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妓(第一部)风似烟萝(下)(男穿女穿男)+番外——草草~
草草~  发于:200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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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勒,小爹爹回来看你了。”

看到孟清漓朝他走近,小家伙往后退了两步,似乎要与孟清漓保持一段距离。

孟清漓蹲下身子,和摩勒保持一种相近的高度,以免给他造成压迫感。

“怎么了?摩勒?不认识小爹爹了?”

见摩勒没反应,孟清漓心中倒是急了,忍不住弯了腰向前,想将那小小软软的身体抱进怀里。

摩勒已经开始在呼尔赤的计划下练一些基本的内功和武术了,动作灵活得很,小身子往旁边一侧就躲过了孟清漓伸过来的手。

孟清漓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儿子会拒绝他的拥抱。

呼尔赤本来是想给许久没见面的两人留点空间的,就站在门外没进去,谁知道没过多久,便看到摩勒从房里冲了出来。

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呼尔赤没管跑掉的摩勒,便进房间看看孟清漓的情况。

孟清漓一副颓废的样子坐在地上,神色呆呆的,看得呼尔赤心痛不已。

两步上前将孟清漓从冰凉的地上扯起来。

“地上冷,昨晚还没受够?小心着凉了。”

被呼尔赤搂在怀里的孟清漓,脑袋一下子有点转不过来。

“摩勒……摩勒是……生我的气了吧……”

呼尔赤温热的大手揉了揉孟清漓的脑袋。

“你离开他这么长时间,还不让他生你几天气?”

听到这话,孟清漓叹气道:“他再怎么生气也是应该的……”

呼尔赤看着失魂落魄的孟清漓,笑道:“没事,你多陪陪他,他撑不了几天的。前段日子他还整天缠着我问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

“真的?”

听到呼尔赤的安慰,孟清漓的心稍微好过了一点。

呼尔赤抬起孟清漓的下巴,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唇上,像是一种无形的鼓励。

“那你可得跟他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他了。”

抬起手,掌心贴在呼尔赤的脸颊上。

“我保证,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呼尔赤心喜,金褐双瞳中尽是雀跃的神采。

小家伙和孟清漓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孟清漓找到这里,小家伙就逃到那里,似乎对这种追逐战乐此不彼。

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好几天,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未见有升温的迹象。不仅孟清漓越发担心,就连呼尔赤也忍不住要插手此事了。

“那娃儿,小小年纪就爱记恨,长大了还了得?他明天若还不认你这个爹爹,看我不抽他屁股一顿。”

情事过后的孟清漓,浑身赤裸地趴在呼尔赤身上,背上盖着精美的丝被。

“你别乱来。摩勒只是闹脾气,你打了他他更不服,最后只会怨恨我更多。”

没见呼尔赤回话,孟清漓有点疑惑地抬头看他,便见到呼尔赤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

“自古便有俗语言:慈母多败儿,现在看来很有道理,我还是得多操点心啊!”

孟清漓听言便狠扭了呼尔赤的腰一把,从呼尔赤的身上翻下来,背向墙壁去。

呼尔赤知道自己的话刺激到了孟清漓,但也没在意,反而厚脸皮地往他背后贴去。

孟清漓叹口气道:“明知道我心烦,还能拿我寻开心……”

呼尔赤贴在孟清漓身后,睡意渐浓,搂着孟清漓随便说道:“小孩儿喜欢玩具什么的,你看看挑点儿有趣的东西送给他试试……”

没等孟清漓有反应,呼尔赤就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靠在呼尔赤的胸前,孟清漓整个脑袋都琢磨着要给摩勒准备个什么礼物比较好。

