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奕情(穿越时空)————知易[第一部]
知易[第一部]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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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这个,我也很无奈,虽然略懂一些皮毛,但最大的成就只有炼丹。
我没有学医的天份,这是老天注定的,不管师父怎麽尽心教导,最後总是以失败豋场。
我也因为体质特殊,不能随便吃药速成恢复精力,不然下场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我没办法用外力恢复体力,除非是对我身体嘹若指掌的师父,才可以药浴的形式帮我调养。
现在,师父不在身边,而药材也实在是稀少珍贵且寻求不易。
就这样自然的等著吧!
嘲讽的一笑,照现在的情势,还有时间可以恢复吗?
一件件层出不穷的麻烦,牵扯的都是我身边的人。
以我的个性是不会弃之不顾,却厌烦这一切......
看著守在妻子身边的王胜武,就这样简单的相守,多好!
有些感伤的看著床上人儿的清醒,床旁坐著的男人激动抱住纤弱的女子,叨叨絮絮的诉说著思念与担心,丝毫没有将军的架势。在这女子面前,威武的将军只是女子的夫婿,一个身爱妻子的男子。
微笑的望著这一切,直到王胜武对妻子介绍我时,床旁虚弱的人儿才注意到我与朗月的存在。
看著女子眼中的不确定与怀念,犹疑的吐出:「小奕......是你吗?」
笑容更是灿烂,打起精神对女子道:「蝶姊姊,好久不见了,有想我吗?」打趣的问话,扶著妻子的王胜武没有被我轻挑的语气激怒,反而惊喜的道:「你就是蝶儿念念不忘的义弟?」
笑著看著这夫妻俩都想跟我叙旧,与蝶姊姊是有旧好续,但这个将军怎麽也这麽热情啊!不过我先阻止他们俩的发言,要蝶姊姊先好好休息,毕竟她早已体力不济,只是强打起精神与我对话。
看著蝶姊姊失望的眼神,安慰她道:「若下次还有机会,在好好聊天也不迟。我还欠蝶姊姊东西,不会忘记的。」蝶姊姊也想到当年的约定,怀念的笑笑。我交代好一些事项,打算安辞离去。
缓缓移动步伐,走在街道上看著人们都快速迈著步伐回家,一向热闹的街道变的有些冷清。
看著走在前头的朗月,我叫住他,撒娇要求要吃点心,要他帮我买过来。
朗月禁不起我的撒娇,要我乖乖在原地等待,他很快就会回来。z
乖顺的点头,要朗月快去快回。看著朗月快速离去的背影,知道他对自己真的很好。
在万用袋中拿出纸笔,快速的写了两封信,用尽最後一分力将信化作纸鸟寄出。另一封则是在路上托人帮我送达,连同我的万用袋一起运送。
抬头望著豔红西落的火球,层云堆积也染成一片红。
空中,这一刻只剩一片的红,我眯著眼看著,望著......

三十五章
时间没过多久,身後就传来窸窣声响。
回头,一脸平静的看著眼前的人。这人看约莫二十岁出头,温和谦谦的微笑,儒雅君子的装扮与样貌。可在我眼中,这人虽对我笑著,眼里的情绪却带著恨意,积聚已久浓烈的仇恨。
这人开口,那嗓音与那日我昏迷时听到的一模一样,带著笑意的语调问:「为何单独在这观赏落日?那位平时与你在一起的朋友怎麽没伴在身边?」殷切的询问,不知情的人听到,会以为这人与我交好许久。
明知这人设计我用尽气力,身边可以与他相抗衡的朋友皆洽好有事外出,而朗月的能力还不够可以与他交锋。既然最後的结果是必然会被束手就擒,那不如让无辜的朗月远离这个场面,少一个人受伤,我後来得救的机会则会更大。
只是,我有办法撑到那个时候吗?
