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穿越(第一部)------兔北北
  发于:2009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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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一脸的不甘心?莫不是嫌我服侍得不够好么?"蓝鸢趴在我胸口,小脸搁在我肩窝里,有些害羞地问我。
我亲亲他的额头,柔声回他"不是,我是在想别的,我的小鸢鸢啊,你别这么敏感嘛。"
"你叫我什么?"蓝鸢一下子来了精神,"再叫一遍!"
"小鸢鸢!"看到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我和我家老二也一起来了劲!
感觉到我的分身又涨了,蓝鸢娇羞地一笑,灵蛇一样地缠上了我的身体,埋首在我的胸口,舔弄起我的乳尖,一只手还不忘摸到下面照顾我家老二。我原本虚空的脑袋里又被快感占据,我也捏住他的分身套弄起来。我们俩大口喘息着,吐出破碎的呻吟"啊......哦嗯......嗯......啊啊......静......哦......"感到他的分身在我手里硬如坚石,我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啊哈......小鸢鸢......啊啊......你好...棒......啊......小鸢鸢!"我们的大声呻吟引来了皮皮的注意,它在门外大叫,我们却有种被发现有人要破门而入的刺激,手势越来越快,直到再次高叫着同时高潮。皮皮又在门外吼了几声,我虚弱地喊了句"没事了,皮皮,自己去!"它才呜咽一声走开。我和蓝鸢相视一笑,紧紧拥住对方,闭上眼,彻底消停了。
我是被一阵西西嗦嗦的声音吵醒的,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小桌上点着几支蜡烛,蓝鸢摆了几样小菜。饿了!大脑迅速指挥我的四肢,来不及扒拉一件衣服披上,我就跳下床,坐在桌子前,等着他发出"吃吧"的指令。蓝鸢见我这副样子,掩嘴笑话我"要不是听你自己讲过,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来的呢!"我扒了扒头发,不好意思起来,他也不再调侃我"快吃吧,这都三更天了,是该饿了!"我微微蹙眉,又马上释然地唤他"小鸢鸢,来,你也一起吃!"我们你喂一口,我送一口地吃了半个时辰才把菜都消灭干净。收拾了一下,又相拥躺回床上。
月光从小窗里倾泻一地,周围寂静一片,惟有皮皮偶尔吼几声。
我清了清嗓子,对蓝鸢轻声道"小鸢鸢,我给你唱首小曲儿吧!"
"嗯。"他乖巧地把头贴在我胸口,围在腰际的手又紧了紧。
这一刻回头看见自己
这一路的风景百感交集的我
下一刻又将飞到哪里
渐渐疲惫的羽翼为你披上了勇气
这一刻时间变成行李
越过生命悲喜陪伴著我前进
因为你让我看清自己
面对未知的恐惧脚步更加坚定
我知道这不是可以拿来做催眠曲的歌,当初听到孙燕姿唱的时候,一下子感觉到了她的坚持。听着蓝鸢均匀的呼吸声,我忽然想到人总是会有些坚持不能说出来,一如我坚持不能让蓝鸢爱上我,又比如隐藏在蓝鸢温柔体贴背后的坚持,那都是不能摊开来给人看的。
这不是个有24小时便利店的时空,我也怀疑有没有酒家通宵营业,可蓝鸢弄来的菜都是热乎的。来这里时我转了一圈,知道这里只是陈雪的小杂院,就一间房而已,别说厨房,连个茅房都没见到,恐怕这里他是不住的。那么,大半夜的,蓝鸢是上哪儿去弄来的这么些热汤热菜的?他认识陈雪,却不直接告诉我陈雪和陈将军的关系,这又是为什么?都说爱情使人变成笨蛋。会这么想,我知道自己还没爱上蓝鸢。轻轻抚摩着蓝鸢安静的睡脸,我低声轻叹。
蓝鸢啊,不要爱我,因为我在这里爱上的不是你。
本打算好好做一下惨绿少年,一夜无眠的来个满腔忧愁无处说,结果还是抵不住睡着了。醒来后想想好笑,按自己的年纪,早就不是少年,顶多就是一郁闷大叔。爬起来,看看蓝鸢已经在院子里和皮皮闹作一团,唉,年轻就是本钱啊!他做受居然这么轻松,我这个压人的反倒腰酸背疼的站不动呢!
