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在后面的善护法慢慢的走了上来,对真护法笑着说:“这花香是法师大人自天竺移植来的,真护法你一年多没回这里了,所以不知道了,请吧。”说完,他自在前面带路。
真护法虽然还有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片刻前面峰回路转,果然露出一大片花海!此时正是花儿盛开的时节,碗口大的花竟然布满了整个石谷,这里的香味更是浓郁!
几人走在这里,几乎就是陷身于花海。
恒渊暗自心惊的看着这片开的妖艳的花,这个东西他前世可是没少见!在越南和金三角几乎天天见!但这个品种似乎还有不同。
“大师竟然喜欢如此妖艳的花。”真护法目光迷离的看着前方,喃喃的说。
“想不到沙漠上也能养出这么美丽的花。”恒渊也摸摸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俩个人似乎没发现自己已经越走越慢了,终于走在前面的真护法慢慢软倒了下去,似乎还面带微笑。
“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凶险……”恒渊说完,也软倒在了真护法身上。
第 45 章
仿佛回到了前世,与虫子甜蜜的缠绵;又好象是在山上在易月身边斯混,甜蜜的让人不肯醒来。
“你再不醒过来,只怕脑袋掉了都不知道。”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你难道连我做美梦也非要打扰?”恒渊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光线下,靠着桌子坐着的正是那真护法。
“真护法,法师大人待客真是大手笔啊!”原来恒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左右看看,竟然也是装饰的极其奢华。
“哼,法师对他的后宫一向大方的很。”真护法依旧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后宫?”恒渊奇怪的问。
这时,两个小厮抬着食盒自门外进来了,俩人也就默契的闭嘴不语。
恒渊打量这俩小厮忙碌的摆碗放筷子,发现个有趣的问题:来这里后见到的人都是长相让人实在不敢恭维的。
当然了,与易月名悦他们比,真护法也不见得高,可在这里真护法的相貌简直就是……宋玉?潘安之流了。
(他还忘了算自己——)
“真护法,你抬的起手吧?”待摆完了四个小菜,盛出了米饭,其中一个小厮低声的问道。
真护法没有理他,慢慢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恒渊看的出,真护法一双手举起来已经是很勉强了。
好象是知道真护法的脾气,那小厮也没再多问,转过了头又问恒渊:“这位公子感觉怎么样?”
恒渊早就已经暗暗运气过了,他苦着脸说:“我手脚怎么都不听指挥了?”
那小厮听了,端了碗就过来,竟是要喂他吃饭。
“啊,有劳这位小哥了”恒渊对他展颜一笑,乖乖张开了嘴……
“青叶,帮我把凳子转转,我要冲着门。”真护法忽然开口。
于是真护法旁边的那个小厮连忙扶他站起来,又调换了位置,安置他坐好。
恒渊只当没看到真护法做呕的样子,依旧笑咪咪的边看那小厮边张嘴吃饭。
那小厮却两朵红晕慢慢飞上了脸颊。
恒渊慢慢的吃着饭,叹了口气:“可惜我现在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否则……”
“公子,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我们大法师会给你解药的。”一边的青叶忽然冲他说道。
那青叶接着吩咐青芝收拾东西离开。
看他俩出去,门也被关上了。
恒渊才摸摸肚子:“吃的太多了。”
“哼,你还真是生冷不忌呢。”真护法冷冷的说。
恒渊慢慢下了床,不在意的问:“他们不相信我,给我下药也是应该的,可你怎么也中招了?”
真护法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一砸桌子。
恒渊估计疼的是他的手。
“手很疼吧?”恒渊鸡婆的问
“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真护法抬头看着他。
恒渊不在意的摇摇头:“既来则安。”
恒渊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一个优雅动人的声音响起:“呵呵,好一个即来则安。”
随后,门被打开,进来一人。
恒渊这两辈子也算见了不少人,不过见到来人还是免不了楞住了。
进来的竟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丽……男人?