嘲弄的想,嘴里还是有礼的回道:「落日的美景,使人不自主停留欣赏,却没注意与友伴走散,故我欣赏美景後,自会与他相会。」
「是啊!豔红如血的落日,预言你将经历的一切。」语毕,男子还奉上恶毒的笑容,扭曲那张清秀的脸庞。
无奈的一叹,回问男子:「有必要这样吗?好歹你是我师叔吧?」
提到我们之间勉强牵连的关系,男子连面上的笑容也消失,取代的是无可掩饰的厌恶,与不客气的手段。
手臂被狠狠的折到身後,膝盖亦被重击,迫使双膝下跪。
「闭嘴!不过是卑贱的奴才,只不过运好才被那人收为徒弟。哼!」
看来我说错话了,不小心惹火这个伪君子。
看来他对我真的很不满,手劲还真大,手臂差点就脱臼,膝盖倒是火辣辣的疼。
识相的不再说话,多说多错。
至於变态绝对不可能善待我,一定有苦头等待著我,现在能少受点罪─是一点。
这跪下的姿势也没维持多久,头上的人稍微恢复点理智,稍微松开点对手臂的禁锢。
庆幸手臂的疼痛可稍为减轻,脖子上传来更大的疼痛,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等我恢复意识,脖子还隐隐作痛,抬起手揉揉发疼的脖子。
睁开眼睛不是想像中的牢房,不是黑乎乎的房间,也不是充满刑具的刑房。
身处在摆设简单的客房,乾净的环境,柔软的床铺。
实在不敢相信,变态对我的待遇这麽好?
还是我还在作梦?
可是,这不太可能吧!?别人说做梦是不会疼的,我脖子明明就还在隐隐作痛。
环顾这个房间,桌上还备有热茶与茶点。
肚子是不饿,可是一看到香喷喷的热茶,就想倒杯茶好好品嚐一番。
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手执行。
房门就被打开,一个长相普通的少女端著膳食进入。
看惯身边人的美貌,对於审美观早就被提升不知几个层级,清秀的小家碧玉,在我眼中只能普通等级。
这少女看到我坐在桌前拿著茶壶犹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柔柔的嗓音,开口道:「公子,要不要吃些东西。」
将托盘放置妥当,少女自动从我手上将过茶壶,倒茶。
我发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少女腼腆笑笑,自我介绍道:「小婢名叫彩蝶,是来伺候公子。」
彩蝶青春洋溢的脸上只有最纯粹的真挚,没有我想像中的狡诈。
在彩蝶殷殷期待的目光下,我将那杯茶喝完,还吃了些东西。
这一切都很不真实,没有我想像中的酷刑,所吃下去的食物也没有折磨人的剧毒,还有个伶俐可爱的少女可以使唤,这......到底怎麽回事?
在吃饭的过程中,不着痕迹的套彩蝶的话。
得到的情报只有彩蝶是三天前才被买进来,对这户人家完全不了解,然後就被分配过来伺候我,她个人活动的范围也被限制。
对於这个与蝶姊姊同名的少女,我是真心的喜欢她开朗活泼的个性。
在这生活实在还算不错,至少现在还没有酷刑,除了不准我离开这个房间之外,彩蝶也拿了许多小玩意给我解闷。
这几日也发现,灵力是完全被封住,拳脚功夫只剩下招式,内力也消失无踪。
房间被设置结界,我出不去别人却可以通行无阻。
这几天的生活很平静,异样的平静。
除了彩蝶就没有旁人出现在我面前,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在这被囚禁的日子,只有彩蝶的陪伴,她在我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尤其在她问我说,我们可不可以当朋友的时候?
看著这小女子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模样,我还闹著她,故意说:「当然是......不可以的相反。」听到前段她还差点哭出来,到後来又哭又笑的打我笑闹。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单纯又可爱的女孩。
但是,平静的日子也到了尽头。

三十六章
这个,虽然我已经把预定要写更恶心的内容剔除。
但是後面内容牵涉到食人,不能接受者请勿进入。
不过,真的不恶心,只能算是极度普通而已。
++++++++++++++++++++++++++++++++++++++++++++++
那日跟之前没什麽两样,起床、梳洗然後坐著发呆等待彩蝶过来陪我解闷。
只是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彩蝶的身影。
直到晌午,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我还在低头仔细研究这桌面的纹路,随口叫道:「彩蝶你......」倏然闭嘴。
来者不是那可爱的小姑娘,而是那虚伪的师叔。
那人看到我仍是保持笑脸,却不是面具般的假笑,而是恶意的嘲笑。
「看来,我们招待还挺令人满意的。瞧瞧,奕公子精神饱满,还与那贱婢的关系良好啊!」
「......」
不想与这人逞口舌之快,在别人的地盘识相点才好。
加上我现在的情况,也不过是个比常人还多了点花拳绣腿的枕头,别人要打要杀都没有抵抗的能力。
享受了几天的好日子,不知道等一下等著我的是什麽?