皮皮看到我出来,几步急窜,跳起来就扑上我的肩膀。我大叫着把它的狗爪子拍掉"去,坐下!你个小东西,我这儿正浑身不得劲儿,你这一扑腾是要拆散了我这把老骨头么!?"皮皮精神极佳地端正坐好,尾巴摇得"啪嗒啪嗒",兴奋地听我抱怨。我看它这样子,又郁闷了!得,对狗说教,跟对牛谈琴就是一个道理!
"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蓝鸢连忙过来捏捏我胳臂捶捶我的腿,紧张地要死。看他这样,心里突然就闷闷的,我一把搂他入怀,抱紧了不舍得松开。"怎么了嘛,一大早的,怪不好意思的。"蓝鸢边说边把脸埋得更深。我们就这么依偎着,谁都没有放开。半晌,我开口道"小鸢,你离开的时候不要和我说再见。"
徒步来到将军府,我的不安扩大到无限,隐约有种要和蓝鸢诀别的预感,握住他的手微微颤抖。他轻轻地回握"我陪你进去吧?"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略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走进了那黑森森的大漆门,没有再回头。
蓝鸢啊,千万不要爱我。
心机
如果有人问我,是否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会告诉他,我周围三尺内便有我奉若神明的人,我不必举头即可望见他。
小时候,我以为我自己就是神。因为我是承载了厚望而出生的,也是为了光耀整个家族而活着的。很小的时候,我就懂得,如果我不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我便没有了生存价值。无关我的俊美容颜,无关我的天赋秉异,甚至我的母亲,也只是为了将我作为荣耀的工具在养育。所以,我恨这个家,却无法违抗。
神,是孤独的。
当父亲将我带去书院,告诉我面前那个看起来一脸冷漠的孩子是未来的君王时,我没有惊讶,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早于我的出生。让我惊讶的是父亲说:他今年4岁。我笑了,我看到了我的希望。爝在4岁的时候已不象个孩子,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王者的孤傲,所以我也决定在自己6岁那年和他一起成魔。
"宇哥哥,为什么哥哥不和我玩?"对于这个一口一个宇哥哥叫我的小孩,我是很不耐烦的。我不止一次地告戒爝,徵会成为他称王路上的绊脚石。可爝只是摇摇头,回答"如果没有他,我就算当上了皇帝也没有意义。"然后,对着那个粉嫩嫩的孩子露出绝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现的温柔笑容。我隐约有些明白,当你极度想要保护什么的时候,是真的可以不顾一切的。可是,活了10年,我也没有找到值得我去保护的东西。我是不被需要的,仅仅是作为可利用的工具存活于世而已。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悲哀,在一个5岁的小屁孩面前。
然后,我决定做从未做过的事-去爱一个人。我让自己爱上了徵。我对他极尽可能地关爱、宠溺,爝曾打趣地说,我比他这个亲哥哥还要爱护徵。我承认,因为我也希望体会被人需要的感觉。渐渐地,我释怀了,被利用又如何,起码现在我同时被爝和徵需要着,我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存在价值。我全心全意地爱着这兄弟俩,帮助爝抚内攘外,即使杀人也不皱一下眉头;象爝一样极力保护徵的纯真,不让他过多得见识到宫中丑恶的纷争。我爱他们,所以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陈雪的出现,打破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平衡。那时,我和爝已经准备夺权。徵以为自己迷恋上了他,其实他不过是由于长期得不到我们的关注,而将一种对兄长对家人的感情过分倾注在他身上而已。到我们发现时,怎么劝都不行了。陈雪,名如其人,冰雪聪明,他一直都回避着徵,却更让这个天真的孩子痴狂。最后被闹烦了,他几乎要向徵摊牌,可爝不忍心打破徵的幻想,劝住了他。我也无可奈何,早就料到会在徵这里出问题,却因自己也宠着他而作罢,陈雪只好陪着我们一起演双面人。果不其然,待到大势已定,陈雪便提出要离开。多年的默契,我们一同夺得天下,却不能同享福,我自是舍不得,可反映最大的还是徵,都18岁了,仍是被我们保护得跟个任性的孩子似的。其时,我不是没有后悔过,直到最后出了大事,悔之已晚。
