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才有鬼。
我不动声色的替他自圆其说:"你现在就是连武功都丢失了,对吧?"
"对!对!"冷斐然干笑,眼珠子乱转:"就......是这样的。"
"所以,你想先要我们收留你?"我道。
"恩。"他应。
"可是你可知道追辑令张贴的到处都是,你的模样如此张扬,这可怎麽是好?"
"这样啊......"冷斐然挠挠头,显然也在认真思考,一会儿又开始胡言乱语:"要不给我斗笠?蒙面侠很帅啊!现在还没有蜘蛛侠吧,那也没有三角裤超人了,那就让我取代那个内裤当外裤穿的家夥好了......"
我一手悄悄抽出剑:"还是这样快一点!"抬手在冷斐然脸上留下一道剑痕。
冷斐然呆在那里,伸手摸了摸脸,看到那鲜红的血迹才一下用手捂上脸,双眼凶狠狠地瞪著我:"你......你你,你居然敢划花本大爷英俊的脸。你......你你你......死定了你!"
冷斐然转身在牢里转了几个圈,口里念念有词:"扫把呢,扫把呢......CAO,什麽破烂地方连扫把都没有!"一转身直直的向我走来,气势汹汹。
我脑海里满是刚刚划他脸的那一下──冷斐然最厌恶别人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若是冷斐然,刚刚没有理由不躲的,尤其划的还是他的面门,这可是大忌。
直到他一拳打向我的眼睛之後我才彻底的承认,这绝对不是冷斐然!
他的打法毫无章法可言,简直就和乡绅恶霸没两样,横蛮粗鲁的很。拳中更是不带丝毫内劲。
"够了!"我左手抓住他的拳头,右手把剑抵上他的脖子:
"别再耍花样,说!你到底是谁?"
叫我如何穿越你5
贺晓寿
再一次与剑亲密接触......
默......
自从那个叫程霖栎的漂亮男子确定我非本人之後就对我放松了许多。可惜,凭我的蛮力,除了揍了那个小白脸一拳後再没占到任何便宜,所以即使是房门打开,我也只能待在里面──因为本人连和门口的两个小卒PK都没有胜算的说。
冒著被当妖孽烧死的危险,我老老实实的把我穿越的过程对著那个混蛋小白脸说了一遍。可是......他听了之後面容倒是没有扭曲声音也没有颤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仿佛我刚刚说的是:"哥们,我住你家隔壁。"的感觉。
混蛋!虽说我怕被人烧死,但是好歹给点惊讶的感觉好吧!这样我很没有成就感耶。象是你跳了地王被人救起来,心里还在扑通扑通跳的时候你跟别人说,我刚跳了地王。别人的反应却是:"哦。"
程霖栎突然出现在门口,我被吓了一跳:"干吗走路不出声啊。吓鬼哦。"
程霖栎不应话,径直走到我面前:"关於你口中的穿越,我命人去搜集了一下。可是并无穿越之说。但是......移魂的事倒不少。"
"你......你愿意帮我回去?"我大喜,没想到他冷冷的,人倒也不坏。
"杀了你和留你一样对我们没好处,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自行消失,这样我们就省许多事了。"他目光飘向别处,提醒著我别自作多情。
我冷嗤一声──原来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唯吾至尊的冷血家夥。
"那你愿意试麽?"他盯著我问道。
"试,怎麽不试。"我心里暗想到,别让我回去找到你条千年干尸,不然别怪我刨坟鞭尸,只能怪你生前造孽......
"那你跟我去行山一趟,高人就在行山深处。"
我晕。高人一定要住在山上麽?谁规定的啊?!难道那样才够高麽?
"那要去多少天啊?"古代出行十年八年的也很难说。他要是告诉我要十年那我直接在这里自行了断得了,别等会真回去了也是一吃糊糊的糟老头。
他看不出我内心的活动,还是淡淡的说: "大概10个月左右。"
我轻抒一口气:"那就去吧。"
"那我们明天就起程。"他手一挥,起身就要走。
"我要带些什麽啊?"我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你有什麽呢?"他饶有兴趣的回我一句。我一下被他堵了,呃了半天。憋红了脸吼出一句:"有钱了不起?欺负人啊你,为富不仁的家夥!"
他一愣,笑道:"看不出你傻傻的还挺有文化。为富不仁?"
废话!老子还是学生会主席呢。不对,这不是重点。他......他居然伸手来戳了戳老子的头?!跟摸儿子似的。
我一咬牙就要翻脸,他却适时的挥挥手,留下一洒脱的背影给我──溜了?!
"混蛋!你明天给我小心点!!"
不过说真的,那个混蛋笑起来还真TMD漂亮。比恬静还漂亮......什麽啊!他谁啊跟恬静比。别胡思乱想了你!