我安静不语,那人察觉对他的嘲弄我全然无动於衷,也停下这个无意义的举动。
他对我道:「君则为你准备好一个庆宴,身为主角先换件衣裳,别失体面。」
就不顾我的意愿,从门外涌进好几个身手矫健的大汉,粗鲁的抓住我,更换衣服。
换下青色的外衣,换上的是一件白色的外衫。
我说,这件衣服只有全然的白,看起来像是丧服,让人觉得不舒服。
而後,被人架住,拖往另一处的大厅。
我尽量放松身体不挣扎,那些人不知用什手法固定关节,只要乱动挣扎,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来到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变态坐在最上面的主位,兴奋又期待的笑容突显变态的愉快。
旁边则是有许多面无表情的婢女,随时等候主人的吩咐,彷若没有人性,只是机械般的行事。
被押进来,稍微观察这个环境,就被人用力的压倒,成一个卑微的跪姿臣服於变态的面前。想挣扎起身,却无能为力。
这辈子我是第二次被人这样对待,在众人面前下跪。第一次至少情理上我是林府的奴仆,下跪这举动至少可以让我接受。
现下,却让我愤怒与不服,这人凭什麽要我下跪?只会用些卑鄙的手段,他还会什麽?
变态还假惺惺的开口:「哎呀,奕公子为何要行如此大礼?你可是我的贵宾,赐坐。」
被人架往座位上,然後被点穴坐定不动。
全身只剩下嘴巴可以活动,可以耍耍嘴皮子。
但,我不语。
不管变态说了再难听的嘲笑与怒骂,我不语。
不管名义上的师叔说些鄙夷的言词,我不语。
既然我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无能为力,那就消极的反抗,不语。
他们在我面前不过是在乱吠的畜牲。
我的消极反抗的举动,却激怒这两个令人恶心的伪君子。
那个变态,更是忍耐不住,狠狠叫人赏我一个耳光。
脸颊很热,火辣辣的疼痛一阵一阵传进大脑,我想脸颊大概已经浮现五掌印了吧!?
现在,可以了解董尘君被小蛛打巴掌的痛。
经由这一掌,我确定,董尘君真是个被虐狂。
干,真的好痛。
不只生理的痛,连心理都感到无穷尽的屈辱。
然後变态的怒火被旁边不知说些什麽名义上的师叔浇熄,他扬起愉快又灿烂的笑容。
这个笑容,却让我毛骨悚然,莫名的恐惧。
「差点忘了,庆宴还没有开始,来人备宴。」
变态一声令下,旁边的婢女抬著一张很大的桌子进入。
这张桌四边有凹槽,然後接著引流的管子,桌面上则是有数把各式各样的菜刀,还有不知名的器具。这张桌子周围,还有类似料理台的摆设。
他们到底想做什麽?
