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外(穿越时空)————杜水水[上]
杜水水[上]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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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惊叫!
"怎么了,殊儿?"东方禹紧张问道。
我甩甩手指的水,道:"好象被什么咬了一口!"凑近细看,那指尖上果然有一点伤痕,正往外冒着一珠鲜红的血。
东方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手指皱眉,"这潭寒冷如冰,里面会有什么呢?"
我笑了,一挥手说:"算了算了,就当被这水中仙子吻了一下!"
他不愿意了,"哼!她敢,连朕都没吻过,凭什么让那仙子吻?"
我大笑--这人,原来也有如此孩子的一面!才笑完,忽然打了个冷战,身子便软了下去。
"殊儿--"东方禹大惊,急忙抱起我向车撵跑去,"老陶,回宫!"
躺在车上,摇摇晃晃行进间,我头脑越来越陷入混沌之中,只感觉仿佛置身于极地世界一般!从心底往外一层层地冒着刺骨的寒冷, 冻得我体无完肤,无处躲藏,颤抖不已!不由伸手抓住近在咫只的一躯火热身躯,在他身上乱蹭乱找,想于那宽阔的胸膛间找寻一片属于自己的温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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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筋疲力尽地睁开双眼,首先迎入眼帘的竟是那车撵顶篷和一盏晕黄宫灯!
难道,自己还在车上么?
我疑惑地扭动了一下头,然后、然后竟看到、看到那东方禹赤着精壮的身躯就趴在身边!我大惊,轰的一下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也一样是赤条条身无半丝牵挂。
这、这混蛋,不会是趁我昏迷之迹,把我、把我给......
咬紧牙关向那人打去,可才举到半路,便无轮如何也打不下去了!那人、那人全身都是伤!那吻痕、咬痕、抓痕遍布全身,真有些惨不忍睹,而股间,还在往外流淌着红白交浊的液体?
再检查检查我自己,除那草丛里趴了的物件有些红肿外,竟毫发未伤!
这、这......是估计反了么?这情景,怎么到似是我把他给......

我抑制着猛烈跳动地心脏,慢慢伸手去推他,手指刚一碰到那弹力十足的肌肤,便牵连着心猛的一颤!
"皇上,皇上......"不会再也醒不过来吧?我的声音都不由颤抖起来!
正在这时,东方禹轻轻动了动身体,扭过头来,皱眉苦笑道:"你、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看了看自己的雪白皮肉,简直无地自容,缩到车的一角扯了身下的被子一角,盖于身上,回道:"晏殊现在还好,皇上、皇上,感觉如何?"
他又苦笑,"你说呢,害得朕现在连宫都不敢回!谁见过被臣下压的皇上!"
我大惊,无意识的改为跪姿,结巴说道:"是晏殊干的,对么?晏殊罪该万死!请皇上重罚!"
天那,我把皇上给上了么?这、这简直是扭转乾坤嘛!
"朕都被你吃了,还叫皇上作甚?"他斜了细眸看我。

我更惊,半天才问他:"怎么会这样呢,晏殊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老陶说,这落月潭中有一种千年龟,名为战龟,平日级其少见,属极阴之物,咬人之后,人便、便会寒冷如冰,只有找那极阳之体交、交合,方可解!否则,会冰冻僵直而死!"
"可是、可是,为何是你、你在下面......"我脸一下子红得透亮。
"若朕在上面,你醒来,会饶得了朕么?"他一边故作轻松地说着,一边慢慢回转过身来,但做每一个动作都如身肩重负一般缓慢。
我知道他肯定是疼到极点,赶紧上前扶了他,颤声道:"皇上......你治我的罪吧,都是晏殊之过!"
"好了,只要殊儿没事,朕这算什么!"他反到安慰我。
看着那私处的污物,我忙找了手绢,轻轻为他擦拭。起初他还推却,看我实在坚持,才扭过头去随我侍弄。
看着他耳朵后面可疑的红晕,我不由莞尔,这人,是在害羞么?

