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半天不见踪影,必是醉倒,我也不胜酒力,先回了。”五哥神情淡得好像另外一个人,让我的心微微发痛。
“对了,四哥,你许久不来此处,到我那儿坐坐吧。”五哥转身对四哥说。
“嗯,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谈。”四哥面上也有一向对人的疏离之色。
“九弟,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五哥说完,转身离开。
四哥也没接话,看看我,也离开了。
房间里只余下我一人,有些摸不清楚头脑,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第 74 章
正纳闷儿呢,房间里忽然出现一个人,生生没把我给吓死。
“九阿哥,皇上请您现在去。”一身黑的暗卫说完,也不等我点头,抱起我离开房间。
“喂!我说老兄,你不要每次都来的那么突然,给点儿响动也好啊,我现在脑子都被你吓蒙了。”好半天反应过来,我在暗卫怀里抱怨着。
“皇上命小人立刻行动,不得耽搁。为免人觉察,每每只得突现。还请九阿哥体谅。”那暗卫说的不卑不亢,看来他的确只认皇阿玛一人为主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去理会身边的木头,想想皇阿玛今天找我干什么,已经是许久不见了,现在又让我前去作甚,下午四围娇艳,他身边还能没有美人吗?太子刚刚的话不断的在我耳边作响。
到了地方,暗卫将我放下,即刻离开。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没有人,怎么回事儿?让我来,却不出面?
我找了凳子坐下,身边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奏折,书本。
登了许久,坐着真是有些无聊了,便去翻皇阿玛桌子上的书本,奏折我是决计不理的,自己还是知道偷看朝堂政事的罪过有多大。
翻翻,几乎都是自己看过的老古董了,事实上,好书读过千遍,也不会让人厌倦,这是皇阿玛告诉我的,自己也觉得很受用,以前读书是为了考试,那时候觉得枯燥,现在从兴趣出发,竟也能耐住性子一遍一遍看了。
咦?这本上面包着书皮,翻出来瞅瞅。
小心揭开封面,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宜春香质。
没什么嘛,又不是反清复明的禁书,包什么书皮!
这本没有看过,正好现在无事,看看也好。
把书皮复原,翻开书,开始品读。
读着读着,我的脸色开始变了。
皇阿玛的桌上一向摆的是治国安邦的“好书”,这一本却是有关爱情的,不仅如此,好像还是关于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感情的书籍。
看着看着,我想我的脸已经红透了,竟然是淫书。。。 。。。
“小家伙在看什么?”我被来人一把抱在怀里,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膝盖上。
“你怎么现在才来,害我好等!”还吓我一跳!
“刚才兵部的人突然来了。”他短短解释一句,接着说:“我来看看这是什么,你倒是挺入神,连我何时进来也不知道。”皇阿玛说着,抽走了书本,身后温热的气息依旧包裹着我。
“好啊,竟然在偷偷看这个!”皇阿玛没有生气,声音里面全是笑意。
“皇阿玛,你怎么也看这种书?”我努力不让自己结巴地把话说完整。
“怎么?我不能看吗?”他把我转过来,抱起,放在金色的大床上,笑着看着我。
我的脸不禁更红了,天啊,皇阿玛笑的好性感,太诱惑人了,好想照着书上说的那样把他压倒!
赶忙把头低下,“不是。”k
“你怎么看这本书?”皇阿玛也不再笑我,随手翻翻手里的书册。
“淫书一本。”我望着皇阿玛侧身露出的脖颈,在烛火下透着金色的光,身上不由得血液直涌,垂涎三尺。
“呵呵,小色鬼。”皇阿玛看出我的意图,“你初尝情之滋味,心绪必定不易控制。”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那不断开合的薄唇愈发诱人起来。
“知道吗?这本书是我看到现在唯一一本鼓励男男相恋的书。在民间算作禁书。”
对,对,一定要列为禁书,害我现在兽性蠢蠢欲动。
“虽然严禁此书流行,但书上之事在我朝已是见惯不怪。”
嗯,嗯,现在的确男风盛行无比。
“但,你有没发觉,书上两个相恋的男子,必定一位为主,一位为仆,地位相差甚远。其实,无论是书上,还是身边的,都一样。”皇阿玛停止翻弄书册,正身看着我的眼睛。
自己色色的心立刻收了回去,我有些不明白皇阿玛这话的引申义。
“胤禟,你要记住,和我在一起,一定不要妄自菲薄,别把君臣、父子这些套锁在我们之间,你要把我当作你自己,把自己当作我,我们在一起,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动摇,我知道这条路对于你我来说都走的艰难,可是如果我们自己首先放弃了,还谈什么在一起呢?”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坚定地对我说。
我的心大大的震撼了,自己从未想过以后要和他怎么怎么样,自是得过且过,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地把这个提出来谈。
“我知你不喜我接近女色,我会照做,但是,我的唯一要求是,你要相信我。”
我被他眼里的诚恳打动,使劲的点点头:“我会相信你!”