在至辉山上再见到徵时,我惊诧万分,只为看到了他和陈雪之间竟似有了爱意!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陈雪,他是断不会对徵动情的!聊了没几句,更令我震惊的事发生了。人还是陈雪,聪明依旧,却多了一份狡黠。尽管外表完全一样,那双眼眸却分明是另一个人,我确定眼前的人绝不是我所认识的青梅竹马。直接问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叫"沈忆静"。我开始担心徵,不知道这个和陈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跟了他们一路,当他是个陌生人来接近,处处防备,却不出三日便喜欢上了。他看起来似乎比徵更天真,对什么都好奇,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我为他身上那种有如初生婴儿般的无邪所叹服。可渐渐的,我发现我大错特错。尽管他不是怀着什么不堪的目的来接近徵的,但看得出他仍是有事隐瞒。
小静很爱出神,当他想起什么的时候,从来不曾见他笑过,那些回忆深深折磨着这个我以为无邪的人。我看着他,也从徵的眼中看出和自己一样的心疼。我尽量和他嬉笑玩闹,让他没空去回想,却不敢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这么多年以后,我习惯了被徵需要,即使明白这样会失去爱人的权利,但我还是宁愿放弃,只做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幸福,我也会幸福的。
只是看着,把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心里,只要他们都不离开,只要他们还需要我。
19
是不是每次我到将军府都会有人大哭小叫的啊!看着朝我扑过来的将军夫人,以及跟在她身后隐忍伤心的陈将军,还有老泪纵横的管家,我真有立刻转身逃走的冲动。可惜的是,太晚啦,袖子已经被陈夫人揪住了。(liǎo)
还没等我扯出个应酬的笑脸,就先被她喊出那句话僵住了"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我张大嘴,做出个"啊"的口型,楞是没发出声儿来。这叫什么事!?只听说过一年一个样,三年才能大变样啊,怎么我才出去个半年,我就从陌生人变成他们家的儿子了!?
"雪儿,你随我来。"还是陈将军稳重,喊了我去厅堂。
一进厅堂,我又愣住了。地上跪了两个人,光看背影我就发怵。"小静!"徵刚想跳起来就被身边的费宇又用力拉回去跪好。他自己只瞥了我一眼,那一眼里却包含了太多我不愿意触及的东西。陈将军让奴婢扶了将军夫人回房歇息,夫人起先不愿意,后来却又不知想起什么,哭着走了。管家被挥退的时候也带上了门,屋里一下没了阳光,偌大的厅堂显得有些阴森。我抖了抖,准备听故事。
"唉,造孽啊!"等了老半天,陈将军才叹息一声道"雪儿,为父讲不出来,还是让跪着的这两人对你解释个清楚吧!"
噎?怎么这样甩包袱的啊!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转到费宇和徵面前,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去管那个新上任的老爹会有什么反应,先低声地对他们说了句"说之前请记住我不是陈雪。"我这样说,是想让他们明白,我不是陈雪,所以不要隐瞒什么,只管说清楚。
费宇和徵听到我的话一怔,呆楞了好一会儿,费宇才捅了捅徵,示意他来说。徵面露难色,我也不急,两手撑在膝盖上,枕着头继续等待。
"我......"徵总算在我打完第三个呵欠后开口了,"我和陈雪自小就认识,有一段时间由于一直和他一起,便误以为自己爱上了他,所以对他痴狂得失了心智。"
"你强上过他?"我打断他。
"没没,绝对没有!"听到我的话,徵赶紧否认,一旁的费宇默不作声。"我只是,只是做错了一件事。"
只是做错了一件事?我不禁冷笑,你这件错事可是让陈雪送了命的!亏我之前还以为他对陈雪情根深重,得不到便做出毁了他的事,现在看来,他不过是少年冲动而已。这样的人,因为一己私欲却断送了别人,最可笑的是,自己脑袋还没长全,连究竟想要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把别人的一生牺牲掉了,还真象是皇家人会做出来的事!可怜那个陈雪,是如何的无辜啊!心中顿时对这个不谙世事的王爷鄙夷至极!
