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花开,滴血沁红 卷一 (穿越架空)————云端浅笑
云端浅笑  发于:2009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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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闫看向彦亦如,见对方听得入神继续回想着说。“男人在那个屋子里度过了16年的日月,后来遇到了一个僧人,僧人说男人时日不会躲过三年,然后那家人对男人的看管又严了些,连床都不让下了。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男人被带走了,之后便来到了这里然后未到三年就去了。”

  彦亦如直视凌闫的眼睛,希望能在里面读出点什么,凌闫叙述的太过平淡,完全像是在讲一个传说一样没有感情。“然后呢?是谁非要把他关起来,又为了什么原因?”

  “然后?”凌闫伸手抚摸着彦美人的眉梢,淡淡的笑“然后他的家人知道了一个秘密,很后悔,终日活在自责,懊悔,痛苦之中。没几年他的家人也相继去了。”

  凌闫叹着气收回抚摸的手,展开纸扇继续说“是谁把他关起来的么?是谁呢?好像是他的父母吧,原因就是因为他出生那天一个僧人本是被请来取名的,结果那个僧人多嘴的一句话便害了还是婴孩的男人一生见不得天日。”“你知道他说什么么?”

  彦亦如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怎能知道。

  “他说,此男孩是你们家的劫数,不能让他见任何外人,否则最终只会落的家破人亡。”

  彦亦如看着凌闫,看看那颗樱花树,这本是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甚至连他的真假都有待考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痛呢,像是一切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伸手抓住对面男子的手,他惊讶于自己为什么突然有这种冲动,但是就是想抓住他,总觉得抓住了对方的手自己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就不会那么无助了。事实也正是如此,当男人反手抓住彦亦如时,分明看到了男人眼中的伤感。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他和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么,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提男人的名字,为什么刚才还像讲一个虚假的故事一样的人,现在却露出这么无助的眼神。太多的疑惑被太多的悲伤掩盖。现在的自己并不想问,只是想安静的感受这份悲伤。对方略微颤抖的手,慢慢降低的温度,原本凄冷的月光被云层渐渐的遮住,现在根本看不起对方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收回了手,起了身朝池边走去,然后坐在草地上。

  第六章:花前月下的故事(二)

  男人抚摸着柔软的草丛,上面还留有刚才池子溅起的水。看着坐在身旁的彦亦如。

  “你知道,他的家人知道了什么才会自责的么?”停了停之后“后来他们听那个后来来的僧人说了一个故事,僧人说,自己的师弟曾经犯过一个错误,而那个错误现在却要害死一个本是无辜的男人。他的师弟曾经为了多要点钱不只是取名字,还讲了一句胡话,扭改了一个人的一生。然后老僧人便离开了。他的家人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个错误,但是他们根本不怪那个僧人,他们后悔为什么只因为外人的一句话而毁了自己的孩子。”

  “没了么?”彦亦如看向男人。

  “亦如。”低声唤了一句,冰凉的,湿儒的手覆上了彦亦如的手。“你知道么,当时那男人死后,这园子里就没看过半点花,连植物都变的光突突的,直到枯萎。没过多久,也就是在你来之前的半年时间这园子突然长出了绿色的芽,然后慢慢的长成现在这般样子,但是始终没开过花,直到你来了之后,这里有开满了粉色,红色,白色,黄色。”

  “我知道,这些听仆人说过。连我自己都会觉得很奇怪,看着这里开出的话,心情都会变得很好。还有你。”彦亦如正视着凌闫的眼睛。“你知道么,当我看到你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安心,这种感觉连面对叶云天时都不曾有过。”

  凌闫伸手抚摸对面人的眼睛,鼻子,嘴唇,头发。像是祈求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低喃。“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你又可不可以跟我走呢?”

  彦亦如惊讶于对方的话。“为什么?你们认识么?为什么要我跟你走?”

  凌闫放下了手,没再说话,也没再看彦亦如。慢慢的阖上眼,躺在草地上。现在的他好累,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每次都会来看这无人居住的园子,直到有一日看到了这里多出来的男人,没有讨厌,只是觉得温暖,他好喜欢这样待在他身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喜欢这样静静的注视。不是曾经说好只要看着他就足够了么,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提起这么无理的要求。

  彦亦如知道他累了,也知道他在想事情。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的,就是一种感觉。顺着他的方向自己也躺在了旁边,手覆上了对方的手,一点点,一点点的给对方温度。

  云层渐渐的飘远,清冷的月光又一次洒下来。彦亦如看着旁边男人的脸,那么的俊朗,却让他感觉到了无尽的忧郁。这个男人该是孤独的吧,如同过去的自己一样。

  “凌闫,我想和你说会话。”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彦亦如,了然的点了点头。

  “凌闫,我给你讲一下我的事好么?我知道我要说的你可能接受不了,或者认为我在骗你,或者认为我是个疯子,但是我真的想讲给你听,只告诉你一个人,而且我保证我说的真的全部都是真的。你愿意听么?”彦亦如有点颤抖的手握的有点紧,他害怕自己说的这些话吓走了对方,又怕对方听到刚才说的话而离开选择不听。

