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世情缘(穿越)————niuniu
niuniu  发于:2009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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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向忙,所以没觉得,及至见了海真的面,才发现真的是很想念他,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来一个俄罗斯式的拥抱,弄得旁边醋味四溢。

未几吉时便到,新郎新娘拜了花堂,一个送进洞房,一个被留下来拼命灌酒。

闻烈虽是主人,但以有伤在身为借口,倒没怎么喝,反而是一向不出头露面的闻潜来者不拒,一会儿就喝得满脸通红,谁劝也不听,闻烈只得亲自出面,将闻潜拉到喜厅门口,低声劝他少喝一些。不喜欢他俩太靠近的我也跟了过去。

闻潜喷着浓重的酒气,站也站不稳地推开闻烈扶他的手,模糊不清地说;“别…的你管我…,喝酒你也管……今儿我妹子出嫁……怎么不能……”

正在此时,喜厅外流水筵前几个正在大吃大喝的客人突然同时跃起,掌中变魔术般地亮出兵器,向厅口奔袭而来。

闻烈袍袖一甩,将我裹进怀里后滑数步,华一啸与沈渝双双挡在我们前面。

然而大大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刺客中除有三名挡住我们外,另两名都直接向闻潜飞扑过去,剑刃如雪,招招封喉,竟都是下得夺命杀手。

第二十六章

闻烈袍袖一甩,将我裹进怀里后滑数步,华一啸与沈渝双双挡在我们前面。

然而大大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刺客中除有三名挡住我们外,另两名都直接向闻潜飞扑过去,剑刃如雪,招招封喉,竟都是下的夺命杀手。

闻潜虽然已有几分醉意,武功又不高,但性命攸关时还是本能地做出了最有效的反应,以厅口的柱子为障,勉强躲过几招,但终难敌职业杀手的狠辣招术,嗤嗤两声,前胸被划开长长一道血口,足下一个踉跄,被一剑刺穿肩胛骨。

这一切尽管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但在场的不乏高手,闻烈将我推给沈渝后立即上前救援,虽被另三名杀手拦阻了片刻,但总算及时挡住了攻向闻潜的毙命一击。

守在喜厅外的护卫们也终于匆匆赶到,杀手们见行动失败,口中发出尖啸一声,飞身撤退。闻烈有伤未愈,未敢穷追,只凝神护住他大哥。华一啸与护卫们也只拦下其中两人,另三个带伤逃逸。

早有人叫了大夫来给闻潜急救,闻太师由人扶着也虚弱地走出来看沈渝讯问被俘的两名刺客。谁知与当初刺杀我的那人一样,这两个杀手见脱逃无望,也立即服毒自尽。

一场喜事,闹得血溅当场,惹出一场惶恐,也算很扫闻家的面子。闻太师恼怒之下,顾不得闻潜受了伤,当堂质问他原由。

闻烈上前劝道:“爹,客人这么多,大哥又受伤,改天再问也不迟。”

闻太师怒容未平,但碍于小儿子的面子,没有坚持,反而是闻潜推开想扶他回房的仆人,咬牙忍痛站起来,喘着气道:“爹,您既然要问,儿子不敢不答,不如就乘今天还有一口气,把我该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宾客群里发了低低的议论声,不过也很快归于安静。

闻烈紧锁眉头,用不容抗拒的口气道:“今天是逦荆的好日子,也不能打扰贵客们的兴致,有什么话,咱们换个地方说。”

接着他向来宾道歉,再请一直担心地站在一旁的海真(此人一个可以抵三个用)帮忙照顾客人,然后命仆从扶了闻潜与闻太师一起退席到内院厢房,我自然也跟了去。

房门掩好之后,闻太师与闻烈坐下,摆出一副准备认真倾听的样子,沈渝和华一啸远远站在窗边,我则悄悄偎在闻烈身后站着。闻潜被安置在床上,捂住伤口,背靠软枕,用不加掩饰的冰冷目光瞪着闻烈,慢慢道:“我知道,爹还只是怀疑而已,但二弟你却早已抓住我暗中破坏闻家产业运作的证据,只是可怜我,才没有告诉爹……”

