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暮紫梅霜(穿越时空+父子)+番外 上————觞
  发于:2009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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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容的面孔没有血色,“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到了。”

  “快点儿!”

  “是!”

  拿了一块桂花糕放进文嘴里,“文,霜为什么会知道你是季国二皇子?明明你的真实面容没几个人知道。”

  “这你都不知道?溯传季国二皇子……你是季国……二皇子?”说了半截,诧异的看着文,愣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溯传季国二皇子不似凡人之貌,从小就带有一张面具,而见过这皇子的人少之又少……我……你们,我真是攀上大人物了!”奕在心里暗爽,发了!

  朝奕的方向笑笑,顿时奕的七魂跑了六魄,“就像奕所讲,而霜则是在十八年前出使季国的时候皇兄曾经让我们见过。”

  点点头,“原来如此!”

  一行人只有文和雪还有骊柳没有易容,奕对非的身份也是无从得知,因为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了。

  用手在文眼前晃了晃,“文,可能看见了?”见文摇头,“没关系,会好的。”

  文不会看见,雪眼里的痛楚,但他一样感觉到雪有多自责,拍拍雪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只是想起了往事。”

  奕猜测他们可能是恋人,因为他们相互那样依赖对方,让人羡慕。

  车厢太过安静,文转了个话题,“奕去武林大会也是为了武林盟主之位么?”

  奕想了一下,摇摇头,苦笑道,“不是,去找个人罢了,总有一种感觉,他这次也会去。”

  文笑着又问,“是奕的恋人么?”

  “不,我算是他的仇人吧!可是他说过要娶我当媳妇儿。”想着在山里的时候,那个天真的嘠子,无声笑笑。

  雪的一口水喷在奕的脸上。

  抓过雪的袖子擦脸,好恶心,“你干嘛?”

  雪正了正脸色,说道,“你这样,也有人要?”他怎么还记得?我都忘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人要?我挠死你。”扑到雪身上。

  一时,车里欢声笑语一片。

  “主子,洛城到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到涤言山庄了!”

  “嗯!”霜,就快要见到你了,有九年没见了,事到如今,我们之间又会以什么样的身份相见?

  洛城,在五国交界处,是一些侠客的聚集地,每年武林大会都会在此举行,而涤言山庄,就是历年举行比武的地方,因为庄主慕容涤言是第一个提出选武林盟主的人,而且,他就是第一代盟主,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让众人佩服。

  * * * *

  “无昼古刹到。”十二三岁的门童看见两位天仙一样的美人愣了半天,直到一位大汉递上请帖才反映过来,顿时满脸通红,向庄里大喊一声。

  听到一向神秘的无昼古刹到了,众人都看向大门,都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神秘组织。

  “庄主,无昼到了!”管家在一百二十三岁的慕容涤言耳边喊道。虽然是一代风流人物,可是毕竟是老了,耳朵也不见得多好使。

  蓝枫与霜对视一眼,放下了酒杯。

  “两位,可有兴趣陪我这老头子到前厅一探?”向无名的两位管事拱拱手,询问意见。

  蓝枫回道,“好,小辈也正有此意。”

  庄主出来,旁人自动让出一条通道,一直通向门口。

  先进来的是一个灵巧丫头,长得俊灵顽秀,后面跟着一个牛头大汉,长得也是英俊非常,跟大汉并肩的,是一个文雅儒士,然后就是一个一袭月牙白衣的绝色佳人,手牵着一个和此人不分上下的同样装扮的……男子,细细看来,原来两人都是男子。原本无名府的顾季枫就已经让人惊异,这两人,更是倾妖祸世啊!

  傲然天成的霸气在前边人的周围形成,清冷,孤傲,像梅一般。

  “那不是血奕?”有人认出那就是万花楼的清倌名妓血奕。

  雪在心里想,原来,名声已经大到这种程度。

  越来越多的人认出是‘血奕’,不断猜测,这人与无昼的关系。

  拉着文直直走向路的尽头,放开文,拱手道,“想必这就是慕容庄主了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辈是无昼刹主,姬雪!”不顾众人惊奇眼光,又转向慕容涤言身边的霜,拂起下摆,下跪,“父皇!”

