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儿(下)(穿越时空)+番外————精奇嬷嬷
精奇嬷嬷  发于:2009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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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抖了一下,在这么冷的季节他总是不自觉的把自己冻僵,直到接触到热的东西才发觉自

己原来很冷。

    水渐渐将他浸得恢复了热度,肤色也变得洁白莹润,看着身上的痕迹,白居雅突然有点

害怕,他始终害怕做那种事,也许就是因为那些人当初在他身上和心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

印记吧,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到云城找到宋放时的情景,宋放确实露出过担忧的神色,他的

失踪原来还是有人知道的。

    那时他开心的想,他没爱错,他决定在死之前把自己交给这个他几乎执着的去爱的人,

可最后关头还是怯步了。他发着抖被宋放撵了出去,所以他是个失败的人,他的失败不在于

他不争取,而在于他争取错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不会对你的献身表示感激,更不会对你的打

住维持纵容。

    他那是第多少次被纳兰文汇救下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隐约记得满头大汗的文汇为他驱

毒,最后两人双双瘫倒在床上。那也是自然的,自己制的毒药哪有那么好解,要不是纳兰文

汇像个傻子一样也吞了那药,白居雅绝不会拿出解药,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吧。

    他其实不否认动过心,可每到他几乎要彻底敞开心扉时,就又被新的绝望击溃。他认真

的看着纳兰文汇,听他说出是如何雇人跟踪他的,听他说自己是如何的后悔,可一切都晚了

。那时候,他知道了自己是多麽愚蠢,他知道事实真相的后果就是把一颗心再次揉碎了。

    可是那碎了的心又偏是那人一片片贴回来的,他的爱像是密不透风的网,一丝一缕透入

他的灵魂,他午夜噩梦惊醒能看到他温暖的笑,甚至在他练功后能看到桌几上热气腾腾的参

茶。

    无孔不入的爱,时时刻刻的存在感。

    白居雅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执念冲昏了头,他得到的是完全的爱,即使那里

面有些别的东西,他也不算是完全的不幸才对,为什么就是无法想开点呢?

    他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悲伤加诸在别人身上呢?

    可是他每次这样想就又会了解到新的真相,直到他明白自己是多么希望有人憎恨他,直

到他在为自己的死找尽理由,直到他伤害了那个干净的人,他才知道——原来他可以原谅自

己,他不用为自己的活着感到屈辱,也不用为了一个曾经爱过的人那么执着下去。

    他告诉怀玉,他已无路可走。

    怀玉的眼神中露出些苦涩,却没有恨和绝望,他用他的一切教会了他如何对待所爱的人

,教会了他何为选择。

    他学会了原谅,首先原谅的就是这个被怀玉原谅的自己,然后他才有勇气追逐自己要的

,他才知道,原来爱与被爱是一样的,需要去经营,需要他用心。

    文汇,你究竟想我怎样呢?我来找你了……

    白居雅洗的发昏,等他从回忆里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整个没进了水里,他浮出水面,呼

吸混乱的站起身,真是要命的心神不宁!

    草草擦干身体,白居雅披上袍子走回内室,看着桌上小巧的瓶子,他淡漠的笑了,“何

必这样,你要我做什么,我哪能拒绝的了……”

    一仰头,淡色素的液体滑进了他的嘴中,几乎是同时他就难过的几乎滑下凳子。

    “唔……”好强的药性……

    白居雅揪紧胸口的衣服,仿佛一瞬间灼烧了他的全身,他为了药性发挥的更好特意泡浴

,也没运力抵抗,所以药性不但完全发挥,甚至还有些肆虐起来的架势。他试图放慢呼吸,

可惜药性一发挥起来,即使是他也烧得几乎失去意识。

    不行!一定要保持清醒,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兄弟!哥哥拿酒来了,我们不醉不归……归……”刘青原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副不得了

的画面。

    完全散下的长发,半敞的衣襟和绯红脸色的美丽人儿,像是不真实的仙子掉落凡间,把

刘青原看得眼珠子脱眶。

    正要告罪离去,却发觉这屋里的人有些不太对劲,他犹豫着靠近白居雅,试探着摸了摸

他的额头,“好烫啊,你没事吧?”