闻烈看着他,轻轻摇摇叹息,我偷偷抬起手,抚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背。

“我虽然名为闻家的大少爷,但从小到大,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你。你聪明、能干,样样比我强,别人更喜欢你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爹……我不甘心的只有爹……爹,这些话,我从没对您说过,我总认为,对于您来说,我们应该是一样的,正出庶出,优秀与否,都是您的亲生儿子,纵有偏爱,也不至于视我如无物……我一直那么努力,我听您的每一句话,读书、出仕、成家,您叫我干什么我都听,但结果,还是比不上总跟你顶嘴的二弟……”闻潜捂住嘴,剧烈地咳嗽,有乌红的血从指缝间流下。闻烈想去帮他顺气,被坚决地拒绝了。

“…本来我也认了……”闻潜平息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心魔毕竟是存在的,那一天,有南夷黑帮的人来找到我,说前任帮主的遗子,逃亡中的少主躲在闻府……”

他有些发红的眼睛掠过闻烈,直盯向我,盯得我心头狂跳。

“他们想杀这个少主,要求我的合作……不知为什么,我答应了,无论成功与否,我只想让你们知道,闻潜不是那个什么也不会做,可以被完全忽视不计的人……我提供那个少主的行踪给他们,做为回报,他们必须按照我的指示去劫掠闻家的货源,干扰营运,所得的财物对半分。”

闻太师气得浑身发抖,闻烈轻轻给他捶着背。

“一开始很顺利,但二弟不是好对付的人,他很快察觉出不对,并第一个怀疑到我。于是他放出很多假情报给我……他原本就比我聪明,所以我上了当。黑帮按我的指示行事,当然是损失惨重。与此同时,他们刺杀少主的行动也没有丝毫进展。于是他们给我下了最后通谍,要么赔给他们十万两银子的损失,要么给他们黑帮少主的人头,否则,就要我的命。我一向不管家,哪有这么多银子,至于人头……其实这场地震,倒给了我很多机会,可以顺利拿到原来根本不可能拿到的那个人头,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下不去手,几番犹豫,就错过了期限。”

闻烈叹一口气,道:“大哥,你明知他们要来杀你,为何不来找我商量。我总有办法……”

闻潜突然狂笑起来,笑得唇边垂下血丝:“二弟,你虽然是天纵奇才,聪明不可方物,却根本无法真正体会到我的感觉。你刚才这句话,的确是无意,是好心,你自己也半点也没觉得对我有何轻视之处,但听在我耳里,却好象砍了我一刀似的。”

闻烈咬咬唇,低下头去。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反而觉得心里坦然。自己做错了事,总要承担后果。爹,你想怎么处治我,就怎么办吧。 ”闻潜惨然一笑,目光又落到我身上,“我该说的都说了,小保,你是不是也应该说点什么呢?”

我怔怔地看着他,看着满面疑虑审视着我的闻太师,看着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的沈渝和华一啸,看着沉默不语的闻烈,几次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混到闻家来,到底有什么目的?”闻太师沉声问道。

“我……我……我到这里…什么目的也没有……我不知道黑帮,什么也不知道……”我急得额头出汗,闻家并非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听起来才可信。

“爹,我向您保证,小保不是黑帮少主,他一定是在某种意外的情形下得到令符的。”闻烈站起来,轻轻地将我揽到他身边,继续维护我。

但我却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爱我,并非真的相信我。

“烈儿!”闻太师第一次向闻烈显出十分不满的表情。

闻潜哈哈笑起来:“二弟啊二弟,原来你也并不是一个真正完美无缺的人哪――”

我的心陡然绞痛起来。原来我的存在,在别人眼里竟然是完美的闻烈身上唯一的暇疵,而我,却找不到理由可以为自己辨护。

闻烈弯下身,温和地对我说。“小保,你先跟沈师兄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爹和大哥谈,好不好?”