  霜看着跪在面前的陌生人,听他口口声声叫着‘父皇’,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断开了!

  这时,整个前厅已经人声鼎沸,都在猜测这两人的关系,与身份。

  蓝枫看霜没有要扶雪起来的意思,倾身上前,扶起雪,“五皇子,久违了!”

  “国师近来可好?”巧然一笑,让蓝枫也有片刻失神。

  “咳……好,好!”看着傻眼的人群,在心里强忍笑意,解释说道,“各位也知道,十六年前五皇子猝死之事,那时是因为五皇子先天失音,皇上怕他遭到不测,所以不得已出的下下策,而前几年,皇后吕晶谋反,五皇子逃过一劫,学成归来,开创了无昼古刹,劫富济贫,又与无名府一起招兵买马,忍辱负重,当了太傅之大公子,一起推翻皇后,得以保我大梗盛世,皇上有此一子,实是我大梗之福啊!”一席话,字如珠讥,个个点到点子上,‘血奕’之事也被欲盖弥彰过去。

  说完,众人一齐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五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国师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席话,叫所有人心悦诚服。无论原本对无昼亦是无名府有什么打算的,都没有人再敢造次。再说,各位在座的不少英雄豪杰也是花过重金就为了看‘血奕’的,他们还不想因为色欲熏心而落下个死罪。

  奕看着雪,原来他早就知道,一直都是在装,原来他有这么多身份,五皇子,无昼的管理者,太傅府的大公子,万花楼的名倌,还有……嘠子!这人心机太重,还说要当他媳妇儿,奕啊奕,过了一世,就已经这样糊涂了么?

  “庄主,可否让我和父皇叙叙旧?”举止投足间都流露着一股贵气,可是一点儿都不做作,哪有半点儿皇子的仗势?

  “五皇子哪的话,请!”

  “父皇,请!”等霜先走,这才拉着文跟上去。

  众人猜想,五皇子身后之人也许是他的配偶。

  * * * *

  与霜一同坐下,左边是文,右边是蓝枫,君臣一般,客套的慰问着,“父皇,近年来可好?”

  霜皱着眉,很不习惯他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想到他回来却不告诉自己,顿时怒发冲冠,“既然回来,为什么不打个招呼?还跑去妓院,当众表演给众人看,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雪跪在地上回道,“儿臣自然是没有皇子的样子,自小就在山野间长大,没有接受过宫廷的礼仪,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父皇原谅则个。”

  冷哼一声,他说这话好像全都怪自己,他没受过礼仪,难道刚刚他在众人面前都是装的?看到他给旁边的男子递茶,气又是不打一处来,这人又是谁?指着文,说道,“身为皇子,光天化日之下竟与其他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回了霜一个安慰似的笑,“这人只不过是双眼失明而已,儿臣是他的朋友,这是儿臣所能为他做的!”听霜说的那番话,就好像醋罐子打翻了。雪心里很高兴,却没有表现在面上。

  看着雪的笑,有些迷茫,他在让自己安心,可是,可是?可是什么?霜自从看到雪,就没有真正的冷静过,刚刚说的那些话细细想来,觉着自己就像个妒妇。就算那人是个瞎子,也不能和自己分享他的一点一毫!霜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现在开始,一直跟着我!”别扭的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24.回忆之羞辱

  雪思量了很久,他想霜那样应该是吃醋了吧?

