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暮紫梅霜(穿越时空+父子)+番外 下————觞
  发于:2009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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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兔子?”年轻人吞吞吐吐说道。

  “难道不是么?”蓝枫邪笑着靠近青年,他们可是成双成对,就留我一个孤寡老人!

  当然,青年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完

  番外:咱要个孩子吧?上

  “话说,当年大梗太子可谓是雄霸天下,他不费吹灰之力,不费一兵一毫,拿下四国小国,听说太子有着天人的美貌,唉!可是红颜薄命,就这样在皇陵陪伴先帝逝去,与先帝葬在一起,据说这是先帝的旨意,先帝极爱这位太子,对他的宠爱简直无人能比,就比如说……”

  “这说书的人倒是有趣的很。”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对对面头顶白纱的应该是男子的人说,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此人的身条纤细,指如青葱,身材娇小,唯一与女人不同的就是此人胸前‘坦荡荡’。

  “……”

  “好了,不要再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子说话谄媚的想讨好对面的人。

  “……”可是很明显,此人不领情!

  “真的不理我了?那我走了。”说罢,男子起身要走。

  “哎!”白纱男子拉住欲走的人,“我们一起走。”

  “呵呵,乖。”夸奖似的说了一句,就算隔着面纱也可以看到男子投来的嗔怒眼神。不过另外一位显然不把白纱男子的娇嗔当一回事,拉着男子的手走出拥挤的酒楼。

  众人看了这两人一眼,随即又围在一起,听书。

  大梗盛行男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像他们这样的并不稀奇。自从大梗有了第一位男皇后,这深藏于暗巷之间的恋情也逐渐浮出水面,见到光日。

  “今天我们下山,瞒着他们没事么?”白纱男子问。

  “能有什么事?不要担心,吃冰糖葫芦么?”没想到白纱男子以前过的都是那样的生活,想想山上的某个老头,真是太他妈的可恶了!原谅他说粗话,素质再好的人,也会有急的时候,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没错,这两人就是十年前已经驾崩的先帝姬霜和太子姬雪,现在他们正手拉着手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取笑他们。这关键还是姬希胤的政策好,无论男女,自由恋爱,才是正道!

  现在姬霜已经不叫姬霜,而是寻,而姬雪,叫净,用着很多年前的别名,亲切而且好记。

  为什么先前净不理寻呢?呃……这个是人家闺房秘事,咱们不好过问。

  冰糖葫芦是净心中的痛,在对冰糖葫芦少有的记忆中,那东西一直是只酸不甜的,说又酸又甜的就该拉出去砍头。

  “不吃!”净回答的毅然决然,不吃就是不吃。

  有些东西就是闻起来好吃,看起来甜,但是真正吃进嘴里,却发现目标与期待太远。

  “看起来很好吃啊!”寻拉着净在小摊看了很久,最终拿起一串,”这多少钱?“

  “这不收您的钱,今天七夕,这全当是庆贺的。”小贩很是热情的又塞了一串放进寻得手里,“人手一串,串串甜腻。”

  “谢谢。”寻道了谢,然后又拉着别扭的净离开。

  “别给我,我不吃。”厌恶的推开寻要放进手里的葫芦,大有打死我也不吃的架势。

  “你真不吃?”寻咬了一个,咽了以后,又吃了一个。

  “不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是净这个样子。

  “很甜。”寻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玩意,第一次走在大街上这么真实的吃着这‘平民’的东西,心里很激动。

  “很甜?”净疑问的隔着白纱看着寻,带着不相信的意味。

  “嗯,你尝尝。”

  把东西送到净得面纱外面,见他慢慢撩开,只露出嘴,唇红齿白,咬了一个。

  “为什么会这样?” 净现在心里汹涌澎湃,他双眼含泪,看着寻,当然,寻看不看得到就是未知了,问‘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很甜?”期待的看着净,他的样子好像很激动啊?那瞬间滴落在地上的是什么?

