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盟主亲自查找线索啊。”楚莫怀出现在纪余年的门口,见云向简仔细的查看每一个地方,心知他是如此在意。
“逍遥王爷?”云向简微皱眉头,这么晚了,才他来这里做什么?“我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呵呵,那找到了吗?”
云向简无奈的摇摇头,楚莫怀看着云向简那副不甘心的表情,幽幽的问道“云盟主在在意什么?”云向简不解的看着楚莫怀,不太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楚莫怀又道“是真的在意到底是谁杀了纪余年和万方年吗?”
“当然,不知王爷如此说是何意?”
“呵呵,云盟主不要紧张,本王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云盟主,你真正在意的是谁?”
“……”
“是杀了两位掌门的凶手,还是瑞教主?”
云向简一愣,有些呆呆的看着楚莫怀,他在意的,是凶手还是瑞愈?他没有想过,只是不想瑞愈蒙上不白之冤。
“云盟主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这样,答案便显而易见了。”
云向简一直在想楚莫怀的话,自己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怕那个答案是他承受不了的,离开纪余年的房间,云向简独自在院子里散步,耳边不时传来几声吵闹,云向简好奇的走向声源,是瑞愈那房间方向传来的?
“瑞教主,我真的不怕别人说什么,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东方月拽着瑞愈的衣服,瑞愈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用力一甩,东方月便被甩出好远,然后再上来抓住瑞愈,泪顺着脸颊不断的流下来。
“东方小姐,令尊知道了你的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现在正在处心积虑的想至瑞某于死地吧,我还是不要耽误东方小姐才是,趁现在,离开我。”
“不,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啊,你不能丢下我~”东方月苦苦哀求,希望心上人能够回心转意。
“贱人!!!”不知何时来到的东方离拽过东方月,“啪”的一下打在东方月脸上,东方月没想到东方离会来,当场禁了声,捂着被打的脸站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邪教妖孽!!你竟然敢勾引我女儿?!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东方离挥着鞭子,满脸狰狞的说道。
谁想鞭子还没落下,东方离的手便被人握在空中,东方离抬眼一看,正是那个刚上任不久云盟主,一时间更是气愤,竟朝云向简挥起了鞭子。云向简知道自己一味的偏袒瑞愈,现在让东方离出出气也好,手一松,东方离的鞭子落在云向简身上,顿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印子,瑞愈见状不知哪来的气,在东方离的第二鞭要落下的时候,瑞愈抽出腰上的剑架在东方离的脖子上,一用力,东方离的脖子上便出现一道血印,瑞愈带着邪魅的笑在东方离的耳边轻喃道“我的剑可是喂了毒的哦~”东方离一听,高举的鞭子缓缓落下,脖子处传来阵阵的酥麻感觉告诉他,瑞愈并不是在开玩笑,“解药。”
“谁会把解药随身带在身上啊。”瑞愈轻笑,把云向简拉到自己屋内,小心的检查了下伤口,瑞愈轻轻的皱了下眉,“怎么不躲?”
瑞愈低垂着眉眼,小心的为云向简处理伤口,认真的神情让云向简的心为之一颤,那股莫名的情愫再次袭来,云向简抬起右手,动作轻柔的抚平瑞愈微皱的眉头,瑞愈一顿,不解的抬起头看了看云向简,却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温柔的目光挑动着瑞愈的每一根神经,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云向简的唇吻上自己的,瑞愈才反射性的把云向简向外一推,云向简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瑞愈眼里的排斥,云向简的眸子一暗,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逍遥王爷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你真正在意的是谁?是杀了两位掌门的凶手,还是瑞教主?云向简看着瑞愈,刚刚会那样做完全是无意的,还是说,他下意识的,想要抱着瑞愈?不想让他再被别人碰触,想到这,云向简的心一紧,怎么可能……
我真的,那么在意瑞愈吗?
