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无双(穿越)————瞳微[第三部]
瞳微[第三部]  发于:2009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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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正哭著,听见侍女过来通报,说是王後来了。

娟妃赶紧擦了眼泪,暗道她怎麽来了?莫不是来看笑话的!

那边宁好已经笑吟吟进了门,身後仍是跟著小竹。宁好笑道:“娟儿,听说伏楠让大王带到寝宫

那边了?”

娟妃应了声是,也不多说什麽。

宁好倒是高兴道:“哎呀,真是太好了!大王平时就喜欢伏楠,现在能每日在一起,定是要亲自

教导他!”瞧见娟妃脸上似有泪痕,便拉著她道:“瞧你!哭什麽!伏楠能得大王青眼,那可是

天大的好事!就算不能天天见面了,可伏楠的将来算是定了呀!”


娟妃泣道:“虽是此说,可日後要想见儿子一面就难了!”

宁好安慰她道:“不怕!想伏楠的时候便来和我说,我替你去向大王求情!或去求大王身边那个

也成,他虽得势,却也不是恶人。”

娟妃一听,暗暗咬牙切齿。宁好正要再安慰她,却见门口的小侍女匆忙跑来叫道:“王妃!王妃

不好了!大王身边的侍卫过来了……”

话还未完,青龙已经带人进了屋。

宁好认得他,讶道:“这是怎麽了?”

青龙道:“奉命搜查。”手一挥,侍卫们立即开始四处翻查,顿时惊叫连连鸡飞狗跳。

宁好怒道:“你奉何人之命搜查!弄得这样混乱,成什麽样子!”

青龙不卑不亢道:“奉大王之命!”

娟妃已经由初时的诧异,变成了面无血色!

青龙来这里,是已经得了确切消息的。一进门见香火缭绕,心中不由得怒火翻腾。没用多少功夫

,一个侍卫叫道:“大人,找到一个奇怪布偶!”

青龙一看,几乎七窍生烟!那布偶穿著风月给的衣服,胸口血红的大字,身上已然扎了九根刺眼

的长针。青龙冷冷问:“王妃,这怎麽说?”

娟妃娇躯晃了几晃,险些晕倒,身边的侍女忙将她扶住。宁好也是脸色大变,难以置信问道:“

娟儿你……”

娟妃咬咬牙,眼泪夺眶而出,挺直了腰杆道:“既然被你见了,我也没什麽好说的,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

宁好惊呼:“娟儿……”

青龙冷然:“如何处置,需听大王的!来人,将这里看好了!”几个侍卫高声喝了,转身出去。

青龙又对宁好道:“王後,此处是非之地,还请速回吧。若是有什麽需要问的,大王自会传话。


宁好恍悟,她今日来得极不是时候,在旁人眼里宛如与娟妃合谋一般!说不好,此事还要向大王

解释一番。心下惨然,宁好复杂的看了娟妃一眼,与小竹默不作声离去。

庆泽正在议事厅里,一见到布偶,心中即刻如被座火山烤著,双目顿时泛出猩红的杀意!挥手大

吼道:“杀了杀了!把这个拿去烧了!”

青龙见他失态,心中震撼,立刻去办。几个内阁颇觉此事不妥,却震於他的怒气不敢上前谏言。

祝睢心中最是矛盾,既怒女人的嫉恨,又担心风月,却也觉得杀长王子母亲实在不妥,一时间也

是内心如炽。


好一阵,庆泽才略略平息了怒火,烦躁地摆手道:“罢了,不议了!”说完,拔腿就要走。

回良一直沈吟不语,此刻却唤道:“大王!此事大不吉利啊!”

祝睢立刻醒过来,赶紧道:“大王,这巫诅已开了头,需得赶紧拔去!不妨带公子暂时离开王宫

,一则避巫气,二来春日阳气渐盛,最适合破术!”

庆泽想起风月正想出去游玩,立刻点头道:“好!你们快把重要的事情理出来,赶紧议了!白虎

,你去安排出游之事!”

