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红莲 最终卷 为寇为王(穿越时空)下————狂言千笑
狂言千笑  发于:2009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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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的前半段,就是莫灿童鞋的心路历程,敬请期待!!!

痴男怨女[177、178]

第一百七十七章 痴男怨女

慕容泊涯当时正眼巴巴地盯着五丈之外的那顶帐篷。他虽然表现得举重若轻,但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黄翎羽是个有原则有信誉的人,可是情之一事何其复杂,哪里能用常理推断。也许头一日刚还海誓山盟,第二日就会旧情复燃,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预测人心的变化,也没有办法能够扭转一个人的心意。

程平还在笑他:"你这个望眼郁穿的样子,简直像那顶帐篷里有个要生孩子的老婆。"

慕容泊涯还是眼巴巴地观望,嘴里却不甘示弱地反击:"什么时候也让我家陆嗜酒尝尝‘等老婆生孩子'的滋味,怎样。"

程平嗄的一哑,再没敢吱声。所谓一物降一物,正是如此。

慕容泊涯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两只手都不由得抖起来。左近无人,他难忍心中不安,压低声音问程平:"小黄跟你说西戗人的特姓了没有?"

程平摇头道:"我虽然了解一些,但黄大平日里和我们常人一般,从没主动提过什么西戗人的特姓。"

慕容泊涯喃喃道:"这么说你也是不知道的了。"他心急如焚,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不早想到此事,也好早日联络上白衣教里的老人。

据说纯血的西戗男子与旁支不同,自身能阴阳调和,也就是说能孕育幼子。他们两人如今已经是这种关系,只怕瓜田落种。若是平常,自然高兴还来不及。然而当下正是最为纷乱之时,只恐会给黄翎羽造成很大的负担。

可是仔细想来,慕容泊涯又注意到黄翎羽至今还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莫非是黄翎羽在"那方面"是不行的?想到此处,他额头上又满布焦急的汗珠,更是忧心忡忡。他早已忘记,才只一二次哪里就能"瓜田落种",有的夫妻连续努力了上十次才可能成功。

正在自寻烦恼之间,忽然听到帐篷里传出异样的响动阎非璜跌了出来。

黄翎羽被压在轰然倒塌的帐篷里面怒道:"不就是送你一个女人嘛!"

高莞皱了皱眉,对这一打断自己进行美人计划的插曲十分不满,但还是隔远问岳徽:"黄大在里面做了什么,能把金老谋吓成样。"

岳徽大笑,说:"听黄大的说法还不知道?"

"女人?女人不都是香喷喷、软绵绵的么,能把金老谋吓得见鬼似的,难以置信呐!"高莞以专家的口气说。

慕容炽焰歪头思考了半天。

记忆里只有雪妃身上还带着香粉的味道,而莫灿则是冷冰冰的。有一次他去找慕容泊涯玩,那时候阎非璜还在,正对慕容泊涯抱怨道:"小泊涯你要记牢了,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隔壁的莫灿阿姨,她根本就是水泥做的。"

小泊涯好奇地问:"水泥是什么?"

"水泥......你想想砖头有多硬就知道了。"

"......好可怕,阎叔叔,我们以后不要去找隔壁的莫大妈玩了,好不好?"

"我也不想找隔壁的‘莫大妈'玩啊,"阎非璜当时的表情是努力地忍耐狂笑,憋得上气不接下气,"问题是‘莫大妈'喜欢找不乖的小孩玩。"

"我会乖乖的,阎叔叔你要保护我!"

"好好,小泊涯记住了,如果你不乖,就会有怪大妈来缠着你。"

"阎叔叔,莫大妈这么喜欢缠着你,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坏到极点了?"

阎非璜哑然,作声不得。

原来泊涯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啊,慕容炽焰嘴角挑起了禁不住的微笑,频频就向兄长那边转去。

最近也能渐渐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像被蒙上厚尘的画卷,终于能够洗净尘埃,重新装裱,模糊的印象都清晰起来。这些都是因为不再被迫服食紫幻花的缘故吗?

