不幸中奖(穿越时空)上+番外——血色琉璃猫
血色琉璃猫  发于:2009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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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欢?怎么好像不高兴了?郑静可好?”张兼问。

  “还好吧。”我哪有不高兴,只是在想郑静和当初的自己而已。

  “还想不想去玩?难得出来一次。”

  “这……好啊。”看看天色申时左右,不算很晚。又想想本来答应等张备一起的,却先来了,他会不会不高兴?对了,我好像从来都没送过他礼物,顺便买一个安慰他的怒气吧。不过,他喜欢什么呢?家中虽不奢侈,但也是什么都不缺啊。

  张兼先带我去喝茶吃东西,然后又到了个不同的地方。挑来挑去,没什么好玩的,最后见到个叫“百变”的东西,类似于拼图和魔方的组合体,倒有些意思,就买了这个。然后遇到个杂耍班子,头一次见真人表演,有点好奇,于是挤进去看。

  正好是个变魔术的,他变一个,我就找一个破绽,虽不能说出来,到也挺好玩。看看天色差不多了,再不回去要被担心了。

  “三哥,咱回去吧。三哥?”张兼呢?我这才发现,一直在身后护着我的张兼不见了。挤出人群,四下看看,没有。

  自己找不是办法,我还是回马车上好。因为街上人多,马车停在了街口,我往回走。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箍得死紧。我挣扎,想叫却叫不出,三两步被拖进小胡同,昏迷前感觉一个麻袋罩到了头上……

  第19章

  醒来时在一座废宅里。

  这是我第一次体验晕倒,感觉像机器突然断电又通电,除了多了一段空白也没什么特别感觉。

  我躺着没起身,打算先观察一下环境。不过很快明白没意义,因为屋里另外两个蒙着脸拿着刀的人都在盯着我呢……

  坐起来,发现没被绑着,小幅度活动一下身体,有点酸不过没受伤。那两个蒙面人都不动不说话,泥塑一样,也不阻止我的动作,只看着我。我和他们对视了一会儿,还伸手在面前晃了晃,没反应,眼珠都不错一错==是他们绑我来的?绑我做什么?不像是要把我卖掉。勒索?他们也不问我是谁。抢劫?我身上什么都没少。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他们没管我。

  我走到窗边,望外看了看,他们也没动。我对外面一点也不了解,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不过挺荒的,不见人。天色和我昏倒时差不多,摸了摸肚子,没感觉饿,应该是昏倒没多久。

  我在屋里走了两圈,他们还是不理,只是看着。

  这是否代表我拥有一定自由?这个自由的限度呢?试一下。

  我向门口走去,他们还不动。我推门,竟然没锁!不走我就是傻瓜,可一条腿还没迈出,就被人抓住领口丢了回去。

  “哎呦!”摔得我好痛。摸摸屁股,再看那两个人,好像根本没动过,被我推开的门也已经关严了。

  好吧,我明白了,我可以在屋里随意走动,但是不能出门,对吧。

  被劫时的保命法则第一条:老实听话与歹徒合作,不触及他们的底线。

  这两人直接坐在地上,他们不怕凉,我才不要委屈自己。翻出个坐垫,挺脏,凑合了,放好坐在上面,我托着下巴继续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他们的装束一般,但很新,连鞋子都很新,不像走过长路。可他们的刀很旧,像用过很多年,样式简单花纹相同保养得也不错。露在外面的皮肤粗糙,有长期吹风曝晒的感觉,可京城气候宜人,虽称不上四季如春,但天气一直很好。他们坚忍,目光凌厉,训练有素……

