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侠生涯(穿越)——风似月
风似月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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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祈祷不要是毒药,盘算着水月华再不止血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横竖一死,不如赌上一把,便将瓶中的药粉洒在水月华的伤口上。

  老天保佑,血总算是止住了。但是背后的伤口太大,需要缝合。柳燮杨虽然不敢动手,但琢磨着这个时代的大夫也不会缝伤口吧,只得认命的动手。但是在船上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必须等上了岸再说。这船上有没有浆,他只好用手划水了。

  这时候还真觉得这水月楼周围的湖还真是该死的大啊!苦笑着摇了摇头,柳燮杨看向水月华——不好!只见他红润的唇瓣已然变白,杏眼紧闭,脸色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眼见自己划水一点效用也没有,柳燮阳索性将水月华发抖的身子抱在怀里。失血过多的身体冷得像冰一样,柳燮阳紧紧搂住他的身躯,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水月华,你好些了吗?”伤重昏迷的人当然不可能回答他,柳燮杨只是将怀中纤细的身子再抱紧一些,似乎想借由这个动作来驱赶内心的惶恐。

  一直是在和平时代生长的他,自然从未见过血腥的场面,虽然帮人挡过子弹,也不过是情不得已,并没有见过真正的流血场面,更不用说有人为了自己而差点送了性命了。水月华给他的与其说是感动,不如说是震撼更恰当些。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以水月华让自己小心的情况来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想想电视上是怎么演的?嗯……大概就是有人陷害,再不就是官府围剿,还有就是仇家围困……之类的。不管怎么说,情况都很危险就是了。

  冷凝肆要是在这里就好了……控制不住的念头从心中升起——如果在这里的不是他柳燮阳,而是那个真正的肆楼楼主冷凝肆的话,水月华也就不会伤得这么重了吧……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水月华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了吧……

  怀中的人儿似乎因为被抱得太近而颇为不适,微微挣扎了下。柳燮杨连忙放松了双臂,帮水月华在怀中调了个舒服的姿势。

  时间慢慢流逝,抱着水月华的双臂都已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了,柳燮杨似雕像般,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小船终于慢慢靠到了岸边。柳燮杨挪动着没有知觉的双臂,将水月华抱上岸去。

  眼前一片茂密的丛林,这里不是当初和梅月她们去市集玩时靠岸的那处,柳燮杨不熟悉地形,但水月华的伤势必须马上找到静养的地方。

  他只好抱着水月华在林中乱走,希望可以找到栖身之地。

  黑暗、潮湿,阴冷,柳燮杨已经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了,但是幸好冷凝肆的身体并不感到疲惫,致使这林中阴冷,受了伤的水月华不知撑不撑得下去。

  突然,一处微弱的亮光映入柳燮杨的眼中,有人家。柳燮杨精神大振,连忙向亮光处走去。

  待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处破庙,庙早已残破不堪,亮着的是庙墙外的灯笼。抱着水月华进了破庙,借着月光,柳燮杨发现这庙虽破,但是却颇为干净,似是有人居住。看一眼怀中的水月华,不管了,先住下再说吧。找到一处铺满甘草的地方,将水月华放在上面,柳燮杨想找找看有没有吃的东西。

  这时,只听黑暗之中传来一声轻叱:“你们是谁?”

  柳燮杨蓦的回身,只见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渐渐清晰。

  看清那人的瞬间,柳燮阳发出一声轻呼。来人身穿袈裟,却有着满头乌发,披散在腰际,映得绝色容颜愈发精致,浑然不似出家之人。但这些并不是柳燮杨吃惊的原因‘,他吃惊是因为,那人,有着一张和他以前一样的容貌。

  怔怔的看着那人,柳燮杨绝不会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还会见到这样一张脸,而且是在别人的脸上见到!直到听到那人开口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有何贵干?”连忙将不知飞到哪里的心神拉回,柳燮杨忙道:“这位大师,我……弟弟受伤了,可不可以借贵寺修养一下?”这……应该是和尚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长了张这样的脸就应该像自己一样,去造福天下的小攻才队,怎么可以去当和尚呢?