□□□自□由□自□在□□□
第二天
他背著两把剑一大一小就雷厉风行的冲进来。我被他吓的倒车直退──我说你明天小心点只是玩笑你用不用这样啊。
快退到墙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古怪的看我一眼,从後取出那把大剑向我扔来。
我手忙脚乱的接下那把剑,他就发话了:"你退那麽後干什麽?这是你的斩魂剑,我想还是你拿著就好,背著又重......"
我上下打量著这把剑,帅呆了!程霖栎背後那把和这个比简直就是儿童玩具,哈哈!
"包袱和钱。"他又扔一个东西过来,我慌慌张张的一抱。我连忙翻开包袱,天......天啊。这这是金子耶!恩,我回去的时候要跟他打个商量把这些金子给我好了,反正他有这麽多嘛......
"现在上路吧。"他转身向外走去。
我愣住,连忙叫住他:"就我们俩?"搞什麽啊?!难不成走10个月?!开什麽玩笑,没有火车好歹有马车吧?!
"对啊。"他一脸理所当然:"你以为你这个身份可以让多少人知道?而且我可是把府上的事情都暂托给了别人才得以和你出去的。当然不要大张旗鼓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快要昏过去了,可怜我那双出门就打的的双腿居然要去长征?
程霖栎好象看穿了我的担心,大笑道:"我们虽然自己不带马车,但是可以到外面去租啊。"
我轻抒一口气──对啊。没有私家车也有的士麽!
"那就......走吧!"我大步向前,一手搭上他的肩,搂住就向前走。
程霖栎身子一僵,目光闪烁了一下,象是不太习惯。
切......谁管他啊......都是大老爷们,有什麽好避忌的。
2人之旅,寻找回家的征途。开始!~
叫我如何穿越你6
程霖栎
冷斐然......哦,不。应该叫他贺晓寿才对吧。因为在他身上实在已经找不到冷斐然的任何特征了。拜冷斐然见人就杀所赐,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不然我们怕是走不到这里的。
贺晓寿家乡有许多很奇怪的习俗和名称,偶尔说出来的话会害到我们被人追杀几条街。最後他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什麽都没做错。
唉......我想,即使不是冷斐然,只是一个贺晓寿,也足够被人追杀半个江湖了。
他认为我们这个世界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姻亲了。因为听他说他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假若纳妾就是"包二奶"。还有可能会锒铛入狱。
最近不知道为什麽越来越不能忍受他对街上姑娘热情的目光了......
所以......只要他眼睛一有色光,他那晚就一定没有饭吃了。我想,大概是因为他那样很给我丢脸吧。
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大笑著拍你的肩。一开始觉得我的肩膀一定是脱臼了,可是後来也适应了他这种表示友善的方法。还会在你给他一些新奇东西的时候大笑著拥抱你,高兴的象个孩子,走路都挂在你身上。
但是,一听说他们家乡的人经常这样表示友谊,他那晚又没饭吃了。
虽然这种行为会被他瞪整整一晚,有时甚至拳脚相加(可是没有一次打中的,最後的结果就是他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放在我房间的角落)。但是......很喜欢他那些鬼脸和生气的样子。
他也似乎渐渐适应了我们这种相处方式。
可是,在一周前,当他双手抓住我的肩看著我的双眼很认真的对我说:"我回去後一定会想你的。"
我居然下意识的一把把他搂入自己的怀中,很紧的抱著他。
第一次......产生了不想让他回去的想法。
也许,就这样和他四处流浪一辈子,也不错......
但是,事情却不会那麽简单,也许有种人是天生就会闯祸的。
那天,我正在我们海边临时搭起的小棚里生火的时候,一抬头居然看到贺晓寿拼命地朝这里狂奔而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跑的这麽快,他边跑口中还不忘破口大骂:
"以多欺少很好玩吗?!你们一群混蛋手里又拿著武器对付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脸不要脸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哪有人被人追杀飞奔时还一边跑一边骂人的?
等等,追杀?!我目光一凛,转身抽出我的博玉就冲上去。
"小栎,你来的真是时候......啊!"贺晓寿看见我大喜,马上向我跑来,这时一个家夥趁机划了他一剑。
我把他一扯入自己怀里:"怎麽样了?"
"呸......还好老子跑的快。只被这群兔崽子砍了一道。"他恨恨道。
"你受伤了?!"我惊道。
"还好啦,就一下。"
"一下就足够让他们全部死了。"我语气骤然冷冽了下来,举起薄玉就冲了上去。
这群黑衣人象是朝廷的人,武功不错。但因为我在公中长期训练士兵,对他们的招式都很熟悉,他们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但赢的也不轻松。
等到他们全部躺下的时候,我也受了一些轻伤。
转身来看,贺晓寿呆呆的站在一边,目光空洞。
"怎麽了?很痛吗?"我站起身向他走来,心里有些著急。
他依旧是呆呆的:"这些人,都死了吗?"