  屋里就剩下文,蓝枫还有雪,文坐在一旁牵过雪的手,一根一根用自己的手指描绘着,借以打发无聊的时间,看不到东西,只能用别的器官去感受。雪反握住文的手,暖暖的,一股暖流冲刷着阴冷的内心。他可以感觉到,雪在朝他笑,于是,也咧了嘴朝雪的方向笑笑。

  蓝枫细细的品着杯中的茶,不时的看向旁边的两只,能有这等美貌的,除了季国二皇子,还会有谁?他和雪之间的举动,很不一般啊!那样亲昵,好像没有间隔。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竟没有人打破这沉默。

  蓝枫不甘于自己被凉在一边,打破了宁静,放下茶杯,说道,“雪近来怎么样呢?”

  这才想到屋里太静,而蓝枫好像被自己华丽丽的忽视了,有些幸灾乐祸,止住冲出喉咙的笑意,说道,“还好!”

  看到雪嘴角那抹掩饰不住得笑,有些难堪,咳嗽一声,继续说,“如果没记错的话,雪曾经告诉过我要找一个人,和等一个人吧?不知可否找到,等到?”

  听到蓝枫这样问,复又笑看着文,“已经找到,等的没等来,但是正巧遇到。”想到外面的奕,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经过刚才那番话,他,都知道了?

  意有所指的盯着门口,“哦?可是屋外之人?”见雪脸色不好的点头,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吐出一口浊气,轻轻叹了声,“他现在,应该极恨我吧?”

  “主子?”非恭敬的站在门外,唤着里面的人。

  他不会这么不守规矩来打搅,应该……有事?总是感觉怪怪的,好像要发生什么,问道,“何事?”

  “从刚才开始,奕公子就不见了人影。”骊柳与自己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想到那位对爷来说不是非同寻常的人,所以前来禀报,以免误了爷的大事。

  听到非说奕不见了,猛然起身,凳子翻倒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静止,把文放到蓝枫身边,对他说,“帮我好好照顾他!”然后摸着文的脸,说,“在这等我。”

  文回以安慰的笑,“快去吧!我等你。”可是那笑在雪看来,不知为什么,有些勉强。

  * * * *

  蓝枫扶起地上的凳子,让文坐下,然后就近也坐了下来,细细打量着那张脸,眉宇间与他父皇有些许相似,最像的就是那双眼睛罢?永远的叫人心碎,为之折服,清净如水,雹冷如冰,温柔却又肆虐,让人猜不透,看不懂!

  半晌,蓝枫咽了一口口水,喉咙间的滚动,清晰可闻,却不觉尴尬,缓缓开口,“你和你父皇一样,都有这般天人之姿!”

  文摸索着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淡淡的笑着,那笑,仿佛不似凡间之人,与世隔绝,那样清冷,“皇叔严重了,皇叔的美貌也是无人可与之匹敌的。”

  浓浓的深情与痛楚充斥着历尽沧桑的双眸,用手捧起文的头,唇在脸上静静的摩擦,“幽,你还是不愿原谅我!”一滴泪,顺着脸颊掉到文的嘴里,是咸的。

  文冷冷的笑着,嘲弄一般,“季枫皇叔,你看清楚,我是季文,不是父皇季幽”无情的推开揽着自己的双手,闭上眼,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

  跌坐在地上,夺眶而出的眼泪散落的到处都是,在地上化开,然后成为一色。痴痴的看着端坐的凳子上的人,疯言疯语,“你还是不原谅我,幽,你到死都不肯原谅我!你就这么爱那个女人?是你对不起我的,是你先骗我的!”站起身,把文扔到软榻上,后背砸向木板,很疼,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季枫轻易压制,把文的双手扣在头顶,舌尖舔噬着文的颈间。

  没有焦距的眼无声的流着泪,默默接受着季枫给自己带来的耻辱,父皇,你当年亦像我现在这样吧?

