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万里(穿越)————紫晶苹果
紫晶苹果  发于:2009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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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四下打量。
  这是一间没人的空房,土胚结构,简单的造型——这个时代的建筑技术想来也就这样了。我张了张口,喉咙传来一阵干裂的疼痛。动没法动,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既无力反抗,我便干脆放松下来,我一向也是个随意的人。
  一直都觉得我是个怕死的人,没想到真正面对的时候,我倒是还真的无所谓的了。
  一旦放松下来,水给我的感觉全然冲刺进了我的神经。越来越热的水似乎变成我体外的血液,引领着我体内的血液流动,溢满我的全身。酥麻刺激的感觉让我越来越难受,水温却越来越高,我感到身上快要炸开了一般,身上的细胞似乎分崩离析的感觉,任我把嘴唇咬得碎掉也不能减轻这种痛苦。难道是我的大限将至了?我全身开始麻木。很好运的,我没有再感到这种难熬的酷刑,而是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来多久,一阵阵辛辣的味道让我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似乎在另一个房间里,房里仍然没人。低头一看自己,顿时笑都笑不出来,因为我好像已经被人捞了出来,准备做成木乃依。
  全身上下除了两只眼睛和鼻孔,都被裹了厚厚的白布,白布上好象浸泡过了什么药水,发出浓浓的刺鼻的味道。我突然感到胸腹内一阵痒痛,越来越强烈,一会儿,痒痛的感觉消失了,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身体马上又热起来,先是温暖的感觉,舒服得我直想睡,而后变得炽热,最后居然变成好像是烈火焚身的感觉,每一块皮肤好象在火上烧一样,我眼睛越睁越大,几乎难耐这种激烈的痛苦了的时候,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真是够好运。
  这是我第三次醒了,我实在不想醒过来,到底是谁,他们想干什么,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带这万分的不情愿和不甘心,我又醒了过来,基于前两次的经验,我动动眼睛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果然,经过被水煮,被布包之后,现在这种刺猬造型在我看来反而是比较正常的了,我身上密密麻麻,可能被刺了上千根针,全身各个部位都在酥麻涨痛,但是却不太难受,但是我不指望没有更严峻的折磨。
  心随意动,我开始酝酿进入深度睡眠,我果然有够聪明,但是速度却不够快,在我正数到还不到一百只羊的时候,突然身上的的酸涨有扩大的趋势,象有无数蚁虫钻如我的皮肤,进入我的血管,侵蚀进我的全身筋脉般,全身象被万蚁蚀身的难受,我等待着昏迷的时刻,这次却是神智越来越清明,把身体上每个部位上感受到的每个细节统统传入我的大脑里。
  我无能为力,难受到几乎认为我快死掉了,却突然听到一阵琴声,象流水般清爽的琴声从屋外传了进来,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随着琴的音调起伏,头脑开始变得空明,身体上的蚀骨之痛慢慢变得模糊,逐渐被一种通透纯净的感觉取代,真的好舒服啊,我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我似乎睡了很久,清醒过来的时候不再像先前那样被缚束般无法动弹,轻轻一抬,我的手举起来了。张口动了动喉管,发出了“啊”的音。撑起身体,我缓缓下了床,以为许久没下过床的身体会有相当的不适应,却没想到此刻的自己倒是非常的神清气爽。
  我不要再在这个不明不白的地方任人宰割了,我找到门的方向,急步往外走,却发现身体还是一丝不挂。脸一红,急忙四下看,发现旁边的小几上放这一套白色长袍,急忙抓过,却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根本不会穿,想想电视,把他们往身上套,好容易套上后,用银色的腰带系住腰身,才开门出去。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外面也是没有人,大门外显然是太阳快落山的时间,屋里却安静得像深夜。跑出大门,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仿佛是某人隐居的住所一般,恐怕方圆几十里都不会有人烟的样子。
  我的脑子又开始高速运转。从到了这里后,就有无数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向我袭来,在毫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想明白的,所以我索性让自己过得轻松点,到了这里,照我现在的样子,应该是被救了(或抓了?),既然那个人不愿意出现,不管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我反而乐得一个人轻松,反正就这样平静的呆上一阵也不错。
  “呵呵,我发现我好象开始变得消极了啊。”我暗暗好笑。
  开始准备在我将要住的房子里转一圈,刚进门,就赫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把很漂亮的剑。
  这是我唯一能为它找的形容词。
  本来嘛,什么削铁如泥,锋利无比,青芒毕露……等等一大串从书上看来的形容词我完全可以用,不过对于只会点“柔道”的我来说,这东西最多只能用来作冰火岛上屠龙刀的作用。
  我忽然转念一想,假设这是一部八点半的武侠连续剧,那么应该还有另一样道具,眼神一瞟,一本很旧的线装书放在剑旁边。
  ——《空鸣剑谱》
  我张开嘴,瞬间石化——这该死的肥皂武侠剧!
