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穿越时空+男男生子)[下部]————郁卡德[上]
郁卡德[上]  发于:2009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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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是谁?”我问。
      美人儿冷冷朝毕灵湘撇了撇脑袋,头上珠饰一阵叮当做响。
      “这就是咱们云湘馆的馆主风邪云,云湘馆的另一块头牌了,咱们云湘馆的名号就是取馆主名中的云字和我名中的湘字而来的嘛,赶明儿个宝贝儿也挂牌接客,就取你名中的凝字,咱们云湘馆改名叫云湘凝馆,以宝贝儿的姿色,肯定会成为咱们馆里的第三块头牌,到时候,这桐城中的达官贵人趋之若鹜,当然是金银珠宝滚滚而来了……”毕灵湘的话无比之多,只要让他开口,他就能涛涛不绝,一直说到天荒地老。
      “谁要接客,神精病,我要离开。”我大叫。
      “哼,想离开,没这么容易,我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把你买下的,这些不谈,为了给你治病,可什么珍贵药材都用上了,再加上灵湘为了照看你,整整十五天都没有接客,你知道我一共损失了多少钱吗?咱们云湘馆可不是冤大头,凭白的给人混银子的。你家里的人把你卖给我云湘馆,你就得待在这里接客,把银子还清了才行。”风邪云冷冷地道。
      “什么家人,我家里的人不会把我卖掉的?我是被人拐卖的,我要回家。”我明明是自己走到街上,因为头昏目眩,然后昏倒在街头,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都不清楚,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捡到我,还把我给卖了,我一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真是气死人了,没想到我居然只值五十两银子,我靠,真是太没眼光了。
      “我管你是被人拐卖还是自己卖的,总之我付了钱,你就是我云湘馆里的人,你跑不掉的,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我风邪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一天没把银子赚够,就一天别想离开。”风邪云这会又变成了地痞流氓。
      “你……你这是逼良为娼。”我抖着手,气得两眼昏花。
      “唉,宝贝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听我说,哥哥我可是过来人了,这做妓的好处,自然体会深刻,绝对不会骗你的。”毕灵湘努力游说我,暖昧的在我腿上摸了一把,“哥哥我瞧你颜面稚嫩,想当然是刚成年没多久,再瞧瞧你这青涩的模样,肯定是还没尝过个中滋味,等你尝过了那销魂的滋味,自然会食髓知味,夜夜春宵了。乖宝贝,听哥哥的话,做妓绝对绝对是最美好的职业了……”
      我听得几乎吐血,为什么……为什么轩辕皇朝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啊,我吼,“叫我做妓,我宁愿死……”
      “什么死不死的,张口闭口真秽气,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学不乖的。”风邪云恼了,“咱们云湘馆里调教新人的手段多的是,随便哪一种也能叫你乖乖听话。”
      “唉,馆主,别,这么精致的娃娃,要是伤到哪里可真让人心疼。”毕灵湘抱住无力的我,眼珠转了转,色迷迷地舔了舔唇舌道,“反正我也挺中意他的,不如把他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他调教得乖乖的,前天那一吻可真是够劲、够销魂,我差点把持不住,要不是念在他生病昏迷,我早就把他给吃下去了,馆主你可千万要怜香惜玉啊,等我调教好了,送到你床上,你就明白了……”
      我气血攻心,两眼充血,终于如愿以偿地再次昏了过去。
      这是梦,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在做梦,我肯定是在做梦……
      四
      可惜,等我再次醒来时,仍然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看到面前的这两个逼良为娼、人面兽心的老鸨——风邪云和毕灵湘,我就恨得只咬牙。
      然而,恨归恨,我还是不得不坐在椅子上,忍受着这两个人给我灌输床上的技巧,笑话,整个轩辕皇朝还有谁比我更懂得床技的,就你们那点小儿科,给我塞牙缝都不够。我现在想的可是怎么逃走,虽然我不怎么壮实,但他们俩也我和半斤八两,打起架来,我也不见得就会输,就算他们救过我,但我可一点都不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这根本就是把我推进火坑,所以我不停的拿眼睛看向一旁的花瓶,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伸”,只要逮到机会,我一定毫不犹豫地用花瓶砸昏他们,然后逃跑。至于他们会被花瓶砸死还是砸成白痴,那可就不是我关心的内容了。
      “谈到床上的技巧,我就不得不谈到一个人。”毕灵湘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那个镶金首饰盒,拿出一本书来,“这个人可开创了轩辕皇朝床技的崭新篇章,使得无数人受益……”
      那本书怎么这么眼熟呢?我寻思着,一时间倒忘了拿花瓶砸人。
      毕灵湘把书放到我手中,“这本书就是他写的……”
      《欲火焚身》四个大字印入我的眼帘,我觉得我又快要昏过去了。
      偏偏毕灵湘还在那里讲个不停,“……他就是当今皇上前第三十七妃,现在的流云山庄庄主流相醉,他书中所写的交合技巧,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现在全国上下都争相尝试,咱们妓馆当然是不落人后,经证实,书上所写的技巧,的确会让人更加兴奋,交合的欲念更强,你要好好学习,做为一个名妓,可不能光脸蛋长得漂亮,技巧也是很重要的……”
      我呕啊,这什么事道啊,我赵小宁到轩辕皇朝来唯一的败笔啊,我写的凄美爱情啊……现在却成了妓院调教新人的蓝本,老天,你还嫌我不够丢脸吗?