我忍住眼泪,点点头。我知道闻烈接下来将要为我在父亲面前进行艰难的抗争,可我却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临出门前,闻烈又抓住一只胳膊将我拉回来,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面颊,柔声道:“小保,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不要胡思乱想。”

我向他绽出一丝微笑。虽然心里觉得难过,但这抹微笑却并非勉强,我的爱与信心仍然清晰而坚定,就算我真是黑帮少主又怎样,主导我命运的,是我的灵魂,不是我的身份。

门在我身后关上,我在院子里呆呆地站了一阵后,便漫无目的地信步闲走。沈渝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表情一如既往,也没有试图与我攀谈。虽然与海真性格完全不一样,但他也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走到灾后尚未恢复原貌的后花园,我找了块假山石坐下,想清理一下最近发生的很多事,却觉得脑子里乱乱的。沈渝走过来,说这里风太大,逼我到回廊里去坐。

笑一笑接受他的好意,我走到空无一人的回廊中,刚想坐下来,突然听到有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从另一边由远及近地转弯儿过来,一看,不禁和沈渝一起失笑起来。

原来来者是今天的新郎官,被人灌酒灌得实在受不了,仓仓皇皇逃席至此。可能因为也没想到这里有人吧,看见我们,吓了一大跳,原本就喝得发红的脸变得更红,嗫嚅着不知该怎么招呼。

“新姑爷,”我迎上去道,“今儿客人虽不算多,但也真够你受的。”

振霖不好意思地一笑,抓抓头。

“喝醒酒汤没有?”沈渝严厉地问,“没喝我去给你拿。”

“喝……喝了……一大碗。”振霖不太习惯沈渝讲话的语气,吓得有些结巴,“不…不用麻烦了。”

我伸手扶他坐下,安慰道:“没事,你歇一会儿,厅上有海真呢,绝对摆的平,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你可千万别喝醉了。”

他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小……小保。”

“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是……逦荆常说起你……下人们也常议论你……”新郎官又红了脸,真是一个面嫩的家伙。

“都议论些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有什么……”振霖低下头站起来,走到沈渝旁边,“沈大哥你坐……站着累……”

“喂,”我不满地说,“别转话题,到底议论我什么?”

振霖为难地哼哼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有人说,你是以小厮身份混进来的,其实你是什么黑帮的少主。”

我大吃一惊,黑帮的事应是绝对保密的,怎么会有人知道,还到处议论?

“不过这个没几个人说。”振霖急急地想抚慰我。

我低下头,半响后方徐徐道:“我不是黑帮少主,我真的不是。”

“这个我信。我绝对相信。”振霖格格笑着道。

他的语气陡然转变,同时又听到闷闷地一声重响,我心头一沉,立即抬起头来。

只见沈渝软软地倒在地上,振霖斜斜地依着廊柱,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原本那满身质朴的感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地黑邪气息,如冰针般向我刺来。

第二十七章

他的语气陡然转变,同时又听到闷闷地一声重响,我心头一沉,立即抬起头来。

只见沈渝软软地倒在地上,振霖斜斜地依着廊柱,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原本那满身质朴的感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的黑邪气息,如冰针般向我刺来。

一阵寒栗从脊背上滚过,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扑到沈渝身边,将他的头搬放到自己膝上,检查他的情况。还好,呼吸还算平稳,只是晕迷不醒,看来振霖没有对他下杀手。

“他没事,不到非常必要的时候,我是不会随便赏脸杀人的。”振霖悠闲地掸了掸衣袖。

“你才是真正的黑帮少主。”我的语气很肯定,因为已经没有第二个解释了。

“不错,我才是黑帮少主,准确一点的说,我很快就是黑帮现任的帮主了。”振霖伸出一只手,用指尖轻轻地拨开我的领口,捏住那块黑色令符,用力扯断丝带,拿回到自己手中攥着。

我忍着脖子上的疼痛,没有呻吟:“这块破铁皮也是你放在我这里的?”