没错,是个男人,虽然穿着高领宫装,但喉结却还是隐约可见。
真护法听到这个声音,就看着门不作声了。直到门开,也没说一句话。
那美丽男人却对着真护法微微一笑:“小吉,你受惊了。”
真护法恭身抱拳道:“拜见大法师。”
……
果然,这就是火轮宫的大法师!
“你带回的这个小朋友可比你稳重多了呢。”大法师转过脸,看着恒渊。
“多谢大法师夸奖。”恒渊苦笑一下:“没想到大法师竟然是如此倾城倾国的美人。”
大法师微微一笑:“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嘴甜的孩子。”
恒渊面不改色的说:“不是我嘴甜,是大法师国色天香。”
大法师听到这,已经是笑意盈盈了:“呵呵,本来还想等到明天呢。”说完一指恒渊:“你随我来。”就率先出了屋子。
恒渊慢慢跟了过去,一眼正鄙视的看着他的真护法,说到:“原来你叫阿吉。”就笑着出去了。
跟在大法师后面,恒渊不由的暗自叹息。
“你叹什么气?”大法师在前面走,自然听的到,他回头问到。
恒渊接口说道:“以前只听人说过用风摆杨柳凌波微步来形容走路姿态,如今看来,又怎能形容的法师姿态的十分之一二呢?”
那大法师听了恒渊的话,微微一顿,仰头哈哈一笑:“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
恒渊也回以一笑:“大法师要带我去哪里呢?”
“呵呵,带你去见个人。”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一个有人把守的门前。
大法师示意看守把门就打开后,就率先走了进去。
才走进去,一股混合着霉味和血腥的味道就扑了出来。
一条石阶伸到黑暗的下面,只有两边石壁上点着燃烧的油灯。
恒渊已经明白这里竟然是个由整块大石凿成的地牢。
下了石阶,一拐弯就宽敞了不少。昏暗的室内墙角蜷缩着一个人。
恒渊一看到这个身影,就不由的悄悄握紧了手。
大法师站在一边,对里面的人轻笑着说道:“小王子,你看我带谁来了。”
那里面的人却动也不动。
大法师对恒渊一笑:“你过去看看他吧,听说你们很熟,他应该有不少话告诉你吧,呵呵。”
说完,竟自走了。
直到上面传来锁门的声音,那蜷缩着的人,才动了动。
恒渊慢慢走到他的跟前,蹲了下去,伸手抚上那人血污的脸轻声说到:“苏苏,你还好吧?”
剑不轻出
才一挪动,那日苏就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呻吟,恒渊连忙放轻了动作,摸索着检视那日苏浑身。
“不碍事!”那日苏抓着恒渊的手低声说。
恒渊自然不会听信他的话,用另一只手顺着他四肢摸去。
待检查完一边,恒渊是又心疼又生气,大部分都是一些皮外伤,看样子是鞭子抽的,最严重的就算是左小腿的骨折。
“名悦说你提前回楼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恒渊一边摸索着苏苏断骨的位置,一边问他。
“有内奸!啊!”苏苏刚说完,小腿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原来恒渊趁他说话注意里分散的时候,用快手法接上了他的腿。
“妈的,这里连个床板都没有!苏苏你忍着点!”恒渊低声骂着,撕开自己的衣摆,紧紧缠在接骨处。
忙活完,那日苏已经疼的一头汗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滴,
恒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心疼的擦去他头上的汗,理理他的乱发,低声道:“这么说来,我也是被人认了出来啊。”
那日苏虚弱的一笑:“没想到我身边的侍卫里,竟然有火轮宫的暗探!”