  看到文哭了,舌尖舔掉泪珠,嘴里振振有词,“幽别哭,别哭,别哭!”撕扯着文的衣服,两三下,繁乱的锦服成了布条。毫不留情的蹂躏着身下的身体,在身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没有润滑的冲了进去。哪里还有平常的温润如玉,哪里还有那一派风流洒脱的作风?现在的他,不过是只野兽罢了。

  羞耻的咬着下唇,不让脱口而出的声音泄露出来,这副身体早就被训练的如此敏感,只有疼痛,才有感觉。

  文在心里感叹,雪啊雪,你可知道,你将我送进了恶魔手里。不顾身上的疼痛,他慢慢回忆着父皇的样子,面具下的真实面孔,和自己的一样!想到父皇那天亲自给自己贴上易容,说道,“皇家的孩子里,总会有一个有不似凡人的面孔,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能够坐在那位子上,而父皇这一代里出现了两个,你猜猜是谁?”点点小季文的鼻子,有些俏皮的笑着。

  稚嫩的童音说着,“文知道,一个是父皇,还有一个是皇叔,对不对?”

  “文很聪明啊!不错,可是因为父皇为兄长,所以才登上了这宝座,其实,你皇叔的能力比父皇更为精甚,可惜!”惋惜的说着,他想,如果这季在他手里,也许可以称霸吧?

  贴好以后,说道,“孩子,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摘下这面具,知道么?”

  仰着天真的面孔问,“为什么?”

  摸着文的发璇,“因为,你哥哥要接手那位子,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文很喜欢哥哥!”说完,转身跑开。

  世人都以为只有自己有着绝世的美貌,却没想过,其实历代皇帝都有着一张人神共愤的面容。像父皇,季枫,从小就被带上易容,直到死,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知道父皇的样子,不是很可悲么?

  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父皇的生辰,庆典过后,欢天喜地的端着亲手做的糕点跑向御书房,很奇怪门口没有人把手,却没有想这么多,悄悄的潜进去,却听到来自里间的婉转娇媚,红浪翻滚,金色的绵纱覆盖在两人同样韧长,同样美好的身上,斑斑殷红在床上像是牡丹,妖娆,肆无忌惮的盛开着,交叠的身体,丝丝屡屡缠绕的是两人一头的青丝,父皇修长的勃颈高高仰起,像是白天鹅临死前的祭奠,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不住的颤抖,听见父皇哀求说,“求求你,不要,不要!”清楚的看见父皇的泪被身上之人无情舔掉。听到身上的人说,“你最终还是把那个孩子接回来了,竟然瞒了我五年,一直以为,那孩子真像你所说,是捡来的,但是他现在竟与你越来越像,幽,你骗的我好苦!”像是要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一般狠毒,更加大力的抽插着。

  盘子掉到地上,呆呆的看着,嘴一下被人捂住,等回过神时,已经在皇兄的寝宫里,而寝宫的主人,正拍打着自己的背,哄自己睡觉。

  抓着皇兄的袖子,“哥,他们在做什么?”

  已经十二的兄长淡然一笑,“他们在做喜欢做的事,睡吧!睡醒就什么都忘了!”

  第二天皇叔找到自己,掐着脖子,阴狠说道,“孽种,去死吧!”却在差点没气的时候被突然冲出来的父皇拦住,“季枫,如果你真这样做的话,我将永远不原谅你!”而皇叔却断了自己的经脉,永远不能习武,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去钻研医术吧?印象当中,一直委曲求全的父皇第一次向皇叔发怒,但也是最后一次,没有几天,皇叔就留书一封,远走他乡!然后不久,大梗便出现了一位国师。记得五年之后父皇驾崩那天,皇叔回来看了父皇,亲自送他下葬,然后还去了偏宫看了自己,等他走后,皇兄来到偏宫,那一夜,强要了自己。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缠绵与羞辱,而自己,竟然就这样爱上了他,即使知道,他想这样利用自己,好以让他在那个位子上坐的安稳。即使知道,对于他,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到底谁对谁错?已经无追究,只不过,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罢了,记得在父皇病危时,问过他,“你到底爱谁?”父皇笑的无奈,但在当时看来,却很像是解脱,他说,“我很爱你母妃,可是我却不能放开枫!”没有自称‘朕’,因为他觉得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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