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破这静谥的美丽梦境,悄悄地后退。当我留恋地想再欣赏一下时,却正正的对上了天使的眼睛。
那是一副冰冷的眼,清冷的面容,但是在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之下,还在悄悄的荡漾着的轻愁却未能尽退,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话来。
只一眨眼,天使已经在我的身前。受惊之下,我欲要后退,却发现在这瞬息之间,我就成了泥塑木偶一样,再也动不得了。
惊疑间,包头布被美丽的天使毫不温柔的扯掉,我急忙看向他,没有漏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
嘿嘿,能让如此美丽的天使也吃惊一小下,我那不合时宜的小小虚容心还是有一点点的满足感的,虽然这不是我的原包装。
咦?我现在的心态可是有点儿不太正常吔,怎么有点向水仙花发展的趋势呢?
我正在反省中,却听到天使轻轻道:"好一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想不到在燕原集这种地方还能见到如此人物,那么你说愁又是什么呢
?"
我一楞,想来是方才一闪神的功夫顺嘴嘟囔出来的,但是那么小的声音也被他给听到,真是好历害的耳力。
不过呢,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我说有美人儿跟我说话我是很高兴啦,但是他那只冰冷的鬼爪子在我脸上和脖子上,来来回回的是在做什么呀?想要捂捂手也不是这么个捂法呀。
在这个时候,我那被美色所迷惑的警觉心,才后知后觉的‘咻'的一声冒出头来。
但是眼下我连一个小手指都动不了,能动的只有嘴。也只好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捋,见步行步了。
"愁是什么吗?愁是心里的秋天,快乐的夏天已经过去,严寒的冬天还没到来,还没有到心死的地步呢。"
"心?我哪里还有心?"天使冷笑。
"心总是有的,心会碎,心会死,但总还是在的。一旦有了合适的契机,就好象春风化雨一样,碎掉的心会慢慢的长好,冻僵死硬的心也会慢慢的解冻复活。但要是总把自己受伤的心困在坚固的城堡里,不给任何人机会,那也就是不给自己机会了。"
冰天使沉默不语,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直打鼓,我这可是有着切身体会的肺腑之言,还是看在你是美人的份上,免费大放送呢,给点反映好不好?
说来有些丢人,我多少有点被他那意义不明的眼神吓到了。被那么美丽的人恐吓,还真是让人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在我正想接着胡说八道一番的时候。
叹息般的口吻,伴随着冰冷的指尖如蝴蝶般轻触我的面颊:"你一定没有被人背判过。"
哈哈,他居然说我没有被人背判过呢,一时之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定了定神,我收敛了笑容,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睛。
"伤我最深的人,是我最爱的人,背判这种滋味,我又何尝不了解呢?被最爱的人背叛,我也伤心过,也愤怒过,但是偶然间得知了,他也还是有着愧疚的时候,我也就能够放开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能凭空得到,而又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他自有他的债要背负,我也自管从新出发,找寻新的希望和梦想就是了。"
半晌无语,只有夜风轻轻吹过。
忽然之间,冰天使望着我,露出一个有如春回大地似的微笑,我只觉得那一刹那,眼前站着的人真的有如天使一样美。
恍惚中,我被拥进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呢喃的话语轻轻的传进耳中。
"希望和梦想吗?真温暖呢。"
语气是极温柔的,但随之落在我颈侧的轻吻却还是冰冰冷冷的,弄得我身不由主的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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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正在犹豫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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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正在烦恼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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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下定决心的鱼.
..........................我是第四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要说实话的鱼.
..........................我是第五条的分割线..................................
我是一条准备认真告诉大家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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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不正经写文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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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过了个不快乐的平安夜,存心捣蛋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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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顶着锅盖快乐的游来游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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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一声似叹息又似轻笑的声音时,我只觉得眼前一白,就已没有了人影。惊疑不定中,当我一屁股坐在地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环顾四周,月光依旧清冷的照着树林,但是林中已无那冰天使的一丝丝踪迹。
我不由得苦笑,我遇到了什么?是人?是妖?是仙?还是精灵?
拾起掉落在地的头巾,重新包好头脸,只觉得犹如身在梦中。
正在精神恍惚的时候,‘扑啦啦'一声,火鸡从林子中飞了出来,吓了我一跳。这家伙向来不喜欢水,一定是阿澈洗澡的时候,它自己溜出来玩的。
想起正事,急忙一把就把它抓了过来,顺手摸出一块肉干给它吃。
"火鸡,快带我去找阿澈,找到了我再给你一块吃。"
我家火鸡就这点好,有了吃的就特别的听话。它拍拍翅膀,飞飞停停,带着我直奔一个小河湾而去。
待我寻到上游的隐蔽处时,远远的就听得声音不对,这声音就是一个暧昧,叫人听得是一个脸红心跳呀。而且听声音怎么还象是我家阿澈呢?