恒渊没有做声,抬起那日苏一条胳膊,
只见原本麦色的皮肤上面触目惊心的布着几道深红的鞭痕。
就像一个残破了的碎布。恒渊凑上前去,吻了吻。
“别!好脏。”那日苏挣扎着要缩回胳膊。恒渊没有松开,反而舔舐起来。
咸咸的血腥味传到了嘴里,一股久违的嗜血感涌了上来。
“很久没人敢动我的东西了。”恒渊低沉的说。
恒渊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连那日苏都明显感觉到了。让他不由的发颤:“恒渊,你怎么了?”
恒渊抬起头,轻轻抚摩着那日苏的脸颊:“苏苏,谁动你一下,我就会还他一百下的。”话虽然说的温柔,和那日苏却觉得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阴冷的打颤。
大概是感觉到了那日苏的颤抖,恒渊回过了神。
收敛了气势,顺手握住那日苏脉搏,给他把脉。皱着眉问:“你怎么也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了?是不是也中了那花海的迷毒?”
“迷毒?”那日苏不明白的问。原来他在路上就被奸细迷倒,醒俩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这两天每天被严刑拷打只是逼问他楼兰王的宝藏在什么地方。
恒渊听了,又仔细为那日苏诊脉,叹了口气:“是消散。”因为给名悦看过,所以这次很容易就确定了那日苏也中了消散。
那日苏一听,刹白了脸。他想起确实喝过那侍卫煮的放了茶叶的水。江湖人都知道那消散是无解的歹毒之药,自己这辈子估计就是废人一个了。
看出那日苏的想法,恒渊搂紧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没关系,出去我给你治。”
吻住那日苏惊讶的出声的嘴,那日苏心里一慌,挣动了两下,就不再动了,反手搂住了恒渊。
那日苏这两天太疲倦,精神绷的太紧,如今见到恒渊,虽然他也是阶下求,但那日苏心底就是安心了不少。他觉得只要恒渊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苏苏,休息吧,有我在呢。”温柔的亲吻伴随着催眠一样的声音,让那日苏一直压抑的疲倦慢漫泛了上来。
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里本就是沙漠腹地,这个石室又是在地下,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使得夜晚也不是那么寒冷了。
直到听到上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看到环佩叮当的大法师走了下来,恒渊也没松开搂着苏苏的手。
“还真是情深意重呢。”大法师看到他俩握在一起的手,满是嘲讽的说。
“我对自己的东西一直都很在意。”恒渊指指那日苏身上的伤
大法师冲恒渊微微一笑:“太倔的人,总是要比别人多吃些苦头的。”
转眼说到:“只要他把知道的说出来,他立刻就可以离开这里。”
恒渊微微笑道:“大法师既然问不出来,恐怕是方法用错了吧。”
大法师挑挑眉毛,展颜一笑:“那就请小兄弟提示一下,我该怎么问呢?”
恒渊慢悠悠道:“他浑身内力尽失,混身是伤,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只怕也活不了多久。到时候,大师只怕要到阴间去问话了。”
“呵呵,我们一开始也是好言相劝过啊。”大法师不在意的笑着。
俩人在这血腥阴暗的地方迎来笑往,眉来眼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俩人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般。
恒渊轻轻摸着那日苏脸上的一道鞭痕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或许我也该好好劝劝他。”
“哦,那最好不过了。”
恒渊看着大法师,露齿一笑:“可大法师的待客之道让人心寒啊,枉我大老远慕名而来。”
大法师回以一笑,轻轻拍了拍手,立刻进来两个彪型大汉。
“把小王子带去好好招待。”清描淡写的只当是换个客房一般。
那日苏看恒渊帮自己处理好了伤口,又给他换过衣服,想到一会那个人妖大法师就要叫他过去问话,不由担心的拉住恒渊:“一会那老人妖就要问你话,你也不着急!”