“不是我,”振霖唇角一弯,笑道,“是带我逃出来的帮中护法乐长老。我们被人一路追杀,一直逃到定溪,躲进一家农户,那时我六岁,而你,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婴儿。为避免令符和我被人家一锅端,乐长老把令符藏在你的寄名符里,自己乔装成村人在附近居住,随时监护令符,而我则被另一位朗长老带到京城隐居,积蓄力量以便伺机而动。”

“没有人想到令符居然会被你们放在完全不相干的人身上,所以这些年它平安无事。”我冷冷道。

“是啊,连我都被逼着换了好几个身份,可令符却从没遇到过危险,可见真是个好办法。”振霖呵呵笑了几声,“等我培植起足可去夺取黑帮控制权的势力后,本想到南方找你,结果乐长老却送信来说你来了京城,也算省了我一点盘缠钱呢。”

“那逦荆呢?她是你的工具还是玩偶?你一直在利用她欺骗她?”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我认识她是在你和闻府扯上关系之前,本想只是玩玩的,后来却发现她竟还有别的用处,可见我的运气的确不错。”

我愤怒地瞪向他:“你把人的感情当什么?逦荆对你一片痴心,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有一些愧疚吗?”

振霖笑得浑身直颤:“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感情?告诉你吧,象她那种被关在院子里养的女人,只要一个还得去的男人向她勾勾手指,她就会把整个心都掏出来,连欲擒故纵都不会,比窑子的姑娘还好吊呢。”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此人没心没肺的程度,竟是连那个皇帝也比不上的。

“可惜呀,”振霖伸手想捏捏我的脸,被我躲开,“我其实蛮欣赏你的,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杀你。因为按我们黑帮的规矩,帮主一旦曾失去令符,除必须找回外,还要把令符流失期间所有曾持有过它的人亲手杀掉,否则令符的权威就不会得到承认。”

我闭上了嘴。

“怎么,你不害怕?”振霖低头看看我的脸。

“如果你只是想夺回令符并杀了我的话,早就应该结束了,何苦在这儿跟我这么废话。”我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振霖仰天大笑:“对极了,真是聪明啊。事情的确没那么简单。杀你是小事,但你那个情人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今天就算在这儿杀了你,夺走令符,也没办法顺利摆脱闻烈的追杀回到南夷。就算我侥幸回去了,单凭黑帮之力,恐也难敌随之而来的报复。除了闻氏,闻烈还可以动用萧氏、凤阳邺州、关外王真人,还有中原第一大派天鹰派的势力,乃至于朝廷的兵力,我可不想跟这样的人正面冲突。”

明知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关那个天鹰派什么事?”

“你不知道?”振霖挑了挑眉,看着一直被我抱放在膝上的沈渝,“我不杀他就是不想多结死敌,这位可是天鹰沈家的三少爷哩。”

我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沈渝应无性命之忧了。

“你就不担心一下自己?”振霖饶有兴味地问。

“如果担心有用,我一定早就担心死了。”我淡淡道,“你既然必须杀我,可又顾忌闻烈不敢杀我,所以一定想了别的狠辣主意,是不是?”

振霖得意地点着头:“当然是这样。逦荆其实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经常讲一些对我很有用的事给我听。托她的福,我知道除了我以外,闻家还有第二个人想要你死。”

我心头咯噔一下,想必变了脸色。

“沈少爷刚刚晕过去,是因为中了这种细如蚊毛的淬银针,因为速度太快,他根本不会知道发针的人是我,而这种淬银针,是萧家历代传于女子的绝技,身为萧家上代长女的那位夫人,自然是非常擅使此针,若推测是她出手伤了沈渝后带走你,没有一点不合情理之处。”

“你想嫁祸闻夫人?”

“不算完全的嫁祸吧,她的确曾经想杀你。我不过小小地帮她一个忙而已。现在闻烈在跟他爹谈判,华一啸要守护有伤未愈的他,沈渝躺在这里,萧海真在喜厅帮我招呼客人,女眷们陪着我的新娘,而那位闻府的女主人,却因为不同意这门婚事独自一人呆在房内,此时我若把毫无反抗力的你送上门去,她一定会很开心,这也算我尽一点女婿的孝心吧。”振霖的唇边扯出一抹残酷的笑容,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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