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成泥碾作尘 第一卷(穿越+生子)——芷心静
芷心静  发于:2009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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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用被子将司马癸裹住,然后叫人烧了热水过来。撑着涨痛的头,摇摇晃晃的,尽可能轻的抱起司马癸,却还是无可避免的牵动了司马癸的伤口。可是司马癸却还是没有醒,只是闷哼了一声。哎!看来,是昏迷了。

  好不容易帮司马癸清洗完,上了药。司马癸一直都没有醒过。也好,也免得他难堪。让人去抓了些退烧的药,熬了喂司马癸喝了。然后就是等了。等他在昏迷中恢复些精神体力。

  现在,我该了解了解情况了。我,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虽然我知道我自己喝醉了以后的情况是在有人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胡说什么的,因为前世的职业不允许。但是,难免有意外。例如这次。我居然不知道从我醉酒后发现癸对我很重要到我醒来前,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又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以前,我即使喝得再醉,也会下意识的保持一份清醒,长久以来,已经成了一种无意识的行为。所以,一般即使我喝醉了,对于我做过的事都是有记忆的,只是不太能控制而已。可是这次,我是完全没有记忆。所以,我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里是否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子隽告诉我,是因为司马癸找我找得很急,很担心的样子,再加上我的确在酒窖里泡了三天了,所以,他就跟司马癸一起到酒窖里去找我。然后就听见我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根据子隽说的,那么我看到的司马癸就不是像陆风那样因为我醉酒而想象出来的,我看到的司马癸是真人。难怪,我说我怎么会想到司马癸呢。子隽说,后来司马癸就把我抱了回来。后来他就不知道了。看来后来,就是滚床单了。

  第十一章:化蝶(三)

  司马癸在睡了一天一夜后醒了过来。司马癸醒后丝毫没有提昨晚,不,前晚的事。我自然也不会提。于是这件我与司马癸之间看似正常实则不正常的事就这样在我们默契的沉默中过去了。

  待司马癸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我有点坐不住了。毕竟,我可没多少时间玩了。这次回京之后,大概一切表象都将被撕破,届时,我也会从幕后走向幕前,到时候可就有得我忙的了。所以,下一次能如此悠闲的游山玩水的时候不知会是何年何月了。这个时候,自然得抓紧时间好好玩玩了。

  而在这酒城玩,除了几两小酒,风月楼也是个必玩之地。虽然,都是“风云部落”的生意,却毕竟没有这样纯粹的来玩过。

  于是,我瞒着所有人,悄悄来到这里最大的男馆风月楼。点了头牌旖旎。

  旖旎年岁也不小了,该有二十了吧。不过能在风月楼里以二十之凌仍高挂红牌也说明他是有一定的手段的。旖没有名字,只有个艺名叫旖旎。旖旎长得倾国倾城,却没有一丝阴柔的感觉。即使在风尘里那么多年竟也没有染上一点女气。放在外面,怕是很难有人看出他是从小就被培养成小倌的吧。

  旖旎给人感觉有些贵族的气息,长相俊逸,一表人才,气质也是极好的。看起来不仅不像小倌倒像是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毕竟,风尘中打滚的人,眉眼间,都带了些魅惑。

  旖旎并不是风月楼里最红的,一个是因为年龄,再有一个,风月楼要想训练小倌,凭我前世的经验,是绝少有人能够超越的。所以要训练一个比旖旎更红的是很容易的。我点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真正的小倌里,最红的了。其他的头牌红牌,都是楼里训练的探子。

  旖旎最擅长的是琴。我让他弹他自己喜欢的曲,却实在是听不懂,没办法,俗人也一个。不过,碍于我的形象气质,我也不能说我不懂啊,于是,装模做样的听着。可是听着听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觉得琴声里几许丝忧伤的气息。

  某根心旋被触动。我缓慢的想旖旎走去,轻柔的抱住他。旖旎停止了弹奏,双手缓缓环上了我的腰,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胸前。