  反应过来,翻开它,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用照镜子我也能肯定此刻我脸上划满黑线。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仔细看了看内容。还好图片旁边配的都是汉字。这大概是我来这里的第二个奇遇。虽然感觉还是阴谋的成分多了点。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我的日子清闲有序。练功、睡觉、中间夹杂着吃喝拉撒的杂事,练功完全是当作运动,招式早就烂熟于心。我差点就想干脆一辈子住在这里了的想法。直到另一件事闯入我的生活。
  这天我刚从山里抓来两只野兔还没走到屋前,突然发现好像有人鬼鬼祟祟的向屋的方向潜来,数了数,还真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来抓我的!按住剑柄,我心里燃起兴奋——正愁找不到实战锻炼的白老鼠!
  “请问各位兄台,到此有和贵干啊?”我抱抱拳,缓缓走了出来。好几个月没看到人了,礼貌还是要要的。
  刷刷刷,十几双眼睛射到我的身上的同时剑已出鞘,我哈哈一笑,气定神闲退后一步,顺手抽出我的剑。霎时身上的杀气犹如手中的兵器在空气中碰撞。没有废话,其中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攻来,我皱皱眉头,想证实我的努力的成果,一运气,突然感到似乎有股热流从身体其他地方似有若无的涌向我手臂。
  “真是来者是客啊。”微微一笑。
  轻轻一抖,手腕挽出一个剑花,顿时把他罩在光芒中,还没发出惊呼就被我一剑挑断手筋。任他的铁剑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旁人还来不急过来救他的时候,我一个变招,一道银色光芒将另外一人的手臂干脆的切了下来。这种一气呵成的利落感觉,让我倍感舒畅,没想到那剑法竟是如此厉害的东西。看我忽然停手,其他人一使眼色,一起向我扑过来。对四面八方的同时攻击,我发现的时候马上想到闪躲,但还是慢了一步,手臂被一剑锋扫到,感觉血流了出来,我使劲的咬下唇,骂自己为什么在这种生死时刻也不专心。
  凝神定气,我抱剑以起式站好,现在的状况,只能以速度取胜。
  看这这些充满杀气的人,我一招一式的回忆剑术,同时一招一式的在他们的攻击下舞出来,一个转身,轻轻一送,将一个男子来个透心凉。收剑往后扫,直接划过另外一个人的咽喉。来来往往中,活人也只剩下三人(包括我)。感觉手已经变得很沉重,体力有些透支,不过只要表现出我的虚弱,那我就必死无疑了,于是,我将剑往地上一支,露出一个安全笑容:“剩下的是继续跟我打呢,还是自己滚?”
  两人很快的对上一眼,略略犹豫了一下,互相搀扶着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这种打架方式好真是累啊,我跪倒在地上喘息。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清楚他们是在抓谁的。顺了顺气息,把剑握在手里。我慢慢站起来往屋里走,刚进得门口,透过月光,突然看到屋中地板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我瞬间提高警惕,身随意动,手中的武器立刻对上了那人的脖子。
  “谁?起来!”