  是什么人,我心里有了点底。也对,没理由对付了别人落下我啊,不过那位某某人未免太小心眼了,好歹我只是个八岁孩子,又不是首先挑衅,居然都不放过,出门就被盯上。

  还有,张兼不知怎么样了……

  也被抓了,还是没有。带我出门却弄丢了我,回家也没法子交差吧?呵呵……就算也被绑了,以他被绑架的次数来讲,应该已经很有经验了。

  看现在的情形,他们不像要将我怎样,没有打打杀杀的意思。难道只是为了关关我吓吓我?就算如此,他们的胆子也够大了,这里是天启京师,现在又是敏感时期。我是重臣子弟,这地方也离京城不远,一旦发现我失踪,很快就能找来,那时他们能做什么?我心里有些不安,但想不通结果。

  算了,不想了。

  我盯着他们看,他们也打量我,没有感情的目光里渐渐露出些奇怪和兴味。大概是想不到一个突然被带到陌生地方的小孩子,居然会不哭不闹不着急吧。他们搞不懂我的想法,当看到我从怀里掏出玩具来玩时,满头黑线乱飞。

  被劫时的保命法则第二条:冷静沉着不急不躁,须知,你越跑,狗越追。

  嗯,这个叫百变的玩具挺有趣的。

  看样子他们很想问问我为什么不害怕,可他们不能开口,憋得很难受啊。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探问:“两位大叔,你们想问我为什么不害怕吗?”

  两人对看一眼,一人不动,一人点头。

  甜甜一笑:“我觉得大叔们一身正气,不像坏人,难道不是吗?”眼睛眨眨。

  他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不像坏人?那坏人该是什么样?黑线……

  “不过这里好无聊啊,大叔陪我玩一会儿吧。”两人对我的白痴行为表示蔑视。

  既然打破了沉默,我就接着说:“为什么带我来这儿,捉迷藏么?大叔有没有见到我哥哥?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好不好……”我过去轻拉刚才点头那个人的衣襟,软声相求。

  被劫时的保命法则第三条:树立弱势形象,博取同情。就算没有同情,也可使之放松警惕。

  被我拉住的人目光犹豫了一下,另一人拿刀挡住我,我只好松开手。

  叹口气,坐回垫子上,这回掏出栗子干来吃。吃了几口,见他们用诡异的眼神盯着我手里的东西,于是往前递了递:“大叔要不要尝尝?”他们的扶刀的手明显滑了一下==这个孩子是白痴么?他们用眼神如此交流……

  其实我是担心的,不过唯一能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等待救援。

  屋里格外安静,只有我咬栗子干的喀喀声。

  窗外天色渐暗,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又很慢。对面的人毅力超强毫无放松,我则有些坐不住了。就在此时,一缕轻烟若有若无的飘散开来,我闻到一点儿茉莉香……

  两个蒙面人突然警醒!跃起身,一手抽刀一手捂住口鼻,对我点过头的那个蹿到我身旁将我一把捞住,另一个冲向门边。可惜,没等再有下一步动作,两人已经倒地不起。

  好厉害的药!不过,为什么我没事?

  “你是谁?”我问新来的蒙面人。

  “别多问,跟我走。”

  我没再说话,老老实实被他抱起。要问我为什么相信这个人,因为他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而且,那身姿,我可看了不少次了……

  安心趴在他背上,由他背我出去,心想总算可以回家了==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出了宅门,居然遇到两次截杀。救我的人武功之高大大超出我的想象,可即使如此也是险象环生。难道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我,而是这救我的人?我只是个诱饵吗?事情混乱了,我所知的信息太少,根本理不出头绪。

  他已经杀了四个人。虽然我也曾见过真正的杀戮,但震撼的感觉仍然强烈,而且这样刀剑碰撞的激斗比子弹更加残酷。我自认见惯场面并不惧怕,可仍是不由自主的紧抓他的衣服,他百忙中还抽出手轻拍我的后背安慰。我知道现在不是感慨回忆的时候,帮不上忙的我只能尽量伏在他身上,不露头脚,让他少分点心。

  “小心!”我失口惊呼。还好躲开了,他左肋的衣服撕了道大口子。

  最后一个敌人实在太厉害了,他要顾忌身后的我,被逼得险象环生。天更加暗了,林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又走了四五回合,对方终于逼住我们,剑尖指在了蒙面人的咽喉上。

  “密函在哪里?”声音低沉而得意,含混的口音昭示着他的身份。

  “什么密函?”