      本来还想摆起流相醉贵族的架势,以期脱离这变态的地方,现在我却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也不要再变成流相醉了,当妓都比当流相醉强……(郁:“明明那本书是你写的,却让流相醉背黑锅。”宁【气愤地】:“我是第一男主角,这种污名怎么能让我背?”郁:“可这种做法太无耻了。”宁【更气了】:“都是谁害的?欲火焚身,亏你想得出来。”郁【委屈地】:“那不是故事需要嘛?”宁【暴跳如雷】:“故事需要?你瞎编乱造,损我名声,我一定要你好看……”郁【喜】:“好哇好哇,罚我不写了行不?”宁(陡然色变,然后颓然长叹):“……算了,原谅你。”)
      “馆主,光看不练是起不到作用的,纸上谈兵不如亲身实践来得明了。”毕灵湘瞄了我一眼,笑得怪异。
      我浑身寒毛直竖,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果然,他接着道,“不如我牺牲一下,亲自和宝贝儿实地演练演练……”
      这色鬼,我在昏睡中被你占去了便宜还不够,想打我主意,门都没有。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行。”风邪云立刻断然拒绝。
      我一喜,啊,这个风邪云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毕灵湘对我不怀好意。
      哪知——
      “过两天,桐城都尉苍大人要来,据说还带来一位皇族贵客,特别说明那位客人有洁癖,要找个没开过苞的美人服伺,我打算让晓凝那天正式挂牌接客,所以之前得保持他的处子之身,你给我离他远点儿。”
      我脸色大变,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我不行,我早就不是处男了……”
      风邪云瞄了我一眼,“凭我阅人无数的经验,你眉目虽然治艳,但气质单纯稚嫩,腰臀形状完美,双腿闭合自然,不像是被人弄过的,再加上你似刚刚成年,平常人家的孩子在未成年之前,是没人敢碰的,除非碰你的人无惧皇朝的律法。当然也有那特别受上天眷顾的,就算和人交合过也能保持处子的清新和体态,不过这样的人可是万一挑一,不,是整个轩辕皇朝也找不出几个,所以说,你一定还是处子之身,至少是那种还没被人上过的……”
      “你听不懂还是怎么的,我说了我不是处男,不符合你的条件。”我吼叫。“人家是要处子,你把我送去,就是欺骗,你想得罪皇族不成?”
      “就算你吼也没用。”风邪云不为所动,“我风邪云不会看错人的。”他站起来,朝毕灵湘示意,“让他在这好好想想,我们走。”
      毕灵湘站了起来,颇为遗憾地看了我一眼。
      我急了,气得直跺脚,“我真的不是处子……喂,喂,你们听我说啊……我靠,TMD的我早被人开苞过了……喂,喂,别走啊,听我说……我真的已经被人上过了……喂……喂……”
      完全没人理我,他们俩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五
      逃跑暂时是无望了,因为风邪云为了保证八天后能够让我顺利挂牌接客,派人守住我住的那间房,不让我逃跑,眼看着这妓就要做定了,我却只能急得团团转,没有想到任何办法来解除我目前的危机。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早知道就不要离开客栈,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跑到妓馆里来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劣,这样害我,小风和小雷肯定快急疯了,说不定到处找我呢。
      不过这毕灵湘和风邪云更可恨,逼良为娼,不就是50两银子吗?咱流云山庄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要是让我现在回到流云山庄,我一定拿钱来砸死他们,可目前真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现在我是身无分文,原来穿在身上的衣服和饰品也早在被人卖到妓馆来之前就被扒光了,MD,就算卖我的那人是瞎子,也应该看到我原来那件衣服衣袖上的银蛇标志啊,连贵族都敢卖,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活得不耐烦了。
      不行,就算武的不行,我也得来文的,强攻不行我就智取,总之,我就是不能这么随便劈腿爬墙……哦,不对,应该是不能随便这么自甘堕落。
      楼下“叮叮当当”的传来敲击的声音,风邪云看来是打算硬逼着我堕落风尘了,居然开始换招牌了,我从三楼的窗户望过去,气派豪华的云湘馆大厅,靠着楼梯的一边,挂着数十个牌子,每个牌子上面都有一个字,下面写着号码。最多的是青色的牌子,约有三十来个,然后是黄色的牌子,约十个左右,最上面是三个红色的牌子,头一个写着“云”字,第二个写着“湘”字,第三个……是个“凝”字,完了完了,这个“凝”字肯定是指我了。
