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红莲 最终卷 为寇为王(穿越时空)下————狂言千笑
狂言千笑  发于:2009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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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只是说说而已,真有人去解救也没真动手,但仅仅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此女子用药之险恶,手段之狠辣,比及秋弱水不遑多让。

据说经此一役,该恶霸再也没对男子提得起兴趣来,对那些长相乖巧、貌似性格温顺的女子更是避之如见蛇蝎。

闲话休提,李爽想到此处,浑身都发了冷汗。他当下改口道:“小小每次变装后使用的馒头都是亲手蒸制,很有嚼头,真令人想念!”

可惜梁夫人不买他这套,还在愉悦地咧嘴,那笑容灿烂得,不禁让人联想到六芒楼画师高莞手绘裂口鬼女图。

毕竟也是同一个宿舍里混出来的,梁小小良心发现地挡住夫人择人而噬的视线,说:“话题偏移太多了,程老师刚才提到的那个‘生蛋’是怎么回事?”

程平一戒尺就敲下来,梁夫人当初也是他带出来的学生,对于老师教训学长的行为,她默认。

程平捋一把三撇胡须,说道:“圣人之诞生,乃为圣诞,前阵时日阎非璜通讯过来时,和我偶然提及的。”

“你要不解释清楚,我还以为‘圣人之蛋乃为圣蛋’呢。”李爽不爽地说。

岳徽问:“那么老阎有什么好提议?”他如今也算是楼里专职的医生,说话沉稳许多。

“我和他的意思,黄大怎么也算个圣人了吧。不如给他办个圣诞节如何?”程平乐滋滋地说,也无怪他有这样的感情,当年若不是黄翎羽将他带离了杀手这个行当,他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能有这么自在的生活。

岳徽惊异不断:“老天爷!老阎不是挺成熟的么,怎么也想出这么个馊主意。黄大自由闲散惯了,这几年被他家男人养得越发懒惰随意,你们捣鼓个盛大的节日般的盛会给他,他能高兴么!”

他那至今仍没过门的夫人秋弱水冷笑道:“他也太闲散了。老阎说了,有权利自然就要承担义务,他既然能够安安心心地‘养老’,靠的还不是我们。所以他也自然有义务取悦于我们。”

“我们办这个…莫非……”

秋弱水说:“你也太善良了,咱们办这么大盛事,自然是为了让黄大来‘取悦’于我们啊。”

说到这里,就连梁氏夫妇也不禁向程平投注了疑问重重的目光——为什么,为什么一直忠心耿耿于黄大的程老师,也变得如此冷血,竟然让那位黄翎羽大人沦落为取悦学生的工具!

经过穿越至此的大恶人阎非璜、六芒楼第一代元老、第二代少壮派的密谋协议,该时代第一个山寨版圣诞节行将出炉……

[中篇.闻讯篇]

柴郡,山海居。说起这个不起眼的居所,柴郡人无不肃然起敬。至今仍然龟缩于南王府旁边的这处小院,乃是南王之弟慕容泊涯、慕容炽焰,以及几个至交好友的居处。

尽管距离柴郡的权力中心是如此之近,但凡俗之事似乎总与他们有着一定的距离。不时的,也会有一些远客来拜访,但也仅仅是拜访而已。

后院是个四合的院子,东屋住泊涯,西屋住炽焰。

这日早晨,一如既往的,还是从炽焰的西屋开始有了响动。只听得慕容家的这位幺弟一大清早就发出初生小虎似的咿呀声。幸好出于防范各种不该看见的场景被外人看去的考虑,早晨是没有役使在外面扫地的,否则若是听去,恐怕立马就心痒难挠了。

慕容泊涯耳朵灵,再一次被这种声音给闹醒。长叹气,翻个身,自觉将黄翎羽的耳朵用袖子盖住了。也就这些年轻人能闹腾,像他和黄翎羽,多冷静!多节制!

