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的一声『靳哥哥』让柴靳心里难受,他不敢正面对着阿古。
柴靳回头看向身后的羽清,然后语气冰冷的开口说。
「人,我要带走。」
「什么?」
阿古没想到柴靳的目标会是羽清公子,不行,他绝对不会让羽清公子被带走。
羽清兀自发着楞,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挡在他前面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要带他走?
一股不安袭上了羽清的心头,羽清一步步向后退,趁着前面的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转身向竹林里跑。
「别跑。」
柴靳转身要追过去,阿古早先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靳哥哥,我不会让你带走羽清公子的。」
阿古绝对要守住主子要的人。
两人互不相让,气氛是一触即发,
此时,突然从竹林中传来一声惨叫。
「不…放开我…放开我…」
阿古和柴靳大吃一惊,这不是羽清公子的声音吗?难道…
两人飞快的跑进了竹林中,结果只来得及看到羽清那纤细的身影,被有着银紫色长发的人给带走了,一瞬间就消失在漆黑的竹林中,失去了踪影。
「是…封邑飞…」
柴靳惊讶的看着身影消失的方向,没想到封邑飞的目的竟然也是那个叫羽清的男子,他到底是…,不行,要赶快回报给主子知道。
柴靳转身正想离去,却正对上阿古疑惑的眼,他怔了一下,随即眼神就闪了开去,施展轻功,消失在阿古的眼前。
只留下阿古站在原地心慌意乱的,这下可怎么办才好,羽清公子竟然被封将军带走了,看样子太子殿下也不会轻易罢休的,谁来告诉他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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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耶律祺昊百般无聊的待在正殿中,原来父皇召他进宫是为了要决定婚事,看来父皇是真的对他起疑了。
那些父皇挑中的人选个个都是那些亲信大臣的千金,父皇以为他有那么笨吗?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候选人个个都是美人,耶律祺昊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在府中的那些侍妾也都个个是美人,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撩拨起他的心弦。
突然,在耶律祺昊平静的心湖上,浮现起一抹苍白纤细的影子,是…羽清…
怎么会在此刻想起了羽清,而且他还觉得有点心神不宁的,胸口闷闷的,好象有什么即将发生的预感。
耶律祺昊的神色为之一变,他赶紧收敛起自己的思绪,还是快点赶回府中才是。
「启禀父皇…」
「昊儿,可有中意的人选。」
耶律祺昊话未说完,被皇帝抢先了一步。
说话的人就是大辽王朝的皇帝,耶律祺昊的父皇,长年的沉迷于酒色之中,如今才不过年过五十,就已气虚精衰,白发苍苍。
不过,对此昏君忠心的愚臣不在少数,全都是贪着好处才死忠的效命于皇帝,所以要杀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即使是现在,皇帝的周围也全都是精兵,无人能动他分毫。
「启禀父皇,昊儿认为长幼有序,应该是二皇兄先成亲才是,身为皇弟不该抢先。」
「是吗?这么说,你想抗婚。」
「昊儿不敢。」
「不敢就好,就让父皇来帮你选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昊儿先行告退。」
耶律祺昊退出了正殿,临走前又看了皇帝一眼,总有一天他会杀了这狗皇帝,为母后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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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府
耶律祺昊匆匆赶回府中,才刚一进正门,阿古就急忙的冲了出来,神情紧张地不知所措的模样。
「启禀王爷,羽清公子他…」
羽清?怎么,羽清又发生了什么事,阿古应付不来吗?
「快说。」
「是,羽清公子他…他被封将军带走了。」
「什么…封邑飞…」
封邑飞带走羽清要干什么,在他不在府中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耶律祺昊马上赶往望月阁,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早已没了羽清。
耶律祺昊开始心慌,那么说刚刚在皇宫会心绪不宁,是因为羽清出了事,他神色紧张的着急地询问着阿古。
「阿古,说清楚点。」
「是。」
于是,阿古把羽清想要逃跑的事一五一十的报告了出来,还有…柴靳…
「柴靳也来了?一定是二皇兄的命令。」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全都找上了羽清,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在他耶律祺昊的地盘上动他的人。
「王爷…」
阿古从没看过这样满腔怒火的主子,主子的神情好可怕,就好象一头发了狂的狮子。
「走。」
耶律祺昊转身走出了望月阁,挺直的身形有着绝对的威严,阿古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主子有何打算。
「本王这就上将军府去要人,阿古,备马。」
「是。」
耶律祺昊的眼神充满着狠戾,全身散发出浓厚的杀气。
封邑飞…若你胆敢伤害羽清一丝一毫,纵使你曾有恩于本王,本王也绝对会加倍的讨回来的。
羽清…希望你无事,耶律祺昊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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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羽清竟是被封邑飞带走了,羽清的命运会如何?还会再发生什么事呢?希望大人们继续的看下去啰!谢谢!
10.