  一片沉寂。
  毕竟刚刚经过打斗,我不敢轻举妄动,警惕瞬间提到最高,一瞬不眨的盯着那团不明物体。
  良久,那物体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淡淡的血腥味道飘了过来,不知道是那人的,还是我的。我定下神,握着剑慢慢走过去,摸出打火机点着了油灯,看到一个男人匍伏在地上,黑色的衣服,长长的黑发,身下一摊鲜血。
  一种熟悉的感觉驱使着我,我走过去,拉起他的头发,果然是他,邵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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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打错分的虫虫表难过,不过下次记得不要错了啊,哈哈哈
  苹果一般是每周更新两次(很勤快了哦,所以表骂了)
  从本章开始要进入正题了,希望各位喜欢。
  请各位多多鼓励,多留言.呵呵,给我些动力哦,.有的大人忘记打分了,哭ING
  取的名字被笑了,唉!

  八章 留下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俊秀的脸上是失血后的惨白。我叹了口起,抱起他走进卧室,把他放到床上,毕竟是曾经的敌人,我不敢放松警惕,包扎完后又抱着剑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开始等待床上人儿的苏醒。肚子本来就空,又经过恶战,抓到的兔子也不知道被扔到哪儿了,这会我根本没有余力到厨房弄吃的,怎么感觉一碰到他就倒霉!
  转身看看床上的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方惨白的脸色竟让我经不住一丝恍然……
  见鬼!我怎么可能看男人也看入迷?虽然即使我们曾经算是“同患难”,即使他还算“漂亮”,即……但是……她又不是女人。
  想着想着,意识却开始沉重起来,我还是没有能抵抗住周公的邀请。
  早上的晨光开始闪亮起来,我一如既往的早早醒过来,看看床上的人还在昏睡中,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皮肉伤并不是太严重,不过我还是匆匆打理了一下。
  空空的五脏庙发出剧烈的抗议声,迫使我走到厨房,拿出米开始准备早饭。还好那个不知道是整我还是救我的人准备了足够的粮食,对此我对他感到非常满意。
  很快,我已经把白粥准备好了,端到床边。
  “喂!醒醒!”不客气的一边拍他的脸,一边试图叫醒他。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呻吟几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任……翼?”他看到我似乎一愣,随即清醒了。
  “对,是我,你受伤倒在我这里了,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我点点头,扬眉说到。
  “怎么是你?我没事。”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似乎是想起自己的立场,立刻做出瞪着我那种想杀了我的眼神。
  我无奈的摇摇头,想了想,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得罪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恨我。
  “我要杀了你!”他颤抖着手往身边一摸,并没有如预想中摸到随身的武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不慌不忙的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吹,送到他面前。
  “杀不杀我是你的事,死不死却是我的事,不过我看你倒是要死了,所以你给我先把粥给喝了。”我悠闲的态度似乎令他十分恼火,但他虽不情不愿的仍然瞪着我,却还是把粥喝了进去。
  “这,这是你做的?”一碗粥见了底,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错讹的问道。
  “恩!”我抬眼看他,“如果觉得难吃,那就对不起了!”
  “……不,我是说,还不错。”他抬起头,似乎是小心翼翼的回了句话。
  邵霁态度的终于转好,让我心情稍微舒坦了点。收起碗,我看向他。
  “要我再给你处理下伤口吗?”