翌日

孟清漓在卓琅的帮忙下,给摩勒弄了个香囊。

香囊的外层是精致透气的布料和绣工,这当然主要是卓琅的功劳。香囊里面是孟清漓配的药材,这种药材清香怡人,草原上蚊虫挺多的,戴上这香囊那些东西就不会再靠近人了。

孟清漓拿着面上绣有活灵活现的小老虎的香囊去找摩勒。

去到摩勒房里,被奴婢们告知,小世子去书房给他父皇请安了。

孟清漓敲敲自己有点健忘的脑袋,才想起这个时候摩勒确实应该在呼尔赤那边。

未受任何阻碍就进了呼尔赤的书房。

书房本是平日朝下议事之地,因为有少主过来请安,众大臣已经退了出去,殿中除了内侍,就只有呼尔赤和摩勒两人。

摩勒见了孟清漓本就是要跑的,但现在大爹爹正在问他的功课,不敢随便跑开,便撇开眼神不去看孟清漓。

呼尔赤见孟清漓过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停下了例行的问话,招呼孟清漓过来。

孟清漓将手中的小香囊给摩勒递过去,想给摩勒戴上。

“摩勒,这是小爹爹亲手给你做的……”

摩勒小手一挥,便将那香囊打到地上。

呼尔赤拍案道:“什么时候轮到你给长辈脸色看了?赶快将香囊捡起来,跟小爹爹说谢谢!”

摩勒虽小小年纪,性格却也非常倔强,颇得孟清漓的遗传。

虽然有点害怕,但他也不理会大爹爹的怒气,扭头就跑出了门口。

呼尔赤的火气刚要炸起,便被孟清漓压了下来。

“你还是继续议事吧,我去找摩勒。”

孟清漓失落地拾起掉落地上沾染了些许灰尘的香囊,也退了出去。

摩勒远比孟清漓要熟悉这王庭的格局,加上身子小,也不知道躲到什么角落去了,孟清漓找了整整一个早上,愣就是没找着他。

有点灰心地回到自己房间,孟清漓大叹自己活该受了报应。

昨夜与呼尔赤的欢爱耗去了不少体力,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为摩勒弄那香囊,折腾到现在实在是累坏了。

孟清漓看着手中的香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不觉地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孟清漓幽幽转醒,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发现手中的香囊没了踪影。原以为是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给弄到了地下,但孟清漓找了一圈也没找着。

孟清漓召了门外伺候的小仆问道:“刚才有谁来过这吗?”

那小仆神情闪烁,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我保你无事。”

小仆得了孟清漓的保证,神色定了许多。

“回主子,小世子来过。”

想到那不见的香囊竟是摩勒偷偷拿走的,孟清漓心里顿时亮堂起来。

看来摩勒也不是真的恼他,不然也不会偷偷将那香囊拿走,可见小家伙还是喜欢自己送的东西的。

“没事了,你退下吧。”

孟清漓心情大好,声音都轻快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孟清漓的一颗心都扑在摩勒身上,想尽了办法弄出各种各样好玩的事物哄摩勒开心,弄得被冷落在旁的呼尔赤怨言不止。

摩勒虽未像以前那样直接抗拒,但也还是表现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孟清漓心中虽难免有些失落,但也一直坚持着。

匈奴本就是擅长骑射打猎的民族,追逐和猎杀的快乐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呼尔赤一段时间没去猎场便会难受得不行。

这次孟清漓回到王都,呼尔赤自然是不舍得离开爱人半步。但现在日子已经逐渐安稳下来,呼尔赤难免手痒,便盘算着近期去皇家猎场练练手。

跟孟清漓说了一下,也不顾他同意不同意,便霸道地将他掳上马去直接带走。

早就为王准备好了狩猎行程的队伍,随即跟着先行一步的呼尔赤,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被呼尔赤搂在胸前的孟清漓焦急地不住往回看。

“你怎么这样,也不提早说一声,我还没跟摩勒打过招呼呢!”

呼尔赤漫不经心地道:“那小子看你粘着他,正得意呢!我看你最近围着他转也是够累的了,这几天就跟我好好在猎场散散心。那小子几天见不着你,看他紧不紧张,挫挫他锐气也好。”

孟清漓回过头瞪大眼睛道:“你,不会连你儿子的醋都吃吧!”