  “亲耐的,你是不是失去味觉了?”净实在不敢相信,寻他会说这甜?从开始就不该信他,见鬼了才去尝。

  “怎么了?”为什么他的表情会这么痛苦,寻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酸,你竟然说甜?你要我说什么好?”净转头看向刚刚的摊子,就像是晴空万里的时候突然袭来一场暴风雨一样,净愣在了那里,这小贩,好面熟,可不就是当年卖自己冰糖葫芦的那个人?没想到啊没想到,十年前吃他的,就是这么酸,十年后吃他的,还是这么酸,这……算什么?苍天啊,大地啊!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我觉得很甜啊!”验证似的又吃了一个,眼睛连眨都不带眨的就咽下去,还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净思量了很久,得出一结果,他完全是被兴奋冲昏了头,哪里是什么甜?对他而言这‘第一次’是多么的珍贵?他被初次尝试的快感迷住了眼睛,多可怜的一个人啊!净不住为寻叹息。

  净走在前头不去看后面一脸白痴相的寻,走的飞快。

  “净,你等等我。”急忙吃掉最后两个糖葫芦,然后追上去,抓住净得手,轻笑出声。

  “笑什么?”转脸看了寻一眼,然后又看向前方。

  “很幸福!”这是十年来寻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很幸福。

  牵着净得手在大街上,这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就这样发生了,能够完全的拥有这个美好的人,能够不问朝政,可以天天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很幸福么?仿佛天地间,唯有他才是全部。没有别的事可以再来打搅他们,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嗯。”这种话,净每天都会听上十几遍,可是从没有厌烦过,因为,很幸福。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比如街上的人,十年前与十年后有很大差别,就算寻这样走在街上,也很少有人会觉得熟悉,十年,淘汰了许多,新增了不少。当年太子的丰功伟绩到现在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经典谈资,他们会说,当年太子时如何如何厉害,也会有人说,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会因父皇病逝而受不住打击一同死去,未免有些太懦弱,最可怜的就是太子大婚被拖了一次又一次,终究还是没能成亲,太子固然可怜,可是从前的未来太子妃更是遭人怜爱,真他妈的,女人这一生,容易么?等了这么长时间,竟然等来一个死人。众人认为,这太子,真是该死,竟然让一个女人等这么长时间还是一场空欢喜。等了这么长时间等就等了吧!关键是这太子的人,虽然没成太子的,不过差点就是了。这太子的人,谁还敢要?于是这从前未来太子妃到现在还是独守空闺。

  问净知道么?净当然知道,不过他也只能说句,为了我的幸福,只好牺牲你的荣誉了!再说,现在就算真是太子回来了,恐怕也要吓死人,毕竟,当年太子和皇上可是被葬在皇陵里,倌事亲自将尸体放进棺中,除非诈尸!

  但是如果现在有人拆棺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真的诈尸了?这人呢?里面陪葬的金银珠宝也不见了。某人医术高超,易容高超,啥都高超!这棺材里躺着的的确是净和寻,不过,也就是一天,两人就‘诈尸’了!

  “净,你会不会觉得你的一生并不完整?”两人在街上无意识的走着,渐渐走进了一片树林。

  “为什么这么说?”用脚驱着地上的石子,听到寻这样说,抬头看他,眼神很迷茫。

  “因为你有好多事都没有经历过,你没有成婚生子,不后悔么?”拉他坐到一处较为干净的石头上,轻轻把他揽在怀里,不管多少年,无论他的年龄已经多少,对寻来说,净永远只是个孩子,一个只属于他的孩子,净在他怀里永远都是小小的,永远都是带有青草香的味道。

  “如果真的成婚生子那才会后悔。”笑着回答寻的话。净还是有些庆幸的,因为两人是父子,有着比任何人都深厚的血缘关系,所以在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时时陪在寻得身边,一直坚持不懈。血缘,是个不错的东西。

  寻听他这么说,很感动,这句话,其实憋在心里好多年,现在听见净得回答,忽然觉得自己太傻了,明明当年他就一直在逃婚,哪里还想去成婚生子?可是,两个儿子都喜欢男人,到现在也没个孩子,以后皇位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靠在寻得身上,却发现他心不在焉,贴在寻得耳朵上说。

  “咱们要个孩子吧?”寻并没有听到净说的,这话完全是无意识的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啊?”净觉着是自己耳背了。

  “什么?”听到净的声音,猛然反应过来,“我说什么了?”

  “你说,咱要个孩子?”

  “我说了么?”不相信似的向净求证。

  “嗯!”坚定的点点头,他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很好使的。

  “哦,我说了?我说了。”有些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然后突然抬头,把净抱紧,“那咱们要个孩子吧?”

  气吞山河的架势不容小觑,只是这气势却吓坏了净,“呵呵,你……开玩笑吧?”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说真的。”寻这辈子就干过两件疯狂的事,一件是和净在一起,第二件就是现在。

  “我们去捡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仔细想想,这也算是传宗接代,赞同。这年头孩子多的是,大街上随便捡个走就行。

  “净,我想要我们的。”把净拉到腿上抱着,摸着他的手,喏喏的说。

  “啊?”今天受刺激太大了,净现在就想回去,好好睡觉,然后一觉醒来,发现现在发生的都是梦就好了。

  “我想要我们俩的骨血。”重音声明了石‘我们’的骨血。

  “你真的想要?”意识到寻不是在开玩笑,净也正视这个问题。

  “嗯!”