对于莫灿,爱恨相抵。

她曾给他类似家人的记忆。但类似终究只是类似,并非真实的情感。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被欺骗的不甘和怨恨,甚至早已超越了多年来养成的服从莫灿的习惯。

最后,慕容炽焰存疑地说:"原来女人是香喷喷、软绵绵的啊。"

高莞看他的样子好像一回去就要找女人似的,赶紧收束心神,说道:"并非所有女人都是如此。而且哪里比得上男人好......"他说到此处,心中也对自己这种突兀的举动生出疑问慕容炽焰应该属于能上能下的极中之品,若与女人处在一起,也是临摹的大好素材,可自己怎么就本能地要去阻止呢,真是莫名其妙!

想归想,为了今后的福祉,他仍然是小心赔笑,继续劝服美人的努力。

众人齐心将黄翎羽从倒塌的帐篷里面救出来,纷纷好奇询问,怎么会发生这样大的动静。

阎非璜还在旁边压着胸口大喘气,脸色白得跟鬼似的。

岳徽等人看见他的模样,俱都震惊,又对他乏味的发型纷纷摇头:"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哪!"

连慕容泊涯都上前劝说:"至不济,也请把那辫子去掉好么。光可鉴人总比长猪尾巴要强。"

至于高莞,心中已经有目标定位,哪里有工夫去管什么暴殄天物。

"帐篷下还压着一个人。"黄翎羽说,"你们几个努力一下,把帐篷支起来。"

几个小辈懒洋洋地回答:"是,知道了。"

于是黄翎羽又拉住阎非璜,往半撑起来的帐篷里面进。

过不多久,收拾打整齐,李爽送上一盏风灯,眼睛滴溜溜直转,想找找恐怖的事物在哪里,被黄翎羽眼色一扫给扫地出门。

阎非璜抚胸苦笑:"你这一份大礼,让我如何能够不失态!"

再看他的矮床上,薄薄的被子下有一个人形。刚才拉开被子,里面的光景让他十年难忘是莫灿!

而且是光luo着的莫灿!

太可怕,太惊悚了!

"比杀人光束还厉害,我的眼睛......"阎非璜悲泣道,"这下好,我可真要三月不知肉味了。"

"我帮她脱的衣服都没觉得怎样,你的反应就这么大,太伤人心了。"

阎非璜像见了怪物似的。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就算再给她脱多少次衣服,也不会有男人对这样的蛇蝎女子产生任何兴趣。

"我不管,看到这么白花花的一团,我有好几个月都吃不下肉,肯定要瘦一圈,你赔我!"

忽然听得噗的一声长响,两人都停止吵闹,转眼循声看去。只见覆盖着莫灿的薄被,头型的部分迅速地红了一小块。

黄翎羽有些着急地掀开被子探她的鼻息,只见她明显是喷出不少鲜血,但让被子挡着,血迹都抹到了嘴上,变得糊涂一片。还好尚是活着的。他再上下其手察看了一下。

在这期间阎非璜掩目不看,觉得察视这女人身体的举动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黄翎羽,都是莫大的酷刑。

"你真厉害啊!"黄翎羽检查完了,对那罪魁祸首说,"她上下大穴都给封了,还是硬被你气得气脉几乎逆转,差呕血而亡。"

正着,只见莫灿眼睫松动,抖颤了几下,缓缓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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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绅士风度

莫灿何其凄苦,可惜她大穴被封,已经无法言语。

她缩在被子里,光luo的肌肤感受到被子的触感,只觉得气愤又耻辱,怨恨中还带着羞涩。万万没有想到,阎非璜竟然还没有离世!她以为丧生于自己手底的人,居然活得菁彩万分。

莫灿被这样的事实炸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连连被阎非璜的言行气得发晕,可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冲昏了她,清醒以后目光乱转,仍是锲而不舍地寻找阎非璜的踪影。