太子府
「什么…人给封邑飞抢了去…」
耶律弘焱怒不可遏,原来这该死的封老狐狸早盯上了三皇弟,竟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的是没料到啊!不,是自己太轻敌,小看了封邑飞。
「可恶,坏了本王的好事。」
本想将那个羽清抓来让他跟关在密室的男人见面,到时一定会露出些蛛丝马迹,也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弄到想要的答案,结果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害他又得从长计议,耶律弘焱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那老狐狸抓走羽清是要做什么呢?难道他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耶律弘焱反复的思考再三,直觉告诉他封邑飞一定会再上门来的。
想他那三皇弟现在一定动身赶往将军府要人了,看来还是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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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将军府
「快放开我…好痛…」
羽清死命的挣扎着,他的左手剧烈的疼着,右手又被男人牢牢的抓着,怎么样都无法挣脱。
刚刚在竹林中本以为可以摆脱阿古他们,没想到却有另一个陌生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迅速的抓住了他,然后飞快的被带来了此处。
羽清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抓他来的男人是谁,他的心里有着恐惧,感觉到这个男人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唔…好痛」
男人无预警的放开了羽清,害得他一时脚步不稳,重重的跌坐在地。
左手的断骨再加上脚踝的扭伤,真的是苦不堪言,羽清无力站起身,干脆就坐在地上,看看这男人要怎么处置他。
「我是镇远将军封邑飞,有些话想要问问你,神子…」
封邑飞最后说出的『神子』二字,让羽清吃惊的抬起头来,直望着封邑飞。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神子。」
「不肯承认是吗?难道你不想知道言真的下落?」
言真?为什么封邑飞会提到言真?羽清的眼里写满了疑惑。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言真的吗?很简单,因为我一直都有派人监视着圣山,尤其是…言真的一举一动。」
「什么?」
羽清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个封邑飞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封邑飞突然的走近,低下身来,靠近羽清的耳畔沉声说道。
「你以为为什么二十年前只有言真存活了下来,要不是故意留他活口,哪还能活到今天。」
封邑飞的句句话语都直击着羽清的心,他对上封邑飞那双冷冽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深感寒意,身体细细的颤抖,封邑飞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哈哈哈…不要这么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猛兽。」
封邑飞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所猎到的是一只胆小的小白兔,还是只早就被大野狼吃了的小白兔。
羽清不满封邑飞那种嘲弄人的口吻,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全都弄清楚。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特别针对言真。」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这么做,想看看全族都灭亡的他,会如何孤独一人的活下去。」
「你以为你是谁,怎么能轻易的操纵别人的命运。」
羽清越听越是生气,封邑飞真是不可原谅。
「我就是可以,哈哈哈…」
小白兔要发威了吗?看来倒有几分勇气。
「你…真是残忍。」
羽清真为言真感到悲哀。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神子的身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血红石呢?」
「什么?」
为什么封邑飞会知道血红石的存在,他到底是什么人?
「要不是当时我人在关外,早就把你抓了来,哪还会让耶律祺昊抢先一步,不过似乎没人知道你的身分啊!让你这么一个无价之宝都白白浪费了。」
「你…」
真的好可怕,如果当初是落在这个人的手里…羽清不敢再想下去。
「快把血红石交出来。」
「什么血红石?我没有。」
羽清死也不肯承认,坚决的否认到底。
封邑飞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抓起羽清那受了伤的左手,手抚上断骨的伤处,突然间一个用力,让羽清疼的叫了出来。
「啊…好痛…你想做什么…」
「我要血红石。」
封邑飞每说一字便用力一分,羽清也倔强的咬牙忍住,不再发出一声痛哼,他不想输,也不愿臣服。
「哈哈哈…挺能忍耐的,那么这样呢?」
封邑飞更加的施力在断骨处,羽清痛得都快晕了过去,他感觉好不容易接好的手骨,好象又要再一次的断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
羽清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他是真的不知道,自从那夜血红石无缘无故的消失以后,他就找不到了。
封邑飞松放了手,神子应该没有说谎,这么说血红石不在他身上,那么到底会是在哪里?难道…是在言真的身上?