  “你容我想想。”

  在一般人看来,两个大男人要孩子,这就是无稽之谈,但是对于这两人来说,要孩子不是问题,关键是想不想要,别忘了,某人医术高超!

  * * * *

  从那天开始净真的有很认真的想,他把自己憋在屋子里三天,其美名曰:闭关!

  知道第四天,净走出锁了三天的房间,走到寻得面前,“我想出来了。”一个想了三天终于想出来的结果。

  “准备要么?”足足三天没进屋的寻期待的看着净,这下可以在床上睡觉了吧?

  “要!”

  “要?”很是兴奋的重复着净得话,眼里可以放出光彩。

  “但是……”突然露出邪笑,看着寻。

  “但是?”净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番外:咱要个孩子吧?下

  “这不可以。”寻绕着整个房子走的飞快,飞快的原因,是因为后面跟着个散不去的幽魂。

  “为什么?”净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说要孩子的,这好不容易有了办法,他又不愿意。

  “净,你要想明白,我说的是我们的小孩。”气极败坏的面对着净,摊摊手,一脸无可奈何。

  “这样不是我们的小孩么?”净脾气也不好,声音渐渐大起来,怎么了这是,非要闹到这种地步,等会儿还不让他们笑死?

  像这样的小吵小闹在净与寻得相处中已经算不得上稀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已经是频繁,可是两人在其他人面前都表现的恩爱无比,这也算是给对方留足了面子。可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两人没少受这罪。虽说当年净追寻得时候是什么都听他的,可是婚前生活和婚后生活终究是不一样的,变心的可能也是有的。而且两人已经成正果,什么事都应该是互相商量,所以,在某些事上,净也从不让这寻。也因为这个导火线,使两人愈吵愈烈,愈烈愈吵,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咱小声点儿行么?”捂着净得嘴,只让他发出‘唔唔’的声音。

  “你放开我。”硬是拉着寻得手掰下来,也意识到应该小声点儿,不然等会把其他人招出来,将又会是一场好戏。

  “咱们再商量商量行么?”寻把声音放得柔缓,商量似的同净说。

  “哼!你认为可能么?”压着嗓子说出来的话显着特别阴森,净说完这话时看到寻眼里迸发出的怒火,可是却不屑一顾。

  “净,也就是说,你真的要这么坚决?真的要这么不仁不义?”食指指着净,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虽然知道用手指指人特别不尊敬,可是现在寻生气啊,按寻得思维,这个气比孙悟空跳的都高。

  “你别拿手指指我。”转身到一边,不再理寻,然后冒出一句,“你不愿意那就不生了!”飞身离开寻得视线。

  留下寻一个人暗自伤神,有功夫就了不起啊?跑的这么快。

  * * * *

  “非,我真的要死了。”净坐在无昼的密室里,看着背着自己在写信得非。

  “我也快要死了,别烦我。”急躁的说完,继续。

  “你……你这是什么语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跟谁说话?”手指颤抖着指着非,眼中是满满的难以置信,这孩子……何时成这个样子?

  非转过头,吓了净一跳,“呀!你什么时候配的墨镜?”那俩黑不隆冬的是非得眼睛?这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跑出来了吧?

  哀怨的看着净,眼里是一条……两条,无数条血丝,“你有没有良心,怎么好意思这样说?你一走,什么事都撒手不管,他们也都不问,全部压在我身上,主子,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整整批了三天,你可知道,剩下的公文垒起来比我还高?”

  想想吧!非一个堂堂八尺男儿。

  “唉,苦了你了。”任重而道远的拍拍非得肩膀,然后一眨眼不见了人。

  “切!”跑这么快干嘛。

  易了容的净走在路上,失魂落魄,他是不是应该像以前一样回去道歉?可是仔细想想,又有什么错?这么多年,几乎每一次都是自己妥协,寻永远放不下他的皇帝架子,永远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这谁能受得了?再说要孩子明明是他说的,也想到了好办法,为什么他不愿意?

  但是净也忘了,他一向也是唯我独尊,说一不二的人,彼此的谦让何其重要?他与寻,又有真正做到么?

  突然看到前面走来一人,一看就知道是易了容的,而且,这人自己还很熟悉,因为他身上的味道,这人旁边跟着一清秀男子,两人欢声笑语好不自在,直看的净牙痒痒,想着,我与他在那冷战,你们俩倒是你侬我侬的。心生诡计,躲到一边,然后跟在两人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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