“呵呵,别答应得那么轻巧,这些年下来,我觉得信任人最不易,即使你与那人亲近非常,也抵不过一个小小的挑拨。”
我有些心疼皇阿玛的无奈之色:“我和他们不同。”
“我知道,”他伸手抚平我皱着的眉头,“我只信你一人。”
短短几个字让我再也忍不住,贴近身边的人,夺走他口中的津液。
他也不推拒,积极的回应过来。
心里是愧疚,是爱意,什么也不想说出来,只把自己奉上,口中的汁液甜美的足够酿造自己的一切,我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贪婪的采着花蜜。
唇舌交缠,传递的是爱的心意,狂热的放纵,心里却丝毫不惧。
闷哼不断从身体里逸出,放弃一切的享受着唇齿之间的美好。
第 75 章
下身不由得微微抽动热起来,我向前蹭了蹭,给了他暗示。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停了下来,头靠在我肩膀上大口得喘着气。
“皇阿玛?”我疑惑的询问,难道自己这么没有诱惑力?
“别动,让我降降火。”他哑着嗓子,身子热得让我浮想联翩。
我心想,我帮你降火还不成吗?但没好意思说出口,闭上眼睛,两个人享受着此刻难得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的情潮被压制的也差不多了。
“你身上的情香会把你害惨的,不过先把我给害了,真不忍心伤你。”皇阿玛露出自责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回想起上次在围场失手弄伤我,就难过非常。
他用手指摩挲着我的脖子,传递着自己的悔恨和歉意,我在心里暗自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身上异香已经可以用药物控制了呢?
突然手指停了下来,皇阿玛的身体有些僵硬。
“这是什么?”他手指停在一处,暗暗发力点着那里。
我有些吃痛,奇怪他怎么就突然恼怒起来。
他一手将我抱起,来到巨大的落地镜子前,给我看那痛处。
他深深的黑眸下面有种说不出的愤怒,我这才转头仔细看耳后的东西,紫红色,细细想,这竟然是太子强迫自己时留下的吻痕。
“是谁弄的?!”刚刚漆黑的双眼中还盛着暖意,此时,死死的看着那痕迹,却已是寒光乍现。
我缩缩脑袋。
“别怕,我不是冲你发脾气。”皇阿玛抚慰着我的肩膀。
“是太子。”
镜子中,男人闪现英俊的侧脸,手中抱着一个貌似轻若无骨的人儿,那人儿柔软的唇,红艳诱人,微发肿胀,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哦?”有着刀削一般完美五官的男子有了兴趣。
“刚刚,宴席,外头院子里,差点被他得逞,幸好我机灵,躲过一劫。”那人儿嘟着微肿的小嘴,似乎有些不满当时男子没有在身旁。
“你不应该受制于他的。”男子把食指送入那小嘴中,轻轻的搅和着。
“我喝了酒,没想到酒竟然能让我六感全失。”艳丽的人儿含着男子的手指,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男子手停下来:“竟有这等奇怪之事。”
离开镜子,回到大床。
我闷声闷气地说:“什么怪事都发生在我身上!”
皇阿玛没接着我的话,“我与他安排婚事,就是不想让他在来缠你,怎么还没什么功效?”
“被刺激了呗,从此告别单身汉,被束缚了。”
“你倒是了解他。”皇阿玛的口气不咸不淡,但我知道他不快。
“呵呵,别这样,最终还是被我给闪过了,他没沾我多少。”
“哼!我平日都舍不得在你身上留痕迹,他倒是胆大!”皇阿玛盯着那处不放。
“你难道要和一个醉鬼计较?别放在心上,过两天就没了。”我握住他的手,劝他。
“下次我不在你身边时,别碰酒了。”他微微舒缓心情,搂着我,要我答应。
“嗯,酒是穿肠毒,不碰。”
“哈哈,色还是刮骨刀呢,你能忍住不碰?”
