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伍三思外传)上————赫连春水
赫连春水  发于:2009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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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安排了
一下几天的行程。
首先自然是去天安门赶早看升旗仪式,再就是故宫啊颐和园的四处转转。第二天便去爬长城
,第三天
在家,何老爷子虽然不是大生,但也是过八十有三的寿辰,所以摆了几桌家宴请了亲戚子女
还有一些老友
聚聚,我们自然是座上客,得出席。
我估摸着,这何老爷子还有把我介绍给他那些战友的意思。
安排好行程,何仁远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当下起了身叫阿姨带我们回房。说:“大
家也累了
,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晚饭时我们再上楼请你们。”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当然就不谦让点头同意了。
我与爹的房是二楼的左手边两间,紧挨着的隔壁
躺在床上,我想:这何老爷子生,可得送啥给他好?毕竟是个长辈,现在咱们又上门来了。
总不能空
手就吃这么个寿酒吧?
正想着,就听到了敲门声,然后门就从外往里推开了。我一看,进来的人,是爹。
第十一章 会是谁?
爹找我,也就是为了送给何老爷子什么礼。
说实在的,咱们并没带什么在身上,也是无意中得知这么个事,可又不是小事,自然就不能

忽了去不是?更何况咱们再怎么着是何洛师父,这么点客套比起他人来,更是要。
我们商量了一下,看形式总不能再弄个古董啥的送出手。送个妖丹吧,爹手里的都让师父给

得精光了,剩下的,又给了何洛了,上哪再弄去?现在这个社会,妖比人少,一时半会的根
本找不到,就
是我当年也是说碰上就碰上。所以说这东西,也得看缘份,而何老爷子年纪大了,也受不了
那个大补,所
以是没缘。
思来想去的,我跟爹说:要不,我来炼个道家的丹药送出手吧。
爹想了想,点头说:“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们锦道本就是杂道,甚至可以说成是江湖杂家。这杂家也是个派别,但锦道因为主要是以

道为主,这才和杂家有着区别。而锦道千百年来通过那些先祖道爷爷们的努力,不光是武道
或是气道还是
玄道,便是连帛和道的练丹这东西,也学习吸收了然后并入我们锦道之内,因此这炼丹,我
会还是会的,
不过就是自己也没真做过。跟爹这么一说,我倒突然来了兴致,楞想炼出个丹来瞧瞧了。
据假道士传业与我时说起的,这帛和道乃三国时祖师上帛下和所创,帛祖师当时师于董奉仙

,后入山视壁三年,终成地仙。其传下《太清中经神丹方》、《三黄天文大字》、《五岳真
形图》等多篇
仙书。现在只有前两篇真本存在,后一片则是帛道的后代祖师补写。现在世上最主要的几个
道派有东汉顺
帝时沛人张陵於蜀中创立的正一盟威道,也就是俗称的五斗米道,练金丹(外丹)的丹鼎派
,符篆派,全
真道,武当派,还有帛和派等,而像我们锦道,便是这道门世界里,只怕现在所知之人也没
得几个。而这
其中,以炼丹为主修之道的,便是这帛和道。
既然这般决定好了,自是要准备上好的或是珍稀的药材了。这些,在假道士守着的我们锦道

道门里,还是能拿出来一些个的。
帛道首言,炼丹者,需正午之时用自身三昧真火以催鼎。而假道士当日说我身世时,说我并

人生,乃是自纯阳里凝光而成,因此便没有了这限制,所以这炼丹时间便不如帛道那般一鼎
丹若修为深的
,花上不过三五载,修为浅的,却得花上十来年方成丹了。
有爹为我弄了个空间护功,这丹极快便炼成。把那手掌心大小的玉鼎一打开,便有奇异好闻

清香扑鼻而来,久久不散,而鼎里,躺着九颗绿豆大小的通体金黄的小丹丸。
成了。
我都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炼丹,竟达到了道家最好的境界,圆一境界。心里之喜自是不可

制,拿了一颗先给爹吃了,然后紧张的等结果。
只看到爹脸上有金光从皮肤下透出,然后整个人像蒙了层金光,跟着这金光慢慢收回体内像

道细细的金流慢慢流入爹的丹田里去。
爹睁眼一笑,在我脸上亲一下说:“三思倒本事得很,这丹妙极,我试吃下它,竟是助力得

,你看看,我这死黑的气都更鲜活了。”
闻言,我挺高兴,赶紧小心拿着从假道士那里弄来的玉瓶把丹分装了,一边解了爹布下的空

疆界,一边对爹说:“咱们便送一颗给何老爷子罢。这个中高的瓶里装了两粒,给符当符生
服食。再给一
粒给何洛,其余的给假道士,师父毕竟年事高,我还是要好生孝顺他才是。”
“就依你。”爹笑着拉着我的手,一起回到何洛家里,爹的房间。床上,符当和符生睡得正