  “亦如,你不要紧张我相信你。真的。说吧。”

  十指相扣的手,蔓延全身的温度。彦亦如感觉到了对方给自己的信任,是那么坚定。

  “我啊,其实不叫彦亦如,不过也不能全这么说,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身子的主人叫彦亦如。我来自很远很远的年代,那是千年之后的一个年代。我当时过得很孤独,没有任何人给我温暖,信任,甚至关怀。整日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在我十岁的时候突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对我笑,一直笑,然后还未做完的梦,总是以父母的拳脚来结束。同样的梦,同样的结束,一直做一直结束。后来那个梦变了,然后梦里的孩子带我来到了这里,就是你呆的这个年代。然后叶云天救了我的命,我就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之久。”

  彦亦如回头看着一直没有离开的眼睛。“你能明白么?我说的话?你相信么?如果不相信,当作没有听到吧,我不想因此惹得你讨厌。”

  “这些话你说给叶云天听过么?”凌闫并没有回答他提出来的问题,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疑惑。

  “没有。我不觉得应该告诉他。”

  “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告诉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凌闫扶彦亦如坐起来。

  “不知道,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好像我们认识了好久好久,久到经历了无数个轮回一样的感觉。我看到你第一眼时就感觉到了同我身上一样的孤独,寂寞,无助,悲痛,越靠近你感觉越清晰。就好像有什么把我们深深地牵连在一起一样。这种感觉你能明白么?凌闫。”

  我怎会不明白,从我初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明了。

  “嗯,我明白。”“其实你先前说的意思就是你从你的年代穿越时间来到了这个时代。事吧?”

  彦亦如点点头。“凌闫,我给你唱首歌好么?我以前很喜欢的歌。”

  “嗯。我在你边上一直听。”

  两人一起看向天上的月亮,听彦亦如缓缓唱起的歌。

  画上的油彩早已被风干

  该怎么来完成我不明白

  记忆的图案放在旧货摊

  我担心会有谁懂的疼爱

  雪白的礼服挂在那等待

  淡淡的灰朦有一丝悲哀

  教堂门已开而你却不在

  玫瑰步道看不到末端

  我孤单我不安

  思绪被封住了口

  黑夜却还是不罢手

  强颜欢笑背后

  在暗淡中摸索

  我祈祷只愿你听得到

  从分开到现在

  我过的我在习惯

  伤痛却依然在扩散

  时间不听使唤

  为回忆上了锁

  这段情我已放不开

  这段情我放不开

  悲伤地气氛蔓延了整个庭院。凌闫懂得那份孤独,与自己同样的孤独。十指相扣的手告诉他身边的人过得并不好。

  两人就这样坐着,看着树,看着水,看着月。

  远处同样悲伤的背影越走越远。

  凌闫回过头。他看到了略显无助的身影。然后回过头,看着身边的人,阖上了眼睛靠向那单薄的肩膀。我会保护你的,不管牺牲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或者不远处。

  第七章:有些事大可不必说

  “小仆,你没有名字么?为什么我要叫你小仆?”“虽然叫的久了可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彦亦如单手撑着腮,看向一边打扫屋子的小仆,有些纳闷的问道。

  “啊,主子你说这个问题啊,怎么说呢,那时候我还小就被卖到堡主家,当时少堡主身边缺个玩伴,就把我收在了他身边,那时候的少堡主还很小呢,长得好可爱,少主问我的名字,可是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可能有什么名字啊,只能傻傻的摇头,然后少主就给我起了现在这个名字,嘿嘿。以后少主长大了,懂得多了本想给我改的,我却觉得挺好的也就没改。其实名字而已习惯了还不都一样。我只是个下人,名字那种东西对我们这种人并不怎么重要的。”小仆一边手没停下的擦拭屋里的家具,一边解释道。

  “哦,这样啊。呵呵。”彦亦如笑笑,有些无聊的四处看看,哎,还真是没意思,每天就只能发呆,这个年代还真是落后,别说电脑,连盏灯都没有。继续看着一边忙活的小仆,有些无聊的打着哈欠。“小仆啊,叶堡主多久没来过了?”

  小仆有些奇怪的看向主子的方向,少主明明昨天有来过,怎么他们没见过么?可是……想起昨天少主有些落寞的身影,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像好几天了吧。”顿了顿“主子,你想少主了么?”

