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向花间留晚照(穿越时空)————Nightlord
Nightlord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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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是他。"
"本质上没有区别不是麽?他和我明明就是一个人。"
"......"
"晚照,现在我们把所有的秘密都挑明了,不是很好麽?今後我看到的你,你眼里的我,都是真实的,这样难道不比之前要好?"
"......"
"我们能不能不要再继续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本来想继续保持无语状态,但是苏洺将他的脸贴上我的脸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轻柔的吻一点点在脸上蔓延开来,那种感觉真的和南宫烨然无异。我看到苏洺曾经冰冰凉凉的眸子里透出和南宫烨然相同的温柔光芒,将我层层包围住。
我本能地想要抓住这种温柔,就像尝过一次毒品後就无法脱离了一样。
苏洺感受到了我的犹豫,将桌上的花雕到满两杯,递予我:"我苏洺立誓,今生只爱莫晚照一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被他突兀的誓言吓了一跳,愣愣地接过他塞到我手中的酒杯。
苏洺将他执酒杯的手与我缠绕到一起,然後将酒一饮而尽,同时也带动著我的手,讲酒送入口中。
我的脑袋顿时昏昏沈沈,胃里头像烧了一把火。
苏洺将我搂紧,仿佛念咒语般地在我耳边低喃:"晚照,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紧紧回抱住了他,却发现,我无法像东湖那夜那样回应他。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愿意说出口。
怕这一次,又是竹篮打水,终成一梦。


第十九章
我本以为自己不怎麽心软,可是犯到一个"情"字上,也终究是个小女生心性的人。苏明不过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了几句,我就这麽轻易地原谅他了。
若是换作其他人,应该不会像我这麽窝囊,早就一走了之了吧。
我叹了口气,从贵妃椅上下来,对著冬日的暖阳舒展了下四肢。将头往後稍仰,就看见苏洺背著什麽东西朝我走来。
我惊喜地睁大眼,跳著到他身边将他背後的吉他抢过来。
"我这些天总觉得少了些什麽,竟然把它给忘了。"我迫不及待地将吉他取出,拨了拨弦发现音还挺准。
苏洺笑著坐在我对面:"你回来那天这琴摔到了地上,我後来命人又拿去修了修。不知今天能否有幸听到一曲?"
从那日後,我们很有默契地再也没提到曾经发生的事。我和他就像两个原本就很相爱的人,天天有空就腻到一起,而之前发生的种种,似乎也只是和现在一样,每日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有时候我都快要忘了,曾经还有一个南宫烨然存在。
或许已经忘了,应该忘了。
我轻轻拨了几根弦,然後合著音轻声唱了起来。
脱下长日的假面
奔向梦幻的疆界
南瓜马车的午夜
换上童话的玻璃鞋
让我享受这感觉
我是孤傲的蔷薇
让我品尝这滋味
纷乱世界的不了解
昨天太近明天太远
默默聆听那黑夜
晚风吻尽荷花叶
任我醉倒在池边
等你清楚看见我的美
月光晒干眼泪
那一个人爱我
将我的手紧握
抱紧我吻我
爱t别走
隐藏自己的疲倦
表达自己的狼狈
放纵自己的狂野
找寻自己的明天
向你要求的誓言
就算是你的谎言
我需要爱的慰借
就算那爱已如潮水
很奇怪,虽然小莫和我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他的声音和我原来的很像,唱这种流行歌曲也不觉得怪异,没有很奇怪的戏曲腔。
一曲唱罢,我抬眼看了看苏洺,见他一脸困惑不解忍不住笑了起来。苏洺回过神,也没跟我计较,只是把我按在贵妃椅上好好教训了一番。
云雨过後,苏洺抱著我继续晒太阳。过了半晌才开口问:"刚才那首歌是你那个世界的歌吧?"
我没什麽力气地"嗯"了一声。
苏洺将我抱紧了点:"那你还会回去吗?"
我有些失笑:"怎麽可能?除非我再死一次。"
突然,我浑身一个激灵。
苏洺抱著我又说了些什麽,似乎是责备我轻视生命还是别的什麽,但是我脑海中只有四个字。
再死一次。
我怎麽就是没想到?我是死了之後来到这里,那麽是不是在这里死了之後也可以回去?
但是也只激动了那麽一小会,我重新闭起眼睛埋在苏洺怀里。
如果回去了,就不会再有人像他一样关心我照顾我喜欢我了吧?我也没办法,再和他天天靠在一起了。
就这样吧,日子该过的就过,老是这麽想七想八的搞不好会弄成抑郁症。
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沈沈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身上已经被清洗过,也换上了新的衣服。我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望著窗外斜阳发愣,也不知道该做什麽好。苏洺推门而入发出的声音,才把我从神游中拽回来。
我望向他:"明天可是腊八节,怎麽不去好好准备一下?"
