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九天(穿越时空)[第一部上]——信康
信康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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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便被飘落身边的依旧如故的夜枫打断了.
      [安平王的诊治已经结束了.紫瞳公子让我来告诉二世子一声.]说完,不待玄茶反应,又如来时一般的飘了个无影无踪.
      难道暗里的人就不能正常的走路吗?一帮没有礼貌的疯子.玄茶对于夜枫这样的缺乏礼教的举动心中万分的不满.
      不敢再怠慢玄茶连忙向小春子赔笑的说道,[既然兄王的诊治已经结束了,那么春公公便随玄茶入内去见兄王吧.]
      [烦劳二世子领路了.]小春子例行公事般的说着毫无感情甚至可以说是不悦至极的口气.心中想的却是自己的主子交代自己要探察的事情.
      对于小春子的不满,玄茶故做不知,现在他的心中忧虑的是被清忠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成康是否还有开口说话的能力.
      于是,两人就在这样的各怀心思之中穿过了令在宫中伺候,算是见多识广的小春子都为之动容的严密到几乎毫无缝隙的防守.
      而同样,对于面前的严密的防守,玄茶也是为之动容,不过原因却是原本安平王府内那不成文的”王居百步内无人”的规矩此时却被完全的打破了.而寝室前的防守就更令玄茶吃惊到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因为除了王府内的宿卫以外,连忘幽社的护院和穿着陈留铠甲的侍卫以及药谷的护院都站在了寝室之前.以至于玄茶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需要也去请那个有两张面孔的冥王避去看一看.

      怎么王府内多了这么些人?他们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难道是翻墙?这么多人翻墙一定很壮观吧.而在房门的前面,玄茶又看到了在一盏茶前就算打死自己也不会想到的熟悉到了极点的物件---穿着着大同禁军服装的侍卫.

      而显然,这些人绝对不是成康找人假扮的,因为,常常出入大同皇城的玄茶已经认出了,在室内最靠近房门处所立的穿着督统服饰的头顶白色玄翎的人就是原本在信隆身边的一等侍卫也同时是信隆那并未公开却人尽皆知的荐枕(床伴)之人---平教经
      怎么回事?兄王为何一改往日作风,如此的招摇?而且招摇到了没有边沿的地步,离皇的亲近之人竟然公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寝室之内.难道兄王已经被清忠折腾的神志不清了?
      怀着这样的种种的令人费解的疑问,玄茶那因疑惑而放慢的脚步也终于踏到了门前的阶台之上,虽然不惑困绕着玄茶的思维,但生性城府极深的玄茶并非将他们放在表面之上,除了被小春子误会为了故意向自己炫耀的安平王府内严密的防守而故意放慢的脚步以外.而玄茶脸上那一直挂着那平日间经常挂在嘴边的邪佞的微笑,也在坚定着小春子对自己想法的肯定.
      的
      好个厉害的安平王呀,这是在给自己,哦,不,是在给自己的主子,当今的皇帝陛下好看呀.竟然公然的让离皇的使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不是明显在告诉自己的主子你已经得到了离皇的支持?好,我小春子倒要看看你这个有修罗王之称的八皇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敢跟皇上叫劲.

      踏入了房门之中,小春子马上一阵浓郁的令自己几乎被呛的咳嗽出来的药石之气迎面扑来.而仿佛对于小春子的到来毫无任何惊讶或是慌张的众人也只是看了小春子一眼之后,继续的注视着正在为成康敷药的清忠.

      望着成康胸前本就白皙的皮肤上那醒目的,甚至可以说是扎眼的仍在敷有蛋黄色药粉的由左肩一直延伸至肋下的惊人的伤口,玄茶不禁吃了一惊,因为方才自己离开的时候,成康的身上只有手上为了驱除火毒而被针扎破的小的不能再小的针眼而已.不过,玄茶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在拥有这么多恶灵级别的,连小儿听到都不会啼哭的顶级杀手和这样严密的护卫之下,会有人能当着他们的面在成康的胸前画这样一副没有水准的画,当然,玄茶更没有苯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这和他在没有确定事实之前不发表意见的性格不符,更何况还当着是敌非友的刺探敌情的小春子面前.所以,玄茶就仿效众人一般,在小春子入房之后,便将小春子完全的忽视,径自坐在了不知是从那里搬来的矮凳上,做着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喝茶.

      [天使驾临,请恕成康遇刺伤重,不能逢迎.]连头都没有抬,成康依旧望着床上那绣有蛟龙雕花的床绘,虚弱沙哑的几乎必须集中所有精力方能听清的话语中吐露出的不屑,嘲讽和敌意昭然若揭.