感觉上,他们布置活动的厨房,站在这些器具面前的,是个精瘦的老人。
老人恭敬的向变态行礼,开口:「上食材。」
有人拖著一名少女走进,那少女害怕直打哆嗦,一张小脸布满泪痕,被人摔在大厅的地板上,哀叫一声。
这时我忍不住开口:「彩蝶!」
彩蝶听到我这声呼唤,抬起头看向我,怯弱的喊:「公子。」
上头的变态惊讶的说道:「怎麽,奕公子认识今天的食材吗?对了,既然如此,那可要加些料,不然就浪费这难得的巧合。易牙,你该加些佐料了。」
一旁等待的老人,从怀中拿出一罐瓷瓶,全数倒进彩蝶的嘴里,退於一旁冷眼相看。
变态好奇的问说:「这是什麽?」
老人恭敬的回道:「这是种毒药,食入後,立刻生效。中毒之人在毒发时,从骨髓深处产生疼痛,时间愈久疼痛越剧烈,不会致人死地,只会生不如死罢了,就像这姑娘现在一样。」老人边说明,边指著疼痛难耐在地上打滚的彩蝶。
变态看了,笑容更加深刻,笑著问说:「好看吗?这个馀兴节目。」
看著在地上打滚的彩蝶,不忍心却不能别过头,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彩蝶痛苦的爬到我身边,对我喊著:「好痛,好痛......救救我,公子......救救我。」
变态看著此幕,竟大笑出声:「这可怎麽办啊?不然由公子给这食材一个痛快吧,解除她的痛苦,才不枉你们认识的交情。」
有人解开我的穴道,丢把剑在我的面前,彩蝶则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痛苦的尖叫。
匍匐在地板,带著祈求的眼神看著我。
看著这眼神,我退後,退没两步背抵在透明的空气中,无路可退。
我和彩蝶在关在这透明的笼子中,无人给予援助。
彩蝶艰难的开口,哀求我:「杀了我,这真的好痛......拜托,呜呜呜......」
听著彩蝶哀求的声音,疼痛只剩不断抽蓄的身躯。我拾起地板的那把剑,蹲下轻轻抱著彩蝶的身体,喃喃的在她耳边低喊:「对不起......对不起......」
彩蝶抬起头,在我耳边温柔说:「没关系!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动手吧!」
我艰难的举剑,快速的了结彩蝶的生命,温热的鲜血染红这件白色的衣裳,望著彩蝶解脱的笑脸,心中一阵刺痛。
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死了,死的这麽痛苦,是我亲手了结这个年轻的生命。
从心脏传来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实,怀抱中的身体,逐渐冰冷。
我紧紧抱著,心中一直对彩蝶说,对不起......
可是,手却不听使唤的松开,脚也不听使唤的走向座位,那个老人将彩蝶抱到那张桌子,脱了彩蝶的衣服,举刀划开彩蝶的肌肤,鲜血直流。
身体不听使唤,目光直视这残忍的举动。
一个人的形体,渐渐被支解成肉块。i
开火,肉香飘散,可爱开朗的彩蝶不见了,她变成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在我面前。
身体不听使唤的举起筷子,发著抖夹起这些菜肴,送入嘴中,咀嚼,吞咽。
留著泪,泪和著彩蝶的血液流下。
各种菜肴中,依稀可见彩蝶身体部位,现在我咀嚼的是她明亮的双眼。
好恶心,恶心的触感,我不要吃,不要。
我不断在心中呐喊,身体却依旧不听使唤。
疼痛,渐渐有疼痛由骨髓蔓延出现,我也中毒了。
因为吃了彩蝶,我也中毒了。
不知何时,失去意识......
昏迷前,只听到有人说:「这只是开始......」

三十七章
清醒,当然不再是那间小客房。
现在,才是我预想的场景。一间牢房,阴冷潮湿的地板,不见天日的封闭空间。
只有火把燃烧的鬼魅的摇影,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血染的红衣。
我不知昏迷多久,鲜红的血已转成暗褐,血液的腥臭却一直缭绕在鼻间。
不断的提醒我曾做过的事,想起那个噩梦般的场景,人肉经由咀嚼滑入喉头的感觉,好恶心,好痛苦。
反胃的感觉,连连不断的乾呕,吐不出任何的东西。
眼泪又落下,一颗颗不停的落下。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待无辜的旁人?
彩蝶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麽要这样对她?
怨恨,以前我不知道恨这个东西。
我恨那些人的残忍,随便的凌虐一条人命。
我恨上天没眼,竟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恨我没有阻止这一切的能力,甚至是间接导致这事情发生元凶之ㄧ。
从清醒开始,就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没有持续的加剧,也没有缓和迹象。
就是痛,不过比起心痛,这个痛也不是这麽难以忍受。
咬著牙,就这样忍著,也想著我的出路。
我被抓来也过了几天,小蛛他们应该都在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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