"......六哥即位后,雪儿便向我们辞行,我不甘心被他一再拒绝后又要见不到他。于是,尾随他到了这里,发现他在家里和在我身边完全不一样!他是那样的开心,在宫里从不曾展露的笑颜让我心醉,也心生怒意。"
傻瓜!人家陈雪在宫里是要迂回着帮你六哥篡权夺位的,能那么开怀地笑么!?真是个不识纷争的安逸王爷!再次鄙视他!
"我也知道自己一直都很冲动,可当时就是没想那么多,最后才会酿成了大祸。"
"废话少说,直接讲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我小声打断他,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他看着我,顿了顿才又说"我找了人来给他家人下了蛊,令他们完全不记得他的存在。"
这回轮到我惊呆了。只是斗个气,居然就找了人来下蛊,皇帝家的孩子还真是一出手就又黑又狠!想到陈雪发现家人们都不认识他时,他的无助,他的绝望,我仿佛又体会了一次和父母天人永隔的悲哀。不,陈雪一定比我还要痛苦百倍!因为他的家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他是在怎样的煎熬中向绝望妥协的啊!如果换作是我,我想我也宁愿去死的。爱人没有了的确伤心,朋友失去了也会惋惜,可家人呢?他们自你一出生就陪伴在你身边,无论你做了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守护你,这世上只有家人是你永远的港湾。连最后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又如何能够苟活呢!?
后面的我已经不想听了"你这个白痴!"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那样有个成日见不到面的父亲吗?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们家那样复杂而冰冷吗?出生在皇家非你自愿,可你起码也要睁开眼看看普通家庭的生活!这世上,有很多人真心爱着他们的家人,珍惜他们的家人,甚至可以为了家人不惜一切!你怎么可以这么轻率地以己度人!?你的父皇我不想多说,但你有母亲吧,或者你六哥?你想想他们是如何爱护你,珍惜你的,再想想如果失去他们你又会怎样!?他帮你们家做了这么多事,只想要在一切结束之后回归平静,你凭什么嫉妒他对家人的爱!?你连他最后可以回去的地方都剥夺了,你让他还怎么活下去!?"
"我只是让那人施了三天的蛊而已!"从没见过我如此动怒,徵焦急地为自己辩解。
我冷冷地嘲笑他"三天而已!?换作是我,三个时辰都活不下去!"盛怒之下,我仅有的一丝理智提醒自己说多了,毕竟背后还坐着陈将军。我顺了顺气,冷冷地对他们两个下了逐客令"要说得都说了,你们可以走了,跪也不能解决什么,到此为止吧!"转过身,不再理他们。走到陈将军面前扶起他,喊了声"爹",便自顾自地离开了厅堂。
费宇半晌才回过神来,拖起已经虚脱的徵,怏怏地对他说"走吧,再跪也于事无补了。"
他们是何时离开的,我并不关心。只是暗下决心,从今以后,我要代替陈雪对他的父母尽孝!
20
勉强地用受蛊之后,缺失了些记忆蒙混过陈父陈母的盘问,又和他们聊到半夜,我才回到自己房里,哦不,是陈雪房里休息。躺在床上,伸个懒腰,手伸太长,牵动了不知哪个机关,床柱子上居然开了个小口。伸了根指头去扣,掉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筒,细细长长,有点象小时候那种装自动铅笔芯的圆筒。拔开一看,里面有张小纸卷。想了想,反正连他的身体我都占了,那顺便也占了他的秘密吧。小心翼翼地卷开薄帛,呼吸渐渐不畅。我知道太敏感其实对自己不好,可我就是在打开之前便料到了那是什么!应证了自己的想法后,颓然地闭上眼睛,心里翻滚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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