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红尘(穿越时空)————可拉拉
可拉拉  发于:2009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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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笔慢慢写下一行字——

  『敎我读书可好?』

  明白他欲藉此法学习语言,有了文字的辅助自然事半功倍。

  『当然』

  在纸上回了两字以示答应,也不忘读出语音。

  任天寻起身至书柜前取了一本书册回到坐席上,双手绕过白莲身侧,将书展开在他面前,也顺势将他圈在怀中。

  纵使因这样的姿势感到些许不自在,白莲亦无瑕细究,晶亮的眼兴致勃勃地盯着书页看,这是诗经。

  诗经的特性之一是有许多重复的字句,反覆诵读有利于语音的记忆。

  读过一首又一首诗,任天寻翻至一首与莲有关的诗:「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蕑……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跟读完这首诗,白莲心中起了一阵涟漪。

  非是首次接触这诗,明白诗中为情难枕之意,当时以为不过是站在女子的角度,写出暗自惦记心中的男子形象与自身因情所来的情绪反应;今日再读,白莲感觉不只如此,有些暧昧,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唯有低垂着头,掩饰窜上双颊的温热。

  很快的白莲便被拉出这样的情绪,因任天寻执笔在纸上写下一句——

  『你喜欢莲花?』

  白莲轻轻点头,这种自小到大接触最频繁的花,就连自己的名都是这花名,白莲知道自己不若白莲花般脱俗清净一尘不染,反若红莲一般,他不过是天地间芸芸众生之一,想的做的都是被社会价值观影响所致。

  思及此,白莲于问句旁补上二字——

  『红莲』

  任天寻只是看了那两字片刻,没在多问什么。

  短暂的停顿,白莲仰头望向窗外,正盛的阳光令他微眯双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时辰』

  他写下两个字询问任天寻。

  任天寻指着几案边放置的水晶沙漏,「午时快要结束,肚子饿吗?」这时代的口语白莲尚在学爬的阶段,说者放慢速度仍很难听懂,任天寻当然也在纸上书写一次。

  「饿。」白莲现学现卖地道出一个字,脸上带着揉进成就感的笑。

  摸摸肚子,算算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他早饿得能吞下一头牛,肚皮没出咕噜声抗议已算给他面子。

  「也该用膳了。」

  ***

  靠着任天寻的指导,加上有心学习的白莲统整出一些发音规则,仅三天便能说上一些简易的对谈,且如今即使任天寻没空敎他,也有人能陪他一块读书、练习说话,果然学习语言练习的环境是不可或缺的,有了这样的条件,白莲的进步只能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而陪他练习这人正是他身边这个孩子,任天寻的儿子——任子霄。

  他因身体伤势好转,向任天寻要求欲到处走走活动一下,任天寻便随他在府里走动,亦是在那时被任子霄给遇上。

  想不到这府邸这么大,在不清楚院落配置的情况下,常有绕不回原处的状况。

  那时的他走累了,便在一处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休息,徐徐微风吹拂,舒服的令他闭上眼,不多久他睡了过去,醒来时任子霄正在他身旁盯着他瞧。

  「你是……」这里的一切对于白莲都是陌生的。

  「任子霄,我以前没见过你,你就是前几日爹带回来的人?」稚嫩的童音接下他的话语。

  他说得太快,白莲只能点头回应。

  也姓任,加上他一身别于仆婢们的华美衣着,白莲大概能猜得到他的身分,后来亦得到任天寻的证实。

  古时候的人大多很早成家,任天寻虽看来不到三十,但有个十岁上下的孩子并不稀奇。

  也知道任天寻平时因国事繁忙少有机会陪他,兼且在几年前这个国度并非繁盛升平,长年的战乱让任天寻需四处讨伐,经常一年里在家时间不足一月,照顾任子霄的责任落在奶娘冯婶的头上。

  府里仅任子霄一个孩子,没有玩伴不免寂寞了些,平常府里的人也都忙,人人无暇理会他,也因身分而对他唯唯诺诺,实在无趣得紧,现下多了无所事事的白莲,夫子一宣布当天的课程结束,他便立即缠到白莲身边,即使两人只是对望发呆,也较他一人来的好玩。

  瞧着正在发呆的白莲,他一只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好好摸喔!跟想像中的一样,难怪爹在书房敎白莲读书的时候会一直偷摸他的脸。

  他跟爹提过让白莲同自己一起给夫子上课,爹会拒绝就是因为这样吧!

  软嫩的小咸猪手拉回白莲的心神,「怎么了?」

  「如果莲爹爹不只当霄儿干爹就好了。」童真的眼瞳里有着明显的可惜,但这是任天寻最大的让步。

  如果莲爹爹等他十年,十年后做他的新娘……

  才想着,方才贴在白莲颊上的手已被一只大掌提起,手掌的主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攻向他。

  「你在做什么?」不只脸色阴沉,语气也沉,来人是下朝回府的任天寻。

  「没什么、没什么。」任子霄连忙缩回手否认,瞧爹那能活活把人冻死的神色,他可是很爱惜自己的手哪!

