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万里(穿越)————紫晶苹果
紫晶苹果  发于:2009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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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许曾自我催眠般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梦,醒来就没事了,但再一次的确定还是让我承受不住,我真的是在一群人的观赏下被那些肮脏的人侮辱了。
  胸口顿时象被压了块巨石般。我清楚,我现在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仅有的自我、尊严也没有了。
  张大嘴巴,却感到呼吸不进空气,瞳孔开始放大,感觉耳边传来紫彤的惊呼声,我感到意识开始混乱,有人一把抱过我的头,一个柔软的东西毫不犹豫的覆上我的嘴,传送进一口空气,几口之后,我恍惚过来。
  看到紫彤含泪的眼睛,突然有些内疚,我让他感到害怕了,忍着痛,我抚上他柔顺的头发,“其实,让我死了好,”我说,“我累了”
  “不!翼大哥不许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他把我抱得更紧“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他开始泣不成声“我第一次去你那的时候就认出了小王爷了,在你去给我做饭的时候,发现他在小心的放飞一只信鸽,但是我没告诉你,让你小心!”他的眼泪顺着我的脸往下流,“都是我才害你这样的,对不起!”他抱我头的手又紧了些,眼泪流到我的胸口上,虽然湿润不了我已然干涸的心,却也让我感到一许温柔,毕竟紫彤的泪是为我流的。
  这时候,一个脚步声传来,在安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快!走!”我赶紧抓过他说,紫彤却温柔的放下我,一手从腰带一摸,一根血红的长鞭顿时出现在他手中,象凝固的鲜血般发出噬血的光泽。站到了我面前,“我好久没用过它了,今天该让它吃点荤了。”
  顿时,杀气迷漫开来,脸上是从来没见过的残酷表情。
  门在下一刻打开,来人看到我我们一下愣住,三人都没有说话,杀气开始聚集起来不断碰撞出诡异的气氛。
  “你来了。”来人首先打破了沉默。
  
  第十六章 告别

  紫彤冷哼,眼神越来越阴抑,不管怎么我都不想让来救我的紫彤受伤,不管紫彤功夫怎么样的高强,在这里迟早也要吃亏。“放他走!”我艰难的出声,每发出一个字都扯的我浑身的伤口专心般的疼痛。
  “我不走!”还没等邵霁开口,紫彤就抢着说,语气十分坚定,“要走也是一起走,杀了他一起走!”
  我望向他,心里感谢他为我做的,但是现在死亡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最重要的是保全了紫彤。
  “现在外面应该有有上千士兵,你怎么带我走?你想我死得更快是吗?”看到他目光暗淡,我艰难的扯出笑容,放低声音哄他,“放心,我会等你准备好了再救我,这之前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否则还有谁来救我?”他大眼中雾气再现,我艰难的抬手捏了捏他小巧的下巴,“放心,你翼大哥没这么容易死,我还想喝你的百花酿呢。”
  我说完,把目光转向邵霁,“邵霁,不要牵扯无辜,”我缓慢的说道,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喊他的名字“我知道我一个阶下囚没有资格说什么,就算我求你也好,威胁你也罢,如果他死了,我不管在哪儿都不会放过你!看在你过去曾经和我相处几个月的份上,让他走吧!”
  邵霁呆了呆,复杂的目光中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让紫彤为了救我而死,我一定会跟他同归于尽。
  “你走吧。”然而最终他点点头,口气却没有丝毫温度。
  紫彤缓缓的跪坐在我身旁,眼神已经恢复了坚定的表情,他握住我的手加上点力道“翼大哥,我说过要保护你,你要等我”。看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我心里慢慢恢复到冰点,看着铁门被邵霁关上,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动也没动,冷冷的看着他。身上耻辱的印记已经剥夺了我的自尊,剩下的就只剩这个血淋淋的身体,随便他想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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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吗?已经昏迷了四天了。”他的声音蒙朦胧胧,听不出情绪。
  “恩,还好。”
  一阵尴尬的沉默。
  良久,他转身摸出一个白色小瓶。
  “给你上点药吧。”他开口道,声音里说不出的沙哑,手开始颤抖。
  “不用了。”我淡淡的说,“以免污了小王爷高贵的眼睛。”
  他眼神一黯,等了会又摸出一粒药丸。
  “那你至少把这个吃了吧。”他的声音也开始颤抖,我不由皱眉,还真是招安的好招术啊,演技也不错。
  “是毒药吗?”我平静的问。
  “恩?”