"先要照顾好某个不会穿衣服的小孩子。"他笑著走到我身边,一边帮我穿好衣服,一边絮絮叨叨,"都快十六岁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屋里虽暖但是冬天还是会有寒气,你这麽折腾迟早是要生病的。"
我笑道:"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二十了,十二月二十一就满二十一。"
苏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但还是个孩子。"e
我不想和他纠结下去,问道:"人也教育了,衣服也穿好了,现在王爷可否告知有何贵干?"
"今晚上街上热闹,想带你出去走走。"他将我拉到镜子前,麻利地将我乱糟糟的头发挽了起来。小莫的头发本来就长,从我代替他活在这个世界过了四个月也没剪,现在长得都可以演贞子了。我也向苏洺建议过剪头发,但是这个born barber似乎对我的头发执念颇深,每天都要我顶著一头乱发等到他早朝回来後让他动手梳。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恋物癖。
不一会头发就已经束好,苏洺帮我整了整衣服,然後就拉著我走出王府。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逛街,虽然不像视shopping为生命的女孩子们那样看重逛街,但是对这里的庙会集市还是很有些兴趣。
苏洺没有叫马车或是骑马,而是牵著我沿路漫漫晃悠。平王府坐落在大街上,虽没有左邻右舍但是离那些繁华街道也不远。所以没晃半天人流就密集起来。
苏洺紧紧握著我的手,大概是怕我走丢了。我闷著声音笑了笑,他还真把我当小孩子。
朱雀街上处处都是新奇古怪的玩意,稍微加热就会起火的戒指,从某个角度看来是笔筒但事实上插不进笔的木头,做的以假乱真的泥金元宝,还有一堆一堆恶作剧的小玩意,我统统都买了,还和苏洺像带情侣对戒似的一人左手无名指上带了一枚随时有可能燃烧的戒指。
夜色渐深,我和他毫无形象地左手拿著串烧右手拎著大小包走街过巷,穿过层层人流,紧紧相牵的手在人群中并不引人注目,偶尔投来的目光我也并未在意。
逛著逛著,我们两个终於脱离了喧嚣的街道,来到长安城外的莫愁湖。
湖周围依旧是星星散散的小店,却远不如中秋那天热闹,湖上三两小舟缓缓游著,安静寂寞。
我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有些累了。
苏洺从我身後抱住我,下巴搭在我肩上:"我们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上的。"
"你不是早就见过我了麽?"我故意问。
"是你,不是小莫。"他也很耐心地解释。
我没想好怎麽搭理他。
"那时候都是我不好,让你白吃了很多苦。"
我继续不知道该怎麽搭理他。
"我以後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晚照,我真的喜欢你。"
我依然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苏洺很自觉地将我抱紧,耳边回荡著他温柔的低语:"晚照,别离开我,我离不开你。"
风轻轻吹散他的话音,我有些感动地往後面靠去,却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不其然,我的第六感在第二天work了。


第二十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弄到这个黑不溜秋的小房子里来的,也不知道为什麽上接帮苏洺他昨天一吃锺情的一包芙蓉酥都会出岔子,感情著社会治安也太差了点。
貌似我在这个黑房子里已经呆了半个小时了,这还是从我醒过来的时候算起,都没有人来问候一下我,也实在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我一边抱怨一边想著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得罪过什麽人干过什麽缺德事,还是被苏洺的一二三四老婆嫉妒上了。後来想到苏洺在我和他和好之後就把那群莺莺燕燕打发走了,应该也没什麽好嫉妒的。
正在思考下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黑暗的房间顿时有了一丝光线,我立刻抬头看去,火红纱衣,白玉长箫,正是柳弄玉。
不好不好,相当不好,这下死的惨。我暗暗抱怨苏洺,上次倾覆整个武林的时候怎麽就忘了这个人。
还有,他身後的任虬。
我惊讶於他们两个还活著,更惊讶於他们没有抓到我後还不宰了我。但是看到柳弄玉一脸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我还是很识相地低调地往墙边缩了缩。
"若不是任哥阻止,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管你有什麽利用价值。"柳弄玉似乎在磨牙。
我有利用价值?摸头不解,额,手被绑住了摸不了头。
"小莫,我并不打算杀你,只要你安分地呆在这里,不出半个月你就可以离开。"任虬明显比柳弄玉要温柔的多。
不打算杀我?真是说笑话,我虽然被苏洺用柔情战术骗了一次,可是对那些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人可以说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比如柳弄玉那眼神明显在说"等事情完了就把任虬支走然後杀了你"。
保持沈默,我还想在死前多赚点金子。
任虬将手中的篮子放到地上,然後解开绑住我的绳子,却又立即点了我几处穴道。我顿时感到下肢失去了知觉,根本无法移动。
我强作镇静地抬头看向任虬,他连忙解释:"我没有废了你的脚,只是防止你逃走,你放心。"
放心个头!我将篮子里的饭菜取出来,没什麽胃口地一筷子一筷子往嘴里塞。
等那两个人出去了,我才放下碗筷。
苏洺有麻烦了,而且这麻烦还不小。
昨天他那麽奇怪的行为已经让我有些不解,和今天这件事结合起来之间肯定有联系。但是苏洺应该没有发现这之间的联系,不然依他小心谨慎的性格我不会在这里。这麽说,他大概是被那两个人算计了,而且他可能根本不会想到是这两个人做的。
那麽就必定是将这件事嫁祸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那麽苏洺就必定要找这个人的麻烦。
那麽找了麻烦後就一定会吃亏。
那麽那两个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是会是什麽事情呢?又有什麽人能够给苏洺带来麻烦呢?