  “不用。”他态度坚决
  “那好,你休息吧!”我没必要去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麻烦。走出里间,摸摸身上的剑普,回想起昨天的较量,感觉那书似乎烫得让我缩回手,想了想,总觉得这书是个祸害,那还是毁了比较好。
  一页一页把他投到烧得正旺的炉火中,我转身到河边洗了把脸,发现头发居然已经长得乱七八糟的散在肩头了。胡茬也长出来不少,哪里符合我一向要求的整洁形象?忙撕掉一条衣服的下摆,把头发象马尾般扎起来,又回过头,用某人留给我的那柄“貌似”神兵利器的东西拿来凑合着刮了刮胡子,刮得时候还不小心划到了脸,唉!真有够倒霉!
  幸而伤口极浅,还不算破相。一切处理完毕,这才总算又恢复到还算清爽的状态。
  接下来当然是开始晨练,做完柔软运动开始联剑,直到额头开始冒出汗珠,我才停下来,拍了拍衣服,转身上山抓来两只兔子,准备慰问慰问自己的肚子。进门将兔子往厨房一扔,我决定先去看看病人。
  “可以进来吗”我喊,没有回答。我走进去,却让我大惊失色。
  邵霁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顺着肩膀流了下来。他旁边的地上,一枚断掉的箭头,已经被 血液染成了红黑色。此刻的他,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刀尖上也有着凝固的血液。一看就是刚动过手术的样子。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为自己疗伤!我急忙走过去,一把扶起他,探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只是休克了。急忙抱他放在床上,裸露的肩膀上一个血窟窿,几乎能看到骨头。我看了看,幸好没有伤到动脉,急忙帮他包扎好伤口,顺便用盐水消了毒。端来水,喂了他一些,拿来湿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扶他再次躺下。
  我摇头苦笑,是该佩服他的坚强呢,还是该嘲笑一下他的固执。好一会,他终于才幽幽转醒,看着我,眼睛有着虚弱。
  我冲他笑笑。
  “感觉好点没?”
  他往自己看看,看到我已经帮他包扎好了,又盯回我,一点都没有感激的意思,一句话都不说的闭上了眼睛。
  我无奈的叹口起,不喜欢这种热脸贴到冷屁股的感觉。看到已经升到中天的太阳,出去把野兔做成了烤肉,端了进来,放了一只在他旁边,自己吃起另外一只,也不想说话。而且谁没有打破这种宁静。我好几个月没跟人说话,现在有人在旁边作哑巴,却让我感到更加无聊。
  晃出门打发了下午的时间,随便吃点东西当晚饭,便看到天上的月亮,我喜欢这种纯净的天空,星星争先恐后的向我闪着眼睛。如果看到这种风景,陈启会不会再露出那种寂寞的神情呢?琴和那群女生们恐怕要开心的要一颗一颗的数下去吧?我习惯性的仰躺下去,摆出大字型,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习惯每天看看这里的天空了?
  边看,边回忆以前的事情,那个地方,曾经是我最憎恨的地方,抛弃我的父母,没头脑只会讨好我的所谓同学,对于我来说就只有厌恶。不知不觉,我到了这里后,自己似乎变得比原来软弱了。感觉有什么慢慢流下了眼角,我很清楚的明白,那个让我生厌地方,我是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回房合衣睡了一宿,早早的起来。我决定问问邵霁我疑惑的问题,毕竟太多我不懂的东西困扰着我,比如为什么抓我和他为什么在这里。能弄明白我一定要尽量弄明白。
  “你居然还问我?”当我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跳过第一个问题,把连日来渐渐积存的体力用在了第二个上,吼声透露出他无法压抑的愤怒,“如果不是你逃跑,我会落到如此地步吗?”他红了眼睛“我会被父王惩罚至此吗?”
  我心里一个激灵,没有说话。冷清清的眼睛跟他对视一会后转身走了出去。这几个月的悠闲生活居然使我几乎忘记了我曾经的遭遇。我突然明白,这个地方我是不能呆了,让邵霁发现我,恐怕我又要落到那种任人鱼肉的地步,虽然是个陌生的世界,但我绝对不是自报自弃的人,我不可能再让人摆布我,限制我的自由。至于追杀我的原因,我也懒得再追问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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