13
庆泽心急火燎地埋头苦干两天之後,终於将所有手头紧急要务处理干净,白虎早已将一切出行之

事打点清楚。最兴奋的人当然是风月,他甚至嚷嚷著要微服出游,说是这样才有游玩的乐趣,否

则像是正儿八经的巡狩一样,哪有什麽意思?


庆泽起初当然不同意,後来耐不住风月软磨硬泡,还是点头答应。心中焦急担忧之余,也惊异於

风月不同以往的活泼和兴奋。看著他笑得合不拢的嘴,想起以前他为了少惹祸事终日缩在房里,

不知压抑了多少本性?每每思及此处便心疼不已。


最让人头疼的就是目的地问题。风月想看大漠风光,因为在前世只剩下大漠和两极是他没有到过

的,庆泽还惦著刚设过郡县的地方究竟情况如何,两人在晚上说了很多回,就连日常床上运动风

月都不认真对待了,可意见总是不能统一。


最後还是庆泽哄著他同意去桑脂。因为庆泽说大漠十分干燥,去过的人们回来之後都变丑了。风

月想起这时代的防晒护肤用品十分有限,虽不是特别执著於外表的人,可是这张好皮囊若是毁掉

可太对不起观众了。又听他说桑脂那边离草原比较近,也期待起草原风光来。


伏楠也很高兴,长这麽大,还是头一次出青城去游玩,加上拜了个绝美的师傅,心里总是高兴的

。临行前一天,他跟风月说:头一次出远门,想回去和母亲说一下。

风月见他孝顺,也爽快答应。娟妃的事情,庆泽闭口不提,青龙自然不会多事到擅自和风月去说

。风月问起,青龙也只说她确实对风月心怀嫉恨,大王已经知道并且责罚过了。便一笑了之。


那天醒来,风月听见伏楠欣喜清脆地叫他师傅,心中十分惊讶,庆泽却笑说:“就当他是你儿子

吧,将来让他好好孝顺你!”

风月嘴巴张了半天,才咽咽口水认清眼前的怪异状况:他实际上还不到十八,却被强迫拥有了一

个八岁大的儿子……天哪……


一切准备妥当,风月穿了漂亮的新作春装,被庆泽抱上黑羽。

出游的队伍十分庞大,所谓微服,不过是没有王旗而已。白虎带了个二百人的亲侍轻骑小队,内

著软皮甲胄,外穿青衫,活像是大户人家的彪壮护院;桔香带了几个得力的侍女,准备了瓶瓶罐

罐大箱小箱的日常用品;丹涂子背了五个硕大无比的药箱以防万一;此外还有五个厨子带了二十

几口大锅、花来带了几个“优秀营销员”奉命随行考察市场……


唯独青龙被留下,和祝睢一同照看月盟的日常运作。庆泽刚开始时极力反对,青龙没料到风月会

有此一说,甚为吃惊。可风月振振有词:“月盟是我的毕生心血,现在刚刚运作成功,高层不能

全部离开!尧哥哥是不可多得的优秀管理人才,坐镇留守我最放心!”


庆泽当然不会让他如此任性,可是风月从经济政治物质精神人生理想各个方面多角度深层次论述

月盟於昊国之重要,口若悬河直至最後上升到全人类的境界,听得在场之人纷纷目瞪口呆临近晕

眩。庆泽和青龙都是首次见到风月这麽能说,震撼和无语之下,最後总算默许。


庆泽事後嘱咐白虎多派人手,青龙事後嘱咐桔香要寸步不离。

爱情事业双丰收的风月,便美滋滋地坐在庆泽怀中,期待著未知的旅程。


伏楠面色苍白的独自坐在马车里,车身一晃,便知道是启程了。许是马车晃得厉害了,两行清泪

,从孩子明亮的眼中伤心坠下。

他已经明白事理,也明白什麽事情在人前不能做。比如流泪。尽管永远失去了母亲,可是他不能

让人看见自己的伤心,因为这会让师傅奇怪,师傅不高兴了父王就会比师傅更不高兴。所有的悲

痛,他只能独自默默和泪吞下。


突然车帘被人掀起,伏楠一惊,来不及擦掉兀自挂在脸上的泪珠。

桔香探头看过来,微笑道:“大王子,奴婢可否上来服侍?”