不能老这么呆在车里,我手忙脚乱替他和自己穿了那已经被我撕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对外面喊道:"陶总管,起驾回宫吧!"
"奴才尊旨!"
我挑了帘子发现,车停的地方是一片树林!天已大黑,只有四处里侍卫们手中的火把与嘶嘶虫鸣,为这寂寞的夜,凭填了几分热闹。
看着那老神在在的陶九,我不由又窘起来--恐怕先前车内情景,他是全知道的。

车又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前行进,我把东方禹抱在怀里,轻轻在他耳边说道:"锦月,你的好处,晏殊永远记下了!"
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微微摇了摇头......



对雨临风情怎却
回到宫中不久,东方禹便开始高烧不退,到最后竟陷入沉沉昏迷之中!
夜太深了,没敢惊动旁人,只把御医院的资深御医们全叫了来,开始想办法!
可是这龟毒甚罕见,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见效。
"殊儿......殊儿......"
听着他喃喃低语,握住他滚烫的手,我无语凝噎!
曾经那么强悍的一个人,如今就如此躺在床上,面颊绯红,双目深陷,任谁见了都会不忍!
东方禹,东方禹,为我至此,让晏殊情何以堪?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向这洛国上上下下文武大臣交待呀?只怕、单单一个妖精,就能把我撕烂下酒吧!

"御医,拿一坛最烈的酒来!"我含了泪回头喊道。
老御医们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依吩咐找来一坛未开封的陈年老酒。
屏退左右,只留陶九在一侧帮忙。
我挽了衣袖,脱鞋上床,把东方禹里外剥了个干净,望着那满心红痕,望着那挺拔身躯,我咬了牙不让泪再往下流。
用干净毛巾醮满烈酒,开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使劲的擦。
直到用下半坛酒,直到擦得我满头大汗,直到擦得他全身肌肤通红似血。那热才慢慢退下!
我扔了毛巾,靠着床柱喘气!
然后又吩咐陶公公找出干净亵衣,为他换上!

看着东方禹终于沉沉睡去,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直在一旁伺候的陶九忽弓说道:"国师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我一挑眉,望他何事。他不语,只是朝门外走去。

软手软脚地随着出来,才站定,那陶九便"扑嗵"一声跪于地上。
吓我一跳,赶紧去扶他,他却挣扎道:"国师大人,求你饶过我家皇上吧!"
我大惊,忙问:"陶总管何出此言?"
"老奴侍奉皇上20年有余,大大小小的风浪也经过不少,可是,可是,从未见过皇上为一个人,如此不要性命,老奴老奴看不过去呀!"
我羞愧难当,低下头道:"陶总管您先起来,一切错在晏殊,只要皇上能好起来,怎么惩罚晏殊都可以!"

"罚?皇上舍得么?就上次夜游落月潭,和皇上玩得那么高兴,可您第二天说翻脸就翻脸,皇上罚您了吗?"
想起那时情景,我不由心痛地闭了眼睛--对不起,东方禹!
"前前后后您出了多少次事,哪一次不是皇上丢开国家大事不管、衣不解带的照顾您,可你病好后,连个谢字都没有,皇上罚您了吗?"
我头一低再低,快低进了尘埃里--东方禹,对你的好,我几乎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对不起!
"再说这次,这、这次,为解战龟阴毒,皇上舍弃万金之体,竟然、竟然任您压在身下,可您口中喊的却是周侍郎的名字,皇上心里得多难过呀,可是,皇上罚您了吗?"
允乾么?我捂了快要喘不过气的胸口,回头望向房内,东方禹依然一动这动的躺着!--东方禹,怎样的胸怀,才能让你如此不介意我的无情?当时那一声允乾,可是让你如我此时这般,肝肠寸断?对不起,东方禹......