,符当这小鬼窝在一块团成球,花毛脑袋上,顶着也滚成一个球一样的符生。
我突然就觉得很满足。
第二日,便是按先安排好的行程,我们和常二爷,还有何老爷子一起早早便起了身去天安门
广
场看升旗,接着便是毛泽东纪念堂
尚未进去,山一样重的血气龙气从纪念堂里向我面上扑来,我几乎站不住脚,只看着那门,
便
有涛天的敬意从心里涌出来。
爹显然极不喜欢这处地方,赶紧叫了去故宫罢,于是没等排到我们,我们便赶去故宫。
这故宫里,有着的,是厚重的历史的沉重,与淡化了不少的血腥味。这两者,混淆在一块,
便
成了一种压迫人心神的气势。
我对何洛说:“北京这地方,虽然气势已弱,可龙脉就是龙脉,还是有余韵的。想来北京这

宫、天安门、天坛还有一个鼓楼都在一条线上罢?那鼓楼合该就应在最尾上。”
“师父你怎么知道?你明明从没看过地图。”
何洛有些不解,便是何老爷子和常二爷也尖起了耳朵凑过来听。
符当窝在我怀里,闻言把头抬了起来,差点把脑袋顶上顶着的符生给弄掉下来。
爹就笑,说:“这便关上风水之事了。何洛,你要学的,可多着呢。”
何洛猛点头,然后巴望着我继续说下去。
“这个地方,煞气极重,龙为黑,性凶猛,若想坐稳龙位,自是要花些心思的。像天坛,应

这个线的最前端,这是龙口处,历代清朝皇帝在此必是祭祖,实则也是用皇家血脉喂饲这龙
脉以保江山。
而这鼓楼为何压尾,便是为了用这鼓声在龙欲动时发出巨声使之缩回地脉里不走向他处。再
说说那景山吧
,靠山靠山,若无靠山,这河山帝王位如何坐得稳?从景上来看,这山本来是没有的,但为
了这风水为了
永世压住这龙脉稳得天下,所以才人为垒造出来的罢?只可惜,这一压,虽然让龙动不了去
不了他处,却
也伤了龙气。更何况这真龙被套上了石锁,气势已经弱了。龙者,动也,水之流无折随心也
,可惜,可惜
,被困住了,便不成了。”
一干人听得目瞪口呆,就是有几个老外,都颇有兴致的围在了我们身边听我讲这些个我假设

来的东西。
见状,我清咳一声,想岔开话去。然而怀里符当突然就呲牙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声,眼睛

得极圆的盯着某个老外。
符生也妞呀的不安的扭动起了身子。
死气。
我们下意识的顺着符当的眼看去。符当看的,并不是那个老外,而是老外身后几十米,正在

导游介绍景点的一个几十号人的旅游团。
许是感觉到我们的沉默,何老爷子眯起了眼,不出声,只看着我们。常二爷也不出声,这回

看看老外和旅游团,再看看我们。
这次的死气,和火车上遇到的死气,气与味明显是一样的,但却比之前大了许多。在火车上

我们不过是感觉像条蛇般,但在这故宫里,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们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
这死气,已经
涨大了一倍。
然而只是一瞬间,我们还来不及发现它,它就躲藏在这在场的几十号人的某个人身上去了。
我转过头看着何洛:“先前说你别管这事,与这事无缘,看来我是错了,不定这缘份早就种

了。”
何洛看着我,皱起眉,然后又睁大眼,到后来就嘿嘿的笑起来,眼里,一股子鸟气。
常二爷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爹笑着说:“没事,只是三思想到有趣的事适合给何洛做锻炼罢了。没事。”
何老爷子的眼里精光一闪,然后不出声的微笑起来。
何洛笑着挠挠头,然后皱着眉来回看着周围的人,嘴里嘟嚷起来:“可是会是附在哪一个身

呢?……会是谁?”
怀里,符当裂开嘴,嗤的一声表示了不屑,然后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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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春水很谢谢大家的支持鼓励。说真的,我并不是因为文章被说比不上鬼吹灯而心情

好,而是因为辞职总是不被批准然后又有些事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月
做完了就辞职
,然后安心在家休息,学习,自然,还想再找机会去爬爬我出事的这个云山。
也要谢谢给我找出BUG的猫猫看官,因为心情的缘故,影响了文章的流畅,真对不起大家,

这里,向大家道歉了。赫连以后不会把心情带到写文上来的,请大家放心。
而这章里讲到的北京的风水,个人杜撰,做不得真,各位莫计较。当然,这鼓楼故宫为何在

条线上,还真是有原因的,我想,北京的看官们定会知道罢?这里我就不多说啦。
那么,开始给大家讲小故事吧。
上回说到我和可可手挽着手从原路下山。
接着便是说下山的事了。
老话是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比较陡的路,以及那种并没有修建过的比较原始的道路。
路上,我们是没有分开手的,一直挽着。过了土地庙,过了碑林,遇到过砍柴的人,然而过