像对屋这种天天都搞“清粥小菜”的,还不如他们这屋每隔半月来个“大战连场”。要知道,人的需要就像给花淋水一样,最最得当的做法是让那花儿干几天,然后给它个倾盘瓢泼——这些科学论据,可都是老阎私下里告知的。而且也的确如了他的愿,每次都尽兴到几欲断魂的程度。

正要继续蒙头大睡,只听对门剧烈的一声响,似乎是破碎的门板飞溅散落。黄翎羽再怎么能睡,也终于是被吵醒了。他努力从泊涯衣袖里钻出来,正对上泊涯喷出怒火的双眼。

黄翎羽吓了一跳,好脾气的泊涯怎么也会成爆火龙了?

“你……”他清醒了一些后,犹豫地发问。

“我们别管他们了,搬回六芒楼里去,留他们在这里自个儿闹腾。”

“你说的是什么话,当初搬出来是你的主意,现在搬回去又是你的主意。”

慕容泊涯大叹无辜,说:“我后悔了行不?我如今宁愿那些男女小鬼天天缠着你,也胜过日日在这里听对屋的叫床。”

“……其实,我个人觉得,炽焰叫得还挺好听的……”他嗫嚅地说,换来慕容泊涯鄙夷地瞪视,赶紧转了口风,“当然,你的更好听。”

“我的弟弟,声音自然好,”泊涯自豪地说道,“问题是,高莞的着实不怎么样,每次轮到他都杀猪似的。”

黄翎羽暗自抹了一把汗,这不能怪高莞,谁叫炽焰技术不好呢,把人逼到快死掉的境界,叫出来的声音自然不人能听的。

到底还是不能睡了,两人干脆起床。泊涯将小黄扶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地上,取过干净的缚腿,一圈一圈地给他绕在膝盖的部位。就这么个动作,自从战事平定,自从再不分离,日日重复,也不觉得疲倦。每多一日的重复,就是多一日幸福的证明。

黄翎羽看着泊涯低垂在自己身前的头,长长的头发还没有梳理,随便地披散在肩上背后。有时候挡了视线,泊涯便不太在意地随手将发丝捋到后面去。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注视,他也觉得眼前的男人身上有不出的魅力。

慕容泊涯即将完工的时候,头顶心只觉一热,眼前一黑,原来是黄翎羽倾身下来将他抱了个结实。半松不紧地将他的头搂在怀里,这动作……仿佛是在宠爱一只大猫。

泊涯也任由他随意,锲而不舍地凭手感完成了缠腿的动作,才拍拍黄翎羽的手臂,闷在他衣物里半闭气地说:“放开,快窒息了,谋杀亲夫吗?”

黄翎羽嘻嘻地笑,扶着泊涯站起身,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泊涯像一只大猫呆在怀里的感觉,格外的让人留恋,想到此处,他快乐地在泊涯脖子上咬了一口,将这个痛得全身发抖的男人剩在屋里,开门出去。

但出去,只见慕容炽焰叉腰站在门口,脸色气得煞白,衣服……竟然是整齐的。至于他那入赘来的便宜夫家高莞同志,满脸哀怨地蹲在自己这东屋的墙角,垂头丧气地。

“这又是怎么了。”黄翎羽问。

慕容炽焰甩了一本书到黄翎羽脚边,扭头回房。

若是外人,肯定会莫名其妙,但好歹是邻居了,怎能不知其中蹊跷。大抵还不是这个精于春宫画的画匠高莞同志又想出了什么新妙姿势,诱骗炽焰亲身体尝。

他捡起地上那画册,开始浏览,越看越心惊。终于问道:“这是你最近画的一本?”

“嗯。”高莞闷闷地点头,每次惹炽焰生气了,他可就这德性,也就只有炽焰能把他整治成这样。

“昨晚试了几页纸哪?”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东房里出来的泊涯说道。

“全部。”

两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禽兽哪!”