"这么多日子,您对皇上的好处,老是欲推还迎,却无半分回应,皇上、皇上罚您了吗?"那陶九依旧跪着,老泪纵横,"国师大人,现如今皇上为又你一病不起,生死不明!老奴不求您什么,只求您一句话!您、您就不要再折磨皇上了,一口回了他,断尽他的念头吧!不然,不然,老奴就怕皇上连这性命,都会为您搭进去的!老奴、老奴代皇上谢您了......"
陶九那话,如锤子一般,砸得我一步步后退--东方禹,真的是这样么?我,晏殊,真的是欲推而迎、贪念宠爱,而无心无意之人么?
我捂着胸口再也坚持不住,身子往后倒去--

"国师大人--"陶九一把扶住我,与我一起慢慢站起来。"老奴知道,老奴这话说的重了,国师大人,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不然,皇上醒后,若知道老奴如此对您,罚老奴事小,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着急呢!"
我闭上眼睛,稍稍稳定一下情绪,然后推开陶九,缓步往房里走去,边走边道:"陶总管,谢您刚才之言惊醒晏殊!从此后,除非皇上负我,否则,晏殊,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无论如何,是半步不会再离开他了!"
陶九拭了泪,一弓到地、欲哭欲笑道:"若是如此,那真是求之不得!老奴代皇上,谢国师大人!"
我站定思量片刻,回头道:"陶总管帮忙传旨,皇上龙体微恙,早朝停歇三日!期间朝中一切事务,概由种淼负责!"
"老奴尊国师命!"

斜靠在龙榻一侧,倚着东方禹炽热的大手,不觉长叹--东方禹呀,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为爱为情人,难为你,因我,受这么多的委曲!只为你这份情,今后我晏殊,在你面前,再不说半个不字!
如此想着,竟歪在他身边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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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绡云幄任铺陈,深阁鸟啼听未真.
枕上桃花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谁嗔.
自是殊儿娇懒惯,拥衾不醒睡颜颦."

略带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低低回旋不息,我不觉翻转身来,对上那双深遽地细眼,瞪他,"看来,这病得不重么,已经能说这闲诗闲调了!"
东方禹轻笑,抬手指指我的身下说:"你压得朕身体不能动,还不许朕的嘴巴动吗?"
我低头一看,脸腾地红了--我竟是一直在枕着他的胸膛。
连忙坐起来,拉拉衣服后,摸他的额,再帮他揉肩,"怎么样,没压疼吧?到是不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还是抿嘴看我,细长的眼睛闪着柔光,半天才道:"一睁眼就看到殊儿的花容月貌,朕全身都舒服了!"
贫嘴!我红着脸不理他,下床整理衣服!
"这衣服都碎成这样,还怎么穿?还是让老陶帮你准备一套吧!"他躺在床上,拎了我的破衣角说道。

"来了来了,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国师大人在,老奴一时没敢进来!"陶九笑嘻嘻的捧着一套月白衣服走了进来。
到真辛苦他了,若大年纪,一夜没睡,居然还如此精神,我忽略他的调侃,拿了那衣服,开始四处张望。
"就在此换吧,该看的已经都看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床上那所谓的病人又开口道。
我红着脸望向陶九,陶九笑呵呵地一闪身,出去了。
我更窘!拿了那衣服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
"呵呵......殊儿如此表情,到真是千载难得呢!"那人又闲闲说道。
我咬牙望他,"皇上的嘴巴最近好象太闲了,要不要诗书大学帮皇上安排几堂课呀?"
他赶紧闭嘴,作可怜无辜状望向我!
我哼了一声,背对他开始换衣服--
"殊儿,你腰间有一颗葫芦红痣呢,映得那肌肤如雪、纤细妩媚,好个漂亮!"那人不仅说,爪子还慢慢的伸了过来。
我大怒,"手,是不是也闲了,要不要兵部帮皇上安排到校军场磨一磨?"
他看着我愤怒地脸,扑噗一声笑了--"殊儿,你真是可爱!就如今朕这身体,想干什么,也干不成不是?"
望了那堂堂皇上的赖皮样儿,我怒、我怒、我怒无可怒......



