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公子(上)(穿越时空+兄弟)+番外——吾栖碧山
吾栖碧山  发于:2009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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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我只想在你身边,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在那里。”林闇单膝跪在他身前,强

行抑制声音的颤抖,沉声道,“所以,不要说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这种话……”

林朗咬住下唇,道:“现在我只想查出谁对刘家下的毒手,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刘家的事情是肯定要查的,但是小朗,你可否不要逃避,为什么不肯对我坦率一点。你若

是讨厌我这样对你,大可以骂我打我,你若是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好感……无论如何,都不

要拿我做过的错事来惩罚你自己,在那里一个人东想西想。”林闇伸出手去,分开他紧咬的

唇,然后轻轻地贴上自己的,柔声道:“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以推开我,我绝不会再做勉强

你的事情……”

林朗有一瞬间的恍惚,照理说经过昨晚,他应该恨这人才对,但是这样的柔情,却是怎么也

推拒不了。他的吻,确切的说,那并不是吻,只是试探般的轻轻接触,柔和的,不带半分强

势的侵入着。明明碰触的是嘴唇,林朗却有种被人深入内心的错觉,他忽然有些惧怕,手上

不由地轻推开林闇——即使当初和李铭彦关系那样亲密,两人之间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因为李铭彦从不是个懂得照顾别人情绪的人,他从来只有要或者不要。

林闇果然不再坚持,只是伸出手去,轻柔地帮林朗顺了顺披散的发丝:“小朗,我对你只怕

是拧不过来了,我只希望你从今往后不要逃避。”

林朗忍不住心中一动,几乎就要抱住眼前这人,却不想指尖触及那张轻软的薄绢,画上那个

绝色女子冷清的眸光里似乎带着三分的嘲讽,林朗心中一凛,道:“即便你我是亲兄弟,你

也要坚持?”

林闇指天道:“鄙人在此对天发誓,此生惟愿守候林朗,不管两人是不是兄弟,都将心意不

变,对他不离不弃,如有不幸,都由我一人承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林朗也不是什么石头人,此时也是动容,上前拉下林闇的手,道:“林大哥,没这个必要,

我信。”

林闇释然一笑,将林朗揽在怀中。

桌上的灯油不知何时已经燃尽,两人在暗室之中温存,全然忘了时光流转,丝毫没有察觉这

斗室之中烟火气渐浓。

暗室里温度渐渐升高,林闇林朗对望一眼,已然明白不对劲——这斗室之上,应当是有人纵

火。

“小朗,看来此番想不出去都不行了。”林闇撕了衣袍帮林朗捂住口鼻,道:“杀人纵火之

人估计还在外面,否则婉儿不可能不过来告知火情,一会儿我出去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

千万别出声,尽量屏住呼吸,我解决掉他们立马回来找你。”

林朗也知事态紧急,自己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出去也只是徒增负累,于是挪到靠近通风口

的那头,点头道:“你自己小心些。”

林闇摁了机关,只见入口开启处掉进几丝火星,火光和热浪扑面而至,他拿了衣袍裹了头脸

发丝,一跃而出,入口随即合上。暗室重又恢复黑暗,林朗靠在墙边,通风口这边显然没有

暗室入口那侧一般热,多半是因为院中本就没有什么花草,无法助燃的缘故。他将耳朵贴在

墙上,勉强能听见嗡嗡的人说话的声音,却听不分明哪个是哪个,也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

么。很快,说话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纷纷的重物坠地的声音。

林朗将手捂在心口,那里头的物事正剧烈地跳动,他知道自己应当信任林闇的本事,但是还

是禁不住地担心。入口再次被打开,只见一条人影跃了进来,纵然光线微弱,林朗还是认出

了他是谁。

“林大哥……”

林闇抖了抖身上的火星,然后将衣袍往林朗身上一罩,一把将他负在背上,沉声道:“此地

不宜久留,对方人多势重,我只好用毒,你先前虽服了避毒丹,也还是要屏气,千万不要出

声。”

林朗趴在林闇背上,又将身上的袍子拉了大半到头顶盖住他,道:“知道了。”

林闇背着林朗跃出入口,反手将床边燃了大半的木椅扔了进去,待暗室入口重新关闭,这才

出了房门。热浪稍减,林朗掀开头顶的衣物,却见着林闇肩头多了一道半尺长的伤口。他刚

刚只顾着屏气,再加上满室的烟,全然没有注意,此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闻得满鼻

的血腥气。

“林大哥,你受伤了!”林朗手忙脚乱的想要下来替他包扎。

林闇反手将他定的更紧,示意他不要乱动,而后道:“只是些皮外伤,不妨事的,等出去了

再说不迟。”

林朗怕自己一挣扎反而让他伤处更加疼痛,只得依言一动不动,有生怕一不留神碰着林闇的

伤处,手都不知放在何处好。他别过脸去,只见着院中横七竖八躺倒了七八条汉子,都是寻

常人打扮,完全看不出来历,如若不是他们身边闪着寒芒的兵刃,简直就要当他们是普通百

姓了。

外面熙熙攘攘又是人声,林闇脸色一紧,边负着林朗奔往后院边道:“小朗,刘府已经成了

危机四伏之地,我先送你去外面,再去找婉儿。如若一刻之后我还未回来,你就想办法先走

,我们明日此时在初来临武时投宿的客栈后门会合。”