恒渊无所谓的说:“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什么,有什么怕的。”
“你知道什么!?”那日苏楞住了。
“那你知道什么?”恒渊反问。
那日苏看看恒渊,拽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道:不知道。
恒渊也抓起他的手,慢慢写道:“我更不知道。”说完笑嘻嘻的看着那日苏。
那日苏瞪着他,为之气结。
恒渊也不理会他,只是四下打量,最后把中堂的一副画轴抽了出来,比画了一下对那日苏说:“勉强当个拐杖。”
那日苏气忽忽的接过拐杖,不理他。
不过,这半日下来见恒渊身陷如此险境,还谈笑自如,那日苏原本紧张焦急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仿佛知道有恒渊在,就会有办法出去一样。
不过想到这些人连自己都敢动,也知道父王是什么情况了。想到这些,不由的担心起来:“也不知道父王怎么样了。”
恒渊上前,搂住他,低声安慰道:“别担心,他们没找到东西,就不会轻举妄动的。”
那日苏叹口气,放任自己倚靠在恒渊身上说:“父王身体本就不好,要是知道我出事了,我只怕他受不住。”
恒渊正要安慰他几句,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
原来是大法师派人来请他过去。
看着那日苏担心的眼神,恒渊心里一暖,只对他说到:“等我回来。”就随那人走了出去。
看着恒渊潇洒而去的背影,那日苏心里百般复杂。连日来的变故,让这个骄横的小王子已经目不暇接了,当那两日被他们严刑拷打逼问下,自己都觉得已经撑不下去的时候忽然见到恒渊。当看到他为自己而生气发怒的时候,心里竟有一丝奇异的安心。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也是很重要。
此刻他真希望自己知道那个什么宝藏,就此告诉了他们,也不希望恒渊前去受苦。
脱险
一路留意着四周,恒渊随那个侍从到大法师那里的时候,路上意外的看到真护法阿吉从对面走来,后面跟着那个叫叶枝的弟子。
看样子是刚从大法师那边过来。f
那真护法好象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注意到恒渊,结果就那么撞到了恒渊。
“小心!”伸手托住他,可由于自己也是无力,也是连带一个趔趄。
真护法站稳了后,看了恒渊一眼,没说话的走了。他后面那个叶枝连忙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比他性来所见的那间屋子还要华美一万倍的地方,最特别的地方是,这里有一张很大的床。不是这个床很吸引人,而是床边坐着的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原本的宫衣,已经被一身轻纱代替,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里,只有下面的一双雪白的玉足露在外面。
恒渊不得不承认,这个大法师确实有撩人的本事,
他就那么斜斜靠在床头,就已经让人恨不得过去撕了那层碍事的白纱,把他狠狠的压在下面。
俩人就这么望了,半晌那大法师幽幽一叹:“难道你没什么想说的?”
恒渊道:“恩?”
“难道我没你那小情人漂亮吗?”
“他怎么能可你比?大法师这绝代风情岂是常人所有。”
大法师嫣然一笑招手示意恒渊上前。一双纤指爬上恒渊胸口:“我这谷里少年弟子众多,但竟没一个比你教人称心。”
恒渊挑起缕黑发,底声道:“大法师过誉了。”
大法师微微抬头,领口间莹白若脂的肌肤隐约可见:“只要你知无不言,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恒渊一手轻柔抹上眼前那截玉颈,渐渐探下:“大法师都如此抬爱,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我今天才听说,你和阿吉两人已经找到了东西,你怎么不早说呢?”大法师温柔软语,当真就如情人絮语。
恒渊笑道:“我一进谷就被热请款待,那有时间想起这些小事。”
“东西在哪里呢?”
恒渊低头避而不答,反而凑近大法师闻道:“法师身上好香啊。”
原来,两人说话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淡淡弥漫室内。
大法师诧异道:“什么香味?”才一说完,察觉有异的大法师,立刻退后几步。面色虽然还是稳重,但脚下以乱了章法。
恒渊邪魅的看着大法师:“怎么?难道弟子侍弄的不好吗?”
大法师咬的唇狠狠的看着恒渊:“难道你一直也没中那天堂花之毒?”
恒渊动也未动,笑殷殷的看着大法师,笑容里说不出的诡异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