瑞愈帮云向简包扎好伤口,才如释负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云向简一直盯着他看,瑞愈摸了摸脸,问道“我的脸很脏吗?”
云向简在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外,也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那种抛下一切的轻盈不可言喻,云向简露出下山来第二次笑容,说道“是啊,我帮你弄干净吧。”
瑞愈疑惑的看着云向简,不太相信他说的话,自己用手在脸上擦了擦,云向简笑瑞愈这孩子气般的动作,把他的手拉下,轻声道“把眼睛闭上。”
瑞愈更加疑惑的看着云向简,把眼睛闭上干嘛?我还是自己弄干净吧……瑞愈想去洗洗脸,谁知道云向简按住他,重复道“把眼睛闭上。”
瑞愈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然后一道阴影覆在瑞愈的头顶,瑞愈睁开眼睛一看,云向简的放大的脸只离自己有一寸,刚要开口问他怎么回事时云向简的唇再次覆上瑞愈的……
第七章:行云别院杀人事件(四)
“教主……教……”小艾高高兴兴的来到瑞愈的房间,却看到不该看到的一面,嘴里的话再也说不出半个,嘴惊讶的半张,云向简听到声音赶紧离开瑞愈,瑞愈一双怨恨的眸子盯着云向简,后者却脸不红气不喘的向瑞愈抱拳道,“多谢瑞教主为在下疗伤。”说完就像逃了一样离开瑞愈的房间。
小艾依旧惊魂未定,他们教主不是说非美女不爱吗?那个云向简浑身上下也找不到一丁点的“美女”模样呀,教主怎么会突然转变,还变得男女通吃?怪哉怪哉……
“笨蛋!还不快过来帮我解穴?”瑞愈看着小艾一脸探究的表情就想揍人,恶声恶气的对着小艾吼道。
耶??
教主是……被点了穴的?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居然能点了他们教主的穴,云向简不愧是新一任的武林盟主,有魄力!小艾在心里不断的感叹云向简的武功高强,一边也不忘帮他们教主解穴。
小艾脑内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他们教主被点了穴,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教主是下面那个?
哦……嘿嘿~小艾奸笑两声,原来教主是被吃的那个啊……
“哎哟~”小艾捂着被袭击的脑袋,委屈的看着瑞愈,见他一脸的不爽赶紧“严肃”的立在一旁。
“想什么呢?本教主跟你说话没听见吗?”瑞愈瞪了眼小艾,见他向后退了退,恭敬的说道“属下知罪。”
瑞愈瞄了眼小艾,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找到小印,告诉他让他赶往定州,迅速把那的事处理好,然后回总坛等我。”
“是。”小艾领了命,飞身出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瑞愈摸了摸嘴唇,嘴里还留有云向简的味道,混着淡淡的甜腥充斥着瑞愈的大脑,半晌,瑞愈平息了内心莫名的烦燥,给云向简下了四个字的定义:吻技真差!