伏楠心情惨痛,只想一个人呆著。可桔香是师傅跟前的人,又不好拒绝。愣怔了一下,桔香已经

自作主张进来。他低下头不做声,泪珠子还挂著,却不敢伸手去抹。忽然一块香软的帕子伸过来

,桔香温柔道:“大王子要是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


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见桔香伸出手来,拿著帕子在他脸上擦了擦。
桔香道:“放心吧,奴婢故意让咱们这辆车走在最後了。”

伏楠听了,嘴角向下撇了两撇,终於忍不住扑倒在桔香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正是需要母亲疼爱的时候,却得到了母亲已被处死的消息,那晚还在母亲跟前说话,怎麽一眨眼

,就再也见不到了?母亲虽然素来严厉,常骂自己不够争气,不能让父王多看几眼,可母亲也曾

挑了灯花拿了针线,不顾纤细白净的手指上被扎出血珠,只为亲手给自己做件衣服,她还曾亲手

煮甜粥,只为了让生病的自己能多吃几口。前些日子还在疑惑为何从不曾觉得母亲温柔,当永远

失去的时候,恍然发觉就连往日母亲的责骂,都是温暖的。只是这谁也替代不了的温暖,再也回

不来,再也没人给。


母亲争强好胜一辈子,却在身後连棺木都没有。昨天青龙带他去的,只是城郊一处乱葬岗,那个

掩埋母亲的小小土丘上,连一颗草都没有。

母亲就这样被埋在了这堆土丘下?伏楠难以相信。任谁都难以相信,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前几日

还在耳提面命谆谆教导,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就这样将身躯献给了一堆泥土?


伏楠趴在桔香怀里,哭得声嘶力竭。桔香一言不发,轻轻拍著他的後背。

好半天过去,哭声才渐渐小了点,直至只剩下哽咽。桔香便慢慢扶起他来,给他擦了擦满脸的泪

水和红肿的双眼。

伏楠呜咽著问:“母妃……真的罪该……死麽?”

桔香沈吟不语,最後道:“原本宫内巫术诅咒就是重罪,王妃又是对著公子,大王一怒之下才…

…”

桔香其实是奉了王命来的。庆泽怕伏楠丧母怀恨,虽让他拜师立誓仍不能全然安心,便命桔香过

来劝慰。见伏楠伤心得很,桔香便琢磨著怎样才能让他释怀才好。

“他……师傅都不知道吧,父王为什麽不告诉他?” 伏楠问道,语气颇有哀怨之意。

桔香心中一动,问道:“将来若是大王子遇上个这麽美的人,舍得他伤心难过麽?舍得他生病麽

?”

伏楠心说这世上还有比师傅更美的人麽?便摇头道:“我定会好好待他!”

桔香便笑:“大王也是此番心意啊!所以眼里才容不下巫诅之事的。这宫里的许多事情都是公子

不知道的,大王也不想他知道。公子其实心好得很,若是知道了这些,怕是要饭吃不下觉睡不好

,终日自责了,那样还不生病麽?王妃日日期盼大王子好好读书,总是想著为大王子多多得些面

见大王的机会,为的是什麽大王子心里定然有数,宫里多少说不得的事情,大王子怕也有耳闻吧

。这些个不干不净的事情,总是不好的,和公子那样的人物相称麽?大王也是想让他平平静静的

罢了。”


伏楠心道:这固然是道理,可他有父王天天陪著,唯一天天陪著我的母亲却再也见不到了。

桔香见他默不作声,软声道:“公子对大王子,也是诚心诚意的相待,大王子都看不出来麽?王

妃虽然没了,可是公子既然应了那声师傅,定会好生照顾大王子的。就请大王子放宽些心吧!”