我先扔给火鸡一块肉干,告诫它不许出声,接着就四肢着地的顺着半人高的草稞向前爬。火鸡也知趣的夹着翅膀,缩着脖子跟在我旁边悄悄的往草稞里钻。
好不容易爬到了水边,拨开草缝向声音出处望去。
天哪,我欲哭无泪,这是最糟糕的状况呀,是狼男。
阿澈在齐腰深的水中,以赤裸着身体被狼男从后背抱住的姿势,压制在岸边的石头上,无力前伸的两手腕部被狼男一只手狠狠的钳制往。
月光明亮而又温柔的照了下来,两人被照得纤毫毕现。他们都披散了头发,肌肤相缠。阿澈被夜色卓显出的柔美清丽和狼男的邪魅俊美相得益彰,美如正在嬉戏游玩的一对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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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风清云静,只听得小溪潺潺的水声流动。
随着狂乱奢迷的气氛,被轻柔沉静的夜风吹散。
"呼"的一声,狼男呼出一口气。一边揽着怀中脱力的人儿,下身轻轻的向后撤离。一边满足的轻笑:"你真是可口。"
"唔"的一声,随着他的撤出,阿澈紧咬下唇,溢出一声呻吟。
茫然迷乱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象个木偶娃娃似的任由狼男摆布清理。
那清美的脸上不知是溪水,还是泪水,被月光映得晶莹剔透,惹得狼男疼惜轻吻。阿澈颤抖着勉力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呵呵,水有些冷了,还是乖一些,快点上岸穿上衣服吧。"狼男说着就抱着阿澈跃出了小溪。
阿澈显然是被狼男做了什么手脚,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失去。只紧闭着双眼,任由狼男为他擦拭穿衣,但是狼男穿衣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感觉到刚被拢上的衣襟,又被同一双大手不规距的推开,阿澈一惊之下睁开眼,戒备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眼光慌乱中瞄过狼男的下身,话没说完就噎在了嗓子眼,急忙挣扎着向后挪去。
口里大骂道:"你这色狼,你、你不是才、才......,怎么又、又要......"。
"啊",他只刚挪开了一点,就被抓回去压在身下。
随着落下的急切的吻,可恶的狼男冒出一句话:"我的小水妖,你真是太诱人了,我忍不到回去再好好疼爱你了。"
什么?我怒!这小子吃饱喝足了,居然还要打包?
而且,虽然我家阿澈的喘息是迷人了点,呻吟的声音是诱人犯罪了点。但是,他可还是个地地道道的雏儿呀,那里能经得起你这连翻的折腾?
转头看向我脸边的火鸡,火鸡也歪头回看,向我卡巴卡巴眼睛。
这种危急的时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掏出珍藏版的超级麻辣咖哩肉干。一把抓过火鸡的脖子就往它嘴里塞。
那火鸡倒也合作,尽可能的张大了口,任我塞满,只伸了两下脖子的功夫,那肉干就消失无踪了。
我一边悄声的吩咐着心满意足的火鸡,一边咬牙切齿地准备好一应工具。
只听得那边仙乐又起,我暗自叫糟。我的小爷呀,你这声音连我听了都有点快忍不住了,何况狼男乎?
转头看去,果不其然。狼男猴急得翻过阿澈的身子,正待剑及履及。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的,英勇的火鸡同志的飞身而起,一条凌空而下,粗如水桶的火柱喷向狼男赤裸的腰臀。
一声惨叫,狼男鱼跃而起,我暗自惊叹于这超辣肉干的威力,一边顺风喷出我的防身密宝酥麻粉。瘁不及防之下,狼男实实在在的吸了一大口,摇晃欲倒。
趁他病,取他命,防狼器再次上场。伴着另一声惨叫,狼男狠狠的摔在一脸呆楞的阿澈身上。昏迷前居然还狠狠一口咬住了阿澈挡在他嘴边的手臂。
林外传来复数的:"主子,是您吗?出了什么事?"的声音。
听声音人来得好快,来不及扎他两刀了,我用力掰开昏迷狼的大嘴,狠狠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带着阿澈想要逃走是不太可能的了,我扯了一把岸边的空心草茎,连拉带拽的把阿澈拖到了水里。我们一直叨着草茎蹲在水中,直到确定无人才水淋淋的爬上岸。
心意
夜风吹过,冻得我直哆嗦。来不及多说,我用外衣包了阿澈,发挥了火灾现场的潜力,在可爱英勇的小火鸡的带路下,顺利的没惊动任何人就把阿澈背回了帐篷。
我家可爱的小火鸡自动自觉的钻进了帐篷,‘呼'的一下,先把油灯点着了。
我东倒西歪的背着阿澈进了帐篷,昏暗的灯光下,小可爱睡得正香,那野生动物倒是精精神神戒备的盯着帐门处,见了我们狼狈的样子,酷脸有些动摇。一错眼见到了阿澈的脸,刚要挪动的脚步僵在当地。我顾不上理会他的反映,直奔着床铺而去。
这时,小可爱也被我吵醒,连忙过来帮助我把阿澈放了下来。本来一脸的担忧,见到了我们的脸也变成了愕然。
我起身无奈地叹息:"我是哥哥叫苏岚轩,他是我弟弟叫苏岚澈,我们不是双胞胎啦,你们不用害怕的。"
我一边说话,一边手脚不停的翻出干衣服,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是小兽先开口说了话。
"他是被人用极高明的手法点了穴道,要是不及时解开的话,时间长了可就不太妙了。"
我听了一惊,这个该死的狼男,居然还有这一手。现下闹成这个样子,找不找他都不是个事儿,怎么办?