第二天行云别院便传来东方离中毒身亡的消息,众人皆是为之震惊,更加震惊的是,东方离的女儿东方月哭着说出的“真相”,东方月跪在东方离的尸体旁边,以手绢掩面,哭得梨花带泪,惨然伤神,“各位世伯,家父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还请各位世伯原谅,看在家父已死的份上,希望各位世伯不要再追究了。就算月儿求你们了。”东方月哭着向在场的各位跪了个响头,闻扩赶紧把东方月扶起来,安慰道“孩子别哭了,你爹也是一心想要铲除邪教才会出此下策,我们不会怪你的。”
瑞愈进来时正好听见这句,有些不悦的挑了一下眉,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冰冷了的东方离,一言不发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云向简向瑞愈说明了前因后果,瑞愈这才把目光落在东方月身上,她竟然杀了自己的父亲帮他脱罪,还玷污他爹的名声说是东方离杀了纪余年和万方年,他爹的一世英明就毁在了她的手里,真是个傻姑娘……
东方月伏在闻扩身上,双眼逐渐迷离,周围的声音听起是那么的不真切,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转过身,看到瑞愈后淡淡的一笑,那么苍白的表情,瑞愈突然发觉什么似的,赶到东方月的身边,东方月虚脱的身子向下一滑,却被瑞愈接了正着,瑞愈迅速的点了东方月的穴道,可是却晚了,能看到瑞愈为自己着急的样子,东方月已经满足,躺在瑞愈的怀里,脸上竟浮现一抹幸福的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最后只好用唇语对瑞愈说,“我爱你”。
瑞愈皱着眉,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轻轻用手擦干东方月眼角的清泪,东方月太执着也太极端,竟然用死来表达对瑞愈的爱恋,云向简挥了挥手,吩咐人厚葬东方离父女,转身看着瑞愈,突然发现他的身影竟是如此落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邪教教主的身影竟也如此孤单,云向简的心一紧,他不知道东方月在死前对他说了什么,他也不管东方月如此庇护瑞愈的原因是什么,看着这样的瑞愈,一股不舍流淌至全身,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安慰他……
午后,终于有了空闲的云向简在院子里寻找着瑞愈的身影,知道凶手不是瑞愈,那些名门大派也就不再向他追究,纷纷离开了行云别院,也因此行云别院顿时冷清了不少,云向简很快便在院子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瑞愈,他正一个人喝着闷酒,云向简夺过酒坛,先灌了两大口,说道,“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吧。”
瑞愈慵懒的看了一眼云向简,突然笑了出来,然后眸子一冷,正色道“岂敢劳烦云盟主,瑞某的事就由瑞某来处理就好。”
瑞愈起身要走,却一把被云向简拉住,云向简略带无奈的说道“定州的处理好了?”
云向简知道瑞愈一直派人在定州,并打算把定州设成明火神教的分坛,所以这次他的继任大典他把定州部分的人全调了回来,好让瑞愈得偿心愿,没想到瑞愈到是不领情。
“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瑞愈气急,甩开云向简的手,径直走回房间,云向简真是多管闲事,瑞愈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按理说云向简暗中相助让他早日把势力划到定州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那云向简这盟主的位子恐怕就要不保了,瑞愈狠狠的骂自己,他不做武林盟主了岂不是更何你意?武林越来越乱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为什么要为了云向简打乱自己的计划?!
该死……真是该死……
云向简看着生气离去的瑞愈暗自苦笑,这次让他生气了呢,明明是在帮他,他为什么还要生气?“你的心思还真是不容易懂啊……”云向简叹气,自言自语。
第八章:逍遥王爷被绑架
新官上任三把火,自云向简上任后重整武林白道,势气渐长,一些白道盟纷纷以云向简马首是瞻,更有江湖人士称云向简为“铁面盟主”,做事一丝不苟铁面无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云向简极少露出表情,整天铁青着一张脸,而胆敢有冒犯他威严的人均被处置的很惨。