  “既然令弟受伤,就请施主带他好生修养,小僧也只是借住,岂有赶人之理?”

  “那就多谢大师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应该没错吧。

  柳燮杨在干草堆边躺下,将水月华楼在怀中,也不管和尚怎么想,径自睡去了。

  第六章

  夜里,柳燮阳被怀中的骚动吵醒,睁开眼只见水月华满脸汗水,身子正不停的颤抖。背上的伤口裂开,血液渐渐浸透背后的衣衫。

  这样不行,柳燮杨当下决定马上缝合水月华的伤口。环视一下四周,看到那个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和尚,柳燮杨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踢醒:“喂,和尚,救人啊!”

  “嗯?”“和尚”睁开惺忪的睡眼,显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该强调的“小僧法号悟尘。”

  “好,悟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弟弟快死了,你就是不救?”恶狠狠的将脸靠近悟尘,柳燮杨一见到自己的脸在别人身上,心情就大坏。

  悟尘被突然逼近的冷脸吓了一跳,看清了那纠结的眉和闪着利刃般寒光的双眸,更是下的瞬间清醒,想也不想的连连点头:“救、救!”

  “好!”柳燮杨也不客气,吩咐道:“你快去准备酒、针线和干净的布。酒要越烈越好,针不要太长也不要太短,线最好是牛皮的,布一定要干净,越多越好。”

  和尚连连点头,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柳燮杨抱着水月华颤抖的身子,小心的不碰到他的伤口,心中暗自发誓:我决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害!生平头一次有人为自己舍命,柳燮杨心中早就翻腾不已,看着水月华痛苦的样子,暗暗决定,等水月华伤好后,他一定要帮水月华物色一个绝世帅哥,好好补补!

  焦急等待间,悟尘已经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

  咦?柳燮杨微微诧异,这和尚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呢?是找不到东西吗?

  只见悟尘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找齐了。”

  没有空追究悟尘是怎么弄到东西的,柳燮杨接过布包,立即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团略呈透明的线,大约两寸长的针,还有一壶酒。拎起酒壶来,凑近鼻子一闻,辛辣刺鼻,应该够烈。

  柳燮杨轻拈起针,慢慢穿上线,放在一边。伸手将水月华的头抱在怀中,拿起酒壶,轻轻倒入他口中。只是水月华正自昏迷,无法吞咽,酒顺着红唇滑过,流入白玉般的颈子。该死,这酒可不能浪费!柳燮杨略一沉吟,将酒壶凑到嘴边,含住一口,对着水月华的红唇送了过去。

  入厚的辛辣呛得水月华咳嗽连连,混沌的神智渐渐清醒。迷离的杏眼微微张开。入目的景象让他一惊——楼主,这是在吻他么?杏眼微阖,水月华静静感受着柳燮杨的唇舌在自己口中翻搅,心中一阵悸动,就是立即死了,他也觉得幸福了。

  喂完酒,柳燮杨的唇离开了水月华。他发现水月华的睫毛微缠,似乎要醒来了。

  “小华?”尝试性的叫了他的名字,换得水月华微微张开眼睛,干涩的唇瓣微微颤抖,努力的想说些什么,涩疼的喉咙却难以发出声音,只听得一声嘶哑的“楼主”,便在无声音。

  柳燮杨忙将他扶靠在自己身上,说道:“小华,先别说话,我要帮你缝伤口,可要忍着啊。”说罢,又不太放心,想了想,又道:“如果忍不住就……就……”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咬我的手吧!”