  “不要装傻,天启的暗影。”那人又逼进了一步。

  暗影?听着很耳熟啊,对了,老娘的师兄中有一个叫暗影。可他也该有五十岁了,背我的人很年轻啊。

  “天启的暗影有多少,连皇帝都不清楚,谁拿了你的密函我怎么知道。再说,我也不是什么暗影。”

  “既然如此,我只好让你和你身后的娃娃一起上路了。”

  “等一下!”

  蒙面人突然扯下了自己的面巾,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对方微楞。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感觉他对着那人笑了笑,很诡异的,那狠绝犀利又满脸桀骜的人眼神竟一阵迷惘。就在他分神的一刹那,蒙面人的剑灵蛇般蹿了过去。

  只余一线!

  对方不愧为高手,忽的清醒过来,举剑隔挡。可蒙面人一声冷笑,突然弃剑,袖口处弹出一把精致无比薄如蝉翼的小刀,随着一个优美的手势,在对方咽喉处一闪而逝,我什么都没看清,仿若幻觉。

  “你……”那人后退两步剑尖下垂,另一手捂住咽喉,隔了几秒,鲜血才喷薄而出。

  蒙面人没再说话,轻轻将面巾拉好。

  “你是……你竟……会……魅……你……”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人,轰然倒地。

  “记得以后不要太自满了,大高手。”蒙面人轻哧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理我。

  “告诉我!”

  他给了我一指头,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

  另,有人想知道延德四的故事,就大概写了点。这个小插曲来源于琉璃儿时不知什么时候看过的一个戏剧(好像是),略有改编。所以,如有雷同,说明琉璃记忆力好,谢谢^_^

  话说这延德四本是个山野小民,靠贩卖小孩玩具为生,家中还有老婆老娘,日子过得也算平顺。

  一日他出门贩货,不慎冲撞了哀帝巡游的坐驾,险被当场斩首。他自幼善于插科打诨,又是贩卖玩具的,为了活命,扮小丑逗得哀帝开心,免了一死。

  但是,事情没完。

  哀帝忽说身边没个让他开心的人,命延德四留在身边,延哪敢说不,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才能留呢?于是哀帝命人阉了他,成了太监。

  自此,延德四恨哀帝入骨。

  哀帝宫中美人众多,无奈的是没有一个儿子。延德四每日逗哀帝开心,为他广纳美人日日笙歌,还求神问卜炼丹制药给哀帝医治“顽疾”,哀帝对他十分满意,其实他时时想哀帝早死。

  后来,他妻子见他久去不回,便带着儿子前来寻他。儿子途中病死,等终于意外见到了延德四,却发现他已经成了太监。两人哀戚不已。

  此时哀帝发现了他的妻子,赞其美貌,延德四遂将妻子奉上,让她做了妃子。哀帝夸他忠心,对他更是宠信有加。其妻终日以泪洗面,三个月后死于忧思。

  哀帝昏庸,朝廷动荡。延德四首当其冲,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延德四的老娘见儿子儿媳均未回家,也寻了来,到此,发现了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秘密!原来,延德四竟是哀帝年轻风流时的私生子!

  事情很简单,年轻时的哀帝微服出游迷路山中,见潭间美人出浴。延母年幼不知事,被哀帝引诱。事后哀帝许诺不日迎娶,结果一去不回。

  有玉佩为证,哀帝悔恨交加,延母当场气死,延德四更是几欲疯狂。

  之后,才有哀帝对他千依百顺之说,或许是他想补偿赎罪。然而事情没有挽回余地,他只能倾自己所有,矿山什么的根本就是小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延德四虽然乖张,却没经他之手害过一个大臣,就算有某忠臣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没还过口,只是哀帝容不得,下令凡诋毁德四者,定斩不饶。

  之后哀帝死,延德四服毒。

  杰帝将其鞭尸,拆骨刮肉埋于街市,令万人踩踏。

  ……

  第20章

  “欢欢,欢欢!”

