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妓(第二部)倾尽天下(男穿女穿男)+后记——草草~
草草~  发于:200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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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并非宋越当值,但他和弟兄们约好了一起出宫逛逛,这事虽然也不用向赵廷灏报备,不过皇帝的眼线何其多,宋越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过他的视线?

在宋越一行人拿出通行令牌正要走出宫门的时候,皇帝的一道口谕下来,将宋越急招了回去。

宋越本以为赵廷灏那边有什么急事,也顾不上扫了大伙儿的兴,道歉了几句便匆忙往回赶。

好不容易几乎穿过了整个皇宫,宋越来到尚书房报告的时候,却见赵廷灏一如平日般在批阅奏章。

赵廷灏见宋越进了来,也不说话,便挥挥右手示意身边的太监给宋越传话。

小太监领命,紧忙下了台阶来到宋越跟前低语。

“皇上说先让大人您在一旁侯着,等他批完这些奏章再说。”

宋越纳闷,但碍于在场的其他近卫兄弟,也没说什么,便往一旁站了。

奏章批改了一个多时辰,在这过程中,赵廷灏竟连看都没再看宋越一眼。

感受到男人不悦的波长,宋越也不是迟钝之人,大概想到了男人不高兴的原因。

本想等男人处理完正事之后两人再好好谈谈,谁知道等到赵廷灏将最后一本奏折批完,却换来一句:“朕累了,你们跪安吧。”

一看时间,就算现在赶过去,弟兄们也早就散了。

宋越被男人的无理取闹憋了一肚子的火,回了趟寝宫换掉近卫士兵的行头,便冲着赵廷灏去了。

男人对于宋越的质问竟也不置一词,只是在宋越说完之后丢下了一句:“我就是不高兴你和别人太亲近了,怎么着?”

完全违背了男人平日的理性和睿智,此时的赵廷灏,就像讨不到糖吃而闹变扭的奶娃儿,蛮不讲理。

宋越气结,甩了袖子便要走。

背后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你要是敢去,你队里的士兵各领五十军棍。”

宋越身型一滞,回过头来。

“你这是用皇帝的身份和我说话?”

赵廷灏被宋越问得一堵,一时间也接不上话来。

宋越表情僵硬道:“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看着宋越离去的背影,赵廷灏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宋越回到弟兄们的营房里,大伙儿正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什么,见到宋越进来,即刻安静了下来。

宋越颇感怪异,便对他们质问起来。

大家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

宋越本就被赵廷灏惹得一肚子火,又看到部下对他有所隐瞒,更是雷霆大发。

见到平日温文尔雅的队长炸开了来,其他人说不怕那是假的。

最后推了个和宋越关系最好的士兵出来,代表大伙儿发言。

原来是昨日刚发了俸禄,又正好碰上告假,大家便约好了今晚一起去趟怡红楼找找乐子。

宋越与弟兄们的感情虽好,但在他们心中宋越从来都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大伙儿担心若是让队长知道了,搞不好这事儿就黄了,所以才没敢说。

宋越听了原因后脸色才稍微好转。

宋越搭上弟兄们的肩膀。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是男人找乐子是理所应当,今晚我们就去怡红楼喝花酒,不醉不归!”

在弟兄们的欢呼雀跃下,宋越被簇拥着出了宫。

宋越这趟来,本就是因为和赵廷灏赌气给闹的。

弟兄们也大概知道老大的心情不好,便自愿凑钱给宋越点了两个红牌,其他人便一人挑了一个姑娘,围坐在一起喝起酒来。

花娘们软言细语,哄得一群男人熏熏然。

宋越心不在此,也不愿意占那花娘便宜,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近卫队里的士兵哪个不是个中高手?见宋越来者不拒,便疯了似地给宋越敬酒。

结果是尚未到夜深,宋越便被弟兄们放倒了。

众兄弟们都喝高了,也顾不上醉趴在台面上的宋越,和花娘们缠在一起,屋内一片狼藉。

忽然,怡红楼的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刮入。

门外冲入一队近卫兵,将屋内众人重重围住。

屋内的人起初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还有人乱嚷嚷着“哪个不长眼的走错房间”、“把他打出去”之类的混话。

直到一个大个子因为内急,爬着要出门找茅房,抓到了站在门口挡着他路的人的衣袍的时候,才发现出了问题。

而且这问题还不小!

大个子好不容易对准了眼睛的焦距,才看到手中抓的衣袍边角,豁然用金线勾着五爪金龙。

起初以为自己眼花,大个子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一遍。

一、二、三、四、五……

确实是五爪……

大个子的酒立刻醒了七分。

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上方的人,发出一声比见到鬼还可怕的惨叫。

“皇,皇,皇,皇上--”

屋内本还闹成一团的人听到叫声,仿若头顶被泼了盆冰水,打心里头发颤。

尚未醉死的人立刻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喘一声。

屋内满是酒味,众人衣冠不整,肚兜手帕满天飞,地上醉倒的人七仰八叉,皇帝的脸色就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当赵廷灏在人群中发现宋越的时候,更是险些气急攻心。

宋越虽经过简单的易容,相貌当然,没有本人俊美,但那悠然的气度,高挑的身段和结实的躯体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众花娘知道这班来喝花酒的人都是在宫中当差的,当然十分心仪,便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也希望能有幸被谁看上,赎回去做个小妾也好。

加上宋越被众人称为老大,似乎级别最高。所以花娘们就是在宋越彻底醉倒之后,也还倒贴着上去服侍他。

赵廷灏跨过地上躺倒的人,将醉倒在宋越怀中的花娘掀开。

宋越被扯松的领口处,豁然出现了几个新鲜的红印。

赵廷灏气极。

“荒谬!简直荒谬!这成何体统!”