呼尔赤大方承认:“那是当然。本来也考虑带摩勒一起去的,但他现在小,还不适合,等他大点,我给他亲自定一把弓,那小子在这方面很有天分。”

说着话的呼尔赤露出坏坏的笑,手不安分地伸进孟清漓的衣内。

“最重要的是,猎场不远的地方有个温泉,我带你去泡泡,嗯?”

胸前的红缨被呼尔赤捏住,孟清漓神色大窘。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精虫充脑!”

“别乱动。”呼尔赤“恐吓”道:“马上颠簸,你再乱挣扎,发生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孟清漓无奈,只能靠在呼尔赤怀中任其揩油。

队伍行进了几天,才到了皇家猎场。

刚安顿下来,呼尔赤便迫不及待地带了人马进入猎场腹地狩猎起来。

孟清漓作为现代人,本就对残杀动物的事情没有兴趣,便不打算跟去,只是在落脚的行宫里呆着。

虽然行宫里的东西是应有尽有,但就是昔日孟清漓最喜欢的书籍也没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孟清漓的整颗心都悬在摩勒身上,哪有心情看什么书。

这行宫装点不错,位于猎场的东面。

由于匈奴皇族总觉得在宽广的平原上狩猎没有挑战性,这边的猎场除了一部分是平原外,剩余的地方都是山林,地势远比王都险要。

孟清漓闲着无事,便四处逛逛。

逛没多久,便见到几个随侍慌慌张张地在搜寻着什么。

孟清漓好奇,欲上前询问。

那几个随侍本就心虚,见到孟清漓之后更是腿软,还没等孟清漓问话,便齐齐跪了下来。

孟清漓见这些人的反应怪异,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呼尔赤在猎场狩猎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孟清漓端起主子的架子厉声询问,那些随侍清楚孟清漓在宫中的地位,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只能如实招来。

那答案让孟清漓大吃一惊。

“什么!小世子不见了?”

原来摩勒虽然表面上拒绝与孟清漓亲近,但心中却还是十分在意他这个小爹爹的。之前那段时间闹脾气,很大一个原因也是为了更多地吸引小爹爹的注意。

那日摩勒跟在孟清漓不远处,看到大爹爹将小爹爹掳上马,不知道要带小爹爹到什么地方去,摩勒怕又不能见到小爹爹,心急之下就混进随后出发的前往猎场的队伍里,还威胁那几个随侍将他藏起来,不许告诉呼尔赤。

呼尔赤本就带着孟清漓跑在队伍最前方,距离拉开一大截的几个低级小随侍又如何有办法通知呼尔赤,这边不敢得罪摩勒那小祖宗,只能将他藏进置物的大软阁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来到了猎场行宫。

到了行宫之后,摩勒便说要去找他的小爹爹,一溜烟就不见了人。

那几个随侍不见了世子,心里大乱四下搜寻,正好又被闲逛的孟清漓见到,这事才这样露了陷。

得知摩勒不见,孟清漓怒火中烧。

“大胆,小世子不懂事便算了,你们竟也随着他胡闹!”

孟清漓虽有一副美艳的皮囊,但生气起来的那种威严,竟与匈奴王有异曲同工之威严。

那些奴才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直抽自己的耳光。

孟清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老实说!小世子不见多久了?”

一奴才连滚带爬地跪了出来,“回,回主子,已经,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孟清漓没有心情去处罚那几个失职的奴才,只想着要快点找到失踪了的小家伙。

52

“你,立刻带人去通知大王,说小世子偷着跟过来,现在行宫找不着人了,让大王赶快回来处理。”

“是!”侍卫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敢有所怠慢,即刻领命前去。

“剩下的人全部随我去找摩勒!”