  “好!”水月华杏眼含笑,似是身上的伤处不再疼痛。

  柳燮杨将酒壶递给他:“喝吧,醉了会好过点。”

  轻摇了摇头,水月华有些费力的道:“不……用了……醉……不了的……”这点酒,还灌不醉他的,当初楼主见他不胜酒力,硬是逼着他每天拿酒当水喝,现在,喝上几十坛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要开始了……”犹豫着拉开水月华的衣带,将他的白衣褐下,轻轻转过他的身子,只见洁白如玉,晶莹剔透的裸背上,一条血红的伤痕斜划而过,显得触目惊心。

  让水月华趴在他膝上,柳燮杨将针在火上烤了烤,另一手拿起酒壶,“痛就叫出来!”随即颤抖着将酒倒在伤口上。

  “啊——”冰凉的液体浇在身上带起刺骨的疼痛,水月华反射的挣扎起来。

  “还不过来帮忙按住他。”冲呆站在一边的悟尘大叫一声,柳燮杨使劲按住水月华,不让他乱动。

  “啊!”悟尘这才连忙过来帮忙,两人四手,好不容易才按住了水月华。

  “小华,接下来我要开始缝了……忍一下!”满头大汗,柳燮杨却没空用手擦,一手按住水月华柔韧的背肌,另一手利落的将针从肉中穿过。

  “嗯!”勉强忍住针在皮肉中穿梭的剧痛,水月华将下唇咬得快要出血。

  细小的针在水月华身上穿梭,每每带起一串血珠。一定很痛吧?柳燮杨看着水月华白皙的背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暗忖早些缝完也好早让水月华舒服些,便又加快了下针的速度。

  “来,咬着它!”一只手伸到水月华嘴边,柳燮杨道:“快,痛的话就咬吧!”

  水月华早已痛的没了理智,这手又一直送到他的嘴边,还挑开了他的唇瓣,不假思索,他便一口咬了上去。

  “啊啊——”一声男性的尖叫响起,从叫声中就可以听出饱含痛楚。

  “闭嘴!”柳燮杨冷冷的道“咬一下而已,叫什么叫!”

  “人家痛嘛……”悟尘饱含委屈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不让他咬你的手?”

  抽空斜睨了他一眼,柳燮杨的声音更冷了“你看我哪只手有空?”

  悟尘只觉两道冷光射来,遍体通寒,怯怯的看了一眼,只见柳燮杨一手扶住水月华的背,另一手快速的扎着针,嗫嚅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罗嗦什么!”一针,又一针,柳燮杨不停的下着针,没有再施舍给悟尘一丝注意力。

  “不说就不说嘛!”小声的嘀咕着,悟尘神似柳燮杨的脸上充满了委屈。好痛的说……

  没有理会悟尘,柳燮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手上的针线上。细小的针,略微透明的线,都被鲜红的液染成了妖异的红。

  “疼吗?”看着水月华白皙的背上渐渐爬上一条狰狞的“蜈蚣”,身为“蜈蚣”制造者的柳燮杨忍不住轻声问道。

  “唔……”超乎寻常的疼痛早已使水月华意识混沌,根本听不到柳燮杨的问话。

  “疼!”双目含泪,悟尘好生哀怨的看向柳燮杨,难得这个人还会良心发现喔!

  “我不是问你!”扔了个白眼给他的同时,柳燮杨缝下了最后一针。

  “呼——”长舒一口气,总算缝完了啊!用衣袖轻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柳燮杨此刻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悟尘怯怯的声音响起。

  “什么?”眼角一瞥,柳燮杨双手忙着将稍早找到的药粉洒在缝合完的伤口上,他现在可没空理会这个“闲杂人等”。

  “那个——”完了,说出来会不会被扁?

  “快说!”怎么吞吞吐吐的,浪费时间!

  “可不可以……把人家的手拿出来了?”都缝完了,应该可以了吧?

  “噢!”毫不愧疚的瞥了他一眼,柳燮杨轻抚着水月华僵硬的脸颊,低声道:“小华,缝完了,可以松开了。”

  昏昏沉沉的意识并没有听清柳燮杨在说什么,但在脸颊上轻抚的手,却让水月华下意识的放开了紧咬的牙关。

  “呐!你的手!”将悟尘的手自水月华的口中抽出,柳燮杨没有再看他一眼。

  呜呜呜……他的手都流血了……抱着清晰印着一个牙印的手,悟尘用十分哀怨的眼神看向柳燮杨。好没良心的人哦!用完好的手摸摸饿扁的肚子,嗯,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会饿肚子的样子,决定了,他跟定他们了!