  迷迷糊糊睁开眼,这回好像是我家……我的床……

  “张备……四哥?”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张兼挤过来,一副欣喜若狂喜极而泣的样子,“都是哥哥不好,没把你看住……”我脸色发黑,装什么装,根本就是你把我点晕的吧?你以为蒙了脸我就不认识你了?那就把你的桃花眼一起蒙住,哼……

  “好了兼儿,不是你的错,你不是也被绑了么?要怪就怪那些坏人。”老娘安慰。

  “是啊,多亏了那个蒙面大侠。”张采和老爹也安慰。

  嗯?不是他?我再看张兼,他满眼的自责和小心翼翼。

  “到底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实情!

  还是张备好,他说:“今天欢欢和三哥出去,很晚还没回来。我回来不见你,有些担心,遣人去郑府询问,可他们说你下午已离开了。之后在郊外找到了咱家马车,车夫也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救醒后一问,说他在街口等不到你们,有人告诉他你们的去向他便找过来,结果半路被打晕……”

  “他说谁干的了?”我问。

  “经他描述,爹怀疑是胡兰的奸细干的。因为他们怕大契和天启交好后,少了南境之患会对他们用兵,所以一直伺机破坏和谈。爹前几天还收到过挑拨的密信,希望爹能阻止和谈。”

  胡兰?大契西边的国家,民风相似,国土约是大契的一半,和天启只有一点接壤的地方。这么说,我全想错了?

  “爹派人寻找你们,找不到。之后受到恐吓,倘若国书签订,就杀了你和三哥……”张备紧紧攥着我的手,很疼,“不过,就在此时,一个蒙面人驾着马车停在家门口后飞身离开,你和三哥就在车上,全都昏迷不醒,把我们吓坏了。三哥也刚醒不久。”

  原来我是这样回来的。

  好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以为是大契王子要给妹妹出气,所以捉我吓唬一下。可他怎么知道我何时出门?算准了我会去看郑静么?他怎么知道我们关系特殊,关心官场还不够,顺便关心小儿间的友谊?

  后来遇到追杀,要什么密函,我感觉自己像是钓蒙面人的诱饵。那他们怎么断定会有蒙面人救我呢?我又不认识他。张兼说了他被劫的过程,和我类似。蒙面人到底是不是他?说起来除了眼睛很像,声音并不相同,我又不敢肯定了……

  现在又冒出了胡兰奸细……不对,听最后那个高手的口音,以及他们打斗时呼喝的习惯,应该是大契人。可就算是大契人,也不一定是为大契服务,同样可能是胡兰的奸细。

  哎呀,不想了。就算我想得清楚,又有什么用。

  我也把受劫持的情形说了说,省略引人起疑的部分,暗示的讲了那些劫匪的特征,又故意说错几处蒙面人救我时的事。偷看张兼,他听得专心,到有错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反应。难道真不是他?

  也许是我误会太深了……

  说到我为什么不怕迷香,老娘说我们全家都吃过赵韦伯的药,据说能够抗毒,她一直不信,经这一次倒有些信了==|||

  “我就说嘛,欢欢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早让你们不要担心。兼儿失踪过那么多次,每次不都好好回来了?是吧。而且欢欢从小就是福星,什么事都顺利,从小到大病都没生过。”听了老娘的安慰,我们一起无语,“走吧走吧,忙了快一晚上都累了,都回去。让欢欢和兼儿好好睡一觉压惊。对了,让厨房把煮好的小豆粥端过来。”

  满屋子的人走了一大半。

  “四哥,你生我气了?”张备虽然语气柔和可脸色一直很黑,这小子近来脾气见长,怒了可不好哄,只好赶紧道歉,“我没等你一起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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