  彦亦如脸颊微微发烫,把头别到一边,有点赌气的说“他都不来看我,鬼才想他哩。”

  好几天了哦,叶云天那家伙怎么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难不成真的是吃干摸净就扔一边了?丫的那个大混蛋,下次来的时候看我给他好看。混蛋混蛋混蛋。彦美人一边在心里怒骂着着那个死没良心的负心汉,一边看向门口的方向。切,我才不是想他呢。哼。

  小仆有些好笑的看着彦美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想,主子一定是在心里做什么挣扎呢。哎。主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哪次少主来的时候不都是当面奚落,少主一走了又整天问少主啥时候还会再来呢。真是个矛盾的主子。有些文化的人就是麻烦。

  小仆也不好打扰自己的主子,识相的退了下去。

  等彦美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小仆的踪影,看看空牢牢的的屋子难免有些难受。起身走向小园子。今天花草们的枝叶好像更茂盛了呢。低下身抚摸昨天和凌闫坐过的草地。一丝暖流划过心底。

  好像昨天凌闫有说过以后每天都会来找自己的。还有几个时辰就到夜里了,不知道今天他来会给自己讲点什么有意思的事。

  来这一年多了,连外面的街道什么样都还没见过呢,真想有空出去走走,是和电视上演的一样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像极了电视上的文弱书生,以前的自己还对此呲之以鼻,现在居然和他们穿的一样。更可气的是自己手里还拿着一羽毛扇。哎,我这是怎么了。

  凌闫应该会带自己去逛得吧。昨天他好像说过想要带自己离开,那是什么意思呢。

  “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搂过彦美人的腰,轻声的询问想在耳边。

  彦美人回头看看身后的男人,微微一笑。“怎么,叶大堡主今天有闲时间的来我这坐坐?还真是不多见呢。”打落男人的手,起身向小亭走去。

  男人轻轻的叹息,没有生气,快步挡住彦美人的去路。“怎么?美人生气了?我还以为美人会想我想到迫不及待的投入我的怀抱呢,怎么这么冷淡。你可别忘了,那夜我们早已交合了。”右手挑起美人的头发,左手抚过美人的唇“这里可是很热烈的回应过我呢。”

  美人双颊潮红,有些气的捶打男人的胸膛,“少在这贫嘴,这几日你去哪了?怎么不来看我,是不是堡里美人们不让你离开啊。”“还是说,那些人你吃腻了,跑我这来改改口?嗯?”

  男人但笑不语,低头吻住美人的唇,良久过后“嗯,这里柔软依旧。”“你刚才想些什么呢?那么入神。”

  美人看着男人,眉头略微皱起,他并不想把关于凌闫的事情告诉他,可是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点偷情的味道,反而一想,什么偷情啊,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一夜情而已,你管我。“哼,没什么,在想这里的花,什么时候还开,落得太快,有些不舍罢了。”

  男人显然看出了美人的犹豫,却并不打算揭穿,顺着美人的话题接语“是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开。的确有些可惜。”

  两人看着园里一片绿意各自想着自己心中的疑惑。

  男人其实是知道美人到底在想什么,也知道内容与自己无关,到底自己应该算是他的什么人呢,看向美人的眼睛,这双眼睛依旧这么美丽,眼里流淌的忧郁,依旧那么像……叹口气,不想继续想下去,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起码他的确是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么。还有什么可以要求的呢,毕竟他不是他,他也不能对他如他。

  微微的叹气声震撼了身边人敏感的心。他是知道的吧,他什么都知道,毕竟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不是么?美人嘲弄的笑笑,自己还是太单纯了吧。

  “今晚,留下还是?”侧头询问男人。等待着答案。

  “回去,堡里最近事很多,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我带你过去看看,然后我们一起去京城怎样,过些时日是七王爷的诞辰,我得去送上贺礼,顺便带你去游玩几日,可好?”男人轻声说着自己的提议,听似寻求他的意见。

  可是美人明白,即使自己说不也没用。“一切,你决定就好。几时回去?”

  “天黑。就回,陪你用过晚膳之后。”

  两人依旧并排站着,天边的夕阳只能露出一点点头,看来,天很快就要黑了的吧。

  晚膳的时候的气氛有些诡异,男人没有说话,美人自然也没有找话题,相对无言的时候,一边的小仆显然觉得不自在,想是可能两位主子因天热身体都有些不适吧。白天主子还询问少主呢,现在怎么见了之后又这么尴尬。真是奇怪的两个人。

  小仆小心的在一旁伺候,偶尔瞟两眼主子,偶尔看一下少主。哎,这是搞什么啊,哪里像是吃饭,怎么看怎么像是用刑,气氛太不对了吧。

  “那个……”

  “那个……”

  两人抬起头互看一眼,又尴尬的别过头去。

  “美人,你先说。”男人有些礼貌的示意。

  “哦,我没什么你先说吧。”这个气氛,还真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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