“黄大,”高莞难得有这么委屈的时候,“除了早上这一次,其他时候我都是在下的那个啊!”

“……”

炽焰这时候又出来了,还是冷着脸,但走到黄翎羽面前,终于慢慢消了气,将一卷帛书递给黄翎羽,说:“若不是他死缠着我,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泊涯暗自咂舌,他们这哪里是“日日清粥小菜”,根本是“夜夜禽兽之行”!

黄翎羽展开帛书,一边问:“这是什么?”

“楼里叫我们一起回去呢。”炽焰有些哀求地说,“好久不见梁小小他们了,我们能够回去吗?”

黄翎羽看那帛书,越看越不知所云,抬头,低头数回,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圣——诞——节?你们确定你们国家有圣诞节的说法吗?”

泊涯道:“没有。”

炽焰也好奇地问:“生蛋节,那是什么节日,和农垦节一样的吗?”

黄翎羽莫明其妙:“看来又是阎非璜搞出来的飞机。但问题是——”他看看天色,“圣诞节是公元历纪年里才有的东西吧,搞在这种时代,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算了算了,别管他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炽焰拉住黄翎羽乞求。

黄翎羽看看一脸向往的泊涯,再看看一脸期待的炽焰,狠狠心——行!就算你阎非璜又想恶心我,我还真不怕了,去就去。

“看来,这次回去要赶紧威逼学生们研制隔音玻璃……就算发现了隔音的木料也好。”他说。

[结局篇……不予置评]

黄翎羽后悔,黄翎羽深悔!——为什么,为什么我竟回来了呢?

离开六芒楼半年,他绝没想到这帮小流氓们把谷地里“装潢”成如此德行。

只见新近修建的长达百丈的雕花回廊上,每个间隔中都绘画了精致生动的生活场景,只看得高莞不断赞叹后辈们在学艺上的进步。

然而他再仔细看场景里的人物,傻了。

入廊第一图——某名男子跪在山头上,手持牧羊棒,周边是散落吃草的羊群,此刻他和它们以正在聆听圣谕的神情,安静地等待圣光的降临。旁书:“圣父马黎涯受天地圣谕”

走过数步,入廊第二图——该名男子大腹便便,一位神态亲密的男子在他身边侍奉。旁书:“圣父马黎涯孕天地之灵气”

入廊第三图——生子。旁书:“圣子诞临”

入廊第四图——三个神采飞扬的老者进献礼物。旁书:“东方三博士献礼图”……

高莞还在觉得稀罕好笑,黄翎羽已经快吐了,这每一幅图,可不全都是圣经里的故事,然而女的都变成了男的,西方的变成了东方的,上帝变成了天地。

如果,这已经是黄翎羽对于恶搞经典的承受极限,那么他将一生悔恨看到了所谓“圣子”长大成/人后的面容——竟.然.完.全.就.是.他.自.己.的.面.貌。

顿时,被——雷——轰——了……

外焦里嫩,风中凌乱……

山谷中充满黄翎羽凄厉的怒吼,远近学生们全部捧腹大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黄大失态到如此境地。急坏了慕容泊涯和慕容炽焰两兄弟,深恨这群喜欢整蛊的学生。

“阎非璜!我饶不了你!”黄翎羽一字一顿的诅咒在山谷间回荡。

当天夜晚,出于为黄翎羽报仇的迫切心态,慕容炽焰咬牙切齿地拿起了良久不用的二胡,饱含着哀怨之气,他演奏出了生命中“至高”的一曲。至于谷地里如何一番哀鸿遍野的惨象,吓死了多少只学生饲养的毒物,又是后话了。

总之,这起以两败俱伤为结局的山寨版圣诞节,再也没有人敢提起过,渐渐湮灭于东方文明的洪流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恢复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伤魂]