大部分的人马都随呼尔赤到猎场腹地去了,在这边守卫的骑兵不过十几人。人虽然少,但聊胜于无,猎场这么大,要找一个小孩儿谈何容易。

孟清漓担心猎场中有猛兽出没,防身的毒物还是要带上的,便从包袱中将那些容易携带的小瓶子塞进了腰带里。

领着已经整装待发的侍卫,孟清漓跨上马,放出可以追踪摩勒身上所带香囊的气味的玉蜂,随玉蜂所飞方向追去。

越往前行进越觉得不安。

以摩勒的脚程,即使已经失踪了两个时辰,也不可能会离开行宫如此之远。

前方的玉蜂还在往猎场深处行进,现在他们所到之处已经是连王族打猎都少到的荒凉之地。

参天的树木在这个季节十分茂盛,往上抬头竟只能从间隙中看到星星点点的天空。

忽然有一种危险的气味袭来。

孟清漓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知道前方埋伏着人。

下令让队伍停止行进,孟清漓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何方高人,不如出来一见!”

树丛中发出不规则的唰唰声,有人正用绝佳的轻功在上方飞跃着。

众侍卫以孟清漓为中心,以向外发散的阵型排成了圆圈状。

数道黑影从上方俯冲而下,招招欲夺人性命。

跟着孟清漓的那十几个中等侍卫,武功虽然还行,但面对黑衣人凌厉的攻势,也有点猝不及防。

黑衣人为了防止有诈,只派出了一小部分的人进行突袭,在树林中还埋伏着其他人。孟清漓估摸一看,人数不少。

必须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

孟清漓大喝一声:“闭气!”,将手中毒粉撒出,毒粉遇空气即立即挥发成毒雾。

黑衣人原本就运功攻击,没料到孟清漓会突然来这一手,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吸下了毒雾,立刻窒息倒地。

可惜这毒雾的效果只有其挥发的那一瞬间,过了之后就没有了作用,孟清漓提醒自己这方的人可以恢复呼吸,前来突袭的黑衣人基本被放倒,形势稍微好转了一点。

一个隐藏在暗中的声音传出:“阁下是万毒门的什么人?”

孟清漓回应道:“阁下又是何人,为何偷袭我们?”

“哼!”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伦格朗族的人都该死!别以为你手中有些小毒我们就怕了你!”

新一轮的攻击再次展开。

孟清漓此次出来本就是在意料之外,而且他也没有万毒门门人那种随身携带杀伤性极强的毒物的习惯,加上还要考虑到不能将自己这边的人也给放倒这个棘手的问题,用起毒来更是束手束脚。

黑衣人头目见久攻不下,便也没了耐性。他的人本就不是为了对付这些闲杂人等的,无谓做不必要的牺牲。

黑衣人头目从高处跃下,手中提着一个小人儿。

“再动手,你们小世子的命可就没了!”

看到在黑衣人手上的摩勒,孟清漓大骇,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那些没有负伤的士兵,也停止了攻击。

形势完全往黑衣人一方倒去。

被黑衣人挟持的摩勒,颇有其父之风,并没有像其他小孩儿那样的慌乱失措。即便是这样,在他看到孟清漓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唤了声“小爹爹”。

听到摩勒对孟清漓的称呼,黑衣人大笑道:“这下可好,不仅呼尔赤的儿子送上门,现在还捎带一个他捧在手心里的男宠!”

那头目指着仍然护着孟清漓的侍卫道:“除了那个男宠,其他人全部自裁!”

看着架在摩勒脖子上的尖刀,众侍卫转身向孟清漓跪下。

“主子,我们先走一步!”

孟清漓还没来得及阻止,数道寒光闪过,侍卫们纷纷倒地。

孟清漓身上的毒也被黑衣人悉数收去,那头目更是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哼,呼尔赤那小子,毛还没长全就敢拿我们这几个大族开刀!他难道就不知道‘烂船还有三千钉’的道理?上次我的儿子不过是失手将格马族的一个小人物打死,那小子就以我儿子挑起氏族纠纷为由清杀了我族内近千人!今天我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做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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