那个木屋云向简好久都没有再来过了,今日再去已是草长莺飞,荒凉的让人伤感,云向简走到木屋后面,那里立了一块碑,云向简仔细的除去了杂草,轻抚木碑,就好像他碰触的是世上稀有的珍宝一样……
这里躺着的,是他的妹妹云伊雪,曾经那个整天围着他身边转带给他无限欢笑的人,却因为他,葬送了她的幸福,更让她孤独的躺在这冰冷的棺木中,曾经那个他最爱的人他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死在他的怀里……
“伊雪……”云向简双眼迷离的看着木碑,就好可像可以通过木碑可以看见那张活泼可爱的脸,这两个字他埋在心里十年,每每看到她的木碑心底就会涌出一丝痛苦与悔恨。
那是一段不被人承认,被人不耻,被人视为乱伦的爱啊,却又是那么刻骨铭心,自己亲手把她埋在这,亲手为她立碑,“爱妻云伊雪之墓”写下这几个字,已用尽了他全部的感情,他在她坟前发誓,此生此世,他绝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可是瑞愈,却已经轻易的让他打破了这个誓言,云向简轻笑,笑的无奈,笑的无助,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这么难?爱伊雪,是乱伦,爱瑞愈,同样与世俗道德相违背……
“你说我该怎么办?伊雪……为什么不回答我……”
微风蒲动,百草摇曳,云向简突然神情冷然,声音更是冷冽,“谁?”这个地方没有外人知道,云向简也不想让外人打扰云伊雪休息,对于这个突然闯进的人就更加厌恶。
一个青色的人影飘然落入云向简的视线里,不卑不亢,“在下逍遥王爷护卫,四品带刀侍卫唐奉天。”
这个人云向简见过,他的确是逍遥王爷身边的侍卫,云向简看着他想着他来此的目的,唐奉天又道“不知我家王爷与天下第一庄有什么过节,云庄主竟然拦了我家王爷的官轿,强行把王爷“请”了去,特来向云盟主讨个说法。”
他竟然劫了逍遥王爷?云向简听后深锁眉头,云一悔一向不与外人争,这次怎么会劫了逍遥王爷呢?
天下第一庄
云一悔看着神情悠然的楚莫怀,心里说不出的焦急,小儿子云若明贪玩闯了大祸,没想到竟被压在皇城里,“逍遥王爷,云某这辈子没有求过别人,这次,云某求你了,求你救出犬子若明。”
“云庄主,不是本王不尽人情,只是,令郎这次可是惹恼了明轩王爷,明轩王爷乃皇上亲弟弟,这次,本王也是爱莫能助啊。”楚莫怀喝了一口茶,轻轻的说着,说是爱莫能助,但脸上却一点也体现不出哪一丝是“爱莫能助”。
“王爷,舍弟年轻不懂事,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王爷见谅。”云一悔的长子云易海也是一副诚心求楚莫怀的模样。
“他得罪的不是本王,你们要求,也该去求明轩王爷,而不是本王。”楚莫怀轻蔑的笑了笑,又道,“还是说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庄是这么求人的?”
后面一句话说的云一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明白,如果不使点小手段,逍遥王爷怎会坐在天下第一庄?可是,能在明轩王爷手里要到人的也只有他了,事出于不得已……
“庄……庄主,二公子回来了。”
“什么??”云一悔没想到云向简会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逍遥王爷。”云向简一进屋,先是向逍遥王爷行了个礼,然后想问问他的情况,见楚莫怀摆了摆手,云向简这才看了眼同在厅内的云一悔和云易海,“逍遥王爷乃皇亲国戚,你们也敢劫了他?”
“向简,不是这样的。”云易海解释道“若明被明轩王爷关了起来,我和爹想请逍遥王爷帮忙把人保出来。”
“给本王下了软骨散还说是要找本王帮忙?”
“呃……那也是迫不得已……”
“解药。”云向简冷冷的看着云一悔,知道这件事一定他主使的。
“云庄主,你可知道云若明犯的什么罪吗?”逍遥王爷扫了一眼云一悔,知道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是家丑,本不可太过张扬,可是云庄主救子心切,本王明白,本王也想卖个人情给云庄主,怎奈小公子犯的错实在是太大了。”
“他……他犯了什么错?”
“与明轩王妃私通,这算不算大罪?”逍遥王爷斜睨了眼愣愣的云一悔,又道“试图与明轩王妃私奔,这,恐怕谁也救不了他吧。”
“你……你说什么?”云一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与明轩王妃私通……这个孽子!!
“该说的,本王都说了,你也听过了,最好不要张扬,否则朝廷派兵下来这天下第一庄恐怕也不会和朝廷作对吧?”
楚莫怀一脚踩在云一悔的痛处,分寸拿捏得当,让云一悔又气又悔,想救又不能救,不想救也不想他死,真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