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决定先补充好体力,将饭全部吞到肚子里後尝试扶著墙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大概只能爬了。我无奈地想。
过了一会,一个黑衣人进来将我吃完的食物收了走,此间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
我等他把门关上,就开始往门那边爬。
大冬天的,泥土地刺骨地冷。爬了一会,我感觉不仅是下半身,连上半身都开始麻木了。
终於,我的手碰到了门。
MD,竟然还是木头做的。明显低估我的破坏力是不是?我决定在屋子里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麽利器可以把这门砸开的。
爬完一圈精疲力竭的结果这竟是一间柴房,除了木头一无所有。
我靠在一堆柴火上喘著气,心里却焦急万分。
如果晚一点,苏洺就会危险一点。
但是有什麽办法能帮到他?我不停地搓著手,想让身体暖和起来带动大脑运转。这时候,一种奇怪的触感打断我的思路。我低头看著左手,一枚造型奇怪的草绒戒指涛在我的无名指上,中间有一点白色。
对了,所谓的加温即燃烧不就是白磷自燃麽?那麽我只要稍稍给它加下温,这间柴房不就是一片灰烬了?
我连忙又爬回门边,狠狠砸了几下门。
过了好半天,还是刚才那个黑衣人进来了。
"我要见柳弄玉。"我尽量使自己强势点。
"他和楼主出去了。"智商绝对不超过50的小黑同学的回答正中我下怀。
"那你也不差,给我端碗开水来,要刚刚烧开的。"
"......"这孩子智商估计比50高一点,没有马上回答我。
"你不觉得这麽冷的地方没有一碗热水会冻死人吗?"我循循善诱。
小黑立刻转身拿水去了。
※※※z※※y※※c※※c※※※
这种对话大概重复了不低於10次,小黑终於随著天色渐暗有些不耐烦了,在最後一次给我一碗水後就转身睡觉去了。我趁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月已渐沈,应该是所有人都睡著了的时候。
白磷在40摄氏度以上的环境下就会自燃,刚烧开的开水温度足以。我将戒指贴在碗地,不一会草绒就燃烧起来,我赶紧将刚才收集的几段短小的柴梗也点燃了,然後一点点地点著其余较大的柴火,然後将所有的柴火都点著了,然後将我的衣服也烧著了。
我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往烧得最严重的已经缺了一口的地方爬。
火势越来越大,外面似乎有了些动静,但是没有人来救火。
背後似乎有房梁倒下来,火星溅到我的背上,火苗立刻漫布全身。
我忍住疼,穿过层层火舌,向那一角爬去。
火越来越大,我离出口越来越近,身上也越来越疼,我甚至看见了裸露的身背上的皮肤开始脱落。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
当夜间的凉风吹过我冒著火的身体,我感到一种痛苦和喜悦的夹杂,变态至极。
随後,我恨不得冲回火海烧死算了。
四周高高的院墙,根本就不是我这个重度烧伤半身不遂的武功小白能翻的出去的。我两眼一闭,差点就这麽昏了过去。
紧接著,我就疼得全身一阵哆嗦,刺激的我睁开眼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背抱在一个人怀里,而且已经在院墙外面。
"怎麽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低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眼一看竟是那个在栖凰山庄有一面之缘的落孤鸿。
"你别管我,快点告诉平王苏洺,莫晚照无碍,叫他不要冲动行事。"嗓子被浓烟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我不知为何还能清清楚楚地将这句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然後再昏过去。

第二十一章
我是被疼醒的。
一睁开眼就发现落孤鸿手里拿著一块黑漆漆的抹布在我手臂上摧残。
我狠狠拍掉他的手,想骂他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落孤鸿挺无辜地看著我:"我只是想让你的皮快点脱下来。"
脱皮?我还冬眠诶。当我是蛇啊。
对了,我记得我的皮不是早就被烧焦了麽?脱下来问题岂不是更严重???
啊拉,虽然我长得不怎麽样,但是你也不能让我一等残废啊老天爷。
我怨念地看向落孤鸿,却不料他看著我笑出了声:"放心,没那麽严重,而且比原来更漂亮了。"
根据他对漂亮的定义,我更加心惊胆颤。
不对,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继续怨念地看著他,用眼神询问他怎麽不在平王府而在这里。
"我去过了。"他继续折磨我的手。
结果呢?
"我差点杀了那个王爷。"
什麽??
"你别激动,他还活得好好的。我後来想想,还是把你的话改动了一点再转告他。别激动别激动,你先听我说完。"
我看你要说些什麽。
"我跟他说,此事皆由花月楼谋划实施,与其他人并无关系,莫晚照为告知你这个消息不惜引火逃走,只可惜天不怜他一片痴心,让他无法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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