伏楠想起两三天来风月总是笑脸相对,什麽事都不瞒自己,极其信任。没事总是拉著手四处走动

,那温软的手心,虽不比母亲的滑腻,却十分让人满足。便低头看著自己的手,默默点了点头。


14
黑羽如风,在荡漾的春风中如一支黑色羽箭,掠过碧草连天的草原,一路扬起多情的尘土。风月

兴奋地抓住鬃毛,想大喊却被扑面而来的疾风扫得张不开嘴。

腰被庆泽牢牢揽在臂弯里,身体稍稍前倾,紧贴著後背的胸膛,传来疾风也带不走的熟悉的味道

和难以割舍的温度。

风月大笑著回头,见庆泽眯起虎目,分明的俊脸在夕阳眩目的余光中无比耀眼,连同萦绕他周身

的草原晚风,似乎也被渲染上绚烂的光华。他的黑发肆无忌惮地飞扬,每一丝每一缕都是野心勃

勃的追逐。


令自己心仪的,可不就是这分毫不畏惧毫不退缩的蓬勃与斗志!他以顽猫之势做伏虎之姿,逼迫

自己成为最英勇的武士,手握利刃直指人间最为高远的地方。这样的男人,怎不让人侧目,怎不

让人心动不已?


放眼天下,知他懂他的只有自己;看他眼中,偌大个天下,也只剩下自己的身影。

风月心中感动非常,扭过身躯来抱住庆泽的颈子,朝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庆泽放慢马速,将他反抱过来面对面,笑道:“怎麽,昨晚不够麽?”

风月脸上一红,朝他胸口处擂了一下:“天天发情,怎麽不见你肾亏!”

“我若是肾亏,你还不得痛哭终日!”庆泽邪邪笑道:“别的还好说,让月儿夜夜看到吃不到,

岂不是早晚饿坏了身子!”

越说越不正经,风月翻个大白眼索性不理会,瞧著广袤无际生机勃勃的草原,夕阳在天边展开灿

烂的云霞,胸中也开阔起来,伸开手试图去抓路过的顽皮的风,叹道:“真好啊,真想在这里多

住几天。”


“待我平了足术,你想在这里呆多久都成。”庆泽豪爽道:“久在宫里呆著,总觉得整个人都老

得快了些。”

风月知道他平生最大的喜好,就是放马驰骋於无尽的疆土。也不禁悠然向往那份豪迈那份猖狂,

胸中随之而起的澎湃可要怎样言说?

“回去吧!”庆泽搂紧他:“这里已过了边境,草原晚上还是很冷的。”说著,调转马头疾驰而

去。

风月紧紧抱著他的腰身,两人的身体随著黑羽狂奔有规律的耸动。倾斜身躯,看见尘土恋恋不舍

的被晚风扬弃,轻轻遮住雄浑绚烂的草原落日。灰蒙蒙之中,迅速後退的草原平展的曲线如同沧

海般壮丽。


如果沧海枯竭到只剩最後一滴水泪,那仍然是我为你而等过的无数个轮回。前生不幸葬送的大半

生命,只是为了此生此世与你割不开斩不断的缠绵牵绊。

我愿倾我所有,化作气,化作风,化作水,化作灰尘与阳光,日日伴你左右,夜夜为你守候。

就像你为我那样。

天与地在夕阳停留的地方亲密接吻,风月收回视线,昂头看著庆泽意气风发的俊脸,将身体紧紧

埋到他怀里。


接近营地,只见几缕炊烟嫋嫋升腾,随风而斜。

他们宿营的地方,乃是桑脂边境。本来是要住在原桑脂侯府的,可是风月抱怨庆泽说话不算话,

说好了看草原风光的。这才转到这里来。

一路上他们所到之处,尽是些十分安稳的城市,虽然路过乡村,可也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看民风

民情。都是风月首次见到的,新鲜得常常大呼小叫,完全没了往日里乖巧的形象。


正是春耕时节,庆泽用强硬手段推行的奖励农耕和遣奴归田政策,非常有效的刺激了人们对农作

的积极性,加上水车的推广,所到之处,虽不甚繁华,却均是盎然的活力与生机。


庆泽曾望著大片大片的农田跟风月咬耳朵道:“能有今日,全托了月儿的智慧!”风月由是颇为

自得自喜,庆泽又佯装愁苦道:“这下可是欠了大人情,要昊王如何还得清?”


风月甜甜一笑:“谁要你还啦!”

“那可不行!”庆泽认真道:“这样吧,昊王在此郑重许诺,从今往後,定要夜夜尽心服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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