  「你吓着霄儿了。」说着一瞅任天寻,白莲把任子霄搂进怀中轻拍他的背。

  还是莲爹爹对他好,人又美,任子霄光明正大把头埋进白莲肩窝,躲避两支射在背上的冰箭。

  「用午膳了。」说着,提起白莲怀中的小身子放到另一张椅凳上。

  任天寻喜欢白莲表达他的情绪,除了维护别人,包括他的儿子,会让他心里无来由地不舒服。

  任子霄乖乖坐正,侍女将饭菜一一摆上圆桌后,三人开始用餐。

  白莲首先打破餐桌上的沉默,「用过午膳后天寻有空吗?」

  夹了片醉鸡腿肉放入白莲碗里,「有,怎么了?」

  看在一旁任子霄眼里,只能无声的在心中咬牙切齿道:偏心。虽然他也觉得莲爹爹身子太过单薄,应该多吃一点。

  「我想到外面看看。」来了好些天,除了第一晚不是全在这府里,其他时间都耗在这,他想了解外头的街市,听仆婢们的闲聊中提过东市,瞧他们满脸光采的模样,他对那儿起了好奇心。

  「行,东市开了间新铺子,也好过去看看。」任天寻一口答应下来,顺手招来伺候用膳的仆从,吩咐了几句。

  连着几日都待在府里,老是在书房寝房里打转,看得出闷得他发慌。

  「带上霄儿?」那双水润的双眸眨巴眨巴的瞧着自己,白莲怎可能忽略。

  解冻没多久的任天寻这次什么也没说,仅颔首表示。

  莲染红尘04

  计划赶不上变化,午膳用罢,府里的管事薛福来报,红莲丘派人来见任天寻,似有要事,正被安排在大厅候着。

  准备出府的任天寻听毕,只好爽白莲的约,迎出大厅见客。

  白莲亦无可奈何,忙碌如任天寻,每天抽空敎他读书已占去很多时间,不好再说什么,倏地他灵机一闪,「那么由福伯陪我们去好吗?」

  有薛福在足够令任天寻放心许多,于是便应允了。

  白莲向薛福打探红莲丘,这个名称引起他的兴趣。

  「红莲丘这个名称的由来是由于山丘上的一处水潭,潭中遍植红莲,有千株之多,只可惜了这么一个地方……」薛福解释末了,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可惜?」白莲探问,遍植红莲的水潭呀!他真想一看那样的风景。

  「可惜的是灵秀之地被贼众霸占,据为山寨;红莲丘一天一天壮大起来,朝廷对这股江湖的势力多少有些忌惮,大人与红莲丘有密切的往来,是好是坏,我一个下人也无法多嘴。」见白莲似懂非懂,薛福也就放心道。

  「喔。」是个危险的地方啊!否则有机会他真想游历一番。

  兴趣缺缺的表情毫不掩饰,薛福做了数十年管事,自然懂察言观色,「公子不是要到东市逛逛吗?听说那儿开了间胡人的铺子,说不准公子会想要看看。」

  「嗯,」牵起任子霄软软的小手,「我们走吧!」

  ***

  「御医?」

  瞧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大哥,从面无表情到震惊闪过,坐在左首的任天放明白自身要求的不合理。

  哪会有强盗头子来向朝廷命官借御医?

  但他相信任天寻会有办法,在他眼底,他是半个皇帝!

  「对,只要两名,五日内会送他们安然回京。」重申来意,若非试遍天下名医无用,他何需出此下策,在这里对任天寻低声下气还要受讥讽。

  「你觉得我会让御医去医治你的手下来跟我作对?」不会有人笨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是医治兄弟们,那人并非我的手下,更不是红莲丘的人。」即便知道兄长对于朝政非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态度,但要他公然与朝廷作对亦不可能。

  「那么把那人送进京来,之后我会负责。」臣子向皇上借御医回府诊治伤病,总比让两名御医凭空消失五日要容易许多;他并非见死不救之人,且这人能劳驾他亲爱的弟弟亲自上门,可真不简单。

  「要能送过来早送来了。」思及那人伤重的模样,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天放也要担心起来。「聘来的江湖名医虽能诊出腑脏受损,只道不可移动跋涉,却无法改善,虚弱的气脉随时可能断去。」

  「既然不是你的人,为何会重伤落入你手中?」任天寻可不认为他会对敌人伸出援手。

  「被兄弟在莲池畔发现的,就像凭空冒出来般,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问过众兄弟,皆说并没有人由山下闯入。」回忆起那人出现的经过,只觉离奇,但人若就这样死了,便什么也不用查了。「她的衣着奇特,昏迷之前说着一些教人听不懂的话,且发式不若时人……」一切一切皆是谜团的人,却夺走了他的呼吸!

  「若从天而降……」任天寻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一道艳绝的容颜闪过脑海,可是与那人有关?