  “是毒药我就吃了,如果不是也不想浪费贵府的灵药。”
  “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邵霁忽然伏在我身旁,痛苦的呻吟,“对不起……”
  他声音也带着哭声,我皱眉,怎么今天所有人看到我都哭?看来我还真是惨到这种地步了,心中不由苦笑。
  “翼,对不起……对不起!”他的眼泪开始流下来,似乎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和紫彤不同,此时,此刻!他的泪只让感到一阵厌恶!我抬眼看他,觉得他真的是个陌生人。陪我看星的邵霁,陪我在路边吃包子的邵霁,陪我爬墙截人的邵霁,陪我打闹的邵霁……眼看着我遭受如此侮辱的邵霁!一股恨意从心中慢慢蔓延,让我心痛欲裂。
  “我知道你恨我……”他缓缓闭上眼睛。泪水仿佛止不住般顺着他的脸落下,身体颤抖得象秋天的落叶,我见过邵霁愤怒的、杀意的、甚至是羞涩的表情,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的神态。一丝情绪闪过我的眼眸,却转瞬即逝。我冷冷的看着,看着他怎么表演。
  压抑着眼泪,他疯狂的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修长的身体,慌乱的跪在我的身体两旁,“我补偿你,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你让自己,也让我好过一点”他开始扯我的已经破烂的衣服,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伤痕,和腿上层层叠叠的已经干涸的血液和肮脏的液体痕迹,不由呆住。
  感觉他身子颤抖得更厉害,我则选择忽视,眼神空洞的望向房顶,对已经抱了必死的心的我,什么都没用。
  我连动也没动。感到他的眼泪滴到我的身体上,感觉他颤抖的手轻轻包裹住我的分身开始轻柔的摩擦,我居然开始觉得恶心,颤抖着身体,他开始伏下来想亲吻我的唇,我反射性的躲开来,也不管伤口再度裂开。
  我讥诮的眼神像尖刀般划过邵霁的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恨你,更恨我自己”他嘴唇颤抖,使劲压抑着哭泣,“我恨你为什么就是那颗紫雷,恨我为什么遇见了你……”他的眼泪象流水般滑落,咬着牙,尽力把我的分身往自己的身下送,毫无生气的我自然不可能让他成功,一次次的失败,终于让我忍无可忍。
  “小王爷,您玩够了没”我冷冷的开口,他闻言全身一抖起来,好像清醒过来,一下放开我,慢慢站起来,脚步不稳的往后退,直到靠住墙,才缓缓坐了下来,眼睛空洞的望着我,嘴角勾出一个凄美的幅度。
  “是够了。”他很平静的出声 “是的,是我欺骗了你,从头到尾都是”,“是我亲自派人来抓走你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从最开始我接近开始,都是我一手做的,引起你的同情,让我跟你住在一起方便我监视你。”我心里早已明白,仍不由一痛,这就是几个月里跟我相依为命的人。
  我从一开始就是在他的控制之下,却仍是天真的过着自以为惬意的日子,相信着他说的话,以为在这个世界是我崭新的开始,不用再靠猜忌度日,不用在孤独中勉强保持表面的开朗。结果,还是被我自己给耍了一道。
  一片令人难受安静。
  正当我认为时间静止之后,他忽然又出了声。
  “我现在心里很难受,真的难受到快疯掉。我也不知道现在对你到底是依赖、习惯还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起的,”他的视线象飘到了远方,“大概是你帮我疗伤,取笑我的笨拙开始,明明我是在害你,你还笨得跟我一起看星星,讲故事。跟我打架,对我真心的笑。”他闭上双眼朦胧的笑起来,像在品位香甜的美酒,“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你就进到我的心里,但我知道你可能并没有跟我一样的感觉,后来,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我很高兴,真的高兴”
  “但是我却在这个时候,亲手把你喜欢的那人杀了。”他眼神空洞的望向高处,“回来的这些天,我居然开始想念那些和你一起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却让我充实,我从来没有如此放松、快乐过。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连吃的都那么简陋,我却怀念得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已经疯了吗?哈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你说完了?”我虽然伤得体无完肤,大脑却无比清晰,心里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由打断他的话“知道我不可能妥协,准备好了处决我了吗?”明白的看到他变的僵直,“什么时候?”我没看他,平静的问。
  良久,他终于又开口,声音颤抖着“已经有人怀疑你被抓来此地,父王怕夜长梦多,准备明天一早就……”。
  我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他捏起拳头,我几乎能听到他骨胳的声音。
  我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毕竟是我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曾经给我温暖的同伴,
  “你过来”我放低了声音,听他一怔之后,慢慢走了过来,我才望向他“以前的种种你都忘了吧,我也不想带到下一世去,就当是我们犯了一个错误,以后不要再记得了。”我停了一下,装得轻松的笑一下,“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挥挥手,我尽量把眼神放柔和些“你走吧,让我安静的度过最后一晚好吗?留点最后的尊严给我,从此我们各不相干了”。
  感觉他全身颤抖起来,看他突然掏出那块玉握住,指节变的苍白。他嘴巴张了张,但什么话也没说,毅然回头走了出去。
  黑暗又立即笼罩过来,明知死亡将至,心里却轻松起来,反正我一无所有,死亡还真是个不错的归属。不知道下一世我会在哪儿?会做什么?等一下再想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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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的时候,纷乱的脚步声后,门被打开了,五个充满杀气的人走了进来,给我套了条裤子后,其中一个拿着条绳子抓起我绑上,于是被另外几人架了出去。