林朗点头应了。

林闇挑了个僻静处跃出刘府围墙,将林朗安置在一处陋巷,便匆匆走了。

林朗目送他远去,而后从旁边抓了一把泥灰弄脏头脸衣裳,等清晨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路

过巷子口的人,只能看到一个落魄的流浪汉,他靠在墙边低垂着头在地上逗蚂蚁。

转眼一刻已过,林朗强撑着站起身来,扶着墙一路跌跌撞撞往前,遥遥望见刘府的大火红透

了半边天空,尚未熄灭。

“真是惨啊,刘家这么大一户人家,一夜之间全没了!”

“刘家树大招风,难免被人惦记。不过这次的贼人也实在凶狠,不但杀人越货,连前去办案

的差役都遭了毒手,啧啧啧。真是世道不好啊……”

“听说那贼人单枪匹马,就让刘家满门一百多人每一个活口,还死了十来个差役,看来是确

有其事了?”

“可不是吗?那贼人也忒大胆,纵火之后还逗留刘府……”

“你可是亲眼看到了?”

“他一身白衣,虽然看不清长什么样,但应该是个年轻人,而且他身手倒真是不错,只身和

官府的人打斗之后,居然还能逃走。这就是刘府大门口的事儿,想叫人不看到都难。只是可

惜,这样有本事的人竟然是个江洋大盗,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林朗愕然,听这人描述的,倒有七八分说的像是林闇,难不成他去救人,反倒被人当成贼人

了?!

想到这里,林朗不由腿上一软,一个踉跄往前扑去,几乎要撞到一人背上。

不过有人比他更快,只是一推一搡,林朗便远远跌倒在地,头更晕了,只听有人喝道:“大

胆刁民,居然敢冒犯中抚军大人!”

林朗模模糊糊见着一个紫衣人转过身来,待要看清楚对方模样,却终究是体力不支再次晕了

过去。

第十九章

长眠因薄夏,不醒梦中人。

“铭彦,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林朗看了一眼坐在床头那人的脸,然后重新闭上眼睛,

缓缓道:“我梦到我死了。”

那人轻笑一声,道:“小九,我看你挺命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小九?!林朗猛地睁开眼睛,却见那张脸确实是李铭彦没错,只是他身着紫色长袍,袖口袍

边是金银丝线细细勾成的信期绣,蹬着一双皂色长靴,分明是古代人的模样。林朗也彻底醒

过神来,他记起自己与林闇约在陋巷,但是时间过去他还没有过来,而且被当成刘家灭门惨

案的罪魁祸首,而后,就差点撞上这人。刚刚他喊出“铭彦”二字,这人并没有否认,那就

是说,他非但认识刘九,也正是送刘九短剑的人,再联想到剑上刻的两个字,林朗几乎可以

推测他有可能、或者说几乎可以肯定他便是李铭彦。——不过,他若真是李铭彦,那么一旦

知道自己是林朗,他是不是会重新让自己死一次?

想到这里,林朗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林朗脑子里转了百般心思,却不想脸上情绪变化全都看在那人眼中。他将手按在林朗胸口轻

轻拍了拍,柔声道:“小九,你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我本不该逼你,但是事关重大,所以

我还是要问问你。”

林朗身上一颤,只觉得被他按着的地方万分别扭,便挣扎着坐起身来。不动倒不觉得,林朗

一动,就发现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尤其是那晚被林闇强势侵
犯的地方,更是抽痛地揪心,他身上的衣服没换,还是故意弄脏的那一套,现在细看之下才

发现,一路从火场出来,衣袍上早就被燎出许多孔洞,不用照镜子,林朗也知道自己是多么

狼狈——似乎不管在哪一世,他和李铭彦的见面方式总是这么落魄。

那人将手收了回来,只当是林朗默认了,便问道:“昨晚你在哪里过的夜?”

“在……在家。”林朗琢磨了一番,心想如若说是在外过夜,只需对方再追问一句,便会露

馅,更何况身上这一身被烧坏的衣裳便是铁证。

那人继续道:“那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林朗低垂了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也不再追问,只是淡淡道:“小九,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不好过,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看你。”他站起身来,临了却又俯身将手搭在林朗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听说你

一个月前生了场大病,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唯独还能记得我,可有此事?”

