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受为攻,谈何容易(穿越时空)——岚风灵[下]
岚风灵[下]  发于:2009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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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想象吗?莫问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口中发出的却是不同的人的声音,虽然语调抑扬顿挫有所变化,他的表情却始终就那么一种,这种状况怎么看,怎么怪异,这,这简直是“真人版留言机”呀!太,太夸张了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莫问将留言一字不差的转达完毕,好半天才想起合上大张的嘴,太酷了吧!
      “那个,我也不是不回去,可是我一定要在这边过完生日再回去!而且,这段时间内,不许你再监视我!”惊叹了半天,我终于给出了我的答复。看得出来,方蔚梓的爹娘都很想看看他们的儿子,这个,去看看也好,带云一块儿去。
      莫问这回没再坚持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哨,递给我,“吹响这个哨子,属下就来接您。此外,请您尽快决定启程时间。”说完,咻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望着人影消失的地方,我眨了半天眼睛,然后回到屋顶上去,用仰天长啸来表达今晚我所受到的刺激是如何的强烈。
      据说,第二天,整个京都都在盛传,京都某宅中作夜夜半之时,突然传来狼嚎阵阵,一时间,犬吠之声不绝于耳,导致大半个京都城的人都没睡好。有人说是某个无聊的富人偷偷的在京都家中圈养猛兽,有的说那并非是猛兽,而是某个江洋大盗重伤死前的哀号,还有人说,那个恐怖的声音可能与前一阵子京都骚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还有人说……
      当然了,这些传闻我是没有听到的,因为,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补眠,顺便哀悼我未来不幸的人生!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年关是越来越近了,老哥是越来越忙了,常常夜不归宿;而小糖则被他老爹关在家里恶补皇家礼仪,好像是因为宫中将有一场大的庆典来庆祝失而复得的八王爷的归来,以及将近的年关;“寻宝三人组”早早的出发去找解药了,四王爷忙着进行“人口普查”,说是年关将至,要确保京都的安全;大眼儿狼王爷忙着“私事”,轻易碰不着他,结果,无聊的我,已经沦落到跑到福瑞斋去客串伙计,来打发时间了!
      这天,我还没出门,管事的来报,说是飞云宫中来人,正在大厅等着见我。
      咦,会是谁呢?难道是云有事儿耽搁了,怕明天赶不回来,所以派人来知会我一声儿?!
      我兴冲冲的跑到大厅,居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那里。
      “咦,这不是小陶弟弟吗?你怎么来了?”居然是那个在飞云宫里老堵着我找骂的陶小弟,他来做什么?
      陶小弟保持礼貌的对我拱手示意:“好久不见,方二公子。”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有礼貌过,让人看了心里毛毛的,我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呃,麻烦你有事儿说事儿,别笑得这么奸诈,成么?”
      陶小弟笑容一敛,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事物,递给了我。看上去很象是一个信封,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信呀?
      我犹疑的接过来,将信封中的东西掏出来,印入眼帘的是刺目的红,大红带金。
      陶小弟闲凉的在一边儿说:“我是送喜帖来的,不日,飞云宫中即将有大喜,邀请方二少赴宴!”
      “是谁的喜事儿呀?”我说着,打开了喜帖,从里面飘出了一张薄薄的纸,飘落地面。
      我弯腰去捡,就听陶小弟说:“当然是宫主了,飞云宫与慕容世家联姻,你没听说吗?”
      我的身形一僵,然后直起腰来,摊开手中的纸,赫然是我离开飞云宫时留给云的那纸休书!那个歪歪扭扭的“休”字,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
      “那张纸是宫主要我交给你的,上面有他的签字画押,你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各自嫁娶,再不相干!”
      果然,在纸的右下角,写着“宫尉云”三个字,我没有怎么见过云的字,自然也说不好这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笔。
      “方蔚梓,仪式订在了一月初八,喜帖我是送到了,到时候来不来就随你了。”
      打开喜帖,上面的两个名字是如此的刺眼。
      “宫尉云!”