我低下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心里突然明白了:他以前曾和我说过,他们家乡是一个很和平的地方,许多人一生都看不到死人。
在这种地方生长长大的人,第一次看见这麽样的血腥,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啊。
"别看了。"我把他身子扭过来远离这些尸体。
"你挂彩了!!~"他惊讶的伸手触碰我手上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
"杀了这麽多人,我受点伤也很正常啊。"我轻笑安慰他。其实......在官宦世家长大的我也是第一次在江湖上行走。
他一下抱住我,我几乎可以听到他心在不安的狂跳声:
"对不起......我下次再不要闯祸了。害你受伤......对不起!"
我一愣,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道歉。之前他无论做错什麽事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而现在我却不希望听到他的道歉,他是真的吓到了。
"我不想看到你死......"他声音越来越低。
"我还不会没有用到这种地步......"我嘴角有些抽搐。
"可是......黑衣人一般都是小CASE,可是你连这个都挂彩。那你要是遇到大BOSS,我们不就死翘?"
"贺晓寿!!!!!你今晚不想吃饭了是吧?!"
"暴君......"
"喂!是你惹来的人,你被人追的那麽狼狈好意思说。你是怎麽惹上他们的啊?"
"你刚刚不是叫我去海边捡些海鲜麽?我就去了啊。然後刚好看到这群黑衣人围著一个带著包袱的女孩,逼她交出什麽的样子。他们欺负女生耶。然後我就拿出那把剑去跟他们理论。原来那把剑那麽重,又那麽利......我乱挥一下,我自己都没有看轻,恐怕那个他们的头头也没有看清,他的脑袋......就被我砍下来了。我吓的扔掉那把剑就跑,他们就一直追......"
"什麽?"我额角青筋暴动,他居然把斩魂剑扔了?!
"那很重耶。我背著哪里跑的动啊?!"他又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大不了捡回来就是了。"
"那还不快点过去!!!"我的脾气被他感染的越来越坏,拉起他的手就往他的来处走。
天色渐暗,我们两个人拖著手在海边走。前方地面上躺著一个人。我止住贺晓寿,我独自向前去查看
是个女子。似乎就是他所救的那个女子,可惜他还是没能救到她,她已经死了。被人一剑穿身。怕是原想守护的东西──那个包袱也已经被人拿走了。
不过武林里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轻叹一口气,从不远处捡起他的斩魂剑塞回他的手里。
"她死了麽......"
"恩。"
他冰冷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微笑:"不用怕......我会平平安安送你回去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今晚住客栈吧!"
"恩。"
我牵住他的手,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的长长的,长的......就象永远。
叫我如何穿越你7
贺晓寿
其实处久了就会发现,原来程霖栎就是一闷骚男......
你跟他不熟的时候他一副冷冰冰你要死不死的样子,但是一旦熟了起来,妈的,他玩你跟吃饭似的简单。
动不动就把你五花大绑还塞上你嘴巴不让吃饭也就算了,他还特意在你身边挑最香的吃,虽然他的吃相好看到了极点,但是在我眼里我只看到一个欠扁到了极点的家夥。
我们自从那天大开杀戒之後就一直挑大路走,所以一直没再遇上什麽杀戮。
但是那天的事似乎并没有那麽简单,那天在洗澡的时候才发现,那姑娘在我身上居然塞了一玉佩。
我看成色不错,似乎可以卖到不错的价钱......拿给程霖栎一看,他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严肃的要命。他把玉佩揣怀里并警告我不可以说出去,更不能拿出去卖。
混蛋......你想私吞不用装的那麽象......
过了2天之後,他一脸严肃地和我说:"晓寿,我们恐怕要去武林盟主府上一趟。"
他的模样很挣扎,但我却很兴奋:"什麽?武林盟主?他的武功很厉害吗?"
"恩。"他低著头,一副很不愿承认的样子。
哦耶~终於要去见真正的高人了啊~可不可以让他表演绝世武功给我看啊?
见我手足舞蹈的样子,他很恼火的对著我吼:"喂!你到底有没点自觉啊?你是武林公敌耶!他武功高强你还很高兴是不是?!他武功那麽高强要对付的第一个还不是你!"
我整个人一下呆了下来。
我们这两个月来的旅程顺利的让我都忘记了我的身份,我是武林公敌啊。
"那我们别去了吧......"我眼珠子转了转,干笑道。虽然还蛮喜欢看热闹,但是我更喜欢我条来之不易的小命......
"不可以。"他却很坚定:"那个玉佩事关重大。我们不可以这麽不负责任。"
"......"我沈吟了一会儿,小声道:"但我不是冷斐然啊"
"你那番话除了我还有人信麽?"
"大概也没有了吧......"我干笑两声,清清嗓子道:"那我就为冷斐然积积阴德好了!"
他轻叹:"也只能这样了......"
□□□自□由□自□在□□□
一个月後
我们站在了武林盟主的府门口。
程霖栎转过身来替我扶正一下斗笠:"等会先别说话......"
我点点头──带斗笠是为了防止武林盟主一看到我别二话不说举刀就砍,那冷斐然还真是造孽,一辈子做尽坏事还活了那麽久,做一次好事脑袋就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