跪在地上的近卫士兵抖得如深秋的落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皇帝老儿日理万机明明忙得要死要活,怎么今个儿有时间管起近卫队的闲事来了?

但天朝法律也未明令禁止士兵官员喝花酒啊!

赵廷灏将宋越打横抱起。

“以后,再敢让你们队长来这种地方,小心我将你们全部处以宫刑!”

走到门口,赵廷灏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今天的事,敢给我传出去的,提头来见!”

众人冷汗之下,只能赶紧称是。

待赵廷灏带着宋越走后,大伙儿才虚脱地瘫在了地上。

继续找乐子的心情也没有了,将醉了的人搀回家,近卫队早早地散了场。

只有那憨厚没神经的大个子还在那小声嚷嚷:“皇帝老儿管得也太宽了,到底和我们队长什么关系呀,真是的……”

还没等他嘀咕完,就被人一掌拍到了后脑勺。

“不想死的就别再提这件事了!”

“……”

一脸怒气地将宋越带回寝宫。

赵廷灏想不到宋越竟用这种方法和自己赌气。

本想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宋越丢入浴池中,通身擦个透亮,将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全部清理掉,但在宋越不自觉地将手环上他脖子的时候,赵廷灏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赵……廷灏……”

听到宋越在喝醉了之后还叫唤他的名字,男人的气顿时消了不少。

“他奶奶的……王八蛋……”

刚要转晴的天气忽然阴云密布。

男人剥光了宋越,将他带入池中。

惩罚性地将宋越的双腿打开,顺着流水攻入了宋越的后庭。

“啊……”

宋越低低地痛呼一声,腿却不自觉地夹紧了了男人的腰。

内壁被摩擦的酥麻从脊椎传入大脑,即便是醉了,却也逃不过快感的侵袭。

“嗯……混蛋……不要了……”

宋越被出离愤怒的男人反覆折腾着,不自觉地求了饶。

男人又怎会轻易放过宋越,将他从池中抱出,用布巾裹着,打算带回寝宫继续“惩罚”。

一边走着,却听到枕在自己胸前的宋越轻轻的呢喃。

“混蛋……我这么爱你……怎么不相信我……”

赵廷灏抱着宋越的双手一紧,声音竟也微微颤抖起来。

“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宋越却歪了头,靠在他肩窝,再也不出声音了。

男人激动地吻着宋越的唇。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爱我!”

睡着的宋越没有回答,却仿佛做了美梦一般,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出闹剧的结局便是无理取闹的皇帝大人以大败收场,不过宋越也没捞着什么甜头--由于在床上操劳过度,告了两天假。

连带着的,皇帝老儿也两天没有上早朝。

这让近卫队长“李阿牛”和景德皇帝之间的野史记载,又多了数个版本。

13

二、比武受伤记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年关将近。

近卫军中有许多庆祝活动,最热闹也最有名的便是群英会。

既然为群英会,那便是让近卫士兵们切磋武艺,大展拳脚的最佳舞台,如果能在群英会中拔得头筹,不仅会得到丰厚的奖赏,而且还可能使长官对自己另眼相看,从此平步青云。

宋越带领的小队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群英会中项目繁多,除了有马术、武艺擂台等个人项目,其中也不乏群体项目,蹴鞠、骑人马拔头彩等传统赛事也是会场中的焦点。

今年群英会盛况空前,原因很简单--景德帝要亲临赛场观摩比赛。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即刻在近卫军中炸开了锅。

群英会在近卫军中的名气不小,但还不至于到了皇帝来全程观摩的程度。

按照往年惯例,皇帝只需在开赛前例行训话并象征性地敲击一下表示比赛开始的锣盘即可。

由于皇帝的出现,群英会中的战况更为激烈。

试问谁不想在皇帝面前来个精彩亮相,如果能得到皇帝的青睐,那今后的福泽可是会源源不断地涌来。

宋越本对升迁和奖赏不感兴趣,但一旦进入了激烈的赛场,隐藏在血液深处的好斗因子便沸腾起来。

之前常年在塞外驻军,在匈奴未来进犯的时候,为了给单调乏味的军旅生活增添乐趣,军中也不乏这类比赛,旨在调剂生活,鼓舞士气。所以上至将军,下至炊事小卒都能参加,宋越便是高手中的高手。

在宋越率领的小队几乎垄断了所有团体项目的魁首之后,宋越杰出的领导才能和战略技巧展露无遗,在群英会上大放异彩,但于此同时,也招来了其他队伍的嫉恨。

如果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进近卫小队长继续“作威作福”,原本打算在皇帝面前有所表现的其他士兵便就没有了空间。