「哈哈哈…没有血红石的神子根本就是一个凡人,一点用都没有。」
封邑飞虽然在笑,可是为什么眼里浮现的是深深的…悲哀…
羽清看的很清楚,虽然手很疼,不过封邑飞那悲哀的神情他并没有忽略,到底是…羽清呆呆的望着封邑飞。
「放心,你的左手没事,刚才我运用内力接好了原来没有密合的部分,很快就能完全痊愈。」
「你…刚刚是在帮我?」
羽清又再一次的惊讶得不得了,封邑飞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是正是邪?刚刚他所说的又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封邑飞没有说话,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为什么?你到底是…」
羽清真的是被封邑飞搞得一头雾水,实在是不明白他的想法,这时羽清才想到言真呢?封邑飞应该知道言真的下落。
「言真在…」
突然从外院传来非常吵杂的声音,打断了羽清想要问的话。
「看来是来接你的,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别让人发现你的身分,若你想好好活下去就要牢牢记住。」
封邑飞小声的说完后,就走开羽清的身旁,让羽清错愕不已。
封邑飞这么说是指不会揭穿他就是神子的意思吗?羽清在心里仔细的咀嚼着封邑飞说的这句话,没有注意到耶律祺昊已闯进了大厅。
「羽清公子,你没事吧!」
阿古赶紧跑到羽清的身边,真的是吓了一跳,一进门就看到羽清坐在地上发着楞,脸色惨白,全身被泥土弄得脏乱不堪的狼狈模样,阿古发现到主子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耶律祺昊看了看羽清,心里有股怒意直往上冲,他冲向前去,挥手就是重重的一拳,封邑飞也不闪不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这拳之重,让他向后退了几步。
「封邑飞,虽然过去你有恩于本王,也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的地盘中为所欲为,带走我的人。」
耶律祺昊怒气冲冲地说道。
封邑飞的嘴角流下了一条血痕,他用手抹了去,然后又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唇边挂着笑。
「是,这次是我的错,不过你也太大意了,没有多派人手守着,才会让人有迹可趁。」
「你…」
「难道你不知道他一心想走吗?」
「…」
耶律祺昊无话可说,说来说去都该怪他自己,没有好好的看住羽清。
「好了,你看看,我可没动他分毫喔,完好无缺的还给你。」
封邑飞心想反正他要的是血红石,神子还是由耶律祺昊带回去照料好了,他可无法分心去照顾受伤的人,因为他还要去查探血红石的下落,为了那个他深深爱着却长眠不醒的人。
耶律祺昊不再去理会封邑飞,转身走到羽清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
「哇…」
羽清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落入了耶律祺昊结实温暖的怀抱,这次他没有反抗,因为他实在是好累好累,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次的脱逃行动是彻底失败了。
正当耶律祺昊抱起羽清要往外走时,封邑飞突然走到耶律祺昊的身旁,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紫色的药丸交给了耶律祺昊。
「这是『七日香』的解药,算是我的赔礼。」
「什么?『七日香』的解药?」
耶律祺昊和羽清都大吃了一惊,『七日香』怎么会有解药?
封邑飞看到两人的吃惊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被耶律弘焱给骗了,『七日香』可是他封邑飞的杰作,后来是耶律弘焱拿去发扬光大罢了,其实是有解药的,只不过是他封邑飞一人独有,这可是很珍贵的哪!
封邑飞靠近耶律祺昊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耶律祺昊的脸都红了,羽清是一脸疑问。
「懂了吧!这就是解药的使用方法,绝对能完全解毒…」
不等封邑飞说完,耶律祺昊抱着羽清快步的离去,阿古则匆忙的跟在后面,很快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里。
又是一对有情人诞生了吧!封邑飞的心里满是羡慕,也许他也会有那么一天,能够将他心爱的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如果能找得到血红石的话…
耶律…玹鸣…
封邑飞在心底悄悄地念着心爱之人的名字,满满的苦涩充满了心间。
<待续>
各位大人好,非常感谢您的支持,到底解药的使用方法是什么?耶律祺昊又为什么脸红呢?还有耶律玹鸣是谁?还请大人们继续看下去喔!谢谢!
11
经过了一夜的惊魂,羽清没想到此次竟会因祸得福,虽然受伤的左手还不能动,不过是可以完全治愈的。还有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得到了『七日香』的解药,原来『七日香』也是有解药的,这次是真的可以走了,离开这里了。羽清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为了即将获得的自由欣喜不已。
在高兴的同时,羽清不觉中想起了耶律祺昊,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男人,心中浮现出一种无可言喻的杂乱。
那种对耶律祺昊的感觉应该是恨吧!恨他对自己做出的种种不可原谅的行为,恨他将自己的人生、尊严被打击得粉碎,恨他利用无辜的自己。
可是一想到在手受伤的时候,耶律祺昊那一声声的道歉,那放下高傲身段的认错。还有在自己被封邑飞抓走的时候,耶律祺昊很快的就赶了来,是着急又是怒气,甚至还揍了封邑飞一拳,说什么他是他的人,最后那紧紧将他抱在怀里的温暖,让羽清深深的感受到耶律祺昊对自己的在乎。
「我在想什么啊…」羽清摇摇头,将那胡思乱想赶出脑海,耶律祺昊怎么会在乎自己,他要的只不过是供他利用的解毒剂罢了,现在有了现成的解药,也就不需要他了吧!
可是羽清觉得很衲闷,自从那夜以后,已经有两日不见耶律祺昊的人影,解药既然在他的手里,为什么不赶快使用呢?记得耶律祺昊之前说过『七日香』必须要两人才能解毒,那么解药的使用方法是不是也需要两人的配合才行?那日封邑飞说的解药使用方法羽清并没有听见,难道是什么特别的方式,而不是只要吃了便成?羽清想了又想,还是理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