“哼,就怕某人不能忍!”斜眼看去,送出一个媚眼儿。
“我非找到解决你身上异香的办法不可!”被撩拨的难过,忍无可忍的说出来。
“哈哈哈哈,谁最不能忍啊!”
笑弄了许久,和皇阿玛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飞速不停,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对了,皇阿玛,今天四哥去阿哥所找五哥商议事儿了。”我想起四哥和五哥,便顺便提出来,好奇他们要谈论什么,看看皇阿玛是否能猜得。
“哦,应该是在一起讨论前些天我出的一个题吧。”
“什么啊?”
“关于战事的。”
“皇阿玛出的题很难吗?”
“有些难度,是要结合实地的。”
“怎么?真要打仗?”我有些兴奋,虽然知道战争有害,但一直生活在和平状态下的自己从未见过真实战争的场景。
“嗯,那已经是我心中一大疾了,不趁早解决,到时,损失的必定是我朝的安宁。”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身上的王者之气让人忍不住臣服。
我看时候不早,皇阿玛明日要早朝,待会儿还要批改奏折,便要他即刻招了暗卫,送我离开。
第 76 章
时光冉冉,又是八月木兰行猎之时,夏季,我的止汗药丸本就服用频繁,更不愿出去乱闯了,虽然很想出外游玩,也很想流金,很想见见赠玉给自己的蒙古王沙律,可身上情况的确特殊,忍痛拒绝皇阿玛的邀约,我独自一人呆在阿哥所练功。
姨母传授的虎豹功确实有效,半年下来,自己个头窜高不少,身上也渐渐有些结实的肌肉了。
眉宇之间,媚气收敛许多,反添不少少年人的英气风姿,我看着心里快活,这段时间练了不少精贵药材。
虽然是行猎,但没随驾的皇子还是要留下来上课习武。
洋文先生Mr.Right最是喜欢我,这个长着花白头发的老爷爷常在授课空闲里和我聊天,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我也应许,但仍旧告诉他自己现在还不能私下出宫。
老爷爷甚觉遗憾。
这几天皇帝不在,大家都觉得放松,我却想念他个不停。
Mr.Right把自己的一位好友也带进宫里,老爷爷告诉我这位外国友人叫洪若翰,是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派来的其中一位传教士,他现在任职为皇阿玛的老师。
我一直好奇传教士传的是什么,这里的人素来排斥外国佬,对传教士更是鄙视,幸好皇阿玛开明,接纳了万里而来的他们。
在自己学习的历史里,传教士一直扮演着“参与侵略中国的活动和对中国的掠夺”,“充当侵略中国的工具”,“插手中国官场,干涉中国内政”,“借助本国政府的武力及武力威胁,无法无天”,“抢劫奸淫、草菅人命、霸占土地、包揽词讼”,“招纳中国社会上的各种越轨之徒”,“恶霸一方的,强占农田、私设公堂、经营非法贸易,生活糜烂”等等的角色。
这些历史有多准确我不敢肯定,不过我相信其中所列举的事件不会都是杜撰或者道听途说的。
基督徒信仰的上帝是正义仁慈的,任何的罪恶,无论打着多么崇高的旗号,都不能被称为美好。
事实上,洋先生和洪若翰都是传教士,和他们的接触让我逐渐发觉“传教士”这个单词头上被一些传教士中的败类污染成了什么样子。
Mr.Right曾说过愿意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中国和中国人的基督徒。他和洪若翰在本国各个方面都是非常优秀人才,却为了爱上帝爱中国爱中国人的缘故远涉重洋来到异国他乡,学习中文,研究中国文化,跟中国人一样留辫子穿长衫,把生命献上,据我所知,他们从不涉足“政治”,仅仅传授语言和科学和基督教义方面的知识。
洪若翰喜欢和我讨论圣经,自己以前曾经研读过,里面的东西却看得不深,他也乐得与我解释。
自己也常向他讨教被誉为世界上最优美语言的法文,闲来无事,自学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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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一回来立刻为将要到来的大战作准备。先是命宗室公、都统、护巴领兵备噶尔丹,接着又命内大臣视察噶尔丹。最后命大军分三路备噶尔丹,裹八十日粮,其驼马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