最后,也是最扣人心弦的比武擂台即将开始。

赛程表发了下来,不幸抽签与宋越分到一组的近卫士兵们各个哀声怨道,直叹自己运气不佳。

近卫军中不乏有一些有钱有势的门阀家族的子弟,但对于这“李阿牛”的真正后台也不很清楚。他们心生诡计,收买了在比武擂台中与宋越分派在一起的士兵,打算在前一轮的比武中使“李阿牛”受到重创,最好是能到了必须放弃比赛的程度。

于是在第一场比赛中,在宋越侧身飞踢将对手打下擂台的时候,那被踢下来的近卫士兵在落下的过程中,袖口不经意地射出牛毛般纤细的针形暗器,向宋越的腿部打去。

宋越在回身收势过程中虽也发觉不对,但无奈距离过近,而且加上没有提防的心理准备,竟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被细针打中。

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柄金丝竹扇射入赛场中,将那牛毛细针全数挡住。

在场几乎没有多少人发现其中原由,监赛官喝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扰乱赛场秩序!”

场中顿时一片寂静。

忽然景德帝从龙椅上站起。

千万双眼睛齐齐盯住赵廷灏,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廷灏运功跃起,凌空飞踏数步,如轻缎落地般站到了擂台上。

宋越深知赵廷灏此举的缘由,但他实在不想扫了大伙儿的兴,便微使眼色让赵廷灏莫要追究此事。

看到宋越担忧的眼神,赵廷灏铁青的脸色稍微好转。

他清了清嗓音,转身向众人道:“群英会果然精彩绝伦,连朕也忍不住要上来试试拳脚了。”

话刚出口,便激起了千层浪。

虽然经过有名的“灏王劫法场”这一事件,众人对赵廷灏身怀绝技,武艺超群的传言早有耳闻,但毕竟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识过皇帝大人的真实功力。

今天的群英会,竟然让皇帝屈尊绛贵,亲自参与到这一盛事之中,又怎能不振奋人心。

霎那间,整个会场呼号喝彩声震耳欲聋,本来就热烈的气氛更是被赵廷灏出其不意地带到了沸腾的最高点。

在吵闹片刻之后,赵廷灏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赵廷灏对宋越拱手道:“不知李侍卫长是否愿意赐教?”

宋越倒也不卑不亢,“赐教不敢当,还请皇上多多指点!”

见到宋越接下了战贴,队中的兄弟们兴奋不已,带头起哄。

由于宋越代表的是近卫军的形象,就算是某些人心有怨恨,但大部分近卫士兵都对宋越的大智大勇佩服不已,也随着高声喝彩起来。

战鼓声响起,宋越侧身而立,单抬右手摆出迎战姿势。

赵廷灏笑道:“听闻李侍卫长剑法不错,今日便与朕过几招吧!”

身边的随侍立刻向场中的两人送上宝剑。

赵廷灏动作果断,接过抛来的剑便甩开剑鞘,落雁八式中的第一式归云决便如行云流水般地使了出来,朝宋越攻去。

赵廷灏深知宋越内力只恢复到了四层,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占东岳便宜,为了表示对对手的尊重,他只动用了与宋越相当的内功使剑。

归云决,顾名思义,便是招式如深山中缭绕的云絮,看似飘渺但实则浑厚,剑招有所虚晃,但却步步打实,层层紧逼。

宋越在纷乱迷惑的剑招中看出实质,便也不紧不慢,只是移动着脚下的步伐,躲过了赵廷灏的进攻。

三十多招之后,宋越的剑竟然还未出鞘。

台下的士兵们看得热血沸腾,更是高声为宋越呐喊助威。

赵廷灏收起尾势,笑道:“热身结束,李侍卫长请小心了!”

说罢,剑花轻转,描画出阴阳八卦图--那便是落雁八式中的第二式凌转乾坤。

知道赵廷灏已经放下了玩乐的心态开始认真起来,宋越侧身当过横空劈来的一剑,顺势将剑鞘甩出。

内力震荡,剑身发出悦耳的轻吟。

双剑以雷霆之势撞击在一起,迸出火花。

俯身下错,提剑飞踢。

两人错身交缠的每一个动作,既震撼心弦,又灵动得像一副图画。

气势如日出云岫,浪击巨石。

优美如风扫扶柳,水荡落花。

在场下观看的众人早已将胜负之事抛于脑后,唯一能做的,便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如蝴蝶般轻翩的两人,连呼吸都仿佛已被夺去。

不知不觉间,台上的两人已经过了百余招。

两人均是师从名门,两套剑法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一时间却也难分胜负。

虽然赵廷灏只用了与宋越相等的内功修为,但宋越向来擅长于闪电般地突击战术,对于体能状况极好的赵廷灏来说,长时间的纠斗对宋越来说并非有利。

为了尽快结束战局,宋越使出了摩云剑法中的最后一式--鱼龙舞。

如鱼跃龙门,龙翔九天般的汹涌气势,鱼龙舞这招的关键就在于瞬间的制敌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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