"我死也不要再见他。"阿澈斩钉截铁。
什么?我怎么能甘心让他有事呢?
眼睛一转,跳过去一把抓住救命的稻草,可怜兮兮的抱着一丝丝希望的问道:"你看得出来?那你能不能解?"
小兽沉默不语,黑幽幽的瞳孔里映出我的无助。绝望中泪水滑下我的脸庞,罢了,罢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
阿澈大叫:"小轩,你不要打什么糊涂主意,我不怕死的。"
是啊,你不怕,可是我怕啊,是我害你的,我......
松开了抓着小兽的手,我正自暗下觉心的时候。泪水模糊中,小兽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离开我,走到阿澈身边。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阿澈意然一下子坐起身来。
我大喜,连忙扑了过去:"你怎么样?能用得上力气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小兽竟然身形一晃,从嘴角渗出一点血丝。我一惊,糟了,怕不是牵动了他的伤势?
我担心的话还没问出口,他酷酷的抬手擦掉血迹:"我没事,再不赶紧换衣服,你们就要有事了。"干净利落的抓了小可爱,竟自的出了帐篷。
我被留在帐篷里,也顾不上别的,忙不叠的抓了阿澈的内衣外衫,以及应用的药品。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了,开口就问:"你怎么样?下边伤得重吗?"
‘腾'的一下子,阿澈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一下就变成了个红番茄。
恨恨的道:"我没事,用不着你鸡婆。"一边说话,一边粗鲁的用手抹了把脸。随着他的动作,本来就是松松的披着的外衣领口散了开来,露出了胸前星星点点的吻痕。
我一见之下,鼻子一酸,泪珠儿忍不住的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也顾不上丢脸,只是想着要把我的愧疚传达给他。
我不敢抬眼看他,只低着头轻轻的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早告诉你狼男也来了这里。而且那一天要不是我闹着要去小谷,也不会惹祸上身了。害得你......"
无尽的懊悔使得我无法说下去。这时,我的双肩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我一惊抬头,对上了阿澈清亮的双眼。
他忽然侧过头去,低声却清晰的说:"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没事,穴道一被解开,力气就恢复了。"
顿了一下,他声音更低:"现在我身上......,除了还有一点怪怪的感觉之外,好象并没有受伤。"
"什么?"我控制不住的低叫。
"怎么可能?你是第一次呀!大色狼的技术那么高杆吗?"
话一出口,就觉出不对来了,可是已经来不及收口了。我双手捂嘴,心里叫糟,只吓得缩着脖子,两眼乱转。
果不其然,阿澈这一次连脖子都红了。
又气又急的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一句:"你要不要试试?我是不介意把你打包,裹上缎带给他送去的。想必他也会很高兴知道,是谁在他身上画了那副画,和是谁烧了他的屁股的。"
阿澈在说前半句的时候,我只晓得象个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讲到后半句的时候,他自己倒先忍不住喷笑出来。想到了狼男的屁股,我也不由得破涕为笑。
阿澈温柔的说:"看看你,又哭又笑,小狗撒尿。我是个男的呀,反正又不怕怀孕,这事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了。你不要住心里去,我也是没有听你的话,在这种地方自己一个人乱跑。总是觉得自己有了功夫了,就成了个无敌铁金钢,这下子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哎呀,你别哭了好不好?那头大色狼在小谷刚见到你的时候,不也是要下手的吗?就算没有上次画画儿的事情,这回也是不会轻易放了我的,不关你的事啦。
好好好,关你的事总行了吧?你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越哭还越历害了呢?哎呀呀,我的姑奶奶!求你别哭了,怎么整得倒象你被强上了一样呢?哎呀,算我说错了好不好?我不说了,求你了,快点把湿衣服换了吧,明儿还不少事情呢,你可别感冒了。"
这些温暖的话语听得我是温暖又窝心,又是止不住的愧疚,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好,我不哭就是,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了,我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