      “慕容宛如!”
      烫金的大字,映衬着如血一般鲜红的喜帖,拿在手中,犹如千金之重,让我难以自制的双手颤抖。
      云,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64(更过)
      看着手中的一纸休书还有大红的喜帖,在这一刻,我突然很想大笑。不好笑吗?就连演烂了的煽情连续剧都不屑再用的烂桥段,我都能碰上,该说我运气太差,还是“编剧”的缺乏灵感呢?
      于是,我也这么做了。
      “哈哈哈……哈哈……”从忍俊不禁到捧腹大笑,到最后,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软倒在地,捂着笑到发酸的肚子,依然难以抑制我的笑声儿。
      我几近疯狂的大笑,当场止住了陶小弟欲离开的脚步,他转过头来,有些不安的问:“你,你还好吧?”
      宅子里的管家也跑过来,担心的看着我,“梓少爷,没什么事儿吧?”
      “哎,我,我的肚子。”我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揉了揉泛红的眼眶,“没事儿,没事儿!”
      上前两步,拉住陶小弟,“小陶弟弟,留下来住一晚上吧,明天我生日,留下来帮我庆祝好不好?”
      明明我是在微笑,但是陶小弟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被我抓着的手汗湿汗湿的。
      “管家,别忘了帮客人安排客房,我先回屋了。”攥着手中的红帖白纸,将两个一脸惊慌的人留在了大厅中,扬长而去。
      这一天,我是紧闭房门,一步没有踏出,时不时的就有人来敲门,挑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问我,甚至连多日不见的小糖都跑了来,宣称要拐我去划船游河,这也不是秦阳,哪儿来的河呀!
      隔着房门好言好语的将小糖哄了回去,就连老哥匆忙回来,我也没有出门看上一眼,一直到日落西山,整整一天,我的屋子里都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动静。
      当我终于推门而出的的时候,在暮色的微光中,我隐隐的看到院子里有很多的人影在晃动,包括我以为已经离开了的大哥和小糖,还有陶家小弟。
      “咦,怎么这么多的人?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在这里偷懒,当心绯嫂嫂跟你生气哦!还有小糖,月姨一定在家等你回去吃饭呢,赶紧回去吧,明天记得早点儿过来哦!小陶弟弟,你赶了好几天的路,一定很累了,晚上还是早点儿休息吧!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将所有张口欲言的人的话都堵了回去,现在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言语,将这一院子的人纷纷赶走,我转头向厨房走去。
      身后隐隐传来老哥和小糖的声音,“莫哥他没事儿吧,怎么反应这么怪异,该不是受刺激过大了吧?!”
      “小陶,你到底跟我家小弟说了什么?!”
      “不关我的事儿,我也是听命行事儿的!”
      “不行!我得跟尉云联系一下,小陶,尉云现在在哪儿呢?”
      “他在……”
      将所有的声音摒弃在大脑之外,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来下定决心,所以我不再需要倾听任何的声音来说服自己放弃!
      花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总算弄好了我要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儿,我敲响了陶小弟落脚的厢房。
      “小陶弟弟,你睡了没有?”
      陶小弟打开了房门,打量了我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有什么事儿吗?”
      “哦,没什么,我学着做银耳羹,想请你帮我尝尝,看看做得好不好,如果好的话,回头儿我做给云吃。”
      陶小弟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房门,放了我进去。
      我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拉了他坐下,“这是我跟小糖他娘学的,花了我不少功夫,你来尝尝看怎么样?”
      陶小弟从跟我认识开始,估计就没有见过我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过,看看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碗,又看看我的脸,眼底的挣扎尽显无疑。
      “那个,你……我……宫主他……”
      “好了,别犹犹豫豫的,有什么吃完了再说!”我微笑的将碗往前推了推,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端起碗来,几口将碗中的银耳羹吃了个干干净净。
      “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甜甜的。”
      “是吗?你喜欢就好!”我开心的笑看着他,“小陶弟弟,你来之前,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我……宫主他说,那个……他说,请你一定要去参加他的婚仪!”