可是入目的只有黄翎羽,因为阎非璜已经惊吓过甚地躲到角落里去。这世间,一物降一物。能克得了阎非璜的仅有两样,其一乃是黄翎羽,其二乃是白发女魔头。只是原因却不一样,阎非璜爱憎分明,他是因极爱黄翎羽而不愿惹他不快,因厌极莫灿才不愿与她有所沾染。

若问阎非璜厌烦莫灿到了何种程度,他准会回答:"莫灿就像是粘到了头发里的口香糖我宁愿把头发全剃了,也不要这种东西留在身上。"

话说黄翎羽见莫灿憋得这么辛苦,好心地说:"你不要大喊大叫,我就帮你解穴。"

阎非璜好奇地问道:"你连解穴都学会了?"

黄翎羽撇他一眼,伸手将莫灿哑穴上的银针拔了,说:"拔针你会不会啊,这么简单的事,是人都会。"原来这针是岳徽给上的,黄翎羽虽有了能自保的功力,但解穴封穴的菁细活儿还是要交给小辈来帮办。

莫灿连声地大咳起来,她想找寻爱极了的那个人的踪影。就在今夜,她听到黄翎羽叫出阎非璜的名字,本来还心神不定,以为是欺骗她的感情。然而刚才阎非璜在黄翎羽的引领下,为她揭开了蒙着全身的被子,她终于看清了那张思年了不知多少年的面孔。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痛苦着回忆着,念念不忘的人,还是那样英挺。冷凝地高大地傲岸地站立在她的面前。(其实是被她吓呆了一时间连反应都停顿了)

她于是一边咳一边流泪,断断续续地问:"阎大哥,你在哪里?阎大哥,你出来让我看看!"

一声又一声,凄凄切切,好不悲惨。

*** *** *** ***

站在帐外的慕容炽焰听到了些许声响,原本也知道偷听不是好事,可这非同寻常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而后终于听到了这样的哀求"阎大哥,当年我不是故意的,阎大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站在面前高莞恰在此时颤栗起来。

"你很冷吗?"慕容炽焰问他。

高莞神色奇怪,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回答:"我很受不了这么白痴的表白方式,一点美感都没有。"

慕容炽焰拉下脸,说:"你在偷听!难道黄翎羽没有告诉过你,偷听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高莞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偷听?除非你也‘偷听'到了他们话的内容。"

慕容炽焰哑口无言。

高莞呵呵地笑,柔声安慰:"不用觉得羞耻,偷听其实不是你的错。有错的是黄大他们,明明知道在这种距离很容易被我们偷听,还正大光明地在那里说。他们要是有道德的话,就应该自己躲远远的去说,免得诱惑我们犯罪。"

慕容炽焰瞠目结舌,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解释。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头点道:"你说得是,嗯,等下要提醒他们以后注意一些。"

不远处的李爽作呕道:"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色 情高这么温柔的?"

岳徽道:"不曾见过。"

"真的很不习惯。"秋弱水说。

"太假了,我很想呕......"梁小小掩嘴郁吐。

*** *** *** ***

这几个人在外面说话也不知道遮掩,阎非璜不是聋子,又站得靠近帐门,兼且修为也比黄翎羽深厚多了,很容易就听了个齐全,暗自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慕容炽焰逃出了莫灿的魔爪,又入了黄翎羽的狼窝。

黄翎羽丝毫不为外面的窃窃私语声而动摇,问道:"你就不过来让她看一眼?"

莫灿还在凄切地叫唤。

"不去。能终生不见是最好的,偏偏你拿她来折磨我。你该庆幸我对你的‘青眼有加',若是别人,我早就将之踢飞到月球上去了。"

"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阎非璜声声血泪地指责,"你看她把的帐篷搞得一塌糊涂,你们把我的亲卫全部迷晕,我还能怎么办?"