满腹情绪话短长
"我的儿呀--"好不容易摆脱那缠人的病人,回到烟波殿,又要应付这缠人的娘!我已是筋疲力尽,只得任她上下其手。
"不是说去游玩吗?怎么竟然一夜没回来,可把为娘担心死了!"检查遍我的全身后,方才拉我坐下,端了莲子羹直直往嘴里送,"乖,吃一口,娘一大早就给你炖好的。"
李玲珑陪着三娘在一旁吃吃笑着,看我们母子俩为一碗莲子羹转圈圈。
没办法,我只得勉强吃了几口,然后摇头推问:"爹和二哥呢?"
"哟,殊儿你不知道呀,那个小太子来了,别提多可爱了,现在你爹和二哥正陪他玩......喂,你、你这孩子......"
桑娘的话说到没一半,我早已经走出老远了。
自从教会小太子放纸鸢后,这孩子有事儿没事儿就会往这烟波殿里跑,害得我被他太傅廖其美不疼不痒地唠叨过好几次!弄得我就象拐了人家儿子一样低声下气!

垂柳飘摇下,小太子正和晏老爹下棋下得热闹,二哥在一旁瞧着。
那小孩儿小眉头皱成一团,衬在小脸上,可爱的紧!见我来了,把棋子一丢,便跑了过来,"晏殊、晏殊,你跑哪儿去了,我等你半天了?"
我笑,掐掐他的小肉脸,问:"太子找晏殊什么事呀?"
他打开我的手,道:"老是动手动脚的,本太子不喜欢!"见我再笑,便使劲丢给我一个白眼,这下子,连晏老爹和二哥都笑了!
"好了,不闹了,说吧,太子爷,到底找晏殊何事呀?"我把他抱到腿上,拿了云片糕边喂他边问道。
他嘟囔着嘴说:"十月初一是父皇的生辰,我想让晏殊帮我出主意,送什么礼物给父皇好呢?"
是他的生辰么?我竟不知道!这眼看没几多长时间了嘛,这家伙居然都不告诉我!

"皇上几岁生辰?"晏老爹收了棋子在一旁问道。
"是父皇二十六岁生辰!"小太子回道。
都二十六岁了么?记得我死的那年,好象也是二十六岁!正是好汉正当年呀!不由暗叹一声,前世里,如我这般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主儿,怕是连那骨头都已经没处去找了吧?
又一转念,忽然想起,那、那个妖精东方清阳,比他弟弟大四岁,岂不是已经过了三十?想着那老妖精花儿一样的模样,我不禁又莞尔!

"笑什么笑,快帮我想办法呀,晏殊!"小太子拉了我的衣角不依地说道。
"别急,容我想想!"我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拍手笑道,"有了!"
"是什么、是什么,你快说呀?"
我扯了小太子的小肥手,严肃说道:"晏殊可以说,但太子得答应晏殊一个条件!"
他撇了嘴斜眼望我,半天才无奈道:"你说吧!"
我道:"这烟波殿随时可以欢迎太子来,但前提是太子的功课不能荒废,不然,将来怎么能做个如你父皇这样清明的好皇帝呢!"
他老老实实点点头,我笑了,"每七天可以来两次,如何?"看他又低头答应了,才说:"你附耳过来!"
细细说过一番,那小孩儿终于展开眉眼笑,围着我转了几圈,招呼着他的小太监扯呼了!

望着那孩子的背影,晏老爹摇头笑道:"再是太子,也还是个孩子呀!"
我笑,"大哥的孩子也有好几岁了吧?"
晏老爹点头,"都12了,连这都忘了么,殊儿?"
我低头笑了一下,转向二哥再问:"二哥为什么还没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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