      “云,他……是真的要娶那位慕容小姐吗?”这句话费了我好大的劲儿才能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
      “真……真的……吧。”
      我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用幽怨的眼神儿看着陶小弟,看得他浑身的不自在。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小陶弟弟,不要怨我!”
      “你说什么?”陶小弟回避着我的凝视,向后瑟缩着,“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浑身发麻?!”他突然抬起眼来,惊恐的望着我,“你是不是在羹里下了药了?!”
      我收回幽怨的眼神,瞟了一眼桌上的碗,又将眼神儿转回有些发白扭曲的小脸儿上,“小陶弟弟,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那个让你送信儿来的人吧。”
      说着,我伸手将动弹不得的陶小弟架到床边,扶着他在床上躺好,而后,倚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小陶弟弟,想不想知道我今天关在屋子都干了些什么?”我浅浅的笑着,用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那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姓方的,赶快把我身上的药解开,不然我饶不了你!”可怜的小陶弟弟恐怕是被吓坏了,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
      “嘘,不要怕,我在你身上下的药最多让你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对身体没身坏处的,充其量三天就没事儿了。而且你也不要浪费力气想要把药力逼出来了,这药是我从一个很有名的医师那里弄来的,用真气是逼不出来的,只会让你的情况更遭!”
      “姓方的,你卑鄙、无耻!枉我……”
      “小陶弟弟,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为什么?!”
      “这可是你家宫主让我这么做的哦!”我笑意晏晏的说。
      “你胡说!宫主他才不会!”
      “云曾与我许下海誓山盟,他答应我,若有朝一日,他背弃了这份真情,另结新欢,那么他只有两种选择:第一,他亲自前来,亲手杀了我,让我死在他的怀中;至于另一种嘛……”
      “是……什么?”
      “另一种就是,他派人来通知我,那么那个人将代替他,承受我无尽的伤痛与怒火!”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阴冷的愤怨,俯视着满脸恐惧的陶小弟,我用手指轻轻的揉弄着他的脸颊,“而今,既然是你来,告诉我他大婚的消息,你说,这不是你们宫主允许我拿你泄愤,是什么?”我背对着桌子上的烛火,阴冷的笑着,“所以不要怨我,要怪就怪那个让你来的人吧!”
      “不是的,你听我说!”陶小弟是真的吓坏了,声嘶力竭的喊着,“事情不是这样的,宫主他……”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我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丝巾将他的嘴堵上了,“不,你已经不需要解释了,刚才我才跟你做过最后的确认不是吗?而且,这里毕竟是你们飞云宫的地方,所以,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把人喊来的,你就放弃无谓的挣扎吧!”
      “呜……呜呜……”陶小弟是被宠大的,几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恐的泪水早已经在他的眼眶中打上了转儿。
      “你在害怕吗?”我的声音益发的温柔,用手指抹去他顺腮而下的泪珠儿。
      “呜呜……”现在的陶小弟就象是一只吓坏的小狗儿一样,豆大的泪珠儿噼哩啪啦的掉个不停,眼中哀求的神色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心有不忍。
      “小陶弟弟,你在哭吗?那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云的喜帖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一个滋味?!那种将心生生撕扯开来,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你知道那种宁愿被人千刀万剐也不愿这样心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小陶弟弟,你很幸福,因为你没有被你最心爱的人背叛!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就应该是我来承受这样的痛苦?!”低下头,看着倒映在陶小弟晶莹的双眼中的我扭曲如厉鬼的脸庞。
      “不!我不要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楚,所以,我要你陪我,陪我痛苦!”我将这句话轻轻的吐了出来。
      此时的陶小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畏惧的看着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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