"哦?愿闻其详。"黄翎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派看热闹的表情。

后面还掺和着莫灿锲而不舍的叫唤,形似嘈杂不休的背景音乐。

阎非璜气结,定了定神才说:"我明天只好对士兵们说,是这个女人率众来袭,毒了我们的人,砸了我的帐篷。幸好我神通广大,几经恶战,把她给扣下来。"

"然后?"

"然后就废了她武功,放在军中。"

"喂!她今天听了我们很久的说话,不怕她抖露出去?"

"南韩军里哪个人不知道莫魔女的神志有问题?她的话谁会信。况且我们今晚‘前世今生'、‘死前死后'的话题,说出去别人更会把她当疯子看。"

黄翎羽担心地看向莫灿,她却听而不闻,执著地呼唤着阎非璜。黄翎羽停了很久,才说:"她毕竟还是如此爱你,你对她也不知道温柔一些。"

"爱我又如何?遇到类似慈禧太后的恶女人,这种爱情简直就是附骨之蛆!"阎非璜思考了片刻,下定了决心,沉声说,"我也不瞒你,若不是她这等丑恶的情状,我也曾有过动摇,想要对你纠缠不放。可是既然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了泊涯,我若是再纠缠不放,最后可能也让你产生厌恶。前车之鉴犹在,我非是莫灿一样的愚者,又怎会重蹈覆辙。"

黄翎羽呆呆地看他。

前车之鉴......如果不是这个前车之鉴,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会变成怎样。

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阎非璜,他最后只是摊手,转变话题:"可惜哪,原本我还是想带回去的。不过看到你这么有办法,就把她交给你了!"

阎非璜做出个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你这不是耍我吗!"

*** *** *** ***

第二日,如往常每一日,这似乎是个很平凡的清晨。尤其是在南韩黑羽旗攻克丹州城的第二日,应当是个神清气爽的清早。

但是这个清早是从几名哨兵的尖叫声开始的。

这群哨兵叫得何其惨烈!直如鬼哭狼嚎。

事情的发生要从黑羽旗首席谋臣金文广也就是阎非璜走出帐篷时起。

他一如既往地出来取水,走出了自己亲卫所居住的围子。遇到了第一拨的哨兵正在换防。

金老谋头微笑,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打招呼,于是每个人也发自内心地对他微笑,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

可是当他继续向外走去,哨兵们都看到他的后脑勺几乎所有看见的人都觉得自己眼睛花了。

金文广大谋臣的后脑勺,那象征着南韩人骄傲的发辫,竟然不翼而飞!!!

金老谋是不可能自己把辫子给割掉的,那么究竟是谁,谁有这个胆子,最主要是谁有这个本事,能够老虎嘴里拔牙,老谋头上拔毛!

所有人都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前登高,恰逢南方降温,一片大雾来袭,拍照留念之,挂网。

众爱卿可知寡人居住于何等偏僻之乡落!

共同视界[179、180]

第一百七十九章 狡辩连篇

面对所有人的惊讶恐惧,阎非璜全部都泰然处之。黄翎羽昨夜临走前,状似亲密地搭在他肩膀上,引得阎非璜好一阵心惊胆战。

果然,只听唰的一下奇异的声响,后脑上一轻,黄翎羽居然将他脑后寥寥无几的几根毛割稻草似的割了,还拽着几根毛,是要拿回去做什么民俗学的标本,作日后研究南韩传统风俗之用。

他惊怒之下本想斥责此人的非法行径,黄翎羽却捷足先登地反将一军,谦逊有礼地说:"阁下近年嗜好迥异于往年,变得爱好抱头鼠窜,不论何时何地都躲着区区在下。在下虽不才,可人心也是肉长的,阁下害在下内疚伤心如许年月。至少也当赔偿些肉体损失,以略表友情才是。"

这个人作出让他如此尴尬的事情被割了辫子在南韩人眼中乃是奇耻大辱,然而脱口而出的却还是如此振振有词。可见近年来,眼前这位黄仁兄心姓越发向着不可逆料的方向发展而去。莫是离愁别绪立即消散不见,就连多年怨悔歉疚当时也都被无可奈何给驱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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