    只用了一个动作,白居雅恍惚间几乎以为是文汇,那个经常试探他额头的手此时也带着

点舒服的凉,一伸手就抓了过去,在刘青原的惊叫里白居雅几乎合身贴了上去,朦胧中闪着

琉璃色泽的美丽眼睛,白皙而透出芙蓉色的脸庞,还有那张微启的檀口,把刘青原的理智一

瞬间击个粉碎。

    “你……你……没事吧……”刘青原颤声说着,慢慢迎向那张看起来无比诱人的小嘴,

手臂也环上不盈一握的纤腰。

    “他可不是在等你。”低沉微哑的迷人音色一响起,白居雅立刻看向门口,果然,他就

知道他不会允许别人碰他,他就知道,他会来的。而他果然来了……

    刘青原则是一愣,再看怀里挣扎开的人,半垂下的眼中已经泛出了泪。

    “你是谁?”刘青原突然不想相信这是一个可笑的误会,不管这个陌生的男子是谁,此

时他来找小兄弟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他当然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还想一亲芳泽。

    “呵呵……你倒是反客为主的问起我了?”纳兰文汇看着刘青原背后的白居雅,单薄的

衫子,半垂的头,还有发间落下的晶莹。

    “你不能伤害他!”刘青原突然觉得他必须保护这个看似冷淡实则很脆弱的人,可惜在

他拔剑之前已经被气劲点了周身大穴,“喂!你做什么?!你解开!呃!”又一道劲力破空

而过,扫进了他的哑穴。

    纳兰文汇好心情的把僵硬的人扒拉开,将那个颤抖到几乎站立不住的人包进他温暖的怀

中,“你怎么又瘦了?”

    纳兰文汇的话让白居雅几乎泣不成声,身体上的难过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一边压抑

体内乱窜的热力,
      白居雅余出一只手紧紧抓住纳兰文汇的衣襟,“我……喝了,我找你好久……”

    “小傻子,别说话。”纳兰文汇给他擦了擦泪水,将雪龙貂的大衣给他披上,又拎了桌

上的‘水色’,“我们走了。”

    白居雅任他将自己抱起来,终于在脸上露出一个安心的笑,这个笑容糅杂着太多的情和

媚,将僵立在一边的刘青原看得浑身发热。

    直到两人走的远了,他才想起自己的穴道还没解开,努力了一下仍然是全然无用,好厉

害!那个一双眼黑到瘆人的到底是谁?当今武林有这等身手的屈指可数,为什么自己会不认

识他?想起自己明年就将登上霞山掌门的宝座,那点少年仗剑的豪情居然消磨的半丝不剩,

不光是那个白衣少年楼梯上的手段,还有刚才这人的手下留情,他们,都不是自己可以仰望

的啊……

    只有他们可以匹配彼此,那么他心里这点情窦初开又算什么呢?

    正想着就看到一个黑色劲装的人跃了进来,直觉的发现对方身上的杀气,刘青原苦笑了

一下。

    真是个小气的人!

    被解了哑穴,刘青原愣了一下,感情是还有交待遗言的机会?!

    “主子交待,你是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废你双手和双眼

,因为你冒犯了主子的人;二是霞山此后听令于主子,算是额外开恩。你如何选择?”

    “我还有的选吗?”呵呵笑了两声,刘青原沉静的眼光一瞬不瞬的看向对方,“我宁死

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恩师,要杀便杀,手下利索点也不枉一条汉子!”

    “失礼了!”话音一落,刘青原发觉自己的穴道被解,不禁诧异的看着只有一双眼睛露

在外面的杀手。

    “你……”

    “主子交待,若是你选第二条路就杀了你,反之就放了你。”微辑一躬,黑衣人很快消

失在夜幕中,让屋内剩下的人心里一阵难过。

    完全输了!不但输了还欠了人情!不但欠了人情,还把心也丢了!

    真是窝囊……

    +++

    白居雅渐渐的由喘息不止变成细细呻吟,他恍惚中被纳兰文汇带到了温暖的房间,屋内

的温度让他觉得身上更加的火烫,浑身上下好像有无数的手在爱抚,又像被引发所有的敏感

,丹田中一股不熟悉的热力折磨着他的下身,让他一直徘徊在兴奋到巅峰又停顿在那一瞬一

样。

    纳兰让他喝下的是一种顶级的媚药,也是苗疆进贡的圣品,他第一次中此药是因为招惹

了不得了的人,那次也同样是纳兰文汇救了他,不但为他解毒,还解到几乎功力尽失,所以

纳兰再次拿出这药让他喝,他只能苦笑着喝了。

    连命都是他的,何况一个肮脏的身子。

    汗水打湿了他刚刚微干的发,他呻吟着将手放到昂然的分身上,这种仿佛永远宣泄不出

的灼热将他的理智和矜持都折磨了一个干净。

    “文汇……文汇……呃嗯……”

    “要我吗?”纳兰文汇终于走到床边,身上还留下沐浴后的潮湿,他抬起一只手将额前

的发拨到后面,嘴角勾起一个恶质的笑,“心甘情愿喝下那种东西,你是真的变傻了。”

    “文汇……”白居雅抚弄着手里的灼热,眼神迷离的看着纳兰文汇,名字从他向来只说

冷淡话语的嘴中溢出居然带着蚀心灼骨的魅惑,让纳兰文汇笑意更深。

    “要吗?”他的手此时比白居雅的身体还要凉一些,一摸到白居雅光滑的肩就引来对方

一阵舒服的呻吟。

    “要……我要……你……”白居雅眼中有泪扑啦啦的掉下来,他染上情欲色彩的眼角湿

湿的瞅着仍然站在床边的纳兰文汇,心里所剩的那点理智再也找不回来,而他也不想要什么

理智!