      [遇…遇…刺…?]成康的话令小春子感到莫名的惊讶,虽然主子是因为成康会因为不知火的反噬而卧床不起,所以才派自己前来打探一下成康的情况,可是这遇刺…
      [天使不用疑惑.一个时辰之前正值千岁疗伤的关键之时,忽然有杀手闯入,若不是平教经,平大人的及时赶到.恐怕此时千岁已经死的不明不白了.]淡然一笑,紫瞳用如银铃一般的声音说道,那声音给人的感觉仿若就在身边,又仿若远在天边,使得虽不识其面却知其人的小春子立时清楚了发言之人的身份,[而令玄茶世子拦住天使的驾临也正是因为怕再耽误千岁的救命之举,因为紫瞳觉得,千重要,万重要,还是保住千岁的性命最重要.小人在此代千岁向天使赔罪了.]说完,向小春子拱手一礼,其中的风情无限,令本为宦官的小春子看了都不觉心中为之一动.

      紫瞳淡淡的声音,平凡的言语却将原本因为成康怕丢面子而让玄茶去阻拦天使,变成了因要保命而做的不得已之举.
      [紫瞳公子是代八皇子行礼,小春子一个奴才怎么受的起.]连忙还了一礼,连小春子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神秘气息十足的人所感染了,对这个神秘的人产生了好感.转身看向方才紫瞳口中的平大人,用请教的口气质问道,[久闻玉面将军之名,咱家却不知仅仅到了广林不到三日的,为送亲而来的平大人是如何得知有人欲对八皇子不利,难道平大人精通玄冥通神之术?]

      教经飒然一笑,眉宇间的傲气和不羁显露无疑.正要反驳小春子的质问,却被一个英气逼人的声音所打断.
      [怎么,夏人欲杀兄王,还不许大同人来救驾?]换上了一身白色九龙袍的成风抢先开口,声音中的不悦和脸上的厌恶的神情表现了他此时的心情,[你们夏皇也太霸道了吧,看来寡人此行应邀来夏商讨岁币之事看似多余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成风的话中之意使小春子为之震惊,所谓的岁币之议,是载德为应付征战之需向有粮仓之称的陈留提出的以财换粮的长远之计.而从成风的言下之意就是此事免谈.而对于急需粮草的大夏而言,若然不能从陈留得到粮草的话,两个月之后,在东线与硫东作战的肃亲王秉乾的军队就要断粮了.

      [还不明白?]见小春子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成风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寡人再说明白点,去告诉夏皇,寡人之所以来广林就是因为照看兄王的面子,至于不论是夏皇或是夏太子,寡人信不过,也没有商议的必要.还有,别想以向对付兄王一样的手段对付寡人,寡人可不向兄王这么好说话.]

      [执锦享乐子弟为君,遗祸百姓.冷漠无情之人称帝更非百姓之福.]结束了包扎的清忠将药瓶随意的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之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偾世忌俗的阴险的笑容,全黑的长袍更烘托出了他那遍步全身的邪气,[虽然安平王也非完人,且缺点重重,妨碍我的眼睛,令我心情不快,但是总比那些不妨碍我的眼睛却妨碍了百姓活路的皇子公主强.]

      一向对世事不与评价,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乐看世间情仇怨的药谷之主这出人意料,看不出是褒是贬的话语也表示了,他对成康的支持,无论哪家皇帝都不愿得罪的清忠的话多多少少都能影响众家皇室的心意,毕竟,就算是超脱之人,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免俗,得个怪病什么的,更何况是以娇奢淫欲为家常便饭的皇家呢.

      [夏使阁下,对于夏人对兄上的不利的行动,我想极天族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一直坐于角落,闭目养神的逝月虽然依旧双目合拢如初,略有些荡漾的声音也表示出了他连日的疲劳,[如果不知火的宿主一旦身亡,作为守护者的我也不能独善其身,而对于圣子被害,极天族定然会追究到底.请不要忘了凌国之事,至今我想还不到八十年吧.]

      凌国,八十年前强尽一时的帝国,因为君主凌日爱上了竹勉家的圣子樱宁,而樱宁却对凌日没有丝毫的爱意,而后凌日因爱生恨,用毒酒害死了樱宁,以至于极天族里见大怒,也正是在极天族的帮助之下,大同和大夏在联手瓜分了凌国的土地之后,方有了今日的强势,也打通了各自的东进之门.

      [夏使阁下,对于您的怀疑教经可以理解,对于事情的原委,因牵扯到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教经也不便多言.]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刻有奇怪花纹的玉佩交到了小春子手中.[此物就是派遣杀手来此的主使者之信物,而之所以教经能够得知,也是因为主使之人所选派的人选中有人是教经之同门师弟,因知晓安平王乃是吾皇近亲,不忍加害,故来向告.
      望向手中的玉佩,小春子心中真的是烦乱非常,熟悉皇家之物的他敢以他老娘的性命担保,这个雕纹的羊脂玉佩绝对出自大夏的皇家之物.
      [天使此来,是否就为探望寡人之病.]成康加重了病字的语气,[若为此事,天使可去回复父皇,承蒙众亲友不弃,一时之间还不能去天上去会母妃,虽然令人失望.不过却也是天意所至.此言还望天使如实转告.至于那些刺客的尸身,还请天使一同带走.]