林朗心中一紧,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那人邪邪一笑,轻咬他耳垂一记,道:“小九,你放心住在这里,刘家的事我定会帮你查清

,你只需要相信我便好。”那人只不过浅浅撩拨便抽身出门去了,留林朗呆在床头,捂住耳

朵埋着头,脸色阴晴不定。

虽然是久别重逢,但李铭彦的作风林朗十分清楚,他绝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也许刘九在

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又或者,他只是想从刘九身上得到对他有用的东西——林朗揉了揉自

己的脑袋,以前他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这个男人,不管他作什么,林朗总认为事出有因,不加

干涉;此时,林朗却可以以最大的恶意来猜忌他,或许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又离得远了,才

开始真正学着看明白一个人。

“九公子。”门口有人敲了敲门,而后就有几个小厮抬了个大浴桶过来,一边添热水一边道

:“中抚军大人吩咐小的们伺候九公子沐浴。九公子历劫归来,想必受了惊,最好泡个热水

澡安安神去去晦气。”

林朗一身的粘腻,确实需要洗一洗,他勉强蹭到床沿,道:“有劳诸位小哥,不过我不习惯

人伺候,还是自己来吧。”他谢绝了小厮的好意,仔细关了门窗,这才脱掉衣裳,只见身上

星星点点尽是情事之后的痕迹。林朗略皱了下眉头,便将自己浸到浴桶里,身上刺辣辣的疼

,他却已经不太在乎了。等林朗穿好衣裳,门口正好有人叩门,想来是小厮们一直留神着房

里的动静。

这简直就是监视了!

林朗强忍着心中的不自在开了门,却见李铭彦站在门口,笑着冲他伸出手,道:“小九,随

我来。”

林朗略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只手,在宽阔的袖笼之下,林朗的手被个温热的手掌包裹

住,这样熟悉的握手方式让林朗有些紧张,忐忑之下,简直就要流出汗来。

“小九怎么如此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李铭彦袖袍掩盖下的手掌暗暗一握,忽而凑到林

朗近旁轻吹一口气,低低笑道:“或者小九是希望我做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虽不知那个倾心于李铭彦的刘九会如何反应,此时的林朗却只顾赶紧摇

头,急忙转移话题道:“你要带我去哪?”

李铭彦看上去倒是略略吃了一惊,而后很快恢复平静,道:“你昏迷了一整天,一直没吃东

西,我吩咐太守府的厨子做了些你爱吃的菜,其他的都别管他,先跟我去用膳再说。”

“你说这是太守府?”林朗举目四望,这府邸虽然不大,但亭台楼阁花木假山却比刘府精致

许多,周围没有下人,想是提前吩咐了让他们回避。

“正是。”李铭彦笑道,“小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原名司马炎,字安世,铭彦这两个

字,只是我在外时用的别名。”

“司马……炎?”林朗抬起头来,这名字他有些耳熟,但具体是什么人,他又想不起来。

“看来小九果然是把什么都忘了,”他伸手揽住林朗的肩,低低笑道:“不过没关系,你唤

我铭彦就好,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林朗空着的另一只手的指甲几乎要掐到肉里,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人是李铭彦无疑,这样

的语气,就连温情都是带着些许强制的意味,不容许别人有任何反对的机会。

爽口凉瓜炙鸭条,珍珠翡翠拼双色,蜜汁莲藕蘸桂花,碧玉茯苓滋补汤,再配上细白的粳米

饭,端的是让人食指大动,只不过林朗这顿饭吃的毫无滋味,只不过就着李铭彦夹的菜随便

扒了几口饭,便停了箸。

“小九,这就吃饱了?”司马铭彦也放了筷子看了林朗一会儿,忽然一脸恍然大悟,拍了一

记大腿,笑道,“是我疏忽了,请小九吃饭,怎么可以没有酒。”

林朗脸色一变,心说要是喝了酒那还了得,连忙阻止道:“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主要是

没什么胃口。”

司马铭彦狐疑道:“小九,多日不见,你性子倒是变了不少。可是那次我不肯带你走,你恼

我了?”

林朗不解道:“什么时候?”

司马铭彦叹了口气,道:“小九,那时我父亲急召我回去,他那人铁血手腕,我怕带着你反

而会让你惹祸上身,时间又仓促得很,所以也没和你说清楚……”见林朗仍是一脸的迷惑,

司马铭彦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揽进怀中,深情款款道,“你待我一片真心,我岂能不知,但

是我身在其位,恐不能和你一般,抛却世俗一切,应承你终身之约。小九,你明白吗?”

我哪里会明白?!我只明白你不止杀我,还变了心!林朗一把推开他,紧接着一拳挥了过去

司马铭彦虽然拳脚不错,但头一桩是措不及防,第二桩是没想到林朗会真使上劲儿,竟然被

林朗“嘭”的一拳打在脸上,登时嘴角绽裂,渗出一丝血迹来。他脸上薄怒,一个巴掌甩在

林朗脸上,冷冷道:“你可知道殴打朝中大员可是死罪?”

林朗心中一寒,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这点疼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痛,当初李铭彦虽是个粗人

,但是待他却是用最大限度的体己,而此时相见,虽然看上去文雅有礼了几分,但却能轻易

地对他出手动粗。他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意上涌,喝道:“要杀你就动手

吧,又不是没死过!”

“这是什么话?!”司马铭彦脸色阴晴不定,道,“你就这么想死?”

林朗别过脸去,不愿再搭理他。

司马铭彦擦了嘴角的血迹,又盯着林朗脸上的巴掌印看了半晌,道:“小九,我一直以为你

是个明白人,这次见你,倒像是变了不少。我知道你家惨遭横祸,心中多半不好过,所以也

不勉强你一定要如何如何。但刘家的血案,只你一个活口,你要这么跟我拧下去,也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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