碑林不远,那里有一个比较陡也比较急的拐弯。我们正下着阶梯,我就看到对面的山上,有
风打着滚儿贴
着地面一路吹开了低矮的草丛和枯刺向我们这里奔来。
我是很害怕的,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风,一路带着哗哗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的拉着可可走得更快。我们才过去,那风就下来了。然后吹到了我的脖子那里,

从右耳边唰唰的吹过去。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分裂成了几道箭一样的东西,擦着我的耳朵过
去的,因为我
的耳朵感受到了风过时的寒冷。
那个唰唰声,在我听来,也更像好笑的捉弄的声音。
我更害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下山,快点下山。
这一路,我几乎连滚带爬,有两次,差点儿摔倒,但还好,坚持到了走完秦人古道。然后就

了两条下山路的分岔口:观桥听涛亭。
我们选择了与上山时相对的另一条路。
这一路,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只是觉得身后还是有人在跟着,但不远不近,回首看,看

到,但又感觉不到会不利。一直下一直下,直到看到林子里好些原始的羊肠岔路和别人放牛
的牛粪,我崩
得很紧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云山不高,只有千两百多米,但因为高度不同与气候湿度的不同,这个山,就有几个植被与

种。因此到挨着山脚的地方,我们竟然看到了一般山里夏天才的野生的莓(我们这里叫泡
PAO,读一声)

红艳艳的,长在刺丛里,这让我们一直崩紧的心更放松了许多。于是可可提议说:咱们去摘

些吃吧。
我站在路上,看着可可动手。可可把摘到的分了一半给我,然后又去摘另外一丛刺里长出来


我看着可可弯腰在那里摘,我又看看身后头的路,看来看去,反正就是那么个人,看不到嘴

上的脸,穿着白衣服,裂着嘴微微笑的样子。
我那时也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哪,请你吃这个,你不要跟着我了
当时,说了这话,我把手是抬高抬平齐了胸口的。然后我就这么着看着手动都没动,手板心

最整最圆最红的那个野莓子就滚了起来,然后就这么着滚出了手,我的眼一直看着这个莓,
看着它还没掉
到地上就不见了。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事,我心里,有害怕在慢慢生出来,当时,是实在的吓到了,只会呆呆的

着手,然后看着可可叫她:可可,莓不见了。
可可就不摘了,转回到路上问: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事跟她说了,这下子,两个人还敢摘?放松的心又给提得高高的,使起劲来只恨

得快点下山回到家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就好了。
快到得山脚时,是下过一阵小雨的,因此路,有些滑。
幸好那个大水库是干的,我实在等不到绕着水库走完,便和可可两个直接穿过干掉的水库,

回到我们上山时的路上去。
身后头,那个人一直跟着。直到我们动跑的,过了水库,他就站在水库的那边,不跟了,看

我们。
在回到大路上时,可可的伞掉了,我去捡,然后就摔跤了,隔了牛仔裤,只觉得右膝盖痛,

后整个人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只想着,总算是下来了,总算是下来了。
让可可拉着我,两个人走到了半山的车站牌下等车。那时好像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坐车到城里,可可说反正咱们也下来了,不用怕了,就先去我伯伯伯母那里看他们一下,我

母还叫我带东西给他们呢。
于是我们去了,接着便出来,去市里找地方想落脚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坐车回家。当时,真

累坏了,身上又脏兮兮的,实在需要一个地方休息。
然而天开始下小雨。
我们走了好些地方,都没有找到满意的住处,武冈市里,四处都停了水。这么一找,我实在

得不行,看表,是下午四点多了。
之前曾说过,我的老家,是在武冈的,我的舅舅和几个姨子家都在武冈市南门口那里,自己

的房子。本来没想过上他们家的,可我们一时半会找不着地方落脚,于是我只得打了电话给
我小姨,说要
上她家去。
没想到,来接我们的,是我的四姨,说正好元旦呢,大家都在她家开餐。
我们只好跟着我四姨去了。
四姨的房子和二姨以及舅舅的建在一块的。一个巷子进去,面前是个塘,背后也是很宽的一

鱼塘。我舅家在正中间那栋,地基因为外公的偏心,在三兄妹当中,
是抬高了许多的。巷子进去最先一家,是我四姨家的房子,然后是我舅家,再过去,便是我
二姨家
。二姨家旁边,是个井。
在这里,得交待的是,他们家,都养了狗。
我的舅舅在饭后,争着我我和可可去了他家休息。
拗不过,我便和可可去了。
当时我舅安排我们住的,是二楼,上楼的右手那间,靠后面很宽的一片鱼塘的那间,而房间

面的则是个小院,往外一些就是厨房了。狗就养在院子里,也就是我们的房下一楼房间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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