  我吻他,很细致的吻他,我抱他,很温柔的抱他,像对待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给他尽可能多的温柔。

  很久很久以后,旖旎才跟我讲,那首曲子其实一点也没有忧伤的味道。客人来南馆是寻欢的,怎么能用忧伤的曲子来扫了客人的兴致呢。

  我和旖旎还在温存的时候,司马癸踹门而入。没错,是踹。我确定,他就是用脚把门踹开的,虽然这对于司马癸这种极有教养的人是不大可能。

  可当我回过头却看到司马癸笑得一脸优雅的问:“夫君玩得可尽兴?”我突然就想起了琼瑶阿姨的《还珠3》里的知画。跟现在的司马癸真是太像了。所以,我很不小心怔住了。没想到却换来司马癸恐怖的话:“夫君是恼癸了吗?恼癸扰了夫君的兴致?”说着还往外走。

  这下我算是被司马癸吓得鸡皮疙瘩落满地了,不过还好醒悟了过来。连忙伸手拉住他,却发现自己现在全身赤裸。慌忙间,脑袋慕然闪一道光,我故做镇定的说:“癸,等一下。”癸闻言果然停住。

  我知道,癸现在在韬光养晦,他绝对不会跟我翻脸,所以,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表现得顺从。就算将来他将我的脾气摸透后大概不会听我的,不过,现在,他还是会对我千依百顺的。就是不知道,所谓的将来,是不是存在就是了。

  我假装镇定优雅的下床,旖旎也下床来帮我穿衣服。我急忙随手扯了件衣服将旖旎赤裸的身体遮住。回头却见司马癸似笑非笑的复杂眼神。见我看他,司马癸收拾掉自己的情绪,继续扮演刚才温柔贤淑体贴大方的“好妻子”:“夫君似乎很喜欢他,不如带回府里吧!”

  带回府?你帮我太小妾?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嫉妒?一点也不在乎?好!如你所愿!

  我朗声一笑:“哈哈!还是夫人最了解我。既然夫人开口了,为夫也不好拂了夫人的意,就带回去了。”

  “呵呵。夫君喜欢就好。对了,夫君摸不是忘了廖城主还在等夫君吧!”

  “哦?哈哈!好象真给忘了。那,这便走吧!”

  后来,我总结出一个经验,一旦司马癸叫我夫君,那便是他极度愤怒的时候,而如果他极度愤怒却不得发泄的话,就会像刚才一样,不仅叫我夫君,还是一脸温柔贤淑的样子。比起他平常的样子,那简直是会让人汗毛直竖的。

  ***

  深秋的九月,清风已不再和煦,高大的梧桐已被沧桑的季节染成的伤感的黄色。因着风的追求,舍弃故居,飘飞远行。却始终没有谁寻找到那多情的风。于是,灰心的回归大地,落叶归根。

  酒城的霜华院,种满梧桐的落叶林,厚厚的金黄落叶铺满了整个林荫道。茂盛的梧桐树几乎遮挡了所有欲透过树叶偷窥林中小道上的秘密的阳光。只偶尔几点稀疏的光斑,东躲西藏后,偷偷落进了这幽深的小道,落在厚厚的枯黄的落叶上,照得落叶林里斑斑点点,像是调皮的精灵,却只不过为这本就深邃的落叶小道增添了几许美丽而已。

  只是,这看似无人打扫的落叶林,用心看起来,却是别有一翻滋味。

  我牵着司马癸的手,在这铺满落叶的落叶林里,恬静的散步。正是这样静谧的时光,回忆,毫无预兆的闯入心田。

  “他”很喜欢落叶。尤其喜欢,在落叶缤纷的时节,牵着我,在厚厚的落叶林中散步。很多事情,在岁月的流逝中,都已渐渐淡忘,却仍是记住了“他”爱在秋天,在落叶林里,踩着落叶走路。忘不掉,深深的记在了脑海。只因为,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被他惯出来的,习惯。

  可是,现在,没有谁会牵着我走着惬意的落叶林了。从离开地球的时候,到现在,已经三十八年了,我一直都是独自一人走过本该温馨,却显得寂寞的落叶林。如今,不再是我一个人,却是我牵着别人来走这落叶林。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人的依靠,是不是这个人的所有。应该,不是的吧!