  凌晨的雾气笼罩着长长的街道,我却丝毫没看出美感,只看到一个长长的队伍,头前的一匹马上坐着王爷,没有看到邵霁。后面两队亲兵全部绒装打扮,威武的排列成长长的队伍,队伍中间一辆车上放着一个木头做的笼子。那应该是我所在的位置了,我自嘲的想。
  果然,我被那几人很干净利落的扔到里面。一个威武的声音响起“王爷起架”,队伍开始往前行去,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来,我眯起眼睛告诉自己,这可能是我我作为任翼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的阳光了,要珍惜啊。
  “王爷奉呈天命,斩灭紫妖,保万世太平”,队伍开始整齐的喊起口号来,显然已经经过演练了,我心里苦笑,这口号还真是算大逆不道,看来这王爷的权势可见一般。
  结果我就是死也还是帮那王爷获得了如此重要的好名声。随着马车的晃动,我全身的伤痛都在控诉,头也开始昏沉起来,明明一阵阵痉挛的寒冷,身上却开始火烧似的烫,还真是在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
  天开始亮起来了,四周开始有了围观的人,我也成为大家的观赏娱乐的对象了。
  “死妖怪”“烧死他”“打他,打他”大家边喃喃的骂着妖孽,边把手中的垃圾往我身上扔过来,我心里冷冷的笑着边听着前后喊着的“斩杀紫妖”口号,居然豪气顿生,我他妈的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利用了。
  集起全身的力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听到我笑得似乎莫名其妙,前后的士兵居然全部禁了声。
  我看准机会,略一思量,高声喊出“天神庇佑,星宿天降,紫雷恩泽,国富民强,忘恩灭神,国破家亡”我高声的喊了几遍,久违的意气风发,也顾不得全身裂开般的疼痛。
  又大笑出声,直到一块肮脏的破布堵住了我的嘴,仍是忍不住的笑意,满意的看到四周的群众全部都呆住,开始无所适从的窃窃私语后,突然全部一下跪了下去,喊着“星宿庇佑”。
  我满意的点头,这就是宗教的力量。
  我很满意自己刚才的举动,虽然仍免不了一死,却让那王爷知道,我任翼从来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的主。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不安的表情,我头却更加沉重,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接下来队伍倒是安静的到了杀场,我站不起来,被提着跪到一块平地中间的高台上,台上堆满了木材,旁边一个侩子手拿着一个火把已经等待在一旁,我心中明白。
  那王爷走到前方的棚中站定,高声说到“紫雷星君尚未降临人世,本王今日就是要崭杀妖孽以祭天神,迎接星君,保天下太平!”。
  于是,一阵沉默后,四周的人都高呼起来,“天神保佑”“烧死妖孽”。我心里暗骂,却不得不佩服他这一招,如果我活着,他倒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他一方面承认了我刚才编的说词,一方面全然否定了我的身份,只要我一死,恐怕他到时候随便找一个来冒充就如虎添翼了。
  那王爷用手挥了挥,大家都安静下来,晨光闪耀在他身上,要不是他眼神中的残肂,我还真觉得他会是一个不错的王者。没有多余的话,他高喊一声“行邢!”。
  那侩子手伸手拿过一碗酒问都不问我便往我嘴里灌去,我一个没留神便被呛了出来,难受得连肺都快咳出来,看到他献祭般把四周的木头逐个点燃,四周的火焰开始燃烧起来。
  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我继续保持清醒,在昏迷前,我只看到那火焰迅速的吞噬着一切,应该很快就吞噬我了。最后还给我火的温暖,我真是个幸运的人。
  
  第十七章 国师

  四周火焰象恶魔的花朵般蔓延,我感到它就要快舔食到我的身体时,突然我感到脚边一空,往下跌落,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个跟我穿得一样的人闪电般被推了上去,一下一上就在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睛,可还来不及思考,便昏了过去。
  “……”
  谁?谁在叫?在叫什么?在叫谁?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倒底死了没有,就觉得我浑身的如火烧般的滚烫和伤口的激痛让我好想大喊出声,却又发不出声音时。一双我小时候一直憧憬的温柔的手不停的抚摸着我,为我带来一丝舒服的凉意。
  是谁?
  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看清来人的模样,但眼皮却象灌了铅般沉重得根本无法动弹。
  好像象有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唇,随后一股带着奇怪味道的液体流入我的口腔,酸苦而又艰涩,就象我的心。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不停的做梦,梦到那诡异的黑色闪电,梦到父母当着我的面重重的关上门,梦到那被杀死的老板娘,突然站起来用冰冷的手掐上我的脖子。也梦到我站在悬崖上往下跳向无止境的深渊。我不停的呻吟着,想摆脱这些可怕的恶梦,我尖叫着,想他恐惧的感觉赶走。但他们还是一个一个出现,我恨他们,恨我身边的一切,我挣扎着想把那些感觉,那些人通通撕碎。
  远远的似乎听到谁在叫我,带着哭泣的声音,是谁?难道是我自己在为自己哭泣?于是我又沉入无底的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我感觉身体似乎不再那么难受,但那双温柔的手还是在呵护着我,似乎唤回了我冰冻的心中的一丝热量和对生命的渴望。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的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意识的清醒确定了我最终还是活着的事实。眼睛里是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帐,朱红的床,鲜红的被子,鲜艳的颜色,却在我此时看来却象幽冥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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