      我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多么希望我仍然是昏睡不醒的,可是现在每天吃好睡好,虽然忧心,反而长了两斤肉,倒显得脸颊红润,容光焕发了,照毕灵湘的说法,就像是红艳艳的草莓,叫人恨不得一口吞吃下腹,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美不胜收,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美得天打雷劈、天理不容……
      被养得这么滋润,想当然是心情不错了,我的叫叫喊喊,谁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我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整个云湘馆真的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也不知道风邪云是怎么调教的,这云湘馆所有的倌儿全都不觉得身为男妓是可耻的,有不少还做着有一天能嫁进贵族人家给人做妾的美梦(汗,做妾也能算美梦?),一到接客时间都个个打扮得花姿招展的,本来只三分姿容,倒给装扮出七分来了,所以面对我的叫嚷,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不识抬举,或者是仗着姿色耍大牌。比如说第一天,我的大吵大闹的结果是风邪云给我换了内外两间的套房,引来云湘馆内不少嫉妒的眼神;切,就算换高楼大厦我也不会出去卖的,我当然仍然不依,结果风邪云又派了一男孩服侍我的起居;哼,就算我再不会梳头,再需要人伺侯,我也不稀,接着闹,风邪云忍了又忍,又配给我一专用的马车和车夫;我却更生气了,我可不是为了这些才吵闹的,第四天,风邪云终于烦了,叫人弄来一大堆刑具,说是再不听话,就打到我听话为止,我瞪着鞭子、棍子、虎夹、长钉、手拷、脚镣……直发愣。第五天,听到风邪云冷哼道“终于老实了”。
      第六天,我假装发脾气把风邪云派来伺候我的那个男孩子赶到门外,然后一溜烟进了卧房。
      拉起铺在床上的床单,用力一撕,MD,不但没撕开,我手还弄疼了。想起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上,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在被人软禁的时候随便就能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的然后绑在窗户上逃走,难道他们一个个都比我力气大不成,为啥我死命的撕都撕不开?
      算了,撕不开,我用牙咬。
      我折腾了半天,终于连撕带咬地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的,然后结上结,一头绑在窗柱上,一头往外面放下去。
      整个云湘馆是一个“井”字型的结构,共有三层,最上面的一层是所谓比较红的妓住的,二层是一般普通的妓住的,一层则是大厅,举凡什么歌舞表演、比赛、活动什么的都在一楼。我住的这间套房外面的客厅朝着大厅有一窗大窗户,坐在窗边就能一览大厅的各种景像,但里面的卧房的窗户下面却正对着云湘馆背面的一条小巷,我观察了几天,发现这条小巷平日行人非常少,特别是午后这段时间,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
      三层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如果不是那种点子特别低的,掉下去时不小心折到颈子,想摔死也不太可能。不过虽然摔不死,但很有可能摔成残废,所以我自然要借鉴无数小说中通常会写到的逃跑方式——撕床单当绳梯。
      一手捋起烦人的长袖,然后撩起拖地的长裙系在腰间,因为自从来到这里,风云邪都是给我穿这种长长的像女人穿的半透明的长袍,除非我肯光着身子,否则没有别的衣服给我穿,而穿这样的衣服逃跑真是一大阻碍。
      一脚踩在窗棂上,小心的抓牢用被单做成的绳子,慢慢的往窗外爬……
      半刻钟后,我半挂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晕啊,为什么会这样?
      我双手紧紧的抓着绳子,双脚挂在窗沿上……那固定木窗的木楔勾住我的裤脚……
      我动了动脚,但那木楔显然对我的裤子情有独钟,死也不松口。MD,大爷我要逃跑的决心谁也阻止不了,就是今天把窗子踹烂我也要逃跑……
      我死命的一蹬脚,再用力一扯,“撕”的一声,双脚自由了,身子一阵乱晃,我连忙用脚抵住墙固定住身体。我舒了一口气,抬眼望去,咦,窗子木楔上挂的那一块布料好眼熟啊……而且整个大腿也凉飕飕的……
      “哇……”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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