  摇头苦笑!司马癸什么时候需要依靠别人了?司马癸的强,这世间怕是少有敌手,当初若不是我们十年如一日毫不松懈的将的势力隐藏了起来,怕是绝对没那么轻易取胜的吧?甚至,鹿死谁手都不好说呢!

  我牵着司马癸的手来到落叶林出口的望乡亭,茶、酒、点心刚准备好。茶还冒着滚滚热气。我和司马癸入亭休息。不一会儿,身旁冒出个人,递上一张薄薄的纸。我取过纸展开。

  天!这震撼绝对不大,却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可否属实?”我不抱任何希望,却还是有点侥幸心理的问道。

  “情况属实。”我微仰了仰头,闭起了双眼。这答案我已经猜到了。毕竟“风云部落”调查出来的事儿还少有错误的。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运气这么“好”?随便找个小倌也能找到我从来不知道他存在的同母异父的哥哥?这运气似乎不是一点半点的“好”吧?

  郁闷!我极度郁闷!这种……的事也能被我给碰到,真该去买彩票了。哦!我忘了这里是没有彩票的。

  哎!罢了!哥哥就哥哥吧!也没多大关系。我可不像某个人一样,那么在乎血缘。

  将手中的纸化为粉末,任其随风飘走,我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却突然想起,茶似乎是刚沏好的,还滚烫呢。于是赶紧吐了出来,结果却还是被烫到了,而且还很不走运的被呛到了。我无语了。

  “咳……咳……咳……”

  司马癸无奈的走过来为我拍背顺气:“小心点儿!”

  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我抬头望着站在身后的司马癸,笑笑,撇了眼天色,也差不多了。

  于是。

  “癸,我带你去个地方!”也不等癸反应过来,拉着司马癸就向马厩跑去。

  司马癸一直都没问我刚刚被吓到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即使我们是夫妻,毕竟心不在一起。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敌人。

  第十二章:化蝶(四)

  我和癸打马狂奔,大约半个多时辰,我和癸就到了斜云峰的山脚。

  斜云峰其实并不高,海拔大概也只有一千多米,只不过恰好立在了这片广阔的江南平原,所以,就显得突兀的高大了。

  到了山脚,我们不得不减缓马。司马癸趁着这时候问我:“你要带我去斜云寺?”

  虽然斜云峰上的景点不只斜云寺一个,但,斜云寺是斜云峰上最大的一座寺庙,在全国都是有名的,所以,司马癸才会以为我是要带他去斜云寺。

  可是,有这么晚才去寺里烧香的吗?况且,我看起来,像是一个会烧香拜佛的人?

  “不是!去峰顶!”我有些狂肆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很狂放的感觉,只是想这么表现而已。

  “峰顶?”司马癸惊诧的看着我。

  很惊讶吧?毕竟斜云峰颇为险峻,至今也没人能上到山顶,能到半山腰,已是极致。

  所以,我和司马癸在山上小心翼翼的骑了半个时辰的马后不得不弃马步行。下了马,我牵着癸走在着四处都可能隐藏着危机的山间小路上。这里离半山腰不是很远,但因为地理的关系,却是少有人来。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行了。估计等我们到达峰顶的时候,刚好能赶上落日。

  我本来是打算带司马癸去看日出的,可惜这斜云峰的山路并不好走,半夜穿行,我一个人还好,带上司马癸就有些麻烦了。至于原因嘛,只不过是想把这个局中局的导火索布置得尽可能美丽而已。毕竟,以后,谁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又一阵,在我带着癸走了相当一段不算短的无人塌足的幽深小道后,终于走到了步行可以到达的极限。