  「对!简直就是从天而降。」如是在山下受得伤,可能撑不到山上就已支撑不住吐血倒地;若是寨内兄弟所伤,必也有人指认;既然二者都不是,也只有老天爷有这能耐,能避过众多兄弟的耳目,将人直接扔在池畔。

  「那人,我救!不过……」若有所思的任天寻还未开出附加条件,陪同白莲与任子霄出府的薛福未经通报便闯进大厅,打断了他的说话。

  「大人,白公子、公子他、他被人掳走……」急急带着任子霄回府,薛福想也没想地直奔来报,气喘吁吁,一句话被喘气硬节成几段。

  「你说什么?」一个起落,任天寻来到薛福面前。

  再喘口气,薛福才能流利说话。「逛完古玩铺子的公子才刚踏出铺外,便被一群流氓给缠上,老奴没有武功敌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公子带走,又怕少爷也被盯上,老奴只有先带少爷回府,并将此事报告大人。」

  突然被晾在一旁的任天放见任天寻向他瞧来,知机道:「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只要把人救活。」还送他一个暧昧的眼神。「不打扰你忙。」有了任天寻一句话,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原来的焦急此时转换到另一个人身上。

  薛福口中那位白公子可真不得了,竟能让任天寻有如此大的情绪起伏,瞧他身上发出的森森阴寒之气,可知那几个掳人的笨蛋就要倒大楣。

  「我只有一个条件。」话落,任天寻的人影已出了厅门,也带走了挂在墙上的一柄宝剑。

  见任天寻连一眼也没有多瞧他,任天放不以为意,因为他在任天寻脸上见到不曾出现的表情,着急、担心……呵。

  从来对任何事不感兴趣,总是冷漠以对,是因得来太过顺遂,所以任天寻挑了最困难的事去做。

  他得到了短暂的满足,也付出了代价——困锁在朝廷里,在这里虽可睥睨天下,却也让他失去了平常人的快乐。

  那位他此行无缘谋面的白公子,或许是大哥真正遇上的难关,虽说他两兄弟立场相对,一个在朝呼风唤雨,一个在野独步江湖,但始终是兄弟,做弟弟的当是希望大哥能够幸福。

  谅是他想再多也无用,来去看望他那惹人爱的小侄儿吧!

  多久不见那小不点,该是长高不少,想着,任天放亦走出厅外。

  ***

  「这位公子生得真是俊俏。」甫踏出店铺,便一句话朝白莲而来,那人甚至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

  白莲没有说话闪身欲离开,左右两侧却被人堵死,显然是来者的同党。

  「想到哪里去呀?」左侧那人咧嘴露出一抹猥琐的笑,一只贼手还探上了他的腰。

  右侧那人也朝他逼近一步,「公子面生得很,应不是本地人,就让我们做公子的向导,带公子游京城。」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少与任天寻与任子霄之外的人对话的白莲听不大明白,也知道来者不善,回头望向未踏出铺子门口的任子霄与薛福,却见身后亦遭两人堵住。

  薛福抬头一看不对劲,且认出那几人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把任子霄往铺子里一推,才转身要过去拉住白莲,却被白莲身后的两人一撞跌坐在地,差点没散了一把老骨头。

  任子霄被推入铺子里,夹在人群中没见到这幕,当他不明所以的出了铺子,只见薛福跌倒在地,连忙扶他站起。

  才站定的薛福却发现白莲已遭那几人强行带走。

  薛福当机立断牵着任子霄回府,任子霄见出事也没了玩乐之心,沉默地随薛福而去。

  「让我们兄弟来告诉这位公子有什么好玩的。」

  白莲被带到一处废弃的旧屋,其中一个摇着扇子的人一开口,抓着他的壮汉一推,把他推倒在地。

  因途中反抗而被缚在身后的双手不能做为缓冲,只能这么硬生生任自己往地上倒去,肩膀与坚硬的石地撞击,才刚复原的伤势显然因这一跌又扯了开来,肩夹处的疼痛令白莲剑眉头皱起。

  执扇者似乎是他们之中的头头,他吩咐两人到外头把风,而后满脸淫秽的朝白莲咧开嘴,丢开扇子,扑压在白莲身上。

  一把扯开白莲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肌肤与上头几处伤势较重仍未完全复原的痕迹,看得他心头一热,低下头舔了一口。

  在室内的另外两人也不禁咽了口唾沫。

  白莲见状若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也枉费妈生给他的头脑,此刻他双手被缚,伤势未愈的身体更没体力与他们周旋,能用的仅剩一双仍然自由的腿。

  冷静之后,他笑了起来,三人虽不明白他为何而笑,也都看得痴了,在他踏入古玩铺时他们便盯上这猎物,不枉进两刻钟的等待……

  「啊!」压在白莲身上那人突然一声猪嚎似的惨叫,双手掩住胯间滚往一边。

  趁着他们失神,白莲屈膝奋力往那人要害一顶,压在身上的重量撤了去,却为他换来一个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

  两名喽喽扑上来,制住白莲两条腿,并狠狠掴了他一巴掌。

  缓过疼痛后扭曲着脸的头头压了回来,用力一把掐住白莲裸露在外的乳首,敏感之处被毫不留情地对待,白莲吃痛地倒抽一口气。

  「很呛嘛,等下老子就要你求我。」扯开白莲的衣带,嘿嘿笑着抚上白莲几乎全裸在外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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