  轻轻将已经失去大半意识的水月华放在草堆上,柳燮杨瞟了一眼抱手哀号的悟尘,压低嗓音说道:“你要是吵到他,小心我K你!”

  低沉的嗓音仿佛地狱飘来的阴风,吹得悟尘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好……好可怕!虽然不知道“K”是干什么的,不过好像是很可怕的东西。悟尘很识相的躲到一边,离危险人物远远的。

  就在此时,“噗噗!”两声轻轻响起,两颗极小的石子夹着非凡的力道,快速的划破空气,向两人飞来。

  被石子击中昏穴的两人瞬间昏迷,“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在二人倒下的瞬间,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破庙中。来人身着一袭黑衣,脸孔被一块黑布遮住,只露出一双诡异的眼眸。

  第七章

  缓缓走近草堆,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粗鲁的将覆在水月华身上的白衣扔开,看也不看的将瓷瓶中的粉末洒满了白皙的背。

  “啊啊——”金黄的粉末接触到伤口的瞬间竟然产生焚烧的痛楚,水月华禁不住惨叫出声。

  “叫什么!”黑衣人粗鲁的抬起水月华布满汗水的脸“上好的药浪费在你身上,你还叫什么!”

  “你……”本已混沌的意识被剧痛唤起,水月华杏眼圆睁,努力想看清黑衣人的脸,无奈昏暗的光线只能映出模糊的轮廓。

  “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忘了我了?啧啧,水堂主你还真是无情啊!”

  饱含嘲弄的话语使水月华瞬间意识到来者的身份,“是你——”

  “没错,就是我!”黑衣人似乎颇为得意,松开了捏着水月华下巴的手指“怎么,不高兴见到我?”

  怎么会是他!双臂猛然用力,水月华想从草堆上爬起。无奈虚软的手臂根本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爬起不到一半,瞬间又跌落在草堆上。

  “我可没有伤到你心爱的楼主哦?”黑衣人似乎颇为欣赏水月华狼狈的模样,毫不在乎的再次激怒他。

  “他也是你的楼主!”怒极的瞪着眼前一派悠闲的人,水月华无力起身,只能勉强撑着身子,回头怒视黑衣人。

  状似怜悯的看着无力的水月华,口中却吐出恶毒的话语“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乖乖趴着吧,我浪费了最好的金创药,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儿爬哦!”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了!”

  “即使你杀了我,取代了楼主,那个人他,也是不会爱上你的!”

  “住口!”闲适的态度不再,黑衣人显然被完全激怒了,猛然抓住水月华的双肩,将他提了起来“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狂乱的话语伴着猛烈的摇晃直袭水月华“你只要守着你的楼主痴痴的过你的一辈子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诱惑他让他爱上你——为什么——”

  剧烈的摇晃使本已止住的血再次流淌而下,在水月华纤细的背上绣出血色的图案,本应疼痛难耐的他却——笑了!笑得妩媚至极,笑得惊艳绝俗,笑得连本因痛恨他的黑衣人也有了瞬间的失神。

  等的就是这一瞬间!杏眼微眯,水月华右臂微曲,格开黑衣人握住他双肩的手,左手一伸,直逼黑衣人脖颈。这一格一伸均是迅捷无伦,黑衣人待要反应已是不及,颈项瞬间被他掌握手中。

  滴嗒,滴嗒,静静的,破庙中除了水月华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之外竟是静寂无声。二人就这么对峙着,半晌都没有人开口。

  “啧,我都忘了,一牵扯到楼主水堂主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一个‘小’伤口呢?”

  水月华没有说话,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黑衣人连连摆手“好好好,我不说了。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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