十数日连续赶路,但却不知道慕容泊涯赶往了哪里。对抗南韩军队的阵线不断移动,之前是为了将白狼王麾下逼入绝境,而如今,却是为了逃避南韩禁卫军形成的包围圈。

等到黄翎羽一行遇到卓剑帐下军校的接应时,慕容泊涯所率军队已经困守柴郡,而郡中居民已经全数转移到周边山区之中。

连日的奔波下来,原本就已经支持不住的黄翎羽更始雪上加霜,有时候车辆颠簸,几乎喘不上气来,可是一切不适都被顽强的意志压制下去。

尽管担心,但其他人都将赌注压在岳徽身上,只有岳徽心中越来越是焦躁,他没有办法制止黄翎羽已经陷入疯狂的举动。

尽管如此,岳徽还是很称职地尽到一个大夫的职责,每一次诊问之后,面对其他人的询问,只是回以充满信心的微笑,安抚同学的忧心。黄翎羽的决心,他没有办法阻止,因为他也有珍惜的人,如果那个人遇到了今日的困境,他也一定不会容许任何人来阻止自己的行动。

若是他们形成了阻碍,恐怕黄大会毫不犹疑地将他们弃于身后,然后孤身上路。一定会样,因为……这是他们的黄大啊,一直都是不屑于世俗的意见,独自前行于自己认定的道路上。

这一天晚上,距离柴郡还有一日快马的路程,事情更严重了。

岳徽是被慕容炽焰的大叫声惊醒的,这是暂居的民房,因为附近的村民都搬空了,所以就算进入居住,也无需和什么人打招呼。当他急匆匆地进入炽焰和黄翎羽所住的小间时,黄翎羽僵直地躺在床上,面色红得被血液完全充满似的,然而呼吸却细微到探查不出来的程度。

岳徽手脚冰凉,这是他没有见到过的症状,连忙抽出匕首送到他鼻前,铮亮的刀刃上出现了虽然难以察觉但确实存在的雾气——还好,还有气息。

直过了大半个时辰,黄翎羽才从这种噩梦般的情状中恢复过来,呼吸平顺了,血红的脸色褪下去,也睁开了眼睛。

“你连命都不想要了吗?”岳徽问。

黄翎羽目光歉然地落在围着他的人们身上,然后摇头,把其他人赶了出去,只余下岳徽。他神色平静,脸上看不出痛苦,还带着血色的红润,可是岳徽已经能从脉象上知道,他的实状决非表面呈现的轻松自在。就连药物的功效都越渐消失,没有尽数融会于气脉的真气已经翻腾得无法控制,所以才能显现出如此健康到过分的肤色……

“按你这个搞法,没有活路。”

“我的意志绝不让我如此容易就死去。”

岳徽无话可,真的有这种奇迹。有的伤得极重之人,在其他人应当是必死无疑的状况下,却能强迫自己死死支撑着不咽气。然而奇迹毕竟是奇迹,他根本不知道这种奇迹是否能发生在自己如此重视的人的身上,不知道黄大能不能等到解救他所重视的人的那一刻。

“你真这么看重他,值得用命去换?”

黄翎羽很和蔼地注视他,过了一会儿,直到岳徽忍耐不住,眼眶开始发红,才微笑起来,说:“不必为我担心,只要能赶到那里,很快就能结束。只要半个月,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你连五都支持不下!”岳徽大声吼道。

“……”

“交给我们,好不好?我们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

黄翎羽呵呵地笑。

“有什么好笑的。”岳徽哽咽着,努力让自己不太过于失态。

“长大了,翅膀就硬了?”他说,温柔地抚摸岳徽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我自然需要你们的帮助。相信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我和你们在一起,决不至于搞到没命。”

岳徽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这么委屈过。他重视的人也很重视他,可是却下死了决心不听他的意见。如果医术再好就好了,如果以前更刻苦努力地积攒伤药就好了,这样他肯定更有把握为黄翎羽完成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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