      [这…诺…]本要说些什么的小春子猛然的发现,自己已经混沌至极的脑子是什么也缕不顺,因紧张和惊乱而有些痉挛的口中也是什么也说不出,只得应了一声,[王爷请保重身体,奴才告退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而到了王府的门前之时,显然早已得到成康吩咐的宿卫们早已将十多具黑衣杀手的尸身摆在了王府之外……
      暗自摇了摇,小春子只得下令同来的内官和侍卫一部分去找人将尸身搬走,自己带着另一部分人向主子去复命.而那些聚集在看守尸身的宿卫身边的一众闲人们则却是越聚越多,一时不同版本的流言再次的充斥在了广林的大街小巷.

      而在小春子离开之后,离皇使者平教经就以不愿打扰为由离开了安平王府,而不喜人多的阴阳怪气的清忠也以要成风履行诺言为由,不顾成风口中不住”草鱼(清忠别名早云),色鱼,苯鱼”的乱骂,不怀好意的拉着成风的左臂,以钓鱼为由,带着家人和随成风一起到达的陈留的侍卫一起离开了成康的房间,而满怀疑问的玄茶也为了能尽快的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拉着逝月借监督他休息为名离开了房间,至于从不轻易离开紫瞳身边的夜枫,也清楚成康对紫瞳有话要说,而退到了门外去做门神了.

      紫瞳原本如水般清澈,淡泊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担忧的波澜,走到了成康的床边,随手将淡紫色的手帕递了过去,淡淡的问,[
      康…你真的决定了吗?你确定这不是你的一时之气?]
      成康一反方才的虚弱无力,虽然仍然有些动作僵硬,但从成康只用手肘一撑,便依在了床梆之上来看,因为有些轻微的洁僻,不喜粘稠的成康接过了手帕,负气的擦拭着为了表演这场”遇刺”好戏而在自己因为被幽灵清忠折腾的全身无力之时,强行抹在胸前的被清忠称为变装三号的粘稠的红色物体,一擦之下,原本醒目的红色的”伤口”立时变做了涂料一般的染在了成康的全身,
      [该死,可恶的死草鱼.]而当听到紫瞳的问题之时,成康边擦边说,[当然,我确定我现在神志很清醒,我已经没有空跟他们玩那种你挠我一下,我搔你一痒的游戏了.]

      [你确定要娶离皇的弟弟,信家?] 紫瞳边帮成康将放在窗边的铜盆端了过来,并拿起了在盆中浸湿的手巾,帮他擦拭胸前的染料边问,[借以换的离皇的支持?]
      没有说话,成康只是点了点头,并继续的擦拭着那令他十分心烦的燃料.
      [你难道没想过青史的那一笔?你不是曾说,不愿生日万人上,惟求青史一笔洁吗?]紫瞳弃而不舍的追问着.
      [小紫呀.你知道吗,这次的事情使我想到了很多,很多,也使我想起了我真正的目的和我要守护的东西.]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成康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为了驱散药气而在方才被紫瞳顺手打开的窗子,[而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守护他们,更和我的目标差距很远,丹月的惨死告诉了我,我远远没有我想象的要强大.反而,我弱小到令自己再次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死,或许对于生活本就痛苦非常的我来说或许是一种逃避似的解脱,但是,若是我死了的话,我将永远远离我所为之追求了六年的目标.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将无法原谅我自己.也将失去丹月用血才换回来的真正的我.]

      [哪怕为此违背了自己的心愿也再所不惜?]紫瞳正色的注视着成康那平静的脸庞.语气中吐露出了一丝的不忍.
      [舍得,舍得,能舍之人方能得.]转过了头,平静的回视着紫瞳,成康淡淡的说.
      [那好吧.]将因将成康胸前擦拭干净而被染红的手巾放入了水已成淡红色的放在几上的铜盆之中,紫瞳略带无奈的说,[就如你信上所说的办吧.总之,是你的希望,我会帮你完成的.]

      说完,轻盈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小紫.]成康轻声的呼唤着.
      听到成康的呼唤,已经走到了门前的紫瞳淡淡回过了头,眼神中露出了询问的神色.看不见成康那低垂的脸上的表情,紫瞳只是听到从空气中所飘来的淡淡的三个字,[谢谢你.]

      紫瞳淡淡的向低头的成康笑了一笑,轻声的嘱咐道,[别说了,清忠说过,你火毒虽然已除,但是仍然需要休息.好生将息吧.]
      说完,轻轻的跨离了室内,在将房门轻掩之后,在夜枫的陪同之下离开了防守严密的安平王府.
      第五章
      载德帝乾胜三十年元月,已经离本应早就降临瑞雪的小学时分已经过去了近一周的时分之后,广林城方才迎来了这迟到的瑞雪。也许是因为是为迟到的歉意,或是为了遮挡那就算是世间最为纯洁的雪花也遮挡不住的浓郁的血腥和阴谋的雾气,这场本应是映照着来年丰收的瑞雪虽然只下了不到一个时辰,却已然将偌大的广林城的街道和房舍全部的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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