  前面一点路都没有了。入目的全是悬崖峭壁。我牵着癸熟稔的来到一处悬崖边,这里有一条由数条细藤条编制而成的手腕粗的藤条。我拉着藤条扯了扯,还好,还是很结实。转头正准备嘱咐癸小心的时候,看到司马癸怔怔的看着高高的悬崖顶部和粗大的藤条。貌似,很无语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道:“癸,待会儿记得抱紧我的腰,尽量放松身体。”

  “哦!”司马癸还是楞楞的看着峰顶。

  我又是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悄悄放开了自弃马后就一直牵着的司马癸的手,揽上司马癸的腰。另一只手拉着藤条,一提气,一个纵跃往悬崖上面掠去。

  “啊——!”司马癸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被人往上拉,吓得慕然惊叫出声。

  我趁着司马癸闭着眼睛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在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却到底是不敢笑出声。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可是,想听到这家伙惊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毕竟,司马癸是个在床上都极少呻吟的人。

  我脚下不停的在凹凸不平的峭壁上借着力,手也没闲着的用力拉着藤条。不一会儿,我们就到达了峰顶。

  刚好,这个时候,西方的天空已是一片澄红。火热的太阳已没有那么刺眼,泛着柔和的橘红,给人温暖的感觉。

  看着我几乎能与之平视的太阳,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要来得太快,至少,让我把落日看完再来。但是,可千万别太笨,连上都上不来,那我不是亏大发了,不过估计这可能性不大。

  “癸,你看。”我拥着癸,指着远处那一片红色。

  “很漂亮吧!但是,这样的风景,是只有站在高处才可以看得到的,在山下看夕阳,总还是有一种仰望的感觉。可是站在这里,你可以和它平视,甚至,俯瞰落日。”我偏头看看司马癸,

  然后继续说,“站在这里看风景,你会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可是,这山终究不是你的。”怔楞了好久的司马癸喃喃细语。

  “呵呵~癸啊,你以为,这山会是谁的?这山不属于任何人!它是世界的!是自然的!古来

  有多少帝王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江山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是江,山,又怎么可能属于一个人类?神水总是默默的流淌,大家都知道,神水养育了半个圣朝,神水的出现比圣朝不知道早了多久,可是愚昧的人类竟然妄想神水是属于某个人的,简直是可笑至极。水不反驳是因为它不会人类的语言,更是因为它不屑与人辩驳。山,不说远了,就这斜云峰,又有几个人知晓它是何时出现的?又有几个人知晓它是如何出现的?任何文献里都没有记载。那只能说明,斜云峰比人类出现得更早!而这样古老的山,谁能说它是属于他的?呵呵~古来多少帝王认为这江山是属于他的,可又有几个帝王发现,无论这山还是那水,都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人类发展,看着人类争斗。”我突然醒悟了过来,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会和司马癸讲这些?我顿了顿,又说道,“我从没说过这山是我的,我只是喜欢它,我只是欣赏它。观赏大自然的鬼斧神雕,是一件相当赏心悦目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夕阳已落到了地平线处。站在我们这个高度,俯视着夕阳,只余了半个太阳在外面,然后,是霞光漫天。好美!

  转头恰恰看到司马癸打了个寒颤,才意识到这一千多米的高山上气温毕竟要低些,况且现在也快入夜了。我自己是内力深厚再加上来这里来习惯了没感觉,却忘了司马癸的内力并不深厚,又忘了带件披风。于是我解下外衫给司马癸披上,又觉得这薄薄的一层纱没什么用,便拉了癸到身前拥着,以内力为他保暖。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听到了我的祷告,特意算过时间才来的,反正夕阳完全陨落的时候,我拥着癸刚刚转身,这群一身黑色的家伙就突兀的出现了。二十个,不多。而且,貌似是杀手的样子。

  “嗨!各位好啊!”你们来的时候真是太好了,以至于我的心情相当的不错,于是,笑着招呼道,“各位也是来看落日的吗?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下次赶早啊!呵呵~诶诶诶,刀剑无眼啊!你小心着点儿,伤了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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