    他要他!他现在就要他!

    不管这种淫荡的样子让纳兰文汇有多鄙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让他知道自己的

心情,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在乎他!

    纳兰文汇撤开手,微微低头看着床上赤裸的男人,他很显然的不擅于做这种事,技术拙

劣到这么久还不能释放。看着几近哀求的看着自己的白居雅,他的每一个难耐的拧眉都让文

汇眼中神色一沉。

    他其实是希望他能放弃,他希望白居雅在看到他留下的东西后像以往一样忿然摔了东西

离去,可惜他喝了下去,那一刻纳兰文汇明白了什么是心疼,他明白白居雅是真的爱着他,

而他反过来用这么残忍手段来抛开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向来不在乎任何人的他居然也会动摇吗?

    看来这次玩火烧身了……

    “乖乖躺着,我给你取解药。”纳兰文汇命令一样的说着,嘴角的笑容却是恢复了宠溺

和柔和。

    白居雅无助的摇头,连话也说不出来,他就那么弯起身子,一个劲的摇头。

    “好了好了,不要再摇了。”纳兰文汇坐过去抱起床上的人,他打横将白居雅放坐在他

的怀里,本来就瘦的人立刻缩进他怀里不再离开。

    纳兰文汇将手伸进居雅几乎遮不住什么地方的浴衣下摆,握住了他绸缎般的分身慢慢动

作着,刚动了一下白居雅就大大的颤抖起来,细碎的呻吟声也溢出来。

    然后随着动作加快,白居雅带着哭音的喊着纳兰文汇的名字,直到到达高潮,他的手一

直攥在纳兰的衣襟上半刻也不松开。

    “不要这样,乖乖的等我给你拿解药来,我可不是圣人,你不要再动了。”声音都被欲

望涌上的情动所感染,无奈的想要扯开白居雅的人有点发现自己的错误所在。

    他不忍心这么对待白居雅,这不是他要的,至于解药也因为他的自欺欺人而留在了山水

居,来回半个时辰,不知道白居雅能不能等……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居雅冷静下来,看着居雅又一次兴奋起来的那里,纳兰文汇认命了一

样撕下衣襟,白居雅被扔开一样抛到了床里侧。

    文汇看着下身自己也无法压制的兄弟,慢慢走开,退开一个安全距离后,他看到白居雅

慢慢坐起身,他似乎很困难的撑着手臂支起上身,然后光彩流动的眼眸准确的寻到了站在屋

内的纳兰文汇。

    “我还是清醒的,因为是你,我才会这样,你是为了什么不来碰我呢?嫌我脏吗?”

    纳兰文汇也一直回视他,看着这个自己与之耗了几乎二分之一生命的人,心里的感情几

乎淹没了他,他那么在乎他,又怎么会嫌他……

    “我这么对你,你还不生气吗?”纳兰的声音带了一丝寻求,他想得到一个答案,而他

到底想要怎样的回答,恐怕连他也不知道。

    “你若去死,我也陪着,还不行吗?”

    一瞬间他们都明白了,自己是了解对方的,对于失去唯一认可的亲人的纳兰文汇,这个

世上唯一还在乎的就是白居雅了,他如此千方百计的避开这个羁绊,无非是厌弃了活着,他

不想活着,却又放不下白居雅,所以才会这样躲避。

    对于所有事都掌握在手的人,第一次不确定的,居然是他的决然!他无法控制自己在死

之前不杀了白居雅陪他,所以他要避开,避开自己的这个想法。

    可惜,当白居雅水一样的眼睛看向他,他就无法再逃开了。

    深深的拥吻他爱的人,纳兰文汇几乎想将他揉进身体中,如此美丽的、冷漠的、脆弱的

、别扭的人,为了他而溶化,为了他而化作绕指柔,他又如何能再放手。

    “你傻了。”

    白居雅一听反而乐了出来,“哪有你傻。”

    一直一直在交缠的身体中找寻自己,两个人都不再是坚强的高高在上的那个他们,他们

拥有彼此,比拥有了全世界更幸福。

    他们在绝望